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现代都市 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徐志道杨廷和番外笔趣阁

本书作者

青酉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志道杨廷和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徐志道杨廷和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青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皆惊,乾清宫内顿时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发声之人,竟是被拉到一旁的徐志道。他本就因之前的事处于风口浪尖,此刻又贸然开口,无疑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枚巨石。弘治皇帝原本就带着几分疲惫与烦躁的面容,此刻眉头紧紧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之色。他坐在龙椅之上,威严的气势因这一丝不悦更显凝重。“徐志道,朕还没跟你们几个算账呢,你又想作甚?”朱祐樘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几分威严与无奈。他着实担心这孩子再口出惊人之语,在这复杂的朝堂局势下,任何一点小小的波澜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若是触怒了三位阁老,那可就麻烦了。这三位阁老皆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在朝政大事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的意见和态度往往能左右朝廷的决策。届时,就算他是皇...

章节试读

众人皆惊,乾清宫内顿时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发声之人,竟是被拉到一旁的徐志道。
他本就因之前的事处于风口浪尖,此刻又贸然开口,无疑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枚巨石。
弘治皇帝原本就带着几分疲惫与烦躁的面容,此刻眉头紧紧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之色。
他坐在龙椅之上,威严的气势因这一丝不悦更显凝重。
“徐志道,朕还没跟你们几个算账呢,你又想作甚?”
朱祐樘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几分威严与无奈。
他着实担心这孩子再口出惊人之语,在这复杂的朝堂局势下,任何一点小小的波澜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
若是触怒了三位阁老,那可就麻烦了。
这三位阁老皆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在朝政大事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的意见和态度往往能左右朝廷的决策。
届时,就算他是皇帝,也难以在维护徐志道的问题上做到毫无压力。
毕竟徐志道身份特殊,背后牵扯着两个国公府,他若有个好歹,两个国公府必定会找上门来,朝堂之上的平衡也将被打破。
朱祐樘暗自祈祷,但愿这小子别再语出惊人,给自己和朝堂都省些麻烦。
徐志道的神色却镇定如常,没有丝毫慌乱。
在众人惊讶与疑惑的目光中,他沉稳地说道。
“陛下恕罪,臣并非有意冒犯,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关乎此次平乱之策的问题,这些问题萦绕心头,不吐不快,还望陛下容臣一禀。”
弘治皇帝微微眯眼,眼中光芒闪烁,似在审视徐志道。
他心想只要你别捣乱就行,这平乱之事本就棘手,朝廷上下已经为此事争论不休,若这小子再提出些不靠谱的想法,那可真是添乱。
“哦?你有何见解?
说来听听,若讲不出个所以然,定不轻饶。”
朱祐樘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他需要徐志道给出合理的解释,否则,按照朝堂规矩,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徐志道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开口道。
“陛下,派御史王宪前往彻查贪腐,这固然没错,这是朝廷公正执法、整治吏治的重要举措。
王宪大人刚正不阿,清正廉洁,是陛下的得力臣子。
可陛下试想,如今潮州局势已然失控,百姓因不堪忍受贪腐等诸多问题,已然杀官造反。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对朝廷官员怕是早已丧失了信任。
王宪大人孤身前往,面对的是对朝廷充满愤怒和怀疑的百姓,他即便有再大的能力,也恐难以获取百姓真心,甚至可能陷入险境。
潮州百姓如今视朝廷官员为仇敌,王宪大人此去,就如同羊入虎口,不但无法完成彻查贪腐的使命,反而可能会激起更大的民愤。”
刘健一向以稳重和传统著称,听到徐志道这番言论,眉头不禁一皱。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徐志道,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质疑。
“哼,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朝廷的威严不可侵犯,王宪大人代表的是朝廷的律法和公正,他去彻查贪腐是天经地义之事。
难道就因为有危险,我们就要退缩吗?”
徐志道看向刘健,又恭敬地望向弘治皇帝,不卑不亢地说道。
“陛下,臣以为可从民间选拔几位德高望重、深受百姓爱戴之人,与王宪一同前往。
这些人在当地有一定的声望和影响力,他们熟悉当地的民情民俗,了解百姓的疾苦和诉求。
他们可以作为朝廷与百姓之间的桥梁,为朝廷发声,向百姓解释朝廷彻查贪腐、解决问题的决心。
这样一来,百姓能够看到朝廷并非只是一味地打压,而是真心想要解决问题,或许能消除一些百姓对朝廷的误解,从而更好地配合王宪大人的工作。”
弘治皇帝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他觉得徐志道的话有几分道理,在处理这种复杂的民乱问题上,或许需要一些新的思路。
“再者,令附近卫所出兵围困,这或许会让百姓误解朝廷要武力镇压。
臣以为,可先派出小股精锐,乔装成普通百姓潜入其中,探听百姓真实想法和需求,再依据情况调整策略,而非一味围困。
大军压境只会让百姓更加恐慌,觉得朝廷要对他们赶尽杀绝,这样反而会加剧矛盾。
而小股精锐乔装潜入,可以在不引起百姓大规模反抗的情况下,获取最真实的情报,了解他们造反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贪腐问题严重,还是有其他的苦衷。
只有了解了这些,朝廷才能制定出更合适的平乱策略,做到有的放矢,而不是盲目地动用武力。”
李东阳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
他是朝廷的重臣,一向秉持着维护朝廷威严的理念,对于造反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他的态度向来坚决。
“你当这是什么?
他们杀官造反,这是公然挑战朝廷的权威,是对陛下的不敬,是对我大明律法的践踏。
你还想感化那些乱臣贼子不成?
造反就是造反,必须诛九族。否则日后天下人纷纷效仿,朝廷威严何在?
我大明的律法岂不成了一纸空文?”
徐志道心中猛地一惊,这才回过神来,此处是封建王朝大明,并非他熟悉的现代世界。
他前世不过是个普通百姓,生活在人人平等、生命至上的时代,那是一个文明高度发达的社会,人权是社会的根基,每一条生命都如同璀璨的星辰,备受珍视。
在那个世界里,人们通过和平、公正的方式解决问题,暴力和杀戮被视为最不可取的手段。
可如今,他在大明已生活了十几年,灵魂深处却依然留存着前世的观念。
他一直坚信,无论何种情况,人命大于天,这是他潜意识中不可动摇的信念。
然而此刻,他是贵族,是这个等级森严的王朝统治阶层的一员。
在这里,君权至上,皇帝的权威如同高悬于天空的烈日,光芒万丈且不容侵犯,朝廷威严是维护国家稳定的基石。
造反是十恶不赦之罪,那些残酷的律法和惩处手段是维护统治的必需工具,是经过无数次王朝更迭和历史教训总结出来的。
在这些大臣和皇室眼中,造反者是乱臣贼子,是必须严厉惩处以儆效尤的对象,哪能容得下他这种看似“妇人之仁”的想法。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刚刚提出的建议在这些人看来是何等荒谬和离经叛道。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他的想法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炸弹,打破了原有的平静和规则。
“多谢李大人教诲。”
徐志道深知有错就得认,在这个时候,任何的辩解都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坚持,否则可能会给自己和家族带来灾难。
朱祐樘见状松了口气,生怕徐志道会据理力争。
他知道徐志道是个有想法的人,但有时候过于激进。
不过,他觉得徐志道这人颇为有趣,认为自己有理时,会据理力争,甚至引经据典,展现出非凡的才华和勇气。
若是发觉自己错了,也不狡辩,当场承认不足,认错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难道不是天生御史的料子?
但一想到若徐志道当御史,天天冒出些诸如“有朋自远方来,必诛之”之类的惊人之语,也够让人头疼的。
其实,徐志道的话也触动了朱祐樘的心。
他也不忍直接大军镇压,毕竟都是大明的子民。
他深知百姓造反大多是因为被逼无奈,走投无路。
想想太祖当年不也是活不下去了,才开局一个碗就举兵造反,最终建立了大明王朝。
朱祐樘清楚皇权不容亵渎,即便他想少造杀孽,底下的大臣也不会答应。
朝廷的威严和稳定是首要的,在大臣们看来,对造反者的严惩是维护这种威严和稳定的必要手段。
他只能先武力镇压,之后再找个理由大赦天下吧,这样既能维护朝廷的面子,又能减少杀戮。
看着自己只有朱厚照一个子嗣顺利长大,他也想为儿孙积些德,不希望因为过多的杀戮而影响了大明的国运。
“三位阁老,先去拟旨吧。
朕有些乏了。”
弘治皇帝疲惫地挥了挥手,他需要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也需要暂时摆脱这朝堂上的纷争。
三位阁老与杨廷和领命退下,各自神色复杂。
刘健微微摇头,显然对徐志道的言论仍心存不满,他觉得徐志道的想法太过幼稚,会破坏朝廷的规矩。
李东阳眉头紧锁,似在沉思,他在思考徐志道的话是否有一丝可取之处,尽管他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但也意识到这平乱之事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谢迁看了徐志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他觉得徐志道的想法虽然大胆,但也不失为一种新的思路。
杨廷和则是欲言又止,他有自己的想法,但在这种场合下,他选择暂时保持沉默,只待寻得时机再发表自己的意见。
几人走后。
“唉,都出来吧。”
朱祐樘叹了口气,唤躲在后面的张仑与朱厚照出来,他们三人的事还没完呢。
这三个孩子,一个是英国公独孙,一个是中山王之后,还有一个太子。
今天的事他们既然遇见了,朱祐樘需要好好教导他们,让他们明白朝堂之事的复杂和严肃。
“徐志道,朕知你有神童之名,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你应当明白。
虽说你所言朕亦认同,可有些事连朕也无力改变。
你既然入了国子监,便是朕的学生。
朕很看重你,不希望你过于张扬。
这朝堂之上,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朱祐樘语重心长地说道,他希望徐志道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在这复杂的环境中学会保护自己,同时也能为朝廷做出贡献。
徐志道明白,皇帝的教诲可不是常人能得的,这是一种特殊的恩宠,也是一种警示。
他赶忙跪下,神色庄重。
“多谢恩师教诲,学生铭记于心。”
他在赌,若朱祐樘敢承认,自己便坐实了天子门生这一称号,而且是皇上亲口所认。
这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在国子监中,其他学子只是自诩天子门生,而自己却能名正言顺地载入史册,这将为他的未来的仕途带来极大的帮助。
同时,他也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如果自己日后表现不佳,或者再次犯错,那这天子门生的身份也可能会成为他的负担。
“哈哈,你这小子真是有趣,连朕的便宜都敢占。
行,朕就认下你这个学生,反正按理说太子叫你一声表哥也不为过。”
朱祐樘笑着说道,他也希望给朱厚照留些自幼一起长大的文臣武将,这些人将是朱厚照日后治理国家的重要助力。
他不希望自己驾崩后,儿子连个亲信都没有,在这复杂的朝堂和天下局势中孤立无援。
他希望朱厚照能有自己的班底,能够顺利地继承皇位,延续大明的辉煌。
《明史—徐志道列传》
弘治十四年春,潮州急报,八百里加急至京,言民众杀官造反。
孝宗闻之,召内阁诸大臣于朝堂,共商平叛之事。
时有徐志道者,以天子门生之身,得与斯会,自此入于大明中枢之目。

在空旷的宫殿之中,朱祐樘猛地一阵咳嗽,那剧烈的咳嗽声如雷鸣般回荡。
仿佛要将这寂静的宫殿震塌,每一声都像是要把他的心肝肺都撕扯出来一般。
他整个人弯着腰,双手紧紧撑在龙椅的扶手上,身体随着咳嗽剧烈颤抖,那颤抖如同狂风中的残烛,许久都无法停止。
这咳嗽持续了好一会儿,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像是被一团火在体内灼烧,眼中也因这痛苦泛起了泪花,那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折射出他此刻的虚弱。
终于,咳嗽渐渐平息,朱祐樘缓缓抬起头,目光中虽透着虚弱,却有着不容动摇的坚定,他看向徐志道,开口道。
“志道,你现在还没有字吧?”
徐志道赶忙向前一步,恭敬地回答。
“回陛下,臣尚未取字。
定国公曾有此念,但考虑到臣是天子门生,此事便不敢僭越。”
朱祐樘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像是回忆起了无数往事,他缓缓说道,
“朕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朕年少之时,历经坎坷,那些遭遇让朕落下了病根,如今这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朕......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即便生命将逝,他依然是这大明的主宰。
“朕这一生,所求不过是为大明百姓谋福祉,让我朱家的江山永固。
朕希望能给厚照留下一个安稳的大明,为他留下一群能臣,在朕走之后,代替朕守护这片江山。”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担忧。
“朕最为担心的,便是臣强君弱,若如此,厚照日后恐会受欺。
如今这内阁,尚可维持局面,但朕能看到的也仅仅是这几年的安稳,之后的事,朕实在难以保证。
朕......实不相瞒,朕当年听闻你是个少年天才,自幼便聪慧过人,见识不凡,所以才将你召入京城。
朕本想让你和太子一起长大,一同学习,一起了解这朝堂之事、天下之势。
待多年之后,厚照登基,你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辅佐他治理大明。
今日,朕给你取字‘济危’,你......不会怪朕吧?”
徐志道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陛下,臣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从臣与太子结拜之日起,臣便将太子与英国公世子视作自己的亲兄弟。
陛下还年轻,定能龙体康复,臣还想继续聆听陛下的教诲。陛下是大明的明君,上天定会庇佑陛下。”
朱祐樘看着跪在地上的徐志道,眼中露出一丝欣慰。
“起来吧,济危。
朕知你忠心耿耿,但愿你能铭记今日之言。
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要守护我大明,保护厚照。”
徐志道起身,眼中满是坚定。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辜负陛下的嘱托。”
此时,宫殿中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为这君臣之间庄重的承诺而停滞。
然而,朱祐樘微微皱眉,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与责备,再次开口道。
“济危啊,这两年,你与厚照结拜,本应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可你看看,头一年,你就像入了佛门似的,守着那闭口禅,一语不发;这后一年呢,你又一心扑在为朕出谋划策上。
朕知道你是为了朝廷,为了大明,可你也不能忘了和厚照的情谊啊。”
说着,他轻咳了几声,目光慈爱地看着徐志道。
“你如今才 16岁,正是少年意气风发之时,不要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你得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朱祐樘抬手指了指徐志道,继续说道。
“朕知道你才华横溢,有远大的抱负,可日子还长着呢。现在啊,你得抽些时间多陪陪太子。”
朱祐樘靠在龙椅上,微微叹气。
“你瞧那张仑,他不能像你这样随时进宫。
你呢,总是跟在朕身边,朕这儿确实有许多事需要你,但太子也很想念你啊。
每次太子来见朕,都会念叨你,说朕把你‘拐’走了,把你带坏了,都不陪他玩耍了。
那孩子,心里委屈着呢。”
徐志道面露惭色,急忙说道。
“陛下,臣有罪,臣只顾着为陛下分忧,却忽略了太子殿下。
臣定当改过,日后定多陪伴太子,不负陛下教诲。”
朱祐樘微笑着点头。
“不必如此,你能明白就好。
太子需要你这样的兄弟,你要让他开开心心的,这对他、对大明,都至关重要。
你也别太自责,厚照那孩子就是小孩子心性。
你与他年龄相仿,你们一起玩耍、读书、练武,也可以一同出宫看看京城的繁华。
朕希望你们兄弟几人情谊深厚,日后厚照有你二人相助,朕也能安心。”
徐志道郑重地抱拳。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负陛下期望,与太子重拾兄弟情谊。”
说完,徐志道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明日与太子相见之事,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太子重新展露出笑颜。
《明史——徐志道列传》
徐志道拜入天子门下一载,其间沉默无言,众人皆以为此子已泯然众人。
然弘治帝与之谈心后,徐志道仿若潜龙出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每逢决议,明孝宗必问徐志道之见解,而其言论常令人赞叹不已。
及志道年十六,帝为其取字“济危”,其意为济世安民,扶大明于危局之中。

“朝闻道,夕死可矣。”
国子监中,左春居大学士杨廷和一脸正气,正引领着一群十岁左右的孩童研习儒家经典。
这群孩童皆是各大勋贵之后,个个性子顽皮得像脱缰的小野马,堪称十足的显眼包与惹祸精。
不过,他们对授业先生倒是敬重有加,只因家中长辈将尊师之道奉为圭臬。
若在国子监顶撞先生,回去后必然会遭受一顿毒打,那可比平常打架斗殴输了挨的打厉害多了。
“徐志道,你给老夫起来!”
杨廷和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了正在酣睡的徐志道身上,
“上课第一天就睡,来,老夫问你,‘朝闻道,夕死可矣’是何意?”
徐志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中满是未消散的懵懂,下意识地嘟囔道。
“早上打听到去你家的路,晚上就去弄死你。”
此语一出,仿若巨石投湖,惊起千层浪,众人皆是一愣,紧接着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国子监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杨廷和只觉气血上涌,血压似乎要冲破极限,眼前竟有些发黑,险些晕过去。
他强压怒火,咬牙继续问道。
“君子不重不威何解?”
徐志道不假思索地回答。
“君子下手就要下重手,否则树立不了威信。”
刹那间,国子监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除了杨廷和那粗重的喘息声,再无一丝声响。
杨廷和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咬着牙又问。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解?”
“我不要的东西,就算扔了也不施舍给别人。”
徐志道回答得干脆利落,那副模样就好像他说的是世间真理一般。
“既来之,则安之何解?”
杨廷和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额头青筋暴起。
“既然来了,就安葬在这里吧。”
徐志道依旧没心没肺地回答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捅了多大的篓子。
......
随着二人一问一答,徐志道逐渐清醒过来,心中暗叫不好。
“完犊子了,起猛了,这可不是前世网络段子能随便用的地方,这可是国子监,对面是大儒啊!”
杨廷和面色涨得通红,显然已被气得不轻。
起初,他只是想看看徐志道这个纨绔子弟能说出多少荒谬至极的言论,却未曾想到,这小子竟将整部《论语》都曲解了。
若只是一句两句,或许能说是理解有误,可如今句句如此,这让杨廷和气不打一处来。
杨廷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怒心道。
“简直荒谬至极!
老夫定要去找圣上算账,圣上明明说徐志道是个神童,如今看来,这分明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然而,在场的勋贵子弟们,包括太子朱厚照,却与杨廷和的想法截然不同。
他们先是被徐志道的回答惊得目瞪口呆,随后竟转为钦佩不已,纷纷在心中为徐志道竖起大拇指,暗自赞叹。
“吾辈楷模啊,这人可真有意思。
‘君子不重不威,下手不重树立不了威信’,说得妙,正合孤的心意。”
“朽木不可雕也,气煞老夫了。”
杨廷和气呼呼的去找弘治皇帝算账去了,留下一众眼中冒着星光看着徐志道的勋贵子弟。
“兄弟,你是哪家的?小弟张仑,英国公府的。”
张仑乃张懋嫡孙,张懋嫡子张锐已经因病故去,只要张仑在张懋百年之后不作死,继承英国公爵位便如同探囊取物。
“家父,南京锦衣卫敛事徐世礼。”
徐志道见张仑礼貌有加,也恭敬地回道。
“原来是中山王之后,失敬失敬。”
南京锦衣卫敛事姓徐的,只有已故中山王徐达次子徐膺绪一脉,但这一脉并未袭爵。
也正因如此,向来老死不相往来的定国公府和魏国公府,对这一脉都照顾有加。
虽说在身份上只世袭南京锦衣卫敛事一职,但在金银土地方面,定国公府和魏国公府似乎都觉得对其有所亏欠,所以每年资助颇多。
“兄弟,你这《论语》是哪位先生教的?”
张仑作为从小被张懋当做接班人培养,一直活成自己祖父期盼的模样。
对于徐志道的《抡语》很感兴趣。
他也想知道徐志道的惊天言论出自哪位误人子弟的先生。
“自己悟的。”
徐志道坦然说道,总不能说自己在网上看的吧。
徐志道是所谓带着前世记忆的胎穿,也就是孟婆汤过期了,上辈子的事没忘干净。
靠着成年人的思维,六岁考中童生,九岁过了乡试。
是南京有名的神童,不然以他的身份不可能被选做东宫侍读。
张仑根本不信,说道。
“兄弟若是不想告知,直说便是,何必欺骗在下。”
眼中有些黯然。
徐志道见状,赶忙说道。
“真是我自己悟的。
你看‘孔武有力’是说的谁?”
张仑下意识地说。
“孔圣人?”
徐志道回道。
“对。古籍中,对孔圣人是如何描述的?”
徐志道没等张仑回答,便继续说道。
“《史记》中明确提到‘孔子长九尺有六寸,人皆谓“长人”而异之’。
再有《吕氏春秋》中记载‘孔子之劲能拓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
徐志道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自己这看似大逆不道的言论。
在场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总结起来就是,孔子在徐志道的描述下,成了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山东大汉,力量奇大无比,能举起城门的门栓。
手下带着三千个小弟与七十二个堂主,在春秋时代如同一个潇洒不羁的街(gai)溜子。
各国君主见了他无不笑脸相迎。他手持佩剑名曰“德”,善于以德服人。
然而,在在场众人都崇拜的看着徐志道时,角落里一个小太监默默的拿出笔记录着这一幕。
《明史—徐志道列传》
中山王之后徐志道,初于国子监读书之时,忽与周公相邀,共赴一梦。
及觉,仿若大梦先觉,其所言惊世骇俗,一言既出,众人皆愕,史称国子监悟道。

旋即,徐志道如闪电般迅速伸出手去,一把拉住正开口认错、满脸懊悔与惶恐之色的朱厚照。
他顺势将朱厚照巧妙地护在身后,似是要以自己的身躯为朱厚照全力遮挡这来势汹汹的责难风暴,坚定地屹立在朱厚照身前,为其抵御一切风雨侵袭。
徐志道微微侧身,眼神冷静如冰潭,深邃地看向朱厚照,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那笑容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曙光。
在无声中向朱厚照传递着无尽的安慰与鼓励,轻声说道。
“臣还未输,殿下何故先降?
莫要慌乱,且看臣如何应对。”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语调不疾不徐,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神奇的魔力,能够穿透重重迷雾,安定人心,驱散恐惧的阴霾。
朱厚照原本慌乱如麻的心绪在听到这席话后,仿若被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轻轻抚平,稍稍得以平复。
他那原本满是阴霾的眼中,也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朱厚照原本满是担忧的小脸瞬间绽放出惊喜之色,仿若一朵在风雨后骤然绽放的娇艳花朵,那一双明亮的眼眸中仿佛瞬间有光芒在欢快地跳跃闪烁,仿若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星辰,熠熠生辉。
他激动地看着徐志道,心中满是欢喜与期待,暗自想道。
“哈哈,这才是我熟悉的二哥呀,当年在国子监里,面对杨大学士,二哥都能旁若无人、侃侃而谈,那番风采至今都深深地烙印在我心间,令我记忆犹新呢。
如今这般模样,定是有了应对之策。
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想到此处,朱厚照原本揪着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宛如紧绷的弓弦终于得以舒缓,乖乖地站在徐志道身后。
目光紧紧跟随,犹如忠诚的侍从等待着将军的指挥,只等看他如何以精妙绝伦的智慧巧妙地化解眼前这棘手的局面,心中对徐志道充满了坚定不移的信心与深深的依赖。
徐志道轻轻整了整衣冠,神色从容淡定,向李东阳微微拱手,那姿态谦逊而不失威严,开口道。
“李大人,且听我言。
古之贤君,皆深谙皇子历练之要义,深知唯有历经磨砺,方可成就其坚毅不拔之德与济世安邦之才。
昔汉景帝时,太子刘启亦曾微服出巡,深入民间,察百姓之疾苦,访贤能于市井巷陌之间,待其归来之后,施政愈发贤明,国家亦因此愈发安定繁荣。
太子殿下今虽年幼,然其心怀天下苍生,出宫之行,意在亲睹民生百态,绝非贪图游乐。
此等宏伟志向,实乃大明之福泽。
大人您却只看到出行之险,却全然忽略了太子此行所蕴含的深意与长远价值,此等做法,岂不是因噎废食?”
李东阳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寒冬腊月里的凛冽寒风,刺骨冰冷。
“哼,此一时彼一时,当今太子之安危干系重大,怎可与古时相提并论?”
徐志道不慌不忙,神色镇定自若,继续说道。
“大人之言差矣。
《礼记》有云:‘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太子若一味深居宫中,犹如温室中娇弱的幼苗,如何能洞悉世间万象之纷繁复杂,日后又怎能担当起治国安邦之重任?
我等虽为臣子,然亦肩负着辅佐太子成长之神圣职责。
此次出宫,绝非贸然行事,锦衣卫也在暗中紧紧跟随,时刻护卫太子周全。
是吧,牟指挥使。”
牟斌被突然点名,先是微微一愣,仿若从沉思中惊醒,随即赶忙点点头,以证其言不虚。
徐志道继续侃侃而谈。
“且太子聪慧过人,于宫外之行已有所悟,有所得,此于大明社稷之长远发展,有益无害。
大人但知一味强调宫规国法,却忘却了培养太子的根本之道在于使其经风雨、见世面,难道要将太子养于金丝笼中,待日后临朝理政,面对错综复杂之局势而茫然不知所措吗?”
李东阳脸色一沉,仿若乌云密布,怒喝道。
“你莫要巧言令色,太子乃国之根本,不容有丝毫闪失。
你带其出宫,便是将太子置于险地,此乃大不敬之罪。”
徐志道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自信与从容,朗声道。
“大人且息怒。
且看那隋炀帝杨广,生于深宫之中,自幼未历经民间疾苦之磨砺。
继位之后,虽有开运河、通丝路等壮举,然其施政多凭个人臆想,全然不体恤民情,致使民力耗尽,天下大乱,大隋之基业最终毁于一旦。
究其根源,在于其年少时缺乏对民间真实状况的深刻认知与体悟,未能在成长过程中形成稳健的治国理念与务实的为政作风。
又如宋徽宗赵佶,本是天赋异禀的艺术之才,却因生于帝王家且未经充分历练便登上大宝。
在位之时,他沉迷书画,将朝政大权交予蔡京等奸臣,对民间疾苦、边疆战事全然无知,只知贪图享乐,对天下之事漠不关心。
最终,金兵南下,北宋覆亡,徽钦二帝被掳北上,受尽屈辱,此等惨祸,不正是皇子缺乏历练而无法应对复杂局面的惨痛例证吗?
太子殿下乃陛下嫡长子,体内流淌着太祖太宗之英气血脉,更有陛下之圣明血统加持,岂会因些许外界风险而折损?
我等身为臣子,应为太子开辟成长之路,而非以过度的保护将其束缚。
况且,我大明以仁孝治天下,太子奉圣上之命,欲出宫体察民情,心怀子民,此乃仁孝之举。
若因大人之阻拦而夭折,恐失民心,亦非陛下与诸位大人所乐见。”
说罢,徐志道目光坚定如炬,直直地看向弘治皇帝朱祐樘,那眼神中满是忠诚与赤诚。
“陛下圣明,当知臣之所为,皆为太子与大明江山考量。
臣愿受陛下与诸位大人之审视,若有不当之处,甘愿领罚,但请莫要曲解臣之忠心与太子之善念。”
弘治皇帝微微点头,目光中似有思索之色,仿若在权衡利弊,考量其中得失。
李东阳见状,欲再反驳,却一时语塞,仿若喉咙被梗,话语难以出口。
此时,内阁首辅刘健缓缓开口,其声音沉稳而庄重。
“徐公子之言,亦有几分道理。
太子微服出宫之事,或可从长计议,但此次之举,虽有不妥,然其心可嘉。”
众大臣亦纷纷附和,李东阳见此情形,只得无奈地轻拂衣袖,道。
“罢了,此事且看陛下定夺。”
弘治皇帝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太子出宫之事,虽涉险,但朕亦知太子需历练。
济危你说的虽然没错,但还日后还需谨慎些。
此次且不予重罚,下不为例。
下次带太子出宫还需多带些护卫。”
徐志道听闻此言砖头对朱厚照无声对了个口型,搞定。
朱厚照听闻,顿时面露欣喜之色,看向徐志道的眼神满是敬佩,仿若在看一位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明史——徐志道列传》
弘治十六年春,徐志道携太子明武宗微服出宫。内阁闻之大怒,于乾清宫欲罪徐志道。志道与李东阳辩,志道胜。
明孝宗终断曰:“济危所为无差,然仍需慎之。既无惩亦无奖。”
此乃大明靠山王首于廷议得胜,自此开启一生不败之传奇焉。

英国公书房内,烛火摇曳,光晕如涟漪般在四周缓缓晕染开来,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了几分暖意。
徐志道已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那身姿挺拔如松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后,只余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仿佛还在空气中萦绕。
定国公徐永宁依旧静静地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仿若一座沉思的雕像。
他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有些迷离,似在细细回味方才与徐志道的谈话,那谈话中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就在这时,国公府管家徐敬在书房门外轻轻叩门,声音带着几分恭敬。
“国公。”
“进来吧。”
徐永宁回过神来,回应道。
徐敬轻推房门,走进屋内,旋即躬身行礼,口中说道。
“参见国公。”
那姿态,标准得挑不出一丝差错。
定国公徐永宁见状,无奈地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的埋怨。
“说多少次了?
就咱们兄弟俩的时候,不用来这一套礼仪。”
徐敬一听,直起身子,脸上露出嬉皮笑脸的神情,应了一声。
“哦,那你起来,我坐会儿。”
说着,竟伸手作势要拉定国公起身,往自己这边的椅子上按。
徐永宁眼睛一瞪,满脸惊愕。
“???老子让你随意点,没让你这般随便啊。”
徐敬赶忙收手站定,脸上满是委屈之色,嘴里嘟囔着。
“真难伺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还是恭敬点吧,省得您老又扣我酒钱,我那点可怜的酒钱可经不住您这么折腾。”
说着,他又迅速恢复了恭敬的姿态,只是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没来得及完全收起的笑意,在烛光下闪烁着。
定国公徐永宁眉头微皱,看向管家徐敬,没好气地问道。
“这么晚了,找老子何事?”
管家嘿嘿一笑,向前凑了几步,压低声音说道。
“国公,您看志道少爷是不是也该到了定亲的年纪啦?”
徐永宁目光一凝,嘴角泛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反问道。
“哦?这是有哪家来推荐了,还是有什么有心人在暗地里打听呢?”
徐敬赶忙摆摆手,连忙说道。
“没有啊,国公。
您瞧瞧,志道少爷如今都十六啦,想当年咱哥儿俩十六的时候,孩子都会喊爹咯。”
徐永宁听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慨,若有所思地说道。
“也是,时光如白驹过隙,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既如此,那你去给我好好打听打听,看看这京城里哪家有年纪与他相仿的未出阁女子,得是那品行端正、贤良淑德的。
如今志道这孩子也算是天子门生,这婚事也需讲究个门当户对。”
徐敬一听,脖子一梗,嘴角一撇,语气坚决地说道。
“不去。”
徐永宁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声调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不是,本公平日里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不就当年在战场上你帮本公挡了那要命的一刀嘛,怎么着,你还打算靠着这事儿吃一辈子老本儿啊?”
徐敬却不慌不忙,拿起定国公的茶碗,慢悠悠地嘬了一口,满脸不在乎,梗着脖子回应道。
“对呀,我就打算靠着这事儿吃一辈子呢。”
徐永宁被气得哭笑不得,咬牙切齿地说道。
“嘿!你个老货,怎样你才肯去?”
徐敬双手抱胸,脸上笑嘻嘻的,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
“求我呀,您要是求我,我就去。”
徐永宁一听,气得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本公的刀呢!来人啊!”
而此时,书房外值守的下人们却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这国公爷和管家呀,那可是自幼一块儿长大的,曾经同窗共读,一起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又在战场上互为生死相依的袍泽,一同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考验,出生入死。
据说呀,当年他们还一起就朴国昌,甚至还一起分过赃呢。
管家对国公爷那可是忠心耿耿,尤其是当年在战场上,在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他毫不犹豫地为公爷挡过那致命的一刀,此等情谊,比亲兄弟还亲几分。
只是自从国公夫人故去之后,这两人就没了管束,时不时地就像两个顽童一般,你来我往地闹腾起来。
想当初国公夫人还在的时候呀,只要见他俩闹起来,便会快步走上前,一手拽住一个人的耳朵,轻轻一拧,再呵斥几句,两人就会像犯错的孩子一般,老老实实的,立马就消停了下来。
可如今,没了国公夫人的约束,这俩活宝又开始了他们充满趣味的“日常互动”。
那一晚,也不知是管家徐敬主动承揽了为徐志道打听婚事这事儿,还是国公爷最终服软求了他,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在两人的嬉闹中暂告一段落。
日后,徐志道每次上街,都会察觉到周围有大姑娘小媳妇在窃窃私语,那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几分羞涩,弄得徐志道满头雾水,不知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那都是后话了。
第二日,正值正午时分,阳光火辣辣地洒在大地。
徐志道风风火火地朝着东宫赶去,那气势简直如同闯入龙潭虎穴一般。
东宫的侍卫们见了他,竟没有一个敢伸手阻拦这位爷。
在这宫中,谁人不知他是太子的结拜二哥,更是陛下眼中的得意门生呢。
只要他不是手持利刃、口中喊着要伤害太子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谁也不会傻到去自讨没趣地阻拦他。
然而,这世上总有那么些急于表现之人,妄图通过一些出格之举来吸引主子的目光,获得青睐。
刘瑾便是其中之一。
他远远瞧见徐志道这般毫无顾忌地往宫里闯,立马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不先行通报,就强闯东宫,来人啊,给咱家拿下!”
可这东宫六率里几乎都是勋贵子弟,能在这里当值的,家中家族自然不会派那些没眼力见儿的傻子来。
这些侍卫们一个个都认识徐志道,对刘瑾的呼喊就像没听见一般,依旧各司其职,该巡逻的巡逻,该站岗的站岗,丝毫不受影响。
刘瑾见徐志道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那眼神中的威严气势让他心里不禁有些发慌,可他仍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再次喊道。
“大胆,你要干什么?”
徐志道二话不说,猛地一个巴掌挥了过去,那巴掌带着呼呼风声,力道之大,直接把刘瑾打得晕头转向,整个人都懵了。
徐志道这才悠悠地说道。
“打你啊。你家太子没告诉你,有朋自远方来,宜用砖乎?”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和不屑。
刘瑾心里清楚徐志道的身份,只是最近他时常听到太子对徐志道有所抱怨,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以为可以取代徐志道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所以才想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番,拍拍马屁。
可他万万没想到,徐志道可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一巴掌,就像一盆冷水,把他从那美滋滋的美梦中狠狠地扇回了残酷的现实,让他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