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杳杳江澜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八零,高冷硬汉被娇娇美人拿捏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泡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叔,刚刚阮杳杳她说......”“她说的都是真的。”还不等苏昭说什么,江澜忱便冷着嗓音打断了她。他转身回头看向在场的所有人,沉声道:“烈士遗孀本就是优待对象,不能让任何烈士英魂寒心。”“既然本人都说不追究,那旁人也管不到。”“不过......”江澜忱本身就极具压迫力的眼神眯了起来,看得不少人瑟缩了一下。“妄想闷声不吭存在侥幸心理的,上面都会给烈士子女一个交代的。”苏昭的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看,不过她也不敢忤逆了江澜忱,毕竟是江征的二叔。“原来如此,那看来今日就是误会一场了......”“是不是误会,等我回去好好和你说说。”江澜忱语气冷硬,苏昭光是被那凉飕飕的眼神扫一眼已经开始发抖了。她连忙低下头夹着尾巴跑开了。阮杳杳看着江澜忱的眼神...
“她说的都是真的。”
还不等苏昭说什么,江澜忱便冷着嗓音打断了她。
他转身回头看向在场的所有人,沉声道:“烈士遗孀本就是优待对象,不能让任何烈士英魂寒心。”
“既然本人都说不追究,那旁人也管不到。”
“不过......”
江澜忱本身就极具压迫力的眼神眯了起来,看得不少人瑟缩了一下。
“妄想闷声不吭存在侥幸心理的,上面都会给烈士子女一个交代的。”
苏昭的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看,不过她也不敢忤逆了江澜忱,毕竟是江征的二叔。
“原来如此,那看来今日就是误会一场了......”
“是不是误会,等我回去好好和你说说。”
江澜忱语气冷硬,苏昭光是被那凉飕飕的眼神扫一眼已经开始发抖了。
她连忙低下头夹着尾巴跑开了。
阮杳杳看着江澜忱的眼神有些古怪,他应该很不想看到自己才对。
怎么还上赶着跑到自家门口帮自己来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
江澜忱冷不丁开口,身后的张翠娥微微一怔,旋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我收拾一下东西,你俩慢慢聊。”
阮杳杳犹豫了片刻,还是带他进了院子里。
“二叔来找我有什么事?”
江澜忱将手里的七百块拿了出来递给了她:“给你。”
原来是来送钱的。
阮杳杳倒是不客气,把钱拿过来数了起来,那两眼放光的模样看得江澜忱忍不住蹙起了眉。
“我记得你往日里连和人说话都不敢大声,现在倒是能在一群人面前说话不卡壳了?”
江澜忱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响起,阮杳杳数钱的手一顿。
她一抬头就正对上江澜忱审视的目光,惹得她心下一惊。
坏了。
她差点儿忘记了,原主和自己的性子差太多了。
他不会察觉出什么来了吧?
“......就算是一条狗,被欺负了这么多年总该也是会叫一声的吧?”
江澜忱眸色微眯,似乎在掂量这番话的可信度。
沉默了半晌,他从自己胸前的口袋掏出了一个小红本子。
这年头书本做成袖珍的方便携带,直接塞进阮杳杳手中。
“那你从今往后就踏实过日子吧,如今婚也退了,补偿拿了,就连吃的亏也都补上了。”
“以后好好照顾你娘,有困难就和我说。”
阮杳杳微微一怔,他这一副领导口吻,跑过来给自己做思想工作的?
然而当她看清楚手中小红本子标题的那一刻,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优秀品德:辅导我一生的先辈》
什么意思?
怕她被欺负的心理扭曲,想给她拽回正轨?
还是想让她学学先辈同志,学会无私奉献?
阮杳杳啪的一声把小红本子拍在了江澜忱的胸前:“谢谢,大可不必。”
“二叔也不用怕我会报复谁,我这人素来就是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我必数倍奉还。”
“至于先辈的思想我谨记于心,就不劳二叔担心了。”
说罢,阮杳杳恨不得一个眼神都不给他,直接扭头走了。
江澜忱看着手中的小红本子,缓缓收回了目光。
就在他刚转过身的那一刻,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
等等,阮杳杳什么时候会认字了?
“娘,天气越来越冷了,这段日子你就先别去挖野菜了,在家歇一阵子吧。”
阮杳杳帮忙将送来的东西都规整好,看着正坐在炕头整理棉花纳被子的张翠娥,忍不住温声劝说了一嘴。
“你看,这是这些年咱家接济江征的钱,我都要回来了。”
她将七百块摆在张翠娥面前:“而且自从爹去了之后,你都操劳半辈子了,往后我会养活你,家里吃穿用度让我来就行了,好不?”
张翠娥看着那五百块,终究没忍住红了眼睛:“丫......你长大了。”
她粗粝带着茧子的手掌摩挲着阮杳杳的脸颊,可阮杳杳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还凑上去蹭了蹭。
“不过娘知道你的心意就足够了,家里吃穿用不着你操心。”
看着张翠娥酸涩的眼眶,阮杳杳心知现在说这些她都不相信。
毕竟原主憨厚又愚钝,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往日里就会追在江征屁股后。
没关系,她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接下来的几天,阮杳杳总归是安静了一阵子。
她特意扎了个稻草人,每天如同在现代一样,在上面用针练习扎穴位。
这到底是老本行不能丢,况且指不定她就得靠这个营生。
而这两日每天门口都有人陆陆续续送来大米白面之类的东西。
张翠娥都记得清楚,可即便如此她仍旧坚持每天上山去挖野菜。
阮杳杳怎么劝说也无用,直到有一天天色已晚,张翠娥却依旧不见身影。
阮杳杳慌了。
她提了一盏煤油灯,朝着张翠娥每天返回村子的路沿途找去。
夜里黑漆漆的,路上几乎没人,有时寂静的路上冷不丁会有犬吠声。
“娘?”
阮杳杳壮着胆子安慰自己,捏着煤油灯的手都起了一层薄汗。
此时的她却没有察觉,身后不知不觉跟上了两个影子。
正值初春,风刮在身上也惹得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咯吱一声,身后发出诡异的响声。
阮杳杳身形一僵,她猛然回头:“谁?!”
可下一秒,她的嘴骤然被狠狠堵住,整个人被揪着头发狠狠拖走。
“唔唔!”
阮杳杳用力挣扎,她甚至能闻到自己嘴巴上的这只手臭烘烘沾了泥土的味道,恶心得无以复加。
“老子盯你很久了,之前顾忌着江家那个当官儿的,都不敢动你这个和他侄子有婚约的。”
“瞅瞅你这脸蛋身材,天天在村子里到处乱晃勾引人,睡起来肯定很骚......”
“昭昭,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有点儿凉,我去借件衣裳给你。”
江征和苏昭两个人刚从二婶家走出来,就被夜晚的凉风劝退了。
苏昭点了点头,看着江征进了屋子,无聊抬头看星星的时候,忽而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她下意识循声靠近的时候顿时身子一僵。
黑漆漆的柴火垛旁,她清楚地听到了暧昧声音。
女人一口狠狠咬在了男人的手上,疼的男人不得不松开了她的嘴。
“放开我!”
这一声嘶喊惹得苏昭不可置否地捂住了嘴,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是......阮杳杳?!
紧接着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阮杳杳的脸上。
“妈的你个臭娘们,现在江家可和你没半毛钱关系了,孤儿寡母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赶紧伺候好我俩,指不定往后还能做你娘俩的依靠......”
苏昭越观察越害怕,慌乱中刚巧和阮杳杳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视线交汇中,苏昭连连后退,撒腿就往回跑。
砰的一下,苏昭撞进了男人怀里。
“怎么了昭昭?怎么满头大汗?”
是江征。
江征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下意识朝着苏昭跑来的方向看过去。
苏昭眼底闪过一抹挣扎,她挽住了江征的手。
“没什么,就是差点儿被一只不知道哪儿窜出来的狗咬了。”
江征这么一听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别怕,下次我碰见给你打跑了。”
两个人逐渐远去,苏昭的心却扑通狂跳停不下来。
阮杳杳别怪我,江征和我两个人也帮不了你什么,你就权当作我没有撞见吧。
没错,我什么也没看见。
“等一下!”
阮杳杳冷不丁突然大喊一声,两个男人还真顿了一下。
“既然你们想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强迫的哪有主动的好玩?”
她的声音逐渐放缓,两个男人没想到她态度转变这么快。
“我就知道你是个表里不一的小骚货,还挺上道。”
“你们不是说,以后可以照顾我们娘俩吗?”
阮杳杳红唇微勾,妩媚多情。
这俩男人瞬间身子绷紧,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欲望,仿佛两匹饿狼,下一秒就会扑过来。
就在这时,阮杳杳眸底闪过一抹狠戾,摸出刚刚悄悄拔出来的银针,直朝着两个人的天灵盖戳了过去:“照顾你妈!”
两个人被戳的惨叫了一声,不过天太黑阮杳杳看不清穴道显然是扎歪了,不然这两个人不可能还能动弹。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可她实在低估了男女之间天然身体优势。
没两步她就被狠狠揪住了头发,牵扯着头皮撕心裂肺的疼。
“死贱人,竟敢耍老子!”
“今晚非得玩死你!”
另一个男人一把抱住她就往柴火垛后面拖。
“救命!”
“杀人了啊——”
此时的阮杳杳意识到她竟然只能大喊求救,心下凄凉一片。
她再次被摁在地上,这次他咬住其中一个人的手就算肉都快咬掉也不松口,双腿也用尽了力气狂踢。
其中一个男人被她一脚踢中,疼得龇牙咧嘴。
撕啦一声,这俩男人很明显已经红了眼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
即便漆黑无比,阮杳杳仍旧看得到他们淫邪的目光。
她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股恐慌涌上心头。
难道她真要被这两个畜生......
这是她这辈子头一次体会到绝望是什么感觉。
“滚!”
就在这时,她冷不丁听到一阵低沉却富有爆发力狠绝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压在阮杳杳身上的两个人都重重打了个颤,便双双倒地。
阮杳杳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嫌弃地一把推开身上恶心的男人。
漆黑之中,阮杳杳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身形。
笔直,颀长。
透着不可忽视的威压。
哗啦——
一件还带有体温夹杂着冷冽香气的衣裳骤然压在肩膀。
地上的被挖宝覆盖的煤油灯再次被拿了起来,场景逐渐清晰。
阮杳杳看清面前这张脸却是一怔。
因为救了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澜忱。
一瞬间仿佛河豚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刺,她骤然松懈了下来,心脏却还在狂跳不已。
“谢......谢谢你。”
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他没有出现的话......
巨大的后怕如同洪水一般吞噬了她,她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断了。
江澜忱眼看着阮杳杳身子一软栽倒下去,他连忙一把扶住了她的腰。
怀里的女人柔若无骨。
他这才借助灯光看清楚,阮杳杳头发凌乱,衣裳皱巴巴的甚至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雪白的肩膀,脸庞惨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唇角还有咬出来的血迹。
江澜优越看眸底的戾气越重,他一只手臂将人搂在了怀里,抬脚狠狠在地上男人的手背上碾了碾。
咯吱一声,骨头断裂。
敢碰她,那这双手也没必要留了。
这剧烈的疼痛直接给男人疼的瞬间醒了,没忍住惨叫了一声。
当阮杳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四周的场景有些熟悉。
是自己家。
她脑海中骤然闪现柴火垛发生的事,猛然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喝口水。”
水杯递过来,阮杳杳微微一怔。
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只见江澜忱正版着一张脸,眸底些许暗晦不明的微光闪烁。
眼看着阮杳杳就这样盯着他也不接,他颇为烦躁地扯了扯衣领,语气一板一眼,如同训斥手下。
“长得招人,大晚上还自己跑出去,你当每次都能有人救你吗?”
阮杳杳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的目的:“我娘!我娘还没回来!”
江澜忱一怔,下一秒李非跨步推门而入:“忱哥,那两个人已经连夜送城里派出所了,阮丫头怎么样了?”
他话音刚落,不曾想刚巧和阮杳杳视线对了个正着。
几个婆娘面对江澜忱不怒自威的脸色,愣是谁也没敢吭声。
做军官的人光是只要在那儿杵着,便是一条戒律。
“快走快走......”
婆娘们推推搡搡,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哎!怎么就这么走了?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阮杳杳下意识撸起袖子追上去,却被一只粗粝的大掌一把捏住了手腕。
肌肤触碰的那一瞬,两个人皆是一怔。
少女的肌肤柔嫩的仿佛剥了壳的鸡蛋,与男人常年磨了茧子的手形成了鲜明的触感。
“你拦着我干什么?”
不等阮杳杳作何反应,江澜忱却如同触电一般甩开了她的手。
他绷紧下颚,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已经做了思想工作了,你还打算追上去做什么?”
江澜忱嗓音压低,带着几分不悦:“冲上去和她们抓着头发打一架吗?”
阮杳杳挑了挑眉:“那咋啦?”
三个字怼的江澜忱脸色更沉,他不自觉冷哼一声:“顽劣妇人,俗不可耐。”
说罢,他转身就走。
抓头发倒是不至于,阮杳杳前世可是医学天才,光是点几个穴位就够那些婆娘喝一壶了。
不过江澜忱今日也算变相为自己出了个头,这人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
倒是还算明事理,就是有点木讷,跟个死木头一样。
阮杳杳俯身放下木盆,不过她身为现代人用惯了洗衣机,还是头一次在河边洗衣服。
她脚踩进河水里,却不成想拿鹅卵石这么滑!
“哎呀!”
噗通——
江澜忱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不安分的动静,他浓密的剑眉一蹙,下颚绷起些许青筋。
好像只要有这女人在的地方,总是咋咋呼呼的。
虽说他本该径直离开,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回头看过去。
只是一眼,他的瞳孔微不可查的放大了几分。
少女勉强从河水里站了起来,一身的粗布麻衣浸泡后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形。
阮杳杳被称作笨蛋美人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就是典型的乡下婆娘爱说的胸大屁股大,娶回去保准生儿子的类型。
阮杳杳烦躁的扯了扯袖子裤脚,暴露出雪白的肌肤,在耀目的阳光下几乎泛着光一般。
江澜忱喉结一紧,他倏然转过头去,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阮杳杳对此完全不知,次日一早,屋外鸡鸣。
她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便拿着扫帚扫洒起了院子。
在师门的时候,每日都得练功,早起已经是阮杳杳刻在骨头里的习惯了。
俗话说得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可当她一推开门,看到院子门口堆积的一小堆东西的时候,却傻了眼。
阮杳杳下意识扫了一眼,就瞧见一个畏首畏尾的婆娘正打算悄悄离开。
被她发现,那婆娘赶紧一溜烟就想跑。
阮杳杳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脖领:“大清早的跑到我家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待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才发觉是昨日同在河边的王婶子。
阮杳杳记得清楚,昨儿这个王婶子一直躲在最后面畏畏缩缩的,虽然没帮衬那群婆娘说坏话,倒是也没有制止她们。
整个村子出了名见风使舵墙头草。
更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类型。
王婶子慌乱的求饶:“之前是俺爱贪便宜,借了你家十两煤炭还的八两煤渣......”
“俺重新弄了十两煤炭还给你!到时候领导来调查,阮丫头你能不能大发慈悲,别提俺家啊......”
阮杳杳一愣,还真有人被江澜忱给唬住了?
果然做军官的,随便打个喷嚏都有力度。
她揪着王婶子的衣领扭头看向门口那堆东西。
有土鸡蛋,菜,还有麻布料子,最离谱的还有肉......
这群人,到底这么多年来欺负阮家多久啊?
不过阮杳杳发觉,来还东西的人其实只是少数,有不少黑心肝还有打算滥竽充数的婆娘打算混过去。
“阮杳杳!你这是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阵斥责声。
阮杳杳下意识循声望去,一眼瞧见一身正气的苏昭怒气冲冲走了过来。
她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扯开了阮杳杳的手,挡在了王婶子身前。
苏昭的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阮杳杳,你这是要当村霸啊?到处收保护费不成?”
“大娘你别怕,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你跟我说阮杳杳怎么欺负你了,有我在呢!”
苏昭一副替民发声,正义凛然的模样,看的阮杳杳打心眼儿里发笑。
还真是女主角,真不知道应该夸她热心肠还是正的发邪。
王婶子反而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畏畏缩缩眼神闪躲,心虚根本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可这幅样子落在苏昭眼里成了被阮杳杳威胁害怕,她转过身摆出知识分子的气度来讲道理。
“阮杳杳,你别以为在我这里讨了好处就可以肆无忌惮对谁都威胁换好处挣快钱。”
苏昭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要写报告举报你,把你带上正途才行。”
“什么?写报告?这可不行啊!”
王婶子眼睛一瞪,连忙慌张的拒绝。
“那你说说,我怎么威胁她们了,怎么就走上歪路了?”
阮杳杳双手环在胸前,不紧不慢的斜倚在腐朽的门框上,看着苏昭的眼神都带着戏谑。
这边的争执惹得路过的乡亲父老都凑了过来看热闹。
有不少不知真相的婆娘婶子大爷都议论了起来,不过往常苏昭在村子里口碑良好,所以大家下意识以为是苏昭站理。
“嚯,这家门口这么多鸡蛋煤炭,难不成真像小昭同志说的那样?”
“我昨儿在河边也听到了,阮丫头骂了刘婶子她们,瞧着还真挺凶的...”
平常就喜欢碎嘴子的人听风就是雨,那嘴巴就像连珠炮一样,叭叭半天不带喘气的。
阮杳杳不禁冷笑了一声:“你还不告诉他们,你为什么来我家门口送东西的?”
她锐利的眼神看的王婶子瑟缩了一下。
本想着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却不成想那婆娘眼看着帮衬的人多了,反而装起了委屈,一声不吭。
“现在可是讲道理的世道,怪不得江征和你退婚,小昭同志这种从市里来的读书人才配得上人家!”
“我和谁退婚跟你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
阮杳杳斜睨了一眼说话的婆娘。
这句话给苏昭夸的底气都足了一些,她本就觉得阮杳杳是个世俗又土气的乡下妇。
“这么多人在这儿都说你,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问题?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挺会威胁人的。”
这句话一下子给阮杳杳点着了,什么时候变成谁人多谁有理了?
“澜忱?”
江澜忱隐约只觉得耳畔仿佛有人,正在用软侬细语撩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的身上莫名生起了一层薄汗,眼睛却闭的紧紧的,唇角却软软滑滑的。
“澜忱......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澜忱骤然睁开眼,却一眼看到面前被吻的小脸涨红的人儿,正和他的唇纠缠在一起。
柔软的身体就这样扑进他的怀里。
理智告诉他,他应当赶紧推开。
可绷紧笔直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
他的手情不自禁用力捏着她柔嫩曼妙的腰肢,身下的人发出动情的闷哼声。
女人白皙的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蹭在他的每一寸毛孔上,都刺的他心里止不住震颤。
白皙宛如青葱般的手指逐渐顺着他的胸口下滑。
就这样轻巧的扯开了他身上的所有累赘禁锢......
不对......
不对!
这是在做什么?!
江澜忱倏然蹭的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切独属于女人的气息消散的无影无踪。
四周陷入了阵阵寂静,显然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禁有些懊恼的撑住了眉心,心口仍旧在突突直跳。
好似那一股本不应属于自己的悸动蔓延在四肢百骸,这是他动情的证明。
江澜忱一边尽力恢复冷静,一边陷入自我怀疑。
这么多年以来家中催促相亲他从未接受,即便是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见的多了去了。
却也没有任何能让他引起丝毫兴趣的。
可今晚这梦......却令他无比懊恼。
并不是因为做了个春梦而觉得羞耻,毕竟他已经是个成年的汉子了,又不是戒色的和尚。
但是这做梦的对象,为什么是自己侄子刚退婚的未婚妻?
还是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片子......
意外,肯定是意外。
江家院子里,男人撸起碍事的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小麦色的皮肤隐隐透着血管的颜色,一下下用力搓洗着木盆里的东西。
“忱哥!”
冷不丁门外传来一阵吆喝声,江澜忱不悦的蹙起了浓眉。
“忱哥,我刚刚按照你说的去阮家找那丫头给钱,怎么瞧见一堆人围着她家,好像是惹了麻烦啊?”
江澜忱搓洗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向了来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下属李非。
“围了很多人?”
“对,我看还有小昭在那儿?”
这么一听,江澜忱多少能猜到几分。
不过他素来懒得管闲事,埋头继续搓洗了两下。
李非看着江澜忱动也不动,不禁看向了木盆里的东西。
“咦?这大早上的,怎么还洗上床单了?”
“......”
江澜忱漆黑的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耳垂竟微不可查的泛起了绯红。
几乎一瞬间,他就回想起昨夜梦中荒唐的臆想,女人的妩媚婉转欲拒还迎......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做这种梦。
妈的,找点事做吧。
他一把将床单甩在木盆里,随手擦了擦手上的泡沫。
“去瞧瞧。”
当两个人到了阮家门口的时候,一眼瞧见那边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好像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大半。
“苏昭,你是不是以为你从市里下乡支教就高人一等啊?”
阮杳杳上前一步横眉冷竖毫不客气的回怼。
张翠娥素来是不想惹事儿的人,这会儿瞧见这么多人在这儿因为自己家闹事,她多少慌了。
她上前悄悄地拽了拽阮杳杳的袖子,低声劝说:“杳杳,算了吧咱把东西都送回去,别惹事儿了......”
阮杳杳听的有些心酸,看着张翠娥心中也清楚,她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原主长大。
为此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挤兑可想而知。
可既然老天爷让她做了张翠娥的女儿,就没道理让她们娘俩继续闷声吃亏。
她安慰的拍了拍张翠娥的手:“娘,你放心,看我的。”
阮杳杳整理了一下表情,那张明媚的脸庞带着不好惹的戾气。
“今儿我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我们娘俩在村子里被你们这些人瞧着好欺负,今儿昧下来几个鸡蛋,明儿借点儿东西不还,这都是我老娘性子好。”
“可我不一样。”
阮杳杳说着忽而抬手指向了某个人::“你,去年冬月里借了我家两斤棉花打被子一直不还,我娘都冻的手上生疮了!”
“还有你,我娘年初好不容易卖了点儿野菜,你说你老母病重要钱,我娘是不是也二话没说都借了?你还了吗你?”
“别看了还有你......”
原本还咄咄逼人的那群人瞬间哑口无言,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吭声,就连苏昭的脸色也着实不好看。
“你说的这些话有证据吗?总不能你空口白话就得信了你吧?”
苏昭眼看着自己的面子找不回来了,还在梗着脖子嘴硬。
阮杳杳冷笑一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弱智:“有没有证据我心里记着明账呢,所有欺负我们娘俩的人我记得清清楚楚。”
“昨儿江二叔也说了,我们娘俩是烈士遗孀,谁欺负我们自然有上头调查。”
“苏昭,你是觉得你一个下乡支教的老师,还能比江二叔说的话更有权威吗?”
一提到江澜忱苏昭的脸色瞬间一白,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江澜忱插手进来。
这一下子她可是在全村面前没了面子。
阮杳杳叉着腰扫了一眼围观的所有人,指着一旁的一堆东西:“今儿把东西还回来的人。我就当做之前的事儿没发生过。”
“可从现在开始,我不管你们是欠了借了还是坑了我娘俩东西的,必须得双倍补偿!”
“借钱还得有利息呢,更何况你们是居心不良看我娘俩好欺负!”
此言一出,当场不少人有些瑟缩的悄悄跑走了,苏昭更是出头鸟下不来台。
此时角落里,李非忍不住错愕的揉了揉眼睛:“天呐,那还是阮家那个傻丫头吗?”
“这咄咄逼人的模样,跟个伸了爪子的野猫一样啊!”
站在他身后的江澜忱双手环在胸前,眸色沉沉的看着阮杳杳的方向,眸色暗晦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忽而一把将李非手里的五百块钱还有学费,将近七百块钱抢了过来。
一言不发朝着前方走去。
“哎?忱哥?”
江澜忱跨过层层人群,最终站定在阮杳杳的面前。
他的出现惹得在场的人都是一怔,就连阮杳杳也莫名的挑了挑眉。
“干嘛?”
张和尚一时愣住,曾几何时,这种眼神能在那个愚笨的阮杳杳身上瞧见过?
可面对她身上散发的威压,张和尚竟也不敢再阻拦,只能缩回了手去。
阮杳杳微微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再次睁眼,眸底一派清明。
她白皙的手捏着军刀,轻轻用利刃划开木枝旁边的皮肤,一边用酒将伤口冲洗干净。
张和尚看她如此专业的手法也有些诧异。
李非站在江澜忱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古怪地看着江澜忱,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拦着这丫头。
眼看着伤口逐渐清晰,阮杳杳忽而换了一种专业的手法。
军刀斜四十五度,手法快准狠的划破了木枝旁的伤口。
血液漫溢出,阮杳杳直接用干净的布擦拭,丝毫没有畏惧。
“擦汗。”
她冷不丁开口,张和尚有些发懵。
一只手突然拿起了一旁的布,擦了擦她额头上细细密密的碎汗。
这里没有镊子这种东西,阮杳杳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手一点点将木枝从伤口拔出。
这对手法和力道的要求严谨到了极致。
只要有轻微的一个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啪嗒一声,染了血的木枝被碰到了一旁盘子里。
阮杳杳连忙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针线开始缝起了伤口。
针穿透血肉,她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已经看过千千万万遍。
直到最后,她打了个漂亮的结,用剪子将线剪短,这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天呐......”
张和尚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感叹,她打量着阮杳杳的眼神尽是不可置信。
阮杳杳也如释重负,松懈的跌坐在凳子上,她随手去拿身旁的布擦汗。
一扭头却正对上了一双充满探究灼灼的眸子。
她这才发觉,刚刚一直给自己擦汗的人就是江澜忱。
“二叔......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阮隐隐莫名有些心虚地别开眼,拿着布一边擦汗一边挡住江澜忱盯着的半边脸。
“你什么时候还会这些了?”
“是啊,你什么时候会这些东西啊?!”
不光是江澜忱,就连李非都一脸的震撼。
阮杳杳被两个人探究的目光架在火上烤,满脑袋都在找借口。
她一把推开江澜忱:“对了,我娘的腿!”
阮杳杳上前捏了捏张翠娥的扭曲的左腿,还好只是关节错位。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阮杳杳双手一个用力。
咔咔两声,那条腿就已经复位了。
张和尚在一旁给张翠娥诊脉,李非凑上前来,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
“你难道在逃避话题?”
这人还真是耿直。
就在阮杳杳不知所措的时候,张和尚突然大喊一声:“脉象逐渐平稳......竟然真的成功了?!”
所有人唰唰唰都看向了张和尚,他突然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阮杳杳的手。
“你一定是跟你外婆学的这身手艺吧?你还真是藏的够深啊!”
外婆?
阮杳杳一刹那大脑有短暂的空白。
她在原主记忆里搜索了好半晌才想起来。
阮杳杳有个外婆,不过这外婆性情古怪,不住在村子里,不爱与人来往。
成天住在山顶上,就连张翠娥都不怎么亲近。
所以有关外婆的记忆也并没多少。
不过唯一有用的记忆就是,外婆会医术。
“对,就是外婆。”
阮杳杳一口认下来,真是多亏了张和尚提起了这个完美的借口。
“原来是这样!不得不说你这丫头藏的还真挺深!”
李非感慨地指着她,江澜忱却仍旧盯着她,那直勾勾的目光几乎要将阮杳杳的灵魂都穿透了一般。
看得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没。
总之江澜忱后来帮阮杳杳将张翠娥送回了家,安顿好一切李非就回去通知那些同志不用再安排车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只剩下昏迷的张翠娥,以及阮杳杳和江澜忱两个人。
尴尬,窒息。
阮杳杳是这么感觉的。
她帮张翠娥擦拭着脸颊,明显听到身后陡然靠近的脚步声。
一阵阵仿佛踩在了她的心尖儿上。
就在她快绷不住的时候,突然一瓶药酒冷不丁出现在面前。
“坐下。”
阮杳杳一愣,她下意识就听话坐在了凳子上。
江澜忱俯身蹲下,慢条条理地一圈圈将袖子卷了起来,面色如常:“忙叨了这么久,都没发现你的脚踝早就肿了吗?”
阮杳杳这才回过神来,脚踝传来阵阵疼痛,她低头一看,已经红肿成了一个大馒头。
“......你从哪儿弄来的药酒?”
江澜忱神色自然地拿起了药酒将瓶盖拧开,在掌心倒出些许液体,双手轻轻揉搓。
他一只手脱下她的鞋子,轻轻捏住阮杳杳白嫩的脚踝。
另一只手轻柔落在她红肿的肌肤上,一股温热的触感让阮杳杳微微一颤,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脚。
可江澜忱力道之大,纹丝不动。
他粗粝的手掌覆上她的脚踝,按摩了起来。
“离开张医生家的时候要了一瓶。”
江澜忱语气淡淡地随口一回,阮杳杳长睫微颤。
还挺细心。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竟然发现了。
这木头......好像也没那么木讷。
“谢谢二叔。”
阮杳杳开了口,却明显察觉到江澜忱手上的动作用力了一些,疼得她眉心一蹙。
“你现在又不是我侄子未婚妻,跟着他叫什么二叔?”
江澜忱不悦的声音低沉成熟,听得阮杳杳有些莫名。
“那我叫二叔什么?”
“叫我名字。”
江澜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阮杳杳却蹙眉思索了好半晌,红润的唇微微轻启。
“澜忱?”
刹时间男人动作骤停,阮杳杳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奇怪,跳的也没这么厉害,她怎么听见好大声地心跳声?
“谁准你这么叫的?”
江澜忱低着头闷声呵斥,浓密的睫毛遮掩住他的眼睛,阮杳杳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更没注意到他耳后绯红的血色。
“......那叫你江同志总行了吧?”
真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