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女频言情 权蘅宴南泽拨雪寻春,春已尽小说
权蘅宴南泽拨雪寻春,春已尽小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一只甜橙

    男女主角分别是权蘅宴南泽的女频言情小说《权蘅宴南泽拨雪寻春,春已尽小说》,由网络作家“一只甜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权蘅出狱当天,给远在国外的小姨打去了电话。“小姨,我同意带妈妈出国治疗了。”她站在雪地里,冻得发红的指尖,握着手机轻轻颤抖。小姨有些意外,却也欣喜。“小蘅你真的......同意了?那我现在马上联系这边的医院。”看着落地窗内,温暖活跃的气氛,权蘅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大概要多久呢?”“我尽快,最长不会超过十五天。”十五天,权蘅在心中复述了一遍,作为告别足够了。权母有遗传性精神病,入狱前她一直在联系国外权威的精神科医生。只是还没等到机会,她就进了监狱。当时天水即将发布一款领先市场的软件,可就在发布会前一天,大量内部绝密资料和数据,突然从她账上泄露。不仅造成公司股票大跌,还让公司研究人员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而她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章节试读




权蘅出狱当天,给远在国外的小姨打去了电话。

“小姨,我同意带妈妈出国治疗了。”

她站在雪地里,冻得发红的指尖,握着手机轻轻颤抖。

小姨有些意外,却也欣喜。

“小蘅你真的......同意了?那我现在马上联系这边的医院。”

看着落地窗内,温暖活跃的气氛,权蘅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大概要多久呢?”

“我尽快,最长不会超过十五天。”

十五天,权蘅在心中复述了一遍,作为告别足够了。

权母有遗传性精神病,入狱前她一直在联系国外权威的精神科医生。

只是还没等到机会,她就进了监狱。

当时天水即将发布一款领先市场的软件,可就在发布会前一天,大量内部绝密资料和数据,突然从她账上泄露。

不仅造成公司股票大跌,还让公司研究人员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

而她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她最茫然无措的时候,她一直视为依靠和挚爱的未婚夫,不仅不相信她,不替她调查真相,还携手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亲手将她送进了监狱。

“人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

宴南泽冷冰冰的一句话,困住了她三年。

权母的事便也拖了三年,现在她知道不能再等了。

挂断电话后,权蘅依旧站在雪地,眼前忽然浮现方才的情形。

宴南泽满脸笑意在人群中侃侃而谈。

“宴哥,今天嫂子出狱你不亲自去接一下?”

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不屑一笑。

“接她哪有守岁重要,她都待了这么多年,多一天也死不了。”

“不怕嫂子生气?”

“她自己做了错事,有什么资格生气,如今我还愿意让她回家已经是恩赐了。”

话落,沐雨彤笑着扑进宴南泽怀中,撒娇问:“那她出来,南泽哥哥是娶我还是娶她?”

权蘅放轻了呼吸,她也想知道答案。

宴南泽薄唇轻动,不屑一笑,“谁会想娶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心脏忽然坠空,权蘅嘴角扯出一抹讽笑。

是啊,谁会娶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即使是和她青梅竹马长大,日日互诉衷肠的宴南泽,也不会想娶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看他亲昵的搂着自己的妹妹,权蘅心脏忽然撕裂般痛。

她可以接受宴南泽不爱她,可以接受他爱别的女人,只是这个人不能也不该是沐雨彤。

寒风卷起白雪拍在落地窗上,宴南泽视线挪向窗外,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皱眉愣了好一会,才起身走出屋外将权蘅搂入怀中。

“怎么不等我去接你?”

权蘅在心里苦笑,她怎么没等,她在监狱外等到积雪没过脚踝。

可是他不仅没来,甚至连她的电话都没接。

如果不是门口的狱警看不下去,替她叫了车,或许她还傻等在路边。

“不用了,我记得路。”

权蘅语气不算太好,听得出明显的失落。但宴南泽却不在意,不顾权蘅的抗拒,径直拉着她走进客厅。

装横大气的客厅中,权蘅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沐雨彤。

她化着精致的妆,穿着最新款的红色高奢套装。

而权蘅剪着死板的短发,穿着过时泛白的旧衣,脸颊消瘦沧桑。

宛如云泥之别。

沐雨彤目光与权蘅对视时,轻松地起身与她打招呼:

“阿蘅姐,你出来的这么巧?刚好新年诶,算不算双喜临门?”

话落,她蹦跳着上前挽住宴南泽,歪头看向权蘅时,眼底是明晃晃地挑衅。

对于这个从小就对自己耍尽心机手段的妹妹,权蘅确实提不起一点喜欢。

转头想要逃避,却被宴南泽拉住胳膊,语气带着不满,“没听见彤彤在和你打招呼?”

此时权蘅身心交瘁,不想再耗费心神,却在宴南泽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得不与沐雨彤打了个招呼。

沐雨彤显然对她的态度不满意,视线看向一旁的好友,对方立马心领神会。

“这是嫂子啊?几年不见怎么老了这么多,站彤姐旁边我差点以为你是她妈。”

语气看似开玩笑,却带着鄙夷。

刺耳的哄笑声此起彼伏,权蘅抿了抿唇,握紧指尖。

眼瞧目的达到,沐雨彤捂着羞红的脸打圆场,“你别瞎说,待会儿阿蘅姐该生气了。”

监狱这些年,她早对别人的揶揄嘲讽有了免疫,本不该难受。

但今天宴南泽在场,委屈和羞愧让她心里似堵了棉花般难受。

“随口开个玩笑,阿蘅姐别在意。”

见她迟迟没反应,宴南泽眼里染上不耐烦。

“权蘅,大家只是开个玩笑,你别扫兴!”

“不过你有时间,确实该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晏南泽的话如利爪,不停挠抓着权衡的心脏,发出细丝绵密的疼。

担心自己压制不住情绪,她选择岔开了话题。

“我妈呢?”

宴南泽迅速藏下眼中不易察觉的慌张,“阿姨喜清净不在这边,改天我带你去看她。”

说完,他看权衡衣衫单薄,转身去卧室给她取外套。

权蘅并不真的在意宴南泽的回答,她现在只想等到天亮见到妈妈,再带着妈妈离开。

至于出国的事,她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宴南泽。




权蘅吓得猛然睁开眼,大口喘着粗气,额头还覆盖着薄薄一层冷汗。

揪心的疼痛,让她异常难受。

好一会才适应,小心打量周围的环境。

是她曾经的房间,床头还摆放着她和宴南泽亲昵的合照。

宴南泽坐在床边上,熟稔的翻转手中的苹果,一条完整的果皮很快从他手中滑落。

眼里满是温柔,和昨夜的冷漠判若两人,让权蘅一阵恍惚。

“对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不去接你的,只是没想到你会提前出来。”

听着他蹩脚的理由,权蘅抿了抿嘴唇,连假笑都做不到。

“戒指是我玩游戏输了,借给彤彤戴的。”

他现在撒谎已经手到擒来,让人找不到破绽。

“不过那枚戒指也过时了,配不上你,等过段时间结婚,我再给你定制一枚更好的。”

那枚戒指是当初宴南泽,亲自为自己和他设计的,怎么会过时。

戒指不会过时,过时的是他对自己的爱。

心脏微微触动,并没有太大波澜,想到带妈妈出国治疗的事,权蘅犹豫着接过他递来的苹果。

“既然你没事了,去给彤彤道个歉。”

心脏咯噔一声,权蘅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凭什么和她道歉?你知不知她昨天不仅辱骂妈妈,还叫我什么吗?”

“她叫你什么,都不是你动手的理由。”

权蘅握紧苹果,因愤怒她脖子和脸颊染上一层绯红。

“她叫我147!”

宴南泽皱了皱眉,云淡风轻。

“你不就是147号吗?”

平地落下一道惊雷,不偏不倚击中权蘅,她眼底浮现浓浓的失望,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见她流泪,祁宴彻底没了耐心。

“权蘅别装了,恶不恶心?彤彤被你打了一巴掌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一串号码而已,又能代表什么?你别这么敏感!”

听着他的斥责,委屈如决堤的洪水彻底将权蘅淹没。

这个号码代表了她噩梦般的三年,被霸凌,被欺辱,被逼着吃剩饭,被人追着喊“狐狸精”。每天过得如临地狱,胆战心惊。

可原本这些都不该是她承受的,崩溃占据大脑,她将手中的苹果用力砸向一旁的合照。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张照片,那天她同意了宴南泽的求婚,二人一同挑选了这幅相框。

可如今却被她亲手砸的四分五裂,而这一幕无疑点燃了宴南泽的怒火。

他猛然起身,黑眸带着愤怒凝视权蘅。

眼底最后一丝温柔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你真是疯了。”

“你知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那就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气,畜生不行!”

权蘅坐在床上,满脸泪痕,胸口不断起伏。

心脏止不住的钻心的疼,每一次疼都化为泪珠流出。

空气陷入死一般寂静,宴南泽沉默半晌冷冷开口。

“还想我娶你,就去给彤彤道歉。”

娶我?权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咬住指节止不住的笑。

明明在笑,眼泪却流个不停。

此刻她多一秒也不想待在这,掀开被子下床,锋利的玻璃片扎进脚心,她却恍若未闻。

这点痛,和心脏撕裂的痛相比,不值一提。




但宴南泽却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拽着手腕将她拉回,拦腰抱回床上。

“你疯了吗?不就道个歉!你至于在我面前玩苦肉计吗?”

权蘅身心俱疲,不想再与他争论,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禁锢。

却抵不过宴南泽,耗尽力气后,索性瘫在床上任由他摆弄。

“彤彤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斤斤计较。”

“好歹彤彤和你还有血缘关系,都是姐妹,道个歉又不会死!”

宴南泽每说一个字,就往权蘅心口扎一刀。

权父出轨沐雨彤的母亲,放任她数次上门挑衅权母,逼得权母精神病发作,险些自杀。

而权父却毅然抛下权蘅母女离开,这些事宴南泽一清二楚。

却还数次在她面前提起。

她将头转向一边,语气虽轻,却带着冷意。

“滚。”

意识到说错话,宴南泽并未离开,而是小心替她盖好被子处理起脚上的伤。

“刚才是我不好,别乱动,我去拿医疗箱给你处理伤口。”

见权蘅闭上眼,不理她,他妥协道:

“弄完我陪你去看伯母。”

听见妈妈,权蘅这才睁开眼。

宴南泽唇角扬起一抹笑,替她掖了掖被子,关门退了出去。

可她等到傍晚,宴南泽都没回来。

脚上的鲜血早已干涸形成一片黑色血痂。

权蘅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一再选择相信宴南泽,一个三年都没来监狱探望过自己的男人。

撑着身子,处理好伤口后,手机开始震动。

是沐雨彤。

照片中,宴南泽背对镜头,在厨房忙碌。

南泽哥哥亲手做的爱心晚餐,你想吃吗?

权蘅没有回复消息,而是默默关上手机,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次日清晨,门口传来开门声。

权蘅没有反应,静静坐在沙发上。

宴南泽脱下外套,注意到蜷缩在沙发的权蘅,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昨晚公司有急事,我现在帮你处理伤口。”

听着拙劣的借口,权蘅也懒得戳破。

脚上缠着的纱布,由于处理敷衍渗出些许血迹。

宴南泽找出医疗箱,坐在权蘅身旁,伸手想要替权蘅处理伤口,却被她躲开。

“我的护照你放哪去了?”

“书房柜子里。”随后宴南泽察觉到了异常,“你好端端要护照做什么?”

权蘅正准备将离开的事告诉他,他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

电话传来沐雨彤娇滴滴的声音,“南泽哥哥,彤彤的脸又开始痛了。

宴南泽瞬间慌了神,随手扔下的医疗箱砸中权蘅的伤口。

权蘅痛到一身闷哼,宴南泽却毫不在意,急匆匆捞起外套往外走。

“宴南泽!”权蘅叫住他,“不是答应陪我去看妈妈?”

宴南泽身形一滞,语气忍耐,“晚点。”

“几点?”

权蘅的逼问点燃了宴南泽的引线,惹得他暴跳如雷。

“你妈是要死了吗?你这么着急去看她。你在监狱待了三年没看她,也没见你怎么样啊!”

“彤彤一个小孩子,你整日和她争风吃醋有意思吗?”

怒斥声被摔门声吞没,客厅恢复了一开始的寂静。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权蘅眼睫轻颤,泪水早已流干。

简单处理伤口后,再度翻找起护照。

找了好一会儿,才发觉护照被宴南泽锁在了书房的保险柜里。

尝试了几次,均显示密码错误。

别无办法,她只好拨通了宴南泽的号码。

让她意外的是,电话很快被接通,只是还没等她说话。

沐雨彤的娇笑伴随着宴南泽浓重的呼吸声传来。

“南泽哥哥,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阿蘅姐的脾气要是被她知道了还不杀了我。”

宴南泽声音克制忍耐,“勾引我的时候不害怕,怎么现在又怕了?”

沐雨彤嘤嘤啜泣,语气却透着欢愉,“这不是阿蘅姐姐太凶了吗?之前要不是南泽哥哥帮我,我早就进监狱了。”

靡靡之音赫然停下,宴南泽沙哑的声音放大在权蘅耳边,“乖别哭了,有我在,别怕。”

沐雨彤没说话,哭得更凶,话里话外透着委屈,“可现在阿蘅姐回来了,你是不是就要娶她,不要我了......”

宴南泽沉默了,代替回答的是二人激烈的拥吻声。

伴随着不堪入耳的声音,电话被挂断。

权蘅捂着嘴,眼泪簌簌而落。

她知道二人关系暧昧,嘴上也说着不在乎,可真正撞破的这一刻,还是痛的撕心裂肺。

她颓然地瘫坐在地,脚心时不时传来疼痛,彻底陷入迷茫。

逃离的心愈加浓烈,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纵使已经有所准备,但在听到“无法接通”的提示音时,心中还是涌起失落。

爱情留不住,最后的亲情她无论如何也要抓住。




“你别得意,南泽哥哥喜欢的是我,刚才说娶你,不过是无聊时随意逗逗脚边的狗。”

沐雨彤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哪有半分刚才乖巧懂事的样子。

懒得搭理她,权蘅错身准备离开,却被她一把抓住胳膊,双眼如毒蛇般狠厉。

“我说过你抢不过我,爸爸是,南泽哥哥也是。”

权蘅轻动嘴唇,看着她露出一丝不屑,“是吗?你费尽心机抢走的,不过是些我不要的垃圾。”

沐雨彤狠狠瞪着她,目眦欲裂,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咧唇一笑,“你以为我得到这些是靠心机?你错了,我靠的是他们对我爱。”

话落,她反握权蘅的手,狠狠推了自己一把。

随着落水声,权蘅愣在原地。

“彤彤!”身后响起宴南泽焦急地呼唤,没有丝毫犹豫,他径直跃入冰冷的池水中。

处在失神中的权蘅被人拽过身子,沐母狠厉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贱人!彤彤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害她,不愧是从那个疯子胯下爬出来的天生的坏种!”

沐母还想抬手再打,却被权父拦下,“权蘅你太让爸失望了!”

权蘅被打到头晕目眩,周围嘈杂的声音隔着一层膜布传入耳中。

模糊的视线中,宴南泽小心将面色苍白的沐雨彤抱上岸,满脸恨意凝视着她。

人群一窝蜂涌向沐雨彤,每个人都透露着关怀。

宴南泽愤怒地走到权蘅身前抬起手掌,犹豫过后还是选择放下。

权蘅颤抖着冻到苍白的嘴唇。

“不是我...”

解释的话到嘴边,却被宴南泽锐利的眼神压下,“你不信我?”

宴南泽与她对视,声音比周围冰雪还令人寒心,“你最好祈祷彤彤没事。”

心脏僵停在胸腔中,酸热涌向眼眶,却流不出一滴泪。

他不信她,自始至终都不信,就像三年前在监狱探视窗口。

她问他:“你信我吗?”

他表情冷漠地说:“好好改造,我等你。”他电话挂的干脆,离开的也很干脆。

就像现在他抱着沐雨彤,头也不回的穿过她。

慷慨激昂地责怪声中,权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她只知道自己每走一步,都如坠千斤,格外沉重。

她独自去了妈妈居住的老房子,可这里早已人去楼空,无论她怎么拍门都没有反应。

直到邻居阿姨开门出来,“你是小蘅?”

面对权蘅的询问,阿姨一脸惋惜。

“唉,你走的第二年来了一对母女,说是要接兰惠离开,但是兰惠拒绝了,奇怪的是她们走后没多久,兰惠就突然自杀了。”

一道惊雷落下,权蘅心神俱裂,她不可置信地反复询问很多遍,都得到一样的答案。

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赫然坍塌。

难怪宴南泽总是对权母避而不谈,总是一拖再拖,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街上正值新年热闹非凡,权蘅的心却一片凄凉,如行尸走肉般摇晃在路上。

循着邻居给的地址,她找到了权母的墓地。

权母静静躺在雪地中,墓碑上的照片一如既往地温柔。

权衡轻轻为她抖去白雏菊上的积雪,温热的泪珠滴落在手背上。

她幻想了无数次出狱后和妈妈重逢的场景,甚至憧憬过在她与宴南泽的婚礼上,权母亲手将她从一段幸福送进另一段幸福。

可如今幻梦破碎,只留下满地扎人的碎片。

权蘅颓然地跪伏在地上,渐渐哭得泣不成声。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却要遭受苦难,而伤害她的人却过得逍遥快活,心中第一次产生浓浓的恨意。

伴随“咯吱”的踩雪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147,好久不见。”




转眼又是深夜,宴南泽推门回来,手里抱着她最喜欢的百合花和草莓蛋糕。

权蘅环膝坐在保险柜旁,并未抬眼看他。

“密码。”

出于愧疚,宴南泽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向权蘅。

浓烈的百合香夹杂腻人的香水味,熏得权蘅一阵恶心,避开宴南泽的手,她冷着声音重复了一遍。

“密码是多少?”

宴南泽扫了一眼保险柜,随口敷衍,“忘了,晚点我想想。”

随后他注意到权蘅发红的双眸,以为她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不顾她的抗阻,拉着她走到餐桌旁。

“一件小事,有必要吗?难不成你认为你比公司的事还重要?”

心脏再次被刺痛,权蘅在心中苦笑,公司什么事需要他和沐雨彤共同完成?

她垂眸,冷冷开口,“你和沐雨彤现在是什么关系?”

宴南泽开蛋糕的手一颤,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兄妹?她是你妹自然也是我妹。”

藏在桌下的手猛然攥紧,锐利的指尖嵌入掌心,传来一股刺痛。

权蘅还想说话,可对上宴南泽不耐烦的表情,又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蛋糕被拆开,原本精致的草莓蛋糕,如今只剩蛋糕,草莓不知所踪。

淡黄色的奶油上,还残留了三道划痕。

宴南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扬起嘴角。

“小馋猫又偷吃草莓。”

对上权蘅冷漠的表情,宴南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收敛起笑意,将蛋糕推到权蘅面前。

“可能店员忘放草莓了,你先将就,改天我重新给你买。”

权蘅微微张嘴,却被宴南泽抬手打断,拿起不停震动的手机,他不自觉扬起嘴角。

权蘅目光无意间扫过屏幕,上面备注。

馋猫彤

“你吃完早点休息,我处理点公司的事。”

宴南泽说完,拿着手机径直进了书房。

权蘅垂下眼眸看着桌上的蛋糕,她想说,她对奶油过敏。

以往生日,都是她吃草莓,宴南泽替她吃蛋糕。

“笨阿蘅,再多陪你过几次生日,我都要胖死了。”

权蘅故意将奶油,抹在他的鼻尖,“没关系,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

她不嫌弃,可他嫌弃。

透过客厅窗户,权蘅刚好可以将书房的一切尽收眼底。

宴南泽打着电话摆弄一旁的盆栽,扬起嘴角自始至终都不曾放下。

这副样子,权蘅只在高中宴南泽背着宴父,偷偷给她打视频时见过。

叮咚——微信弹出一条信息。

特意留给你的奶油蛋糕,我猜你一定喜欢,毕竟在监狱可吃不到哦!

关上手机,权蘅一言不发将蛋糕扔进垃圾桶,趔趄走进卧室。

宴南泽洗完澡,径直走上床,此时的他心情大好,从身后轻轻搂住权蘅的腰,双手渐渐不安分起来。

脑中闪过他和沐雨彤缠绵悱恻的画面,恶心感涌上喉间,权蘅猛然一把推开他。

所幸灯光昏暗,宴南泽看不清她厌恶的表情,只是有些不解。

“三年不见,阿蘅不想我吗?”

权蘅拒绝的干脆,这让宴南泽心中泛起不安,在他的记忆中权蘅永远不会推开他。

可今天他却被一再拒绝,“明天我带你去见家人。”

提到家人,权蘅想到了权母。

她不再反抗,而是任由宴南泽将她搂在怀中。

手掌触碰到男人精瘦的腰身,她只觉得恶心至极,却又不得不忍受。

宴南泽将身前的人搂入怀中,勾唇一笑,他就知道他的阿蘅永远不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