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女频言情 和亲归来结局+番外
和亲归来结局+番外 连载
和亲归来结局+番外 山风醉月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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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醉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书玉北戎的女频言情小说《和亲归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山风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伏地泣泪陈情,我们月家随太祖开国以来,忠心耿耿,月家男儿的归宿尽数在那疆场上,我的七个叔伯,最后只活了父亲一个。“王上,求您怜惜南南,她是伴您十三载的妻子啊!”一行浊泪划过父亲沟沟壑壑的脸颊,北疆太苦了,可也苦不过此刻。“臣还可一战,不破北戎终不还!求王上收回成命!我大楚未到赔银献女以求和的地步啊!”江书玉冷冷地看着父亲不住地磕头,一言不发。冰冷的地板磕破了父亲的额头,鲜血顺着他的眉骨蜿蜒而下,遮住了他的眼帘。“唔唔!”我用力挣扎扯着捆绑我的布条,我想告诉他,爹,别磕了,没有用的。“月家满门忠烈不假,可月将军你此番大败,损了数十万精兵良将,害得孤不得不赔银求和,甚至于连自己发妻都要拱手让人,是你亲手害了你的女儿。”江书玉慢悠悠地...

章节试读


父亲伏地泣泪陈情,我们月家随太祖开国以来,忠心耿耿,月家男儿的归宿尽数在那疆场上,我的七个叔伯,最后只活了父亲一个。
“王上,求您怜惜南南,她是伴您十三载的妻子啊!”一行浊泪划过父亲沟沟壑壑的脸颊,北疆太苦了,可也苦不过此刻。
“臣还可一战,不破北戎终不还!求王上收回成命!我大楚未到赔银献女以求和的地步啊!”
江书玉冷冷地看着父亲不住地磕头,一言不发。
冰冷的地板磕破了父亲的额头,鲜血顺着他的眉骨蜿蜒而下,遮住了他的眼帘。
“唔唔!”我用力挣扎扯着捆绑我的布条,我想告诉他,爹,别磕了,没有用的。
“月家满门忠烈不假,可月将军你此番大败,损了数十万精兵良将,害得孤不得不赔银求和,甚至于连自己发妻都要拱手让人,是你亲手害了你的女儿。”
江书玉慢悠悠地走到爹爹面前,停住脚步,“孤只是可怜百姓,不想再打了。”
“王上!此番是因......”父亲抬起头,想要辩解一番。
“住口!”江书玉突然发难,抬手一挥,桌上奏折尽摔在地上,“月战!你延误军机,抗旨不遵!斩立决!”
不要!
不要杀我的父亲!
我惊得瞪大双目,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落下,哀求地看着江书玉。
门外的侍卫迅速走进殿内,强硬地将父亲押走。
我起身欲追,却连人带椅狠狠地摔在地上。
“卿卿,你这是何苦呢?”江书玉蹲下身来,扯走塞在我嘴里的布条,“老老实实地去北戎不好吗?再打下去,万一激怒了北戎,难道你要孤当那亡国之君吗?”
“你父亲打了败仗,还敢无诏回京顶撞孤,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我挣扎着艰难抓住他的裤脚,伏地哀求,“我去,我去,我再也不闹了,王上,求您放过妾的父亲。”
“你或许弄错了一件事,你去不去北戎,你父亲,都得死。”江书玉一脚将我踢开,俾睨地看着我,“这天下,不是月家的天下。”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从曾祖至今,月家代代人征战沙场,守护黎民百姓,在民间积累了极高了声望,哪怕我们没有丝毫反叛之心,可是功高盖主,江书玉已经忍不了月家了。
“你早就忌惮月家了,我们过往的情谊,都是骗人的,对吗?”我仰着头看江书玉,泪水划过我的脸颊,“拿自己发妻去求和,不耻辱吗?”
“不对,孤是真心爱慕你的。但是比起当亡国之君,耻辱一点又如何?”江书玉轻轻拂去我脸颊的泪,在我额前印下一吻,“孤只是不想死。”
他愚蠢地想将一切权利收归于手中,只要偏安一隅即可。
可笑我如今才发现我的枕边人,是如此的愚不可及,贪生怕死,毫无明主之相。
如果不是我当初执意和他在一起,整个月家也不会倾尽所有,助他登基。
终究是我害了父亲,害了自己。
锣鼓喧天。
唢呐的送嫁声夹杂着声声凄厉的哭喊。
除了我,平民百姓乃至王公大臣们的妻女,都将一同北上前往北戎,以人抵债。
有那性情刚烈的,直接一袭白衣吊死在府门前。
崔尚书的儿媳妇就是其中之一,崔尚书是主和派领袖,他儿媳的尸首就这样晃晃悠悠地挂在朱红大门上。
他的小孙女安姐儿约莫才七岁,抱着她阿娘空悬的双足,嚎啕大哭,直喊娘。
北戎使者着急出发,径直上前一根根掰开小姑娘的手指,将她像拖拽一条死狗一样在地上拖行,划出深深的痕。
“把她给我吧。”我忽然出声拉住了小姑娘的衣角。
北戎使者停下脚步,定定地望着我,终是嗤笑一声放开了小姑娘,“王妃心善,可你救得过来吗?”
我沉默无言,将吓坏了的小姑娘搂进怀里。
我到底是楚王妃,此番前往北戎还有马车可坐,这小孩如今没了娘,我能看顾一些就多看顾一些。
再多的,也不能够了,毕竟我也只是座过江的泥菩萨。


我军战败,北戎王修书一封,点名要我。
我的夫君亲手脱下我的凤冠,将我变成人尽可妻的玩意儿。
父亲奔袭千里为我求情,却只换得一句,斩立决。
和亲那日,我掀起轿帘,只瞧见了父亲乌黑棺椁的一角。
被一同抵给北戎的妇女哭声萦绕在我的脑海。
五年后,兄长大败北戎,将我迎回。
满朝文武视我为耻辱,我微笑着应是。
然后亲手一颗颗砍下他们的头颅。
......
“楚王可愿割爱?”
来自北戎的使者读完北戎王的和谈书信后,一脸调笑地指着我。
和谈现场霎时一片寂静。
我的夫君,楚王江书玉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有何不可?”
我不可置信地猛然抬头,望向这个和我青梅竹马十二年的男人。
崇宁三年,北戎进犯,父亲奉命领兵拒抵御外敌。
只是国库空虚,粮草不丰,哪怕将士再如何奋勇杀敌,也抵不过腹中饥肠辘辘,无力举刀。
最终被打得连连败退,只能据守山海关。
朝堂上议论纷纷,文武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战还是和?
最终求和党占了上风,崔尚书一力促成和谈。
只是北戎王胃口不小,若想要停战,则江书玉要答应他提出的丧权辱国的要求。
金一千万锭、‌银二千万锭,如若国库无银,则以王室的王妃公主、‌显贵的妻子女儿以及百姓女儿明码实价地顶账。
北戎王点名一定要我,王妃月图南。
北戎王和我父亲打了一辈子仗,我父亲月战的名号在北戎甚至能止小儿夜啼。
他点名要我的意图,不言而喻,羞辱我的父亲,折损楚国的士气。
这么明显的意图,江书玉不可能看不出来,可是他还是轻描淡写地答应了,好像我不是他的发妻,而是什么阿猫阿狗。
“王上,何至于此?”我猛然站起身来,拗执地看着他,“国库空虚,可您的内帑尚且丰厚,后宫众人拼凑些,也不是不可战......”
“孤意已决,不必再劝。”江书玉打断我的话头,深情地看着我,“你我自幼青梅竹马,我又怎么忍心。”
“可你向来识大体,楚国百姓已经打不起了,若以几人换天下人安宁,能让百姓不再受离乱之苦,这是多么大的功德,卿卿你定能体会我的苦心。”
不,不是的。
我想张口反驳他,我的父亲还能战,此前失利只是因为后勤粮草没有供应上。
我的兄长也骁勇善战,假以时日他必定是不逊于我父亲的良将,我们与北戎不是没得打,何必赔银送人如此屈辱。
“带王妃下去休息,她累了。”江书玉嘴巴一张一合,决定了无数人的生死,“其余官家女眷,你们也回去通知她们做好准备北上。”
我被宫人捂着嘴,挟持着往外走,泪水盈满眼眶,十五岁那年信誓旦旦护我一世周全的江书玉,他的身影渐渐被泪水模糊了。
消息传开,举国哗然。
那些有骨气的书生学子皆在宫门前静静地跪着,更有甚者一头碰死在宫门前。
血水蜿蜒了一地,有崔尚书一干求和派的支持,江书玉不为所动。
爹爹听闻了这个消息,第一次不从君令,星夜奔袭三千里回京为我求情。
可他刚进宫,就被侍卫团团围住。
“月将军,无诏进京,擅离职守,你这是大罪啊。”江书玉高高在上地坐在大殿王座上,俯视着我的父亲。
“不过,孤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今日让你们父女见上一面,也算是成全了你们的父女情,之后山高水远,怕是永生不得见了。”
而我被堵住嘴绑在座位上,只能看着我白发苍苍的老父亲叩头认罪,“臣知罪。”


“爱妃,够了。”耶律尹轻轻接过我手中的刀,抬手为我擦去脸颊上的血珠,“砍累了吧,歇一歇。”
我站在血泊中朝他娇俏一笑,“还不够,王上可是心疼这些兵了?”
五年前,我前脚刚到北戎,后脚年迈的北戎王就去世了。
北戎人的风俗与中原不一样,在婚嫁上,他们讲究父终子及,兄终弟及。
老北戎王死了,继位的是大皇子耶律明,我成了他的妃子。
耶律明视我为玩物,他最爱做的便是让我用一匹轻纱裹住身躯,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舞。
“你们瞧,这楚王妃的身姿着实妙曼,缠着本王夜夜索要,这滋味实在受用,不如给尔等也试一试?”耶律明抚掌大笑,下一秒就不可置信地摸向自己的喉咙,血流如注。
我握紧手中铁簪,片刻不敢松手,狠狠地将它刺进耶律明的喉咙,又从后脖颈贯穿出来。
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嗬嗬”地喷出一嘴血沫,然后彻底没了声息。
早在他初初继位时,我就暗中联络五王子耶律尹,他的母亲是个二十年前被俘到北戎的楚国女,在他五岁时终究为了保护他,被凌虐致死。
因此,我们是天然的合作伙伴,我与他里应外合,联手弄死了耶律明。
合作条件是,当初压楚女北上的全部士兵皆由我处置。
我的脚下,人头滚滚,鲜血浸透了我的绣花鞋。
“哪里心疼了,只是怕累着爱妃,不如交给底下人去做。”耶律尹听了我的话,放声大笑。
他和如今的我一样,是个疯子。
我抖落手中剑上的血珠,剑尖指向下一个跪在地上的士兵,“那可不行,我这人最是小心眼,北上路途遥远,他们时常对我吆五喝六给我气受,我自然要他们以死谢罪。”
“噗通”
又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哪怕我的手已经累得不住颤抖,我还是努力握紧剑柄,一个个杀过去。
安姐儿,陈娘子......
各位夫人、小姐,我给你们报仇了。
最后,这场单方面的屠杀以我力竭晕倒暂告一段落,只是剩下这几千士兵自然也活不成,全部被拉去刑场砍了头。
血色浸透了北戎王都的土地,家家户户挂起了白幡,一红一白,煞是好看。
我在月下酌了一杯清酒,撒在了地上,算是将此好事禀告陨落在北上途中的诸位,聊以慰藉。
胖圆的灰鸽转着两颗滴溜溜的小眼睛,落在树梢上耐心地等着我。
我一抬手它就落在我的手上,取下它腿上绑着的密信,我不由发自内心地笑了出声来。
太好了,在北戎没杀够,马上可以回京城杀了。
兄长驻守南蛮,他在得知我要被送往北戎时,本想上京为我求情,可行至半路,他接到了父亲的死讯。
江书玉有件事担忧得对,月家军确实只听月家人的号令。
父亲的死激得五十万大军营中哗变,全体将士叫嚣着要为父亲报仇,要杀了昏君夺回大小姐。
在此情形下,兄长派了二十万大军前往京都清君侧,另三十万则挥师北上,剑指北戎。
如今他距离北戎王都,不过只有三城。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车马悠悠地前行,女子哀戚的哭声不绝于耳,一滴泪滴落在我的手背。
金钗坠地鬓堆云,自别朝阳帝岂闻。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一张雪白的纸钱随着风落在了我的手心里,我顺着方向掀起轿帘探头往外看去,只看得一角乌黑的棺木。
是父亲的灵枢。
明明是炎炎夏日,我却冷得浑身颤抖,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
父亲为楚国奉献了一生啊!他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我咬着唇不肯哭出声,腥甜的血液流进嘴里。
将军?
将军也无用武之处,如今坐在上位的,是一个软弱无能的昏君!
今日江书玉奴颜婢膝地给北戎卖妻求和,来日我要他跪在我面前悔不当初!
伴着满城的哭声,北上的队伍就这样踏着心酸的血泪与离别出了城门,远远地凝成一个小点。
京城里北戎王都足有三千里,路上艰苦,许多贵女、夫人都病倒在半路。
可北戎人哪管你这些,没有一日歇息。
陈侍郎的妻走不动了,瘫软在地,下一刻就被一旁的北戎士兵往树林里一拉,几个北戎兵跟着进了林子。
过了会儿,北戎兵陆陆续续提着裤子从林子里出来了,可却没有了陈夫人的身影,她被长久地留在了这片树林。
这样的场景每日都在发生,起初我还试图阻止,可我发现,一旦我发声,等待她们的是更惨虐的暴行。
我只能倚靠在马车里,咽下血泪,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只是,装聋作哑并没有任何作用,我的心得不到片刻宁静。
每一个被拖走的夫人,我都在心里刻下她们的名字,我的脑中清清楚楚记着她们的惨状。
崔安姐发烧了,七岁的小姑娘撑到如今,已是不易。
小脸烧得通红,神志也已经不太清醒了,嘴里说着胡话,“娘,娘你别走。”
“娘在,不走。”我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心间,这些时日,我们相互依靠,我早已决心将这小姑娘当成自己的孩儿。
我不敢让北戎兵发现安姐儿病了,这几日安姐儿的吃食都是我替她领的,可今日却被北戎使者拦下了。
“楚王妃,你马车里那小姑娘好几日不曾见了啊?”
我心下一惊,连忙掩饰,“哪的话,安姐儿昨儿还下车透风。”
“是吗?”北戎使者嘴上问着,却不等我答话,自顾自地掀开帘子。
他看到了病入膏肓的安姐儿。
“病羊我们可不要。”他大掌一伸就把安姐儿提了出来,交给一旁的士兵。
“别!她还是个孩子啊!!!”我扑上前去想抢回安姐儿,却被径直推到摔落在地,坚硬的石头划破我的手臂,一时血流如注。
“求你!不要!她还那么小,你家中没有女儿吗!”我挣扎着爬起身,跪在地上膝行了几步,重重地磕下头,“求求你们!”
北戎使者强硬地将我扶起,令人用白缎绑住我的双手,堵住我的嘴巴,将我扔回马车。
“楚王妃,你是我们大王指名要的人,我们不动你,但是你也别以为你能左右我们。”
“娘!娘。娘.......”
隔着马车,我听到安姐儿的一声声娘,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听不到。
我想回应她,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泪水浸湿了我口中的白绢,我的心就像被扔在地上,被这一声声娘,碾碎成泥。
恨意顺着我的经脉爬遍我的浑身筋骨。
终有一日,我要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