未来科技小说 现代都市 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崇祯云逍全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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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谔的虎

    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云逍的现代都市小说《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崇祯云逍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薛定谔的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晋商给牵扯出来,那可就相当要命了。见鳌拜依然还想铤而走险,范永斗自信地一笑。“大人放心,用不了多久,范家就能解决了这道士,等问清底细后,将他的脑袋送给大汗当礼物。”鳌拜眉毛一挑,“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来,咱们晋商在朝堂上培植了不少人,其中有内阁辅臣,也有皇帝身边的近侍。”“他们只需在皇帝面前,不时地‘美言’几句,以皇帝的性子,那道士很快就会失宠。”“到时候,要解决一个小小的道士,那还不轻而易举?”范永斗阴沉沉地笑了笑。这样的套路,晋商实在是太熟练了。鳌拜指着范永斗大笑,“你们明国人,真是奸诈无耻,也活该明国要亡国!”范永斗连忙赔笑,“大人说的极是。”“那道士的事情先放下,说要紧事。”“这次大汗派我来,是要晋商务必做好一件事。”...

章节试读


把晋商给牵扯出来,那可就相当要命了。

见鳌拜依然还想铤而走险,范永斗自信地一笑。

“大人放心,用不了多久,范家就能解决了这道士,等问清底细后,将他的脑袋送给大汗当礼物。”

鳌拜眉毛一挑,“有什么办法?”

“这么多年来,咱们晋商在朝堂上培植了不少人,其中有内阁辅臣,也有皇帝身边的近侍。”

“他们只需在皇帝面前,不时地‘美言’几句,以皇帝的性子,那道士很快就会失宠。”

“到时候,要解决一个小小的道士,那还不轻而易举?”

范永斗阴沉沉地笑了笑。

这样的套路,晋商实在是太熟练了。

鳌拜指着范永斗大笑,“你们明国人,真是奸诈无耻,也活该明国要亡国!”

范永斗连忙赔笑,“大人说的极是。”

“那道士的事情先放下,说要紧事。”

“这次大汗派我来,是要晋商务必做好一件事。”

鳌拜将话引到正题上。

范永斗神色一凛,忙道:“大人请讲!”

鳌拜沉声说道:“立即收集粮食,越多越好,设法运出关外去。”

范永斗问道:“大金这是打算撤兵关外?”

鳌拜冷哼一声,“这是你能问的事情?”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吗……范永斗连忙道:“请大人放心,晋商自会全力以赴,采购粮食运往关外。”

这时,一名范家心腹下人出现在门口:“老爷,有紧急事情禀报。”

“大人少坐片刻,小的去去就来。”

范永斗知道不是顶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来禀报的。

于是跟鳌拜告了声罪,然后走了出去。

“出了什么事情?”

那心腹低声答道:“皇帝以近侍与外臣勾结为由,罢免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以及内阁首辅韩爌。”

范永斗眼前一黑。

晋商在王德化身上,花了大把的银子。

韩爌更是晋商多年来,用银子和人脉推出来的。

竟然毫无征兆地全都倒下了。

这就等于是断了晋商的双臂。

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利用近侍、阁臣,对皇帝施加影响,解决掉那个道士。

现在就双双倒下了?

更为严重的是,种种迹象表明,皇帝要对晋商下手了。

晋商的权势再大,还能大得过皇帝?

一旦皇帝抓住把柄,铁了心要除掉晋商,谁能挡得住?

一时间,范永斗感到风雨欲来。

同时也震撼、惊疑不已。

难道这次又是因为那个道士?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道士未免太可怕了。

想来也是可笑。

本来认为云逍不过是个小小的道士。

不过是机缘巧合,入了皇帝的法眼。

以晋商的能量,跟捻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地除掉他。

谁能想到,这小道士竟然成了晋商最大的威胁。

那心腹问道:“老爷,公子那里该怎么办?”

范永斗沉默良久。

本来还指望王德化出面,救出范常麟。

现在王德化倒了,还有谁能从东厂诏狱捞人?

许久。

范永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露出痛苦之色。

那心腹神色大变:“老爷,再想想办法……”

范永斗摆摆手,“这是唯一的办法了,送常麟……上路吧。”

如今这局面,还能咋办?

儿子没法救了,也不能救。

并且还要让他永远闭嘴。

只要从他嘴里吐露出一丝风声。

不仅是范家,晋商全都要面临灭顶之灾。

为今之计,也只有凉拌了。

至于罪魁祸首云逍……暂时更不能去碰他。

心腹领命匆匆而去。

“云逍子!”

“老夫发誓,有朝一日定要以你首级,告慰我儿在天之灵!”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李自成大军攻破京师,火烧紫禁城。”

“那一日,残阳如血,浸染万里山河!”

“在城破之际,崇祯皇帝让皇后、妃子自缢,亲手砍杀了自己的女儿,而他自己,自缢于煤山。”

“我大汉一族,最后的一位皇帝,虽然没能做到天子守国门,却做到了君王死社稷,何其悲壮?”

“临死时,他留下遗言:朕凉躬圣意,有伤天德,死去无颜见祖宗。故去面冠,以发覆面,任贼分割,无伤百姓一人。”

说着说着,云逍无法自控,声音、嘶哑悲戚。

崇祯面无血色,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此刻,他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幕幕凄惨而又悲壮的画面。

王承恩瞠目结舌。

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云仙长会说,自己跟万岁爷是吊友。

这是一起上吊的交情啊!

“随后,建奴入关,九州涂炭!”

“扬州十日,屠我汉人八十万!”

“嘉定三屠,尸体让河水断流!”

“嘉兴之屠,五十万余人,惨遭屠戮!”

“川蜀之地,更是遭屠十几年,500余万汉人丧命,血染山川河流!”

“常熟之屠、金华之屠、同安之屠……”

云逍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崇祯和王承恩,呆若木鸡。

“自此汉室江山不在,九州沉沦三百年!”

说到最后,云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丢在地上,摔得粉碎。

崇祯双目无神,面如死灰,如同垂死之人。

王承恩试图想要去反驳,却张大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天机!

云逍此时透漏的,是十五年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建奴入关,遵化大捷,早就证明了云逍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并且,他此时所说的,不可能是捏造。

谁能捏造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人间惨状?

沉默许久。

云逍这时酒劲上来了,站起身,朝崇祯摆摆手。

“大明不能再待下去了。”

“等开年后,你就把京城的生意给推了,跟叔去南方,然后找机会,出海去。”

“睡去了……”

说完,摇摇晃晃地朝卧房走去。

一边走,他还一边大声吟诵着。

“景阳宫里悲凉事,何得如梦到今生?

君王社稷终今是,堕日煤山映血红。”

“难道,真的就,无力回天了吗?”

崇祯双眼赤红,声音嘶哑,不甘地问道。

“天不生我云逍子,大明万古如长夜。”

“贫道可以只手补天,可又有个球用……”

云逍的笑声,从卧房中传出。

片刻后,鼾声大作。

“朕是大明的罪人,是九州的千古罪人,朕罪该万死……”

崇祯颓然瘫坐在那里,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假的,这道士说的,全都是假的!”

“大明江山永固,万岁爷福寿万年……”

王承恩跪在地上,向崇祯连连磕头。

“江山永固,福寿万年,哈哈哈……”

崇祯放声大笑,踉跄起身,朝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扑倒在地上。

王承恩慌忙上前,将他扶起。

“万岁爷,您千万保重龙体啊!”

“这不是还有十几年吗,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

崇祯一震。

一片混乱的脑海,像是被一道闪电劈开。

对啊!

现在才是崇祯二年,距离崇祯十七年,还有整整十五年。

这时候悲痛,是不是早了点?

王承恩见劝说有效,顿时一振,当即继续说道:“这位云仙长,必定是奇人异士,甚至是仙人之流,万岁爷能与他巧遇,定是上天有意安排。”

“万岁爷忘了,这次不是有云仙长相助,才有遵化大捷吗?”

“只要接下来,云仙长继续协助万岁爷,那些事情又怎么会再现?万岁爷又何愁不能中兴大明?”

崇祯一把抓起王承恩,眼眸中燃起一丝希望。

“不错!”

“叔父能够未卜先知,甚至能够预测十几年后、乃至数百年后的事情。”

“朕也真是糊涂了,这次是叔父有意借酒,来点醒朕啊!”

崇祯自行脑补,越说越是兴奋。

天不生我云逍子,大明万古如长夜!

贫道可以只手补天!

‘叔父’这不是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明白了吗?

“朕的叔父,乃仙人下凡!”

“有仙人相助,朕有何忧?”

“大明,绝不会亡!”

“朕,也绝不会成为亡国之君!”

崇祯一扫心中绝望、阴郁,放声大笑了起来。

王承恩彻底放下心来,同时心中暗自窃喜。

方正化只不过随着万岁爷,见了云仙长两次,就一步登天了。

而自己,却跟万岁爷,是“吊友”的交情。

以后在万岁爷心目中的地位,谁人能及?

崇祯心中大定,重新回到屋里。

让王承恩收拾桌上的残局,他则是来到卧房。

轻手轻脚地替云逍盖好被子后,这才退了出去。

等王承恩收拾停当,二人便离开了道观。

回城后,崇祯没有回宫,而是直接去了煤山。

命王承恩带着太监、侍卫,在煤山上,一番搜寻。

很快,就找到了一棵歪脖子槐树。

崇祯斥退左右,只留下王承恩一个人。

看着歪脖子树,他的脑海中,自行脑补出了一幅画面。

崇祯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

若不是‘叔父’点醒。

十五年后,自己就会吊死在这棵树上。

崇祯心中一阵紧迫感,随即一片决然。

“朕,哪怕是做一个受人唾骂的暴君,也绝不做千古罪人!”

王承恩提醒道:“万岁爷,云仙长那边,也不能怠慢了!”

崇祯顿时醒悟。

“叔父”,关系到大明的江山社稷。

必须把他的大腿,抱紧了。

要想让关系更为牢靠,单凭亲情,显然是不够的。

更何况,他这个侄子,还是假的。

万一被戳穿,不仅所有希望全部破灭,反倒会激怒“叔父”。

他现在,穷的叮当响,能给“叔父”的,也只有身份和地位了。

可“叔父”是个道士,破格封赏他,肯定会遭到朝中大臣的极力反对。

并且对“叔父”,也是极为不利。

思忖许久。

崇祯眼睛亮了起来。

“王大伴,立即让人去赵家峪,高价购买红薯、土豆、玉米。”

“宣阁臣、六部九卿,顺天府尹,午后在文华殿议事!”


虽然不是建奴的要紧人物,却是奴酋皇太极的心腹。

并且此番秘密前来京师,肩负着重要使命。

建奴就是晋商的金主大爷。

只要能赚到白花花的银子,连祖宗都可以不要。

范永斗又怎么会在乎什么脸面尊严?

“遵化的事情,让大金蒙受巨大的损失,大汗震怒。”

“大汗专程派我前来问问,你们晋商莫非是暗中与明国算计咱大金?”

鳌拜面露杀机,目光凶戾,如同鹰隼盯着猎物,像是随时都会将其扑杀。

遵化城下,建奴遭受自起兵以来从未有过的大败。

甚至连皇太极的长子豪格都横死当场。

皇太极这次奇袭大明京畿的图谋,也因此彻底落空。

更为严重的是,其他贝勒借机发难,皇太极的地位越发不稳。

他又怎能不震怒?

“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晋商还要靠大金赚钱讨活路,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情?”

范永斗连连弯腰告罪。

“谅晋商也不敢这么做。”

鳌拜轻蔑地一笑,“你给我说说,遵化城内的内应,是怎么败露的?”

对于晋商的德性,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为了银子,让他们掏自己的祖坟都会去干。

大明给不了他们任何好处,绝不可能和大明一起坑害建奴。

范永斗犹豫了一下,“疑似因为皇帝听了一个道士的话,这才立即起用孙承宗、满桂,提前抓了遵化城中的内应,并设下引诱大金兵马入城,以及与三屯营前后夹击大金的奸计。”

鳌拜眉毛一挑:“那道士又是如何知道内应的事情?”

“小的听说,那道士能够未卜先知。”

“他不仅推算出遵化城中的内应,连大金兵马调动,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只是从皇宫得到的消息,是真是假,小的也不敢确定。”

范永斗把自己知道的如实道出。

鳌拜神色不善地看着范永斗。

你觉得我是白痴,用白痴都不会相信的瞎话来忽悠我?

范永斗无奈苦笑。

之前他对云逍的事情,并不怎么清楚。

直到早上范常麟被抓,这才急忙找王德化打探消息。

从王德化口中,获悉遵化大捷的内幕,以及云逍的一些传闻。

这些消息,连范永斗自己都将信将疑。

更别说是鳌拜了。

“这道士难道是神仙?”

“晋商就打算用这样的瞎话,来糊弄大汗?”

鳌拜指着范永斗,目光冰冷。

“小的本打算设法将那道士抓起来,盘问详情。”

“谁知道皇帝对那道士极为器重,小的算计不成,反倒把犬子给搭了进去。”

范永斗连连苦笑。

这么荒谬的事情,他也不信啊!

鳌拜皱眉想了一会儿。

想不通。

明国这他娘的是出妖了?

“从皇帝对这道士的重视程度来看,遵化之战与他脱不了干系。”

“并且这道士向皇帝献上煤炉和三种高产作物,因此越发受到皇帝器重。”

“此人极为敌视晋商,似乎知道晋商与大金交易的内幕,因此不得不除。”

范永斗的神色变得凝重。

“既然晋商收拾不了,那就由咱亲自动手。”

“咱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人物,竟然能坏大汗的大事!”

鳌拜满脸杀气,冷冷地说道。

“大人万万不可!”

“皇帝对那道士极为器重,定会派人贴身保护。”

“大人身单力薄,若是万一有个闪失,那该如何是好?”

范永斗赶忙劝阻。

这里是大明,可不是建奴的地盘。

要是鳌拜的身份暴露,他的死活倒是次要。


除掉那个小道士,实在是太简单了。

可是,这牵扯到当今皇帝,却不得不慎重。

如果是往常,倒也不必在意什么。

宫里的那位,早就被文官给忽悠瘸了。

糊弄他,还不容易?

这现在,风声正紧。

要是因此让皇帝,注意到晋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许久。

范永斗睁开眼睛,眸子中有了冰冷的杀意。

“遵化三家的事情,不能没有个交代,必须查清楚!”

“设法让官府出头,办了那道士。”

“记住,在除掉他之前,必须拷问清楚!”

范常麟得意地一笑:“父亲放心,我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区区一个小道士而已。

正如他在道观说的那样。

范家只需一根手指,不……!

一个眼神,就有人帮范家,将他轻松捻死。

就在崇祯准备加封云逍,而范家要算计他的时候。

此时,云逍正躺在床上,琢磨着如何应对范家报复的事情。

穿越大明三年了。

云逍就像是一个过客。

不曾想过要干出一番改天换地的大事。

唯一的目标,就是在这明末乱世中活下去。

可不曾想,这次由于侄儿,竟一脚蹚进了浑水里。

一不小心,把‘己巳之变’给搞没了。

范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麻烦既然找上门来了,那就只能解决掉。

云逍决定,既然要搞,那就搞一个大事情!

不如就把范家,甚至是整个晋商八大家,全都搞没吧!

正思忖间。

道观大门被敲响。

云逍以为是范家这么快就上门报复了。

没想到,是有人登门求医。

来的是一对父女。

父亲染了风寒,已经咳成了严重的肺病。

在这个年代,依然没什么好办法医治风寒。

有钱人靠药来养,穷人就只能靠身体扛。

病人显然不是有钱人,体质也很差,现在的状态等于是没治了。

也难怪他们不在城里治,反倒舍近求远来到道观。

不过对于云逍而言,这重症感冒引起的肺病,并不是什么大毛病。

只要把炎症这个最大的麻烦解决,其他的就都不是什么问题了。

虽然云逍不是什么神医,却可以提炼大蒜素。

大蒜素并非是抗生素,而是广谱抗菌药。

能抑制和灭杀很多病菌、病毒。

在这个年代,简直是救命的仙丹。

云逍前世在网上,曾看过用最简陋的工具,提取大蒜素的完整视频。

之前治好村民赵老汉的背疽,用的就是大蒜素。

治风寒自然也不是个事。

给病人服用了大蒜素,又开了一副药喝了后。

效果十分明显。

一个多时辰过后,病人就退烧了,咳嗽也不再那么厉害了。

云逍一直忙到凌晨一点多,这才沉沉睡下。

到了第二天早上,云逍来到客房。

发现安置在这里的父女俩,居然开溜了。

桌子上放着一个用手帕包裹着的银镯子和十几文铜钱。

镯子被擦的锃亮,显然被主人视作是珍贵之物。

云逍叹了一声。

昨天晚上,他就知道这父女俩没钱治病,他也没打算收钱。

以前,他不知道给赵家峪的村民们,免费治了多少次病,所以也不差这一次。

这对父女显然是没钱,于是把珍藏的银镯子,以及身上所有的钱,都留了下来。

云逍把镯子和钱收好。

洗漱毕,练了一套太极剑。

这时,崇祯带着王承恩,来到了道观。

崇祯这次来,主要是向‘叔父’邀功的。

纯阳真人,昌平伯!

这绝对算是送给‘叔父’的一件大礼了。


云逍一觉醒来,感觉头痛欲裂。

揉了揉脑袋,卧在床上,愣了半晌。

这才回想起来,之前跟侄儿一起喝酒来着。

可过程却是给忘光了,断片了。

云逍摇头苦笑,这也太不稳重了。

挣扎着起床,洗了把脸。

脑袋里,这才慢慢浮现出一些记忆片段。

喝酒的时候,似乎说了很多话。

好像还……哭了。

最后还吟诗来着。

云逍拍了一下脑门,羞愤难当。

长辈的形象呢?

世外高人的人设呢?

幸好侄儿是自家晚辈。

这要是外人,岂不是直接社死?

要是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传扬出去,那还得了?

“祸从口出,切记,切记!”

云逍在心里,叮嘱了自己一番。

然后将这事抛之脑后。

酒喝多了胃里面难受,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连忙到厨房,打算做一碗酸菜面糊糊吃。

这可是个好东西,不仅解酒,还很养胃。

做饭的时候,云逍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小道姑了?

主要是每天做饭、洗衣服之类的杂务,实在是太麻烦了。

才不是云仙长有了什么其他的心思,春天都还没到呢。

当然了。

有个小道姑帮忙暖脚,他倒也不是那么特别的排斥。

很快,云逍就弄好了一锅饭,给自己盛了一碗。

刚端起碗准备享用时,就从道观外,传来一道不怎么客气的声音。

“道观的人呢?”

“还不出来迎接范公子和道录司的牛大人!”

云逍刚醉酒醒来,浑身无力。

哪里有心情去迎接什么饭公子、菜公子,又或者牛大人、马大人。

他端着饭碗,喝了一口面糊,然后朝外面说道:“门又没上锁,自己进来吧!”

片刻后,从道观外,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名锦衣青年。

单是身上的一件锦缎袍子,怕是要上千两银子。

再加上腰上的玉带,腰间挂的玉佩、香囊,这身下来估计要好几千两。

再他后面,跟着一个肥胖的中年道士,还有一名青衣老仆。

赵家峪的甲首赵兴武跟在后面,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有事?”

这些人,不是来烧香算卦的,更不会是来看病的。

没银子进账的事情,云逍的态度,自然不会太热情。

问了一句之后,便自顾自地喝着酸菜糊糊。

“放肆!”

“晋商范家的范公子,还有道录司左演法牛大人莅临,你怎敢如此无礼?”

青衣老仆指着云逍一声呵斥。

云逍皱了皱眉头。

晋商范家?

云逍自然是如雷贯耳。

建奴起家白山黑水,地处苦寒之地。

之所以能日益壮大,晋商居功至伟。

如若没有晋商暗中向建奴出售粮草、军械,甚至是提供军情。

建奴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甚至这次建奴入塞,晋商就充当了带路党的角色。

并且云逍还知道,从崇祯二年到十五年,建奴先后五次入关,大肆烧杀劫掠,比起鬼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建奴掠夺来的金银财物,全都转卖给晋商,换取粮食、盐铁等各种军资。

而晋商又将这些沾满大明百姓鲜血的财物,转手倒卖出去,从中谋取暴利。

建奴入关夺取大明江山后,特意将八大晋商,封为皇商。

可见,晋商对建奴的帮助有多大。

范家,正是八大晋商之首。

虽然现在的晋商,还不是什么皇商,但可千万别低估了晋商的能量。

因为早在万历时期,晋商就开始用银子开路,在朝堂上扶植官员,逐渐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

这样多年经营下来,晋商已经拥有影响大明朝堂的势力,甚至可以左右内阁辅臣的人选。

“什么事?”

云逍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后,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来意,态度越发冷淡。

赵甲首上前说道:“云仙长,范公子是来买酿酒方子的,我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带他们来你这里。”

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对云逍说道:“云仙长,咱们惹不起范家,不如卖了吧。”

云逍不动声色,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那位范公子,问道:“范家打算出多少银子,买酿酒的方子?”

“范家昨天让人来赵家峪谈,若是你能爽快答应,赏你个几百两银子,倒也无所谓。”

“咱们范家,可不缺这几个银子。”

范公子“呵”了一声。

随即轻蔑地一笑,玩味地看着云逍:“可你这小道士,却不识抬举,那范家也只有不讲究了。”

“小牛鼻子,这是范公子赏你的!”

青衣老仆一声冷笑,掏出一把铜钱,丢向云逍。

铜钱打在云逍的面前,滚落一地。

其中有两枚铜钱,更是落在饭碗里,溅起几滴面糊糊,落在云逍的脸上。

云逍轻轻地拂掉脸上的面糊糊,眉头挑了一下。

这范家的人,今天有些反常了啊。

毕竟,不管他们身后有多大的背景,他们都只是个商人而已。

这里又是京城,谁都知道,京城的水,深得很。

万一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少在明面上,晋商还是遵纪守法。

不至于跟那些权贵家的纨绔一样肆无忌惮。

也就是一个酿酒的方子而已。

用得着上来就跟小说中的大反派一样?

其中必有蹊跷。

那道录司的牛大人冷笑道:“范家要买你的方子,也是看得起你,你却还拿文作武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请牛大人教我,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云逍笑了笑,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