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气，咬牙问他：
“你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做人别太绝。”
没想到他哈哈大笑，冲我啐了一口。
“你这种残疾穷狗，配生孩子吗？”
“下等人的种，生下来就贱，死肚子里算他有福气！”
“反正死的不是我老婆，我管你那么多？”
李海的老婆也跟着一唱一和，阴阳怪气的拉长音：
“女人这辈子就得找个牛逼的男人依靠。”
“找个穷男人有什么用，大的一辈子穷命，小的生下来也是遭罪，还不如死了！”
她话没说完，被我一把攥住衣领。
2.
李海老婆吓得一哆嗦，尖叫道：“你动我一下试试？”
他们手下几个打手立刻冲了上来，虎视眈眈准备和我动手。
我眼眶烧的发烫，手上不由自主收紧了，怒道：
“闭上你的狗嘴！我老婆不会有事！”
眼看李海老婆呼吸困难，关键时刻，佳慧拉住我的断臂，虚弱的劝慰：
“孩子快出生了，别惹事儿了。”
“我没什么事，能坚持住。”
“妈还在家等着咱俩呢。”
看着老婆惨白憔悴的脸，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佳慧马上要生了，老婆孩子都需要我，这时候我不能出问题。
我咬紧后牙槽，逼着自己松开手，冷冷丢下一句话：
“要不是我老婆，今天你别想站着出这个门。”
李海有恃无恐，大声嘲讽道：
“就你一个残疾穷狗？提裤子都费劲，还敢动手？”
“你敢动我老婆一下，我把你另外一条胳膊也废了！”
我硬生生压着火气，走过去抱住佳慧。
她瘦瘦小小的，小心翼翼的捂着肚子，半是祈求的和我商量：
“老公你别生气，咱们不和这种人争论，报警，让警察来解决。”
“好不好?”
我知道她是不想我惹上事端，为了不刺激佳慧，我只能答应。
不过几分钟，警察就赶到了医院。
可处理结果却让我彻底心寒。
警察说医院监控系统忽然坏了，我们和李海夫妇起争执的过程没有视频证据。
现场没人愿意作证，医生护士都推脱说忙着工作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没有证据，警察最多按民事纠纷口头教育几句。
最
后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小护士看不下去，偷偷告诉我：
“李家手眼通天，警察局长是他姐夫，你报警也没用。”
我愤怒不已，难道普通人想保护自己就这么难？
有权有势就能只手遮天？
这个社会，还有公平可言吗！
3.
“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咱们去别的医院，别和这种人浪费时间。”
佳慧攥着我的手臂，吃力的挪动步子。
没走两步，就捂着肚子瘫倒在我怀里。
指节长的血块顺着她小腿掉在地板上，很快就积成了一滩。
她脸色惨白，带着哭腔抱住我：
“老公……我走不动了……”
李海老婆捂着嘴咯咯笑，高跟鞋嚣张的踢在我身上。
“哎呀，肚子里的小杂种都嫌你们穷酸，宁可死在肚子里都不做你儿子！”
“像你这种人还找什么老婆啊，一个废人还想留种呢？”
李海满脸得意，在一众打手的簇拥下走到我面前。
举起手机怼着我和佳慧的脸拍：
“老子开直播了，让网友也好好看看你这个窝囊样。”
“男人没钱就他妈别装逼。”
“自己一辈子废物，生孩子肯定也是个废物。”
我攥紧了拳头，冷冷盯着他:“把你的脏手离我老婆远点。”
随后背起佳慧进了电梯。
我尽力压抑着心中滔天的怒火。
眼下先把佳慧送到其他医院急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种社会渣滓和佳慧的身体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李海却忽然用脚卡在门缝里。
“想走？老子让你走了吗？”
“你今天让老子不爽，要么拿十万块钱，要么跪下给老子磕一个。”
“不然别想出这个门！”
佳慧顿时慌了，捂着肚子小声哀求：
“我肚子真的好疼，你行行好，别为难我们了。”
“你们别把我老公惹急了，他发起火来拦不住的。”
李海却狞笑一声，一口槟榔吐在我脸上。
“真他妈吓死了！一个残疾臭狗，”
“是不是天天在家和你老婆吹牛逼，吹的自己都信了啊？”
他半个身子卡着门，拿起电梯里的灭火器，砰砰两下把数控板砸了个大坑。
随后表情浮夸的挤眉弄
孕检时，老婆被人推搡出血。
对方拒不道歉，还嚣张的要我们赔偿精神损失费。
就因为他们有钱有势，医院不敢拿出监控，让我忍气吞声。
他们甚至阻挠医院给妻子抢救，
肆无忌惮嘲笑我。
“残疾穷狗，配生孩子吗？”
“下等人的种，生下来就贱，死肚子里算他有福气！”
“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你不服气？”
后来，直到首长当面向我行军礼，
他们才知道害怕，哆哆嗦嗦跪在我面前。
1.
孕检时，老婆佳慧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撞倒，当场见了红。
女人不仅不道歉，反而嫌弃的踹了佳慧一脚。
“走路不长眼睛，急着去投胎啊！”
“我肚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把你这身贱骨头卖了都赔不起！”
顾不上和他们理论，我撑着独臂把佳慧扶起来，想先送她去检查。
没想到女人的老公一脸嚣张，说我们身上的穷酸气冲撞了他老婆，要我拿出十万精神损失费。
他叫来几个人高马大的打手，把我和佳慧围在中间，不可一世的叫嚣：
“残疾臭狗，今天拿不出钱，你们别想出这个门！”
眼见佳慧脸色越来越苍白，鲜血顺着小腿染红了半边裙摆。
我心疼的如刀绞一般，单手抱起她冲向急诊室。
医生护士正准备给佳慧抢救，女人老公一脚踹开大门：
“我看今天谁敢给这两条穷狗治病！”
主任模样的中年人推门而入，左右为难的打量一番，最后低声和我说：
“要不你们去别的医院吧，我们这治不了，别耽误病情。”
我情绪激动：“我老婆大出血！再不抢救孩子和大人都有危险！”
主任一脸为难：
“我能理解你，但你也体谅体谅我们。”
“李海家里权势通天，今天要是给你老婆治了，明天我们整个科室都得丢饭碗。”
“你老婆应该没大碍，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互相理解一下吧。”
我愣住了。
治病救人的医院，要将大出血的孕妇拒之门外。
救死扶伤最神圣的地方，竟然也把病人分成三六九等？
见我沉默，李海得意洋洋：“叫啊！怎么不继续叫了！”
我强忍
眼;
“完了，电梯坏了，我看你一个残疾臭狗，怎么把你老婆弄下去。”
4.
做完一切，他扭头冲着身后吹了声口哨。
“文明社会就是让这些穷狗吃的太饱了，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佳慧受了惊吓，捂着肚子疼的满头大汗，却仍然死死攥着我的手。
“老公，我肚子好疼啊……咱们的宝宝，是不是保不住了？”
“咱们好不容易才有个孩子，是我太没用了。”
“老公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疼的心如刀绞，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没事的，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有医生看不下去，焦急的冲我招手：
“快把病人送过来！”
“今天豁出去不要这份工作了，也不能眼睁睁看孩子出事。”
几个医生护士推开李海，和我一起把佳慧送进了急救室。
急救灯终于亮了起来，李海却恼羞成怒。
他抬脚对着急救室大门连踹了几脚，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明天就把你们几个全开了！老子给医院捐了这么多钱，不是让你们救穷狗的！”
急救室的灯光闪烁了两下，里面传出医生的怒吼：
“你们有没有人性啊！病人情况很危险！”
我压抑着怒气，一把扯开李海，用身体挡住急救室的门。
今天，谁也别想影响老婆做手术。
“你敢推我?”
李海仗着人多，狂妄至极的叫嚣，一巴掌劈在我脸上。
右耳嗡嗡作响，我忍着痛，不肯让步。
李海拎着手包，狠狠砸在我头上，怒骂道：
“贱命一条，也敢挡老子的路！”
口袋里的退伍证件，在推搡间掉了出来。
我弯腰想去捡，李海却一脚踩在我手背，死死碾了两圈。
“你聋吗！我他妈跟你说话呢！”
他老婆见状也跟了上来，穿着高跟鞋对我拳打脚踢。
尖锐的美甲将我脸上划得道道血痕，整张脸皮开肉绽。
鲜血顺着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忍着。
我不还手，不是因为我怕。
只是今天站在这里，我不仅是一个男人，更是妻子的丈夫，尚未出世孩子的父亲。
我不能让孩子出生就见不到父亲
。”
“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能让你在监狱一直关到死！连你老婆发丧都赶不上！”
可下一秒，警察局长却拥簇着一位挺拔威严的首长，快步走到我面前。
首长郑重向我敬了军礼，随后激动的握住我的手。
“三年了，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