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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缠欢完结文 连载
指尖缠欢完结文 猫三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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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三喜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念李铭浩的其他类型小说《指尖缠欢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猫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一群人,都是正儿八经的二世祖。和李铭浩不是一个圈的人,玩不到一起。李铭浩迟疑了一下,没有跟过去。秦琛还是下午的那一身。不过大衣脱下来,挂在旁边衣架上,身上只穿了件布料精贵的黑色衬衣。没系领带,钮扣扣了两颗,领口微敞,又欲又撩。沈念走到秦琛面前,乖顺的喊了一声:“四少。”秦琛懒散靠着沙发,难辩喜怒地看着她:“沈念,你把我的脸丢哪儿了?”沈念打量了两眼秦琛的脸色,决定沉默,等他自己往下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秦琛把玩着金属打火机,盯着她,表情淡漠,不再说话。沈念只得回答:“挨了打,要打回去。下手要狠,打到对方还不了手,没有反咬的机会。”“如果对方是狗,打不过呢?”“咬回去。”旁边陆子安“噗嗤”一下笑出声。秦琛被气笑了。沈念老实改口:...

章节试读

那一群人,都是正儿八经的二世祖。
和李铭浩不是一个圈的人,玩不到一起。
李铭浩迟疑了一下,没有跟过去。
秦琛还是下午的那一身。
不过大衣脱下来,挂在旁边衣架上,身上只穿了件布料精贵的黑色衬衣。
没系领带,钮扣扣了两颗,领口微敞,又欲又撩。
沈念走到秦琛面前,乖顺的喊了一声:“四少。”
秦琛懒散靠着沙发,难辩喜怒地看着她:“沈念,你把我的脸丢哪儿了?”
沈念打量了两眼秦琛的脸色,决定沉默,等他自己往下说。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秦琛把玩着金属打火机,盯着她,表情淡漠,不再说话。
沈念只得回答:“挨了打,要打回去。下手要狠,打到对方还不了手,没有反咬的机会。”
“如果对方是狗,打不过呢?”
“咬回去。”
旁边陆子安“噗嗤”一下笑出声。
秦琛被气笑了。
沈念老实改口:“搬家长。”
“你搬了吗?”
“我没打不过。”
秦琛劈头盖脸的骂:“打得过,还干杵在那儿,给人群殴?”
“我还没开始打,就被你叫过来训话了。”
沈念被逮着一顿骂,觉得委屈,大眼睛湿漉漉的,声音都带了小奶音。
她长得白,脸又只有巴掌大,小巧秀气的鼻子吸一下,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就颤一颤,看上去像挨了揍的猫崽子,又怂又可怜。
偏偏还梗着脖子和他犟。
秦琛气的脑瓜子疼,捏着打火机的手,指了指她。
沈念闭嘴了。
她觉得秦琛就是在找借口为难李铭浩。
她此时没想维护李铭浩。
但也不想秦琛插手她和李铭浩的事。
“行,我不管你。但我的脸,你得给我捡回来。不捡回来,就乖乖回家跪着,等我扒你一层皮。”
沈念想到那个画面,小身材抖了一下,打了个激灵。
禽獣。
陆子安坐过来,递了杯酒给秦琛:“琛少,差不多就行了,小姑娘都要被你骂哭了。”
秦琛接过酒杯,喉结滑动:“滚吧。”
沈念麻溜地滚了。
包间门关拢。
陆子安问:“你真不管?”
陆子安和秦琛一起长大,知道秦琛有多护短。
沈念又是秦琛捧在手心上养大的宝贝,不可能就那么给那些妖魔鬼怪作贱了。
秦琛垂下眼皮,慢慢晃着酒杯里晶莹剔透的液体,没有接话的意思,脸却沉得吓人。
陆子安伸手过去,和秦琛碰了下杯,自个一口喝干。
......
沈念从包间出来。
李铭浩立刻上前:“四少找你做什么?”
“说我丢了他的脸,让我把他的脸捡回来。”沈念不打算委屈自己,该敲打的敲打,“你和你妈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李铭浩的脸垮了下来。
秦琛就是一条护犊子的野狗,崽子都长大了,还扒拉到嘴里,不肯松口。
但沈念现在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秦琛就算护短,手也伸得太长了。
秦霖给沈念打来电话,说过来接她。
沈念知道秦霖是怕她被欺负,想过来帮她。
但秦琛在,这里已经没了战场。
沈念打着电话朝停车场走,给秦霖科普这边情况,让他不要过来。
李铭浩阴沉着脸,返回包间。
一帮女人,还在骂沈念。
李铭浩憋着的火濒临爆发。
安贝妮见沈念没一起回来,心里窃喜,起身抱住李铭浩的胳膊,鼓鼓一团压上去:“嫂嫂呢?”
“有事走了。”
叶红锦见沈念不来和她道个别,就自己走了,气恼地哼了一声:“果真野鸡搁在凤凰窝里养大,还是只野鸡,没点教养。”
李铭浩不爱听这话。
沈念今天的表现再不好,也是他的未婚妻。
没谁愿意未婚妻被自己的亲妈骂野鸡。
何况这门亲事,是他在老爷子院子里跪了三天,才求来的。
但在外人面前,他不能顶撞母亲。
压着火,问安贝妮:“你朋友圈删没有?”
当然没删。
安贝妮从头到尾就没想删。
“网上那些人瞎说的话,哪能当真。嫂嫂拿朋友圈说事,纯粹欺负人。”
“没删?”
李铭浩语气转冷。
周遭空气凝滞,包间里瞬间安静。
安贝妮眼神瑟缩了一下,脸白了。
李铭浩并不像他外表那样温润好脾气。
她是害怕他生气的。
咬着唇,低下头去,眼中似有泪光闪烁,“铭浩哥,你在怪我惹嫂嫂生气吗?”
“沈念找事,你哥心里不痛快,和你没关系。”叶红锦帮儿子说话。
李铭浩的心情糟糕透顶,看了母亲一眼,想到沈念离开时,毫不留恋的背影,突然觉得没意思,叫来服务员结账。
叶红锦娘家这些人,靠着叶红锦和李铭浩,平时没少吃香喝辣。
但“味坊”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他们还没吃够。
可李铭浩心情不好,没人敢触霉头,只在心里骂沈念丧门星。
付完钱,服务员把VIP卡,递还给叶红锦:“我们老板说,这张卡留给夫人做个纪念。”
“什么意思?”叶红锦迷惑。
“这张卡不再有订餐的权限。”
言下之意,他们进了黑名单,味坊不再接待。
众人面面相觑,李铭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叶红锦更气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味坊到处弥漫着金钱权富的味道。
这里的VIP,昭示着身份的尊贵。
她出生小门小户,费尽心力,嫁进秦家,才挤进这富贵圈,成为味坊的VIP。
权限被取消,传出去,她立刻就能成了圈里笑柄。
李铭浩想到对面包间里的那帮二世祖,其中一位是味坊的少东家,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不过,让他烦躁的不是以后不能在“味坊”请客吃饭,而是秦琛的态度。
“味坊”开门做生意,犯不着为别人的家事赶客。
何况,母亲是秦家的二夫人,旁人不会轻易得罪。
所以,味坊取消限母亲的VIP权限,只能是秦琛的意思。
而秦琛这么做,无非是告诉他们,打狗得看主人面。
主题娱乐城招标在即,偏偏出了这档子事,被这帮蠢女人拖累,他竞标的事,恐怕得黄。
李铭浩后悔来吃这顿饭了。

沈念不露声色地挪开一步,和李铭浩拉开距离:“你昨天不是来看过二夫人吗,怎么今天又回来了?”
一句话表明,她对李铭浩的到来,并不知情。
李铭浩没想到,沈念会拆他的台,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但回答却滴水不露。
“母亲的药吃完了,今天到了一些,我赶着给她送过来。”
秦黎昕抿着唇淡看二人。
沈念知道秦黎昕不相信她,但她现在能做的只是表明态度。
再解释,反而欲盖弥彰。
周遭空气仿佛凝滞。
秦琛按灭烟头,不耐烦地开口:“你们打算在这儿聊多久?久的话,我不陪了。”
僵局打破。
秦黎昕收回视线:“走吧。”
秦琛走到秦黎昕面前,秦黎昕看见他颈侧上两道破皮的指甲刮痕。
显然是床上玩得太疯留下的。
秦琛见秦黎昕盯着他脖子看,浑不在意地抬手在脖子上摸了一把,顺手提了提大衣领子,对脖子上的刮痕,却没有半点遮挡的意思。
他长得实在太好,随便一个没正型的动作,都又欲又撩。
沈念假装事不关己,脸上却有些火烧火撩。
秦黎昕却看得直皱眉头,转头问沈念:“他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女人?”
沈念后背瞬间溢出一层冷汗。
秦琛看出她的紧张,嘴角勾了勾,帮她回答:“大学生。”
沈念指甲快抠进挎包。
她知道秦琛是故意欺负她,吓唬着她玩,但不会真把她卖了。
可面前的人是秦黎昕。
一个在仕途中能从男人堆里冲杀出来,坐上那个位置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有着超出常人的敏锐和手段。
若秦黎昕动真格的,她哪禁得起查。
不过,秦黎昕并不是真心要过问秦琛的风流事。
“姜婉莹要来了,你赶紧把外面的女人断干净。”
姜婉莹是姜家的千金。
秦琛懒洋洋地笑笑,对秦黎昕的话不置可否。
秦黎昕拿这混账没办法,只能给沈念递眼色,让她出面处理。
沈念点头。
李铭浩伸手去拉沈念,想拉她走开说话,就听秦琛开口:“沈念,过来。”
沈念连忙上前,和秦黎昕的秘书一起,跟在二人后面。
李铭浩盯着沈念的背影,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母亲让我们陪她出去吃饭。
秦黎昕回头,视线落在沈念的手机上。
沈念淡定地亮出屏幕给秦黎昕看。
这条消息,可以打消秦黎昕的疑虑,却会惹恼秦琛。
自家种的桃子,被人摘了,哪有不恼火的。
摘了人家桃子,人家没上门闹,悄悄的也就算了。
偏要到人家面前,给人演一出和和美美。
秦琛冷笑一声:“呵。”
沈念头皮瞬间麻了。
秦琛生气,就会在那种事上折磨她。
以他的说法,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惦记着去偷食,给他戴绿帽子。
先不说绿帽子在谁头上。
分明是在她身上盖章。
让她换衣服都得避着人,更别说与人亲近。
昨天的痕迹还没消。
沈念突然觉得,身上又痛起来了。
秦黎昕看完消息,面无表情地道:“你去吧。”
沈念逃命似地跑了。
秦琛看着像兔子一样跑走的沈念,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指节捏得“啪”的一声响。
拿出手机,给秘书打去电话。
“这次主题娱乐城的招标给我看好了,铭启的狗一条不能放进来。 ”
铭启是李铭浩的公司。
秦黎昕知道秦琛打小就不喜欢李铭浩,对他为难李铭浩习以为常。
她对沈念的婚事也不满意。
沈念养得挺好,人长得漂亮,又有能力,她本想把沈念嫁到陆家。
陆家仕途走得好,尤其是二子,前途无量。
两年前,陆家向她打听过沈念。
沈念虽在秦家长大,但家世不好,嫁去陆家,算是上嫁。
陆家有意结亲的时候,她是欢喜的。
只是那时,她出差在外,打算回京后,与父亲商量。
哪知,回到家中,却得知李铭浩求娶了沈念,不但父亲答应了,就连她那混不吝弟弟也没反对。
失去上好的联姻机会,她心里是不痛快的。
......
沈念在收到李铭浩的消息前,林苏给她打过电话。
秦黎昕在,她没接。
出了秦琛视线,她就给林苏回了电话过去。
林苏直奔主题。
“李铭浩想通过秦黎昕,从秦琛手上拿到主题娱乐城的投标。他肯定会要你帮他,你注意点,别踩到浑水。”
“我知道了。”
沈念看见李铭浩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李铭浩回老宅的目的。
她不知道,李铭浩是怎么知道秦黎昕回老宅的。
但他这么做,是把她推到风头浪尖上。
秦黎昕如今身份,动动手指就能捻死她。
李铭浩但凡有一点为她着想,今天都不会这么做。
沈念仰头,长吐了口气。
她在李铭浩眼里得有多愚蠢,他才会在恶心完她以后,还认为她会为了他,不顾死活地往人刀口上撞。
“还有,我收到消息,安贝妮在味坊定了餐。客人名单上有李铭浩和你未来婆婆的名字,如果你婆婆把你带上,多半是鸿门宴。”
沈念脚步慢了下来。
味坊是御厨级别的私房菜。
能订上餐的人,都有头有面。
安贝妮小门小户,得拿李铭浩的母亲叶红锦的名帖,才能订上餐。
林苏没等到沈念的回话,轻啧:“该不会,真叫了你吧?”
“叫了。”
“之前的事,李铭浩还没给你解释,就又要搞事,真当你缺心眼好欺负。”
沈念无言以对。
“念念,你别怪我多嘴,李铭浩真心对你的话,做不出那样的事。更不会让你,被他们全家人欺负到连底裤都搭上了。”
“他不过是笃定你离不开他,再多委屈,都会自我消化,才不管不顾地作贱你。”
林苏的大实话句句扎心。
沈念又何尝不清楚。
不过是过不了心里的坎。
林苏提议:“那饭局,你随便找个理由,推了吧。”
“我得去看看。”
沈念和李铭浩有婚约在,总要见面。
如果是鸿门宴,躲了一次,还会有下次 ,躲不掉的。
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之前的事,还没解决,再出妖蛾子。
她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云顶,顶楼公寓,和秦琛的总裁办公室一样,黑白系,低调的奢侈,干净到一尘不染,却清冷得如同样板间,没有丝毫生活的气息。
沈念和秦琛在这里不知道睡过多少次。
但她每次走进这套公寓,心里都有些难言的苦涩。
起因,要追溯到她十八岁的那天。
那天,她收到李铭浩的正式告白。
没有气球鲜花,也没有月光下摆成心的蜡烛。
但李铭浩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敲进她的心里。
他说:“以后的生活中,你无论有多少过不去的坎,都可以踩着我的肩膀过去。念念,无论什么时候,你往后看,我都会在。”
他还说,他知道她的处境,她不用现在回复他。他会等,等到她能够左右自己的人生的那一天。
那时,她是感动的。
她悄悄希望,离开秦家的时候,能站到他的面前。
可,就在那一天。
全程围观了李铭浩表白的秦琛,出现在她面前。
他浑身戾气,阴沉的可怕。
她被带到云顶。
他将她抵在了花洒下面,说:“沈念,我给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免费的。我养大的白菜,不是给猪拱的。”
然后她就被秦琛睡了。
他不爱她,只是男性的占有欲作祟。
糟糕透顶的初夜后,她成了他解决男性需要的“专属玩具”。
她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餐。
对这样的关系,并不纠结,权当还债。
不过,她睡秦琛,睡得格外小心,唯恐被人发现。
秦琛看穿她的心思,没说什么,只是讥诮冷笑,时不时阴阳怪气几句。
而床事上却要得更频繁。
只要她和李铭浩没有交集,他也不为难她。
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但若李铭浩找过她,他就会发疯。
有一次,李铭浩到学校给她送了一束花。
当晚,他带着茧子的大手握住她的脖子,粗砺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脖颈。
那些茧是做各种体能和搏击以及射击训练,留下来的。
她亲眼目睹他用这双手,活撕了一条想吞掉他的蟒蛇。
他若想捏碎她的脖子,不费吹灰之力。
而她不会有任何反抗之力。
他说:“我养的白菜,既然吃了,当然得把所有菜式吃遍,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些年的辛苦。”
“你想跟李铭浩?别做梦了。我的人,谁都别想碰。就算我吃腻了,也只能烂在锅里。”
“甩甩脑子里的水,真当李铭浩那怂渣会等你?甩不掉脑子里的水,就慢慢等着吧。”
她听着那些伤人的话,心里希望能早点结束这段踩在刀刃上的关系。
但嘴里什么也没说。
然后,极力疏远李铭浩,同时更乖顺地迎合她。
只希望他看在她听话的份上,不要去为难李铭浩。
秦琛的确没再去为难李铭浩。
但在她身上收取的利息,却滚成了高利贷。
唯一庆幸的是,他稀烂的技术,突飞猛进,练就的炉火纯青。
她惨不忍睹的初夜经历,不复存在。
他乐于享受床事,在那种事上对她很温柔。
不过这样的和谐,在李铭浩向老爷子求娶她时打破。
那日,她和秦琛恰好在老爷子那里。
李铭浩刚开口,她就被秦琛拽走。
回到拾舍,他把她丟到床上,狠狠地要了她。
往日的温柔荡然无存。
没有怜惜,只有无穷无尽地索取。
她被禁足拾舍,
他没日没夜地整整折腾了她一个月。
谁来,都不开门。
后来,老爷子震怒,他才开门出去。
老爷子答应了李铭浩,他没说什么,只提了一个条件。
她和李铭浩的婚事,得在他订婚后。
老爷子沉默许久后,答应了。
所有知情人,被调走。
她以为,自己也会被送走。
可她被留了下来。
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只是老爷子看她的目光,多了提防。
有了婚约束缚,她越发谨慎。
和秦琛不露痕迹地拉开距离。
秦琛把她的行事看在眼里,心里是不痛快的。
他在那事上虽然不会委屈自己。
但做完以后,却不再和她过夜。
秦琛在云顶的公寓,她没插手布置过。
原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就连她用的拖鞋和洗漱用品都是小陈添置的。
她唯一往这里拿的东西只有换洗的衣服。
因为秦琛爱撕。
好在他钱多,赔得起。
撕她一件,赔她十件。
高定,珠宝,名牌包包,摆满了两套公寓的衣帽间。
但非需要,她不会动。
进了玄关,沈念和平时一样,直接往卧室走。
秦琛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拽了回来:“你就这样和我上床?”
“不然呢?”
沈念迷惑。
不这样还那样?
这些年,在床事上,她从没贡献过脑子。
看她表情,秦琛就知道她没把他当回事,冷笑了一声,把她丢到沙发上。
之前,她被叫过来,两人都是直奔主题。
她以为他想在沙发上要。
了然地坐直身,开始解衣扣。
秦琛站在沙发面前,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
沈念今天穿了件浅杏色的羊绒大衣。
脱下羊绒大衣,里面只有一件香槟色的修身真丝吊带打底裙。
从上往下看,凹陷处的阴影衬着雪白,嫩得像能掐出水。
秦琛的视线扫过,喉结滚了滚。
沈念见秦琛没动,迟疑了一下,把吊带从肩膀上褪下。
秦琛不屑地嗤了一声:“沈念,你真当我生冷不忌?”
什么意思?
沈念拉着吊带的手停住。
“你想着别的男人,还指望我对你有兴趣?”
“......”
“没兴趣,你喉结动什么动?”
沈念故意把吊带往下扯了扯。

沈念上车,秦黎昕打来电话。
“念念,听说老四今天又去见那个女大学生了?”
“是的。”
“现在什么情况?”
秦黎昕桌上摆着夏珊珊的信息。
摆在最上面的是几张生活照。
长得清汤寡水的,一股子作的味道,秦黎昕不知道秦琛怎么看上的。
“那女孩今天用了四少不喜欢的香水,结束了。”
秦黎昕有点不适应这节奏。
但为了个不喜欢的香水味道,把人家姑娘扫地出门,又的确是她那混账弟弟做得出来的事。
秦黎昕视线停在夏珊珊紧急联系电话的那一栏,脸沉了沉:“我知道你和四少感情好,但这毕竟是秦家,若有什么事,你替他瞒着。等闹出事了,老爷子不舍得把他怎么着,但你就未必了......”
沈念攥紧手机:“我今天看见的,就是这样。”
“你是好孩子,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秦黎昕把夏珊珊的资料丢进垃圾桶。
候在旁边的秘书知道,这是不需要对那女大学生动手了,安静退出。
......
沈念是回杏花里换的衣服。
小陈把她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沈念开门进屋,看见秦琛坐在沙发上。
他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羊绒毛衣。
一如既往的高大挺拔,却又多了股居家时的放松。
只是他脖子上的那些抓痕,凭添了一股放荡不羁的痞劲。
坏,但也更吸引人。
沈念一进门,他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淡淡地看不出情绪。
她没理他,拿衣服进了浴室。
关上浴室门,拿出手机,搁在洗漱台上。
微信图标上有小红点。
她打开微信。
是林苏和秦霖的消息。
回完消息,看向李铭浩的头像。
没有消息。
虽然,她并不需要虚假的解释,但真的连一个说法都没有,仍然会难受。
沈念点开朋友圈,就看见安贝妮有了新消息。
照片是K牌的最新款钻石项链。
配字:新收到的补偿礼物。
没说是谁送的,也没说因为什么补偿。
但答案不难猜。
沈念退出朋友圈,长吐了口气,搁下手机,打开淋浴。
洗完澡,把换下来的衣服,连着秦琛的大衣一起打包放好。
被秦琛嫌弃过的衣服不能再穿,她都是找时间拆掉标签,洗干净。
然后等去贫困灾区做慈善的时候,带出去送给需要的人。
沈念做这些的时候,秦琛也不催,在书房处理公务。
等她收拾完,秦琛还在开电话会议。
两个人都没吃饭,沈念就着家里现有的食材,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
秦琛嘴很叼,就连秦宅的大厨都很头痛。
但沈念却觉得秦少爷挺好养的。
她做的饭,他都能吃。
哪怕是不喜欢的菜品,大少爷嫌弃着,也能吃下去。
在B大,夏珊珊给她报的菜品,刻意避开的辣菜。
应该找人打听过秦琛的口味,然后成功被误导了。
秦琛其实是挺喜欢吃辣的。
沈念蒸了一小锅白米饭,把前一天红烧出来,给自己当晚餐的干笋牛腩,放在上面,做了两份红烧牛肉盖饭。
虽然只是盖饭,但干笋牛腩之前做的时候却很麻烦。
干笋光是用温水浸泡,就得五六个小时,然后再红烧,等牛腩完全入味,入口即化,还得烧好几个小时。
这样一份干笋烧牛腩,得花一整天时间。
除了盖饭,沈念还用在路边小菜摊上买的丝瓜,做了个丝瓜鸡蛋汤。
澄黄炒鸡蛋配着碧绿的丝瓜,汤汁香滑鲜甜,看着就有食欲。
秦琛的电话会议还没结束。
抱着笔记本坐到餐桌前,他一边开会,一边吃饭。
他是真饿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沈念没什么胃口。
她不想被秦琛看出端倪,强撑着把饭吃完。
洗碗的时候,想着秦黎昕的话,走神,打破了一个盘子。
沈念连忙捡起盘子碎片,回头,看见秦琛斜依在厨房门口。
男人带着审视的目光,极具侵略性。
秦琛低头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头抵着身后门框,半垂着眼看她:“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
他五官分明,没有丝毫养尊处优的奶油气,轮廓线条极有棱角,很是英挺俊朗。
沈念知道他有异于常人的敏锐,心里有事,不敢和他对视。
装作没事地把盘子碎片,丢进垃圾桶,转身收拾剩下的碗筷。
“没什么。”
秦琛脸沉了下去,却不再说话。
吐出烟圈,烟雾缭绕中看着女人有些强作镇定的后背。
女人腰身细细的一段,他知道握在手中,能有多软。
半晌,一根烟抽完,他掐了烟头。
上前,掐住女人细得可怜的小腰,强势地圈进怀里。
沈念来不及说话,便被封住唇,夺去呼吸。
这个吻凶残又贪婪,像要将她拆骨入腹。
沈念无法呼吸,身子渐渐发软,窒息感让她大脑渐渐放空......
秦琛不会在杏花里要她,在濒临走火之际打住。
离开杏花里,秦琛没有回老宅,把沈念带去了他的公寓——云顶。
云顶是秦琛投资开发的。
是面对金领人士的高档住宅,配套设施和管理,都是顶级的。
楼盘建成后,价格疯涨,一房难求。
顶楼的两套,更是极品中的极品,能把京市最繁华的美景收入眼底。
那两套,秦琛自己住了一套,另一套给了沈念。
沈念很喜欢杏花里,但杏花里价值过亿,又是秦琛外婆留下的,有着特殊意义,秦琛给她的时候,她拒收了。
因此,她在杏花里只是方便上学而暂住,随时都可以还给秦琛。
而云顶的这一套,秦琛是用她的身份证办理的购房手续。
这套房子, 实打实地在她名下。

李铭浩被堵得面红耳赤。
沈念知道,秦琛这是把蹭上鼻涕的怒气,转发到别人身上。
悄悄拉了拉秦霖和林苏。
二人意会,整齐划一地悄悄后退到墙角,免得被无差别地暴击。
秦琛把三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伸手抓着沈念的胳膊,把人提溜到跟前,修长手指扣着她的小脑袋瓜,微微往后压,把沈念的脸抬起来,令她哭过的眼睛无处可藏。
她小脸白皙,一双红肿的兔子眼睛,分外惹眼。
秦琛看得气不打一处出,脸阴沉下来,凉凉道:“李铭浩,你当初求娶的时候,是磕着响头,指天发誓,会对我家姑娘好。现在,你和你们这一家子的阿猫阿狗,组团欺负我家姑娘是几个意思?”
叶红锦做了十几年贵妇,被人当众骂阿猫阿狗,气得脸色铁青。
李铭浩已经气得不想理这混球。
他跟着母亲进了秦家以后,转学和这浑不吝一个班。
也不知怎么就招惹到这孽障,三天两头来挑事。
不理还不行。
越不理他,他跳得越欢实。
简直就是一条甩不掉的鼻涕虫,不把你踩进坑里埋掉不会罢休。
不被恶心死,也会活活气死。
李铭浩深吸了口气,忍着在心里漫开的无力感,勉强应付:“她是我祖宗,我哪敢欺负她?”
秦琛冷笑:“停人家亲妈的药,都不是欺负,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妈踹进粪坑?”
都说秦家规矩大,又注重礼法。
唯独四少离经叛道,规矩在他那儿就是个屁。
但听秦琛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众人还是受到了惊吓。
尤其是叶红锦。
她虽然出身小门小户,却也是精心娇养出来的。
哪里被人这样粗鄙地对待过,气得两眼发黑。
她在秦家再不被待见,也是秦琛的嫂子,不能接受这样的不尊重。
想要以嫂子的身份说教回去,却又怕小叔子那张毒嘴说出更难听的话。
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李铭浩被秦琛毒舌多年,倒是见怪不怪,但也悔青了肠子。
后悔顺着母亲,吓唬沈念。
原本只想让她乖乖发个声明,把热搜的事解决了,没真要断掉华瑶的药。
谁料到,竟被这煞叉听了个正着。
现在秦琛一口咬定他要断华瑶的药,他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想到这人的难缠,覆骨入髓的无力感,从四面八方聚拢,烦得他想甩手走人,不再管这烂摊子。
可母亲和安贝妮身陷其中,不能不管。
李铭浩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我没要断华姨的药,他们误会了。”
秦琛嗤笑:“你用你那45的智商,侮辱谁?”
45的智商,俗称“智障”。
李铭浩气得仰倒。
沈念嘴角抽了抽,心里闷嘟嘟的难受劲,又淡了一些。
林苏和秦霖则是直接笑出了声。
叶红锦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四弟,你这样说铭浩,太过分了。”
“这就过分了?”秦琛假装不可置信地斜睨过去,继续说:“那我让人去你院子门口挖坑,修个旱厕,每天把你踹进去泡一泡,你可还受得住。”
叶红锦气极,张口“你敢”二字,刚要出口。
就看见秦琛嘴角牵起的玩味浅笑带着残忍,把嘴闭上了。
他真的敢。
这就是一个疯子,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
一时间,她之前在沈念面前,说出断药时,有多硬气,现在就有多挫败。
李铭浩也气到失语。
先不说,母亲是否会被踹进粪坑。
就说那旱厕在母亲院子门口一修,母亲颜面尽失,在秦家就呆不下去了。
来了个疯子,李铭浩无心再纠缠:“我会上网澄清,是我以为念念有事脱不了身,让贝妮通知味坊提前开席。”
这是有秦琛压着,知道不能再推沈念出去背锅,打算自己扛下来。
一个“以为”,把事情定性为误会。
公关一下。
舆论很快会平息。
沈念清楚,这件事,归根到底,只是一件极小的事。
若有人带带节奏,她也会被贴个矫情,小心眼的标签。
大影响没有,却让人不舒服。
李铭浩是矛盾起源,他站出去,把事情扛下来,确实是目前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案。
但李铭浩在秦琛的威逼下,也要把安贝妮摘出来。
这样的区别对待,她即便对李铭浩没了期待,心里还是会难受。
沈念在李铭浩向她投来询问目光时,不想正面回答,把脸别过了一边。
这是答应了。
李铭浩给公关部打去电话,要让他们立刻写申明。
秦琛嘲讽轻嗤:“就这?”
李铭浩打电话的手顿住:“我让公关严格把控舆论,不会波及到念念。”
秦琛把沈念拽过来,指着她红通通的桃子眼:“我家姑娘都哭成这样了,白哭了是吧?”
沈念:“......”
李铭浩心累。
秦琛读书那会儿,上课睡觉,下课就和陆子安那几个二世祖一起,抽烟喝酒打架,顽劣不堪。
可那群人身份摆在那儿,学校也不敢管。
所以,即便秦琛次次考试,都以吊打年级第二的成绩,稳居第一。
他还是认为秦琛不过是投了个好胎。
好成绩,不过是最好的资源堆砌出来的。
若他生在那样家族,会比秦琛优秀千百倍。
因此,打心里,他看不上秦琛。
不过,碍着对方长辈身份,才不得不虚与委蛇。
这会儿,被秦琛来回折腾,磨得已经没了耐性。
但他与秦琛三年同窗,又还年长一岁,太清楚这人疯起来有多烦人。
被他盯上,若不能让他满意,往后的日子,别想舒坦。
李铭浩挂了电话,强扯着最后一丝耐性,问:“你还想怎么样?”
沈念也想知道,仰着脑袋,盯着秦琛看。
“把沈念的专利还她。”秦琛表情放松,语气更是平常,仿佛让李铭浩给出来的只是一毛钱的糖果。
沈念听了秦琛的话,红肿的眼睛不可置信地一下睁得溜圆,鼓得跟青蛙似的。
秦琛觉得丑得没眼看,抬手把她的眼睛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