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溪月乔舒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她撩的大佬夜夜难眠温溪月乔舒然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龙七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宴沉额头滚烫的汗珠落下来,砸在温溪月雪白的脚背上摔碎,烫的她颤抖一下,不轻不重踹了一下他的腰腹。温溪月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踹疼你了。”贺宴沉抬头,素来没有喜怒的脸上,此刻有些阴沉,幽冷的眼底似是有火光在跳动。“你故意的。”他嗓音沙哑,明明音调不高,却莫名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贺宴沉眸色渐深。静静盯着温溪月,有一种平静的疯感。温溪月头皮发麻,避开贺宴沉的眼睛,看向别处。过了许久,贺宴沉放下温溪月的脚,起身离开,去了洗手间。温溪月怯生生的脸上,嘴唇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贺宴沉在洗手间呆的时间有点长,再回到温溪月面前,手里拿着纸笔。“名字。”温溪月一愣,他们两个虽然睡了一觉,可目前彼此都还...
温溪月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踹疼你了。”
贺宴沉抬头,素来没有喜怒的脸上,此刻有些阴沉,幽冷的眼底似是有火光在跳动。
“你故意的。”
他嗓音沙哑,明明音调不高,却莫名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贺宴沉眸色渐深。
静静盯着温溪月,有一种平静的疯感。
温溪月头皮发麻,避开贺宴沉的眼睛,看向别处。
过了许久,贺宴沉放下温溪月的脚,起身离开,去了洗手间。
温溪月怯生生的脸上,嘴唇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
贺宴沉在洗手间呆的时间有点长,再回到温溪月面前,手里拿着纸笔。
“名字。”
温溪月一愣,他们两个虽然睡了一觉,可目前彼此都还不知道对方姓名的状态。
“温溪月,三点水的温,溪水的溪,月光的月。”
“贺宴沉。”
不消片刻,欠条写好。
贺宴沉递给温溪月。
欠条上的字刚劲有力,又不乏飘逸。
温溪月忍不住夸赞:“你的字,真好看,你的书法也一定很好吧。”
贺宴沉眉不着痕迹的上扬,递给她笔。
“签字,按手印。”
温溪月看看贺宴沉,又看看欠条,瘪瘪嘴,不情愿的接过笔。
深吸一口气落笔,签字前一刻又不甘心问:“真的就不能优惠点吗?”
贺宴沉却问:“不能。”
“......”温溪月张着嘴。
“不是......”
“那凭什么打折扣。”
温溪月张张嘴,吸吸鼻子:“好吧。”
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下一个鲜红的手印。
温溪月感觉这就像是她的卖身契一样。
她巴巴看着贺宴沉收起欠条。
“今天讨回来这三十万,我可以先全部给你,但我现在还没毕业,平常生活费都紧张,偶尔接一些翻译的活,可也不是经常能接到,能不能等我毕业后,有了正式工作,再慢慢还你剩下的?”
“对了,我快毕业了,我今年大四,明年就能毕业。”
温溪月学的是法语专业,成绩很好,如果不是被顾修辰耽误,她现在已经在F国读研了。
“三十万你自己留着,周末来这给我打扫卫生,可以抵债。”
温溪月不敢置信:“真......真的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她开心的又想流泪,不停道谢。
“饿吗?”
“不饿。”
话音未落,肚子先响了。
温溪月恨不得将头埋起来。
听到贺宴沉离开的脚步声,温溪月才抬头,看到不远处开放式厨房,他已经打开火烧水。
明明看起来不染尘埃高岭之花,却能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做每一步。
温溪月看着看着,竟呆了。
不一会,香气在房间里飘散。
贺宴沉端着一碗面放到温溪月面前。
清汤打底,两根青菜,两个煎的金黄的荷包蛋盖在面上,食物的香味勾的温溪月不停分泌唾液,可她却不敢拿起筷子。
她小声问:“这饭,不收钱吧?”
“你想多还也可以。”
温溪月头摇的像拨浪鼓,又道一声谢,温溪月拿起筷子。
吃下第一口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因为太像她爸爸做的面了。
味道说不上多好,可是,却能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安抚肠胃,微暖身心。
一时间,房间里很安静,贺宴沉静静看着温溪月一口一口吃掉她做的面。
心头涌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有些妥帖,有些愉悦。
一碗面,温溪月吃的很干净,连汤都喝完了。
放下筷子,她望着贺宴沉认真道:“谢谢,你做的面特别好吃。”
贺宴沉看一眼时间,已经凌晨。
“很晚了,你今晚可以留下。”
“不,不太好吧......”
“怕我对你怎么样?”
温溪月吞吞喉咙,“那倒也不是,主要......我怕你收钱。”
贺宴沉......
贺宴沉抱着温溪月抱走进一间卧室,将人放在床上。
“你今晚住这间,洗手间有洗漱用品。”
他转身走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件男士衬衫。
“这里没有女人衣服,你先穿我的。”
温溪月双手接过,道了声谢。
贺宴沉离开,房门关上。
夜深人静,房间里只剩下温溪月一个人,她扶着床起身,受伤的脚落在地上,痛感已经消失很多,就连红肿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她心想贺宴沉的推拿还真有效。
来到洗手间,站在镜子前,温溪月看到有些狼狈的自己。
头发略显凌乱,脸色上不怎么好,哭的多了眼睛还肿着,鼻头红红,可是......依旧美丽。
不是温室里精心培育出来的玫瑰,是旷野中,恣意绽放的蔷薇,清纯中带着丝丝撩/拨人心弦的媚色。
温溪月脸上面对贺宴沉时怯怯的表情散去,笑意在唇角荡漾。
假装不知道贺宴沉身份,还钱当借口,伪装单纯可怜小白兔,甚至连崴脚都是她精心设计的。
只是她没想到,效果会这样好,可以直接住进贺宴沉家里。
这场刻意的安排,效果比预期更好。
温溪月从不是傻白甜,相反,她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被顾修辰骗,是因为她善良,她以为那个下雨的夜晚,拼着受伤将她从混混手中救出来的人,值得托付,才会付出全部真心。
可那不意味着她就真的愚蠢。
相反,温溪月睚眦必报!
乔舒然给她下药,想让人强/暴她,这件事,拿不出证据送她坐牢。
可并不表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若有机会,她会毫不犹豫的报复回去。
她会抢走乔舒然最在意的一切。
比如——贺宴沉。
顾修辰心脏陡然一阵痉挛,莫名慌乱。
他几乎是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温溪月。
乔舒然立刻环顾四周,眼看有人已经走过来,立刻扯扯顾修辰:“别让她再闹了。”
不然,丢人就丢大了。
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若是被人知道,顾修辰被人追到这种地方讨薪,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何况,贺宴沉也会来,若是让他看见,还得了?
可顾修辰此刻气的已经没了理智,甩开乔舒然,“温溪月,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承认你?你做梦!”
乔舒然始料未及,脚下踉跄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愣住!
顾修辰,甩开了他?
从小到大,顾修辰追着她跑,她一直保持忽远忽近,吊着他。
这么多年,乔舒然都被他小心捧在掌心,圈子里谁不知道,她是顾家大少爷的心头好,白月光。
可现在,顾修辰却甩开了她的手,无视她。
乔舒然眼眸逐渐冰冷,缓缓握紧手。
温溪月啐了一口,真是晦气,过去怎么就被猪油糊了心,看上这么一个东西。
“你要不给钱,我现在就冲上台上去,扑通往那一跪,我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顾家号京圈顶级财阀,却缺德无良,连护工的工资都一分不发,呸,不要脸的东西,周扒皮进了你们家,都得脱层皮!”
过去,她就是太软弱,总把别人想的太好。
可结果呢,他们根本配不上她的善良。
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放下个人素质,绝不再吃亏。
乔舒然冷着脸:“温小姐,你不要太过分!”
“忘了骂你,你不舒服了是吧?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要不要一块给你抖出来?”
乔舒然咬牙。
下药的事,温溪月不会有证据,可这贱/人若是不管不顾大喊一通,到底对自己名声有损。
她压下怒火,低声道:“阿辰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你忘了今天是来做什么的,闹大了,你的脸,顾家的脸,还要不要?”
“贺家舅舅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顾修辰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他回头一看,周围靠近的人已经对他指指点点。
顾修辰面色铁青,拳头攥的咯吱响。
“温溪月,你有种!”
温溪月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承蒙惠顾。”
顾修辰掏出手机,扫码付钱。
“滚,马上给我滚!”
乔舒然不想让温溪月拿的这么轻松。
“温小姐,不要仗着阿辰善良就这样欺负他,你现在好好道歉,或许他还能原谅你,否则,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
温溪月穿上外套,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真有意思,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你见过谁丢了垃圾,还跑垃圾桶里去捡?”
“这种货色,你不嫌脏,能吃的下去,我可不行,我恶心!”
丢下这话,温溪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乔舒然精致完美的脸庞有一瞬扭曲。
从第一次知道温溪月这个人时,她就极其厌恶。
明明那么卑微,不管如何折辱,依旧敢昂起头挺起脊背,仿佛怎么都压不跨。
温溪月凭什么这么耀眼,她就该跟她那个穷爹一样,烂在泥里。
乔舒然掩去眼底的杀意,怅然道:“果然,真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我本以为,她应该是真的爱你,现在......”
“贱/人,她果然从一开始就是贪图我的钱,我真是错看她了。”
乔舒然故作担忧:“她照顾你那样久,给她一笔钱也没什么,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逼你,而且她今日尝到甜头,以后会不会故技重施?”
顾修辰心头那一抹慌乱,被乔舒然这话瞬间压下去,胸腔的火烧的厉害。
“哼,她以为本少爷的钱是好难的,我不会放过她的!”
“不放过谁?”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顾修辰身子一僵,迅速转身,看到身后的二人,:“小舅舅,大舅妈,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来人除了贺宴沉,还有贺家长嫂魏明霁。
乔舒然也不免紧张起来,乖巧道:“贺先生好,大夫人好。”
她在心中祈祷,方才那一幕千万不要让他们看见。
魏明霁微笑:“阿辰好了?”
她今日穿了一袭墨绿色旗袍,头发绾起插了一支冰透的玉簪,素白的手腕上只带了一只同色同种水的手镯。
她是空谷中的幽兰,优雅出沉,岁月在她身上流淌过,不曾损她半分。
顾修辰忙回答:“多谢大舅妈关心,都已经好了。”
“恢复记忆了?”
“那......那倒是还没有,只是头已经不疼了,您和小舅舅来,也是为了给外婆挑生日礼物吗?”
顾修辰不愿再说失忆,转移话题。
过些天是贺老夫人77大寿,顾夫人早就交代他,务必上心挑一个让老太太喜欢的礼物。
魏明霁点头:“来看看。”
拍卖会开始,贺宴沉接个电话便离开了。
乔舒然偷偷看一眼贺宴沉高挺的背影,咬咬唇,低声对贺宴沉说:“我去趟洗手间。”
转了一圈,在2楼转角看到了贺宴沉。
她理理头发,将领口往下扯一些,露出诱人的白皙。
“贺先生等一等,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贺宴沉状若未闻准备离开。
“贺先生......”乔舒然脚下似是没站稳,向贺宴沉倒过去。
贺宴沉面无表情收回脚,身子微微一侧。
乔舒然的身体,就那样擦过他直直落在地上。
一声闷响,乔舒然趴在地上好一会动不了,她这下摔的结实,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
贺宴沉垂眸看一眼,绕过她。
乔舒然抬头,眼泪滚落,虽然狼狈,却依旧美丽,份外楚楚可怜。
“贺先生,我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讨厌我,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理由。”
贺宴沉对她,从来都不会多说一个字,他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大步离开。
乔舒然趴在地上死死咬着下唇,望着贺宴沉背影的眼神,克制,贪婪,还有深深的眷恋!
躲在暗处的温溪月,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低声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车子开出酒店,车厢内气氛安静的诡异,很长时间两人谁都没开口。
贺宴沉将暖风开的很足,气温快速攀升。
温溪月感觉越来越热,呼吸都重了一些,双手死死抓着安全带,低着头,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耳边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都呼吸。
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香,这好像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可是却极具侵略性。
那夜之后,好几天过去,温溪月都觉得,身上似乎还残留他的味道。
晚上闭上眼,那一夜的情节,总是反复出现。
温溪月感觉脸更烫了。
贺宴沉手机响起打破安静,他扫一眼,挂断。
她小声问:“你不接吗?”
贺宴沉没回答。
“早知道,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稀里糊涂拉住你……”
话音还未落下,车子突然一个急刹,温溪月身体惯性往前冲。
一只大手,握住她左肩,将她的身体按回去。
贺宴沉过分俊美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他转头问她。
“不找我,你打算找谁?”
他眉眼清隽,眼底似有终年难化的积雪。
他问的极认真,声音不辨喜怒。
可,温溪月却感到莫名的恐惧。
“我……我……”她咽了咽喉咙,身子往后缩,“我千辛万苦讨回来的钱,还没焐热,全都要给你不说,还要欠一大笔钱,我不知道要还到猴年马月。”
“我先还你一部分,剩下的……剩下的……”
她怯生生拉住周彦辰袖口:“剩下的能不能不还啊?”
温溪月眼泪汪汪,像被欺负惨了的小动物。
贺宴沉抬手,修长的手指,接住了一颗眼泪,修剪的干净整齐的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刮过温溪月的脸颊。
在温溪月满满期待的目光中,回答:“不能!”
温溪月哭的更惨,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看起来可怜极了。
贺宴沉轻叹一声:“你的眼泪可真多。”
他像是在跟她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温溪月惊的忘了哭。
他眼眸微阖,长睫,掩盖住眼底的贪婪和不顾一切想要掠夺的渴望。
他已尽力克制,可隐藏在阴暗处的欲望,却还是像关不住的野兽。
“别这样。”
温溪月扭头,避开贺宴沉的手,她像只小鹌鹑,脑袋都快埋进腿里,恨不得全身都缩成一团。
贺宴沉的手还保持刚才的姿势,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指腹。
他眉头微蹙,她不愿意跟她有过多接触。
收回手,他缓缓开口:“没关系,我可以当你债主。”
温溪月又抖了抖:“你真的不能少点吗?”
贺宴沉重新发动车子,他的沉默,告诉温溪月,别做梦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下。
温溪月防备的看着外面,好像是私家车库。
她防备问:“这是哪儿?”
贺宴沉熄火,解开安全带,顺手将温溪月的也解开。
“跟我上去,立字据。”
“啊?”
“万一你打算赖账呢?”
温溪月连忙摆手:“我不会的,我不是那种人,我肯定会还你钱的,就是……需要的时间会长点。”
“谁知道呢?”
贺宴沉下车,并绕到副驾驶,给温溪月打开车门。
这一幕若是让人看见,不知要惊呆多少人。
温溪月咬咬唇,眼眶红红,欲言又止。
贺宴沉颇有耐心,也不催。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温溪月还是温溪月扛不住,慢慢挪动脚,弯腰下去。
可双脚刚落地,脚踝尖锐的疼袭来,疼的五官挤成一团,“嘶……”
温溪月身子不受控制朝贺宴沉倒下去。
她想起乔舒然故意跌到投怀送抱,结果贺宴沉不解风情,侧身躲开,眼睁睁看她摔倒。
于是,她硬生生扭了一下腰,倒下去的中途,变了路径,可,贺宴沉长臂一伸,轻松将她捞进怀里。
“脚怎么了?”
温溪月疼的脸色发白,“等你的时候地上滑没看清路,摔了一下,可能扭到了,之前也没觉得疼啊……”
下一秒,身体腾空,贺宴沉将他打横抱起。
温溪月跌跌撞撞跑进电梯。
她眼神迷离,眼底雾气氤氲,呼吸粗重,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赤着脚,身上外套不见了,T恤领口被扯烂。
几分钟前,温溪月在燥热中醒来,睁开眼便对上一双猥琐下流的双眼。
温溪月惊恐尖叫,却被对方掐住脖子。
“醒了正好。”
说着他伸手便撕扯她的衣服。
挣扎间,温溪月抓起床头的烟灰缸,狠狠砸在对方头上。
男人愣住,鲜血缓缓流下,摇晃两下栽倒在温溪月身上。
吃力的将人推开,她连鞋都没穿匆匆跑出去。
身体愈发烫了,血液似乎变成岩浆,内心深处升起极度的渴望,她控制不住想要撕扯身上衣物。
温溪月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她恢复些许理智。
乔舒然递给她的那杯水有问题,这对狗男女,欺骗她利用羞辱她还不够,却还想毁了她。
温溪月心中恨意在此刻达到巅峰。
她不敢从正门出去,按下负一去地下停车场。
刚冲出电梯,一道刺眼的灯光射来令温溪月下意识抬起手挡在眼前,眨眼间汽车已开到跟前。
温溪月已没有时间和力气躲闪,不甘的闭上眼,等待着痛苦的降临。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汽车几乎是贴着她的身体停下。
司机从车窗伸出头:“你怎么回事,突然冲出来,路都不看,你是不是想碰瓷?”
温溪月放下手,药物的作用令她天旋地转,只隐约看到光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她努力想看清对方的模样,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
清晨阳光透窗照射进来,刚好落在温溪月脸上,粉白的脸红艳的唇,乌发洒落枕上,美艳不可方物。
长睫颤了颤,眼睛缓缓睁开。
刚醒来还有些晕眩,身体疲乏,四肢虚软酸胀,身体的每个零件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温溪月慌乱的抱着被子坐起,环顾四周。
陌生的房间很大,装修陈设低调奢华,床头丢着一件男士衬衫,皱皱巴巴。
地上洒落着她的衣服,撕烂的T恤已经不能穿。
温溪月咬唇,手无意识的拿起衬衫,心中乱作一团。
足可窥见昨晚有多么激烈疯狂。
她昨夜竟和一个陌生男人一夜荒唐。
“醒了?”低沉的嗓音响起。
温溪月猛地抬头,对上一双,清冷幽深的眸子,脸瞬间涨红,几乎滴血。
他该不会以为她一醒来就抓着他的衣服是还想......
手里的衬衫成了烫手山芋,丢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温溪月喉咙吞咽几次,拘谨的低下头。
昨晚的记忆潮水般袭来。
忽然,修长的手指勾起温溪月下颚,强迫她扬起脸。
“还想要?”
他语调平静,没有戏谑,调笑,平常的就像问日常事件。
指腹掐着的那一小块肌肤,烫的惊人,温溪月颤栗。
“不。”温溪月红色脸小声嗫嚅。
她的眼底倒影出他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庞。
他生的实在太好,清冷如玉,五官深邃,周身自带气场,贵不可。
即使沉默,也令人觉得高不可攀。
温溪月不敢看男人眼睛,视线落在他锁骨上。
他很高,目测至少185,藏青色浴袍穿上身上腰间随意系了一下,领口敞开,白皙的胸膛赫然有几道红色抓痕。
潮湿的黑发滴着水,水珠顺着锁骨划下胸膛没入腹部,诱人的紧。
温溪月有些口干,“实在对不起,昨晚......我......被人下药了,所以才......”
他眉头微蹙,“所以,你不打算负责?”
“啊......我......我......”
我了半天,温溪月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忽然想起,昨夜是在夜店的停车场遇到的这人,他该不会是夜店里的男模吧。
温溪月咬唇,半天结结巴巴:“我......抱歉......我没钱......”
贺宴沉......
温溪月舔舔下唇,最后咬咬牙,似是下了某种决心。
她裹着被子小心下床,捡起裤子,掏出口袋里的钱,递到贺宴沉面前。
“我只有这些,全都给你......真的......很抱歉......”
看着皱皱巴巴的钞票,贺宴沉面无表情沉思良久。
她,该不会是以为他是做那种行业的吧?
温溪月焦虑不安,偷偷看一眼男人,吞了吞喉咙,他这样的身材样貌,定然到哪都是头牌,这点钱,他怎么瞧得上。
场面一时间僵持不下,温溪月举的手都酸了,倏的身上一凉,被子滑落。
阳光下,女孩雪白的身体上是肆意蹂躏过的痕迹。
这些......都是他做的,贺宴沉耳根泛红,温溪月愣了一秒,低声惊呼,连忙蹲下拉起被子。
贺宴沉喉结滚动,眸色幽暗。
他声音略带喑哑:“这些......可不够!”
温溪月急的快哭了,她吸吸鼻子:“能不能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我......我挣到钱分期还你,你看可以吗?”
敲门声打断两人对话。
贺宴沉去开门,片刻后拎着两个手提袋回来。
他将其中一个递给温溪月:“衣服。”
温溪月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细心,还为她准备了衣服,心中愧疚越发深。
“谢谢,谢谢......”
她裹着被子不好走路,贺宴沉看她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温溪月顾不得身上酸疼,快速穿上衣服。
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出奇的合身。
温溪月将钱放在枕头上,心中挣扎两秒,抽出一张五十,总得留点打车的钱。
最后看一眼浴室方向,一咬牙一狠心,她逃似得跑出酒店。
温溪月心中默念无数遍:对不起。
对不住了,千万别怪我,我也想负责,可我实在没钱!
贺宴沉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发现,外面已经没人了。
床头放着钱。
286块,不对,还少了五十。
贺宴沉唇角扯出一抹浅笑。
这点钱就想打发他,天真!
贺宴沉离开酒店时,在大堂遇到了揽着乔舒然的顾修辰。
顾修辰几乎在看到贺宴沉那一秒立刻放开乔舒然,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喊一声:“舅舅!”
人称京圈太子爷,跋扈狂妄的顾家大少爷,在贺宴沉面前乖巧的像只鹌鹑。
乔舒然抬手轻轻捋了捋头发,微微侧脸,露出最好看的角度,柔柔唤一声:“贺先生。”
初见贺宴沉时,她也喊他舅舅,却被他制止,他道:不必,不熟!
她当时便红了眼眶,后来见面,便只敢乖乖喊贺先生。
这些年她的名声越发好,所有人都喜欢她,唯独贺宴沉,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漠。
贺宴沉似不曾看见乔舒然,平静无波的眼眸扫过顾修辰。
“你母亲说你失忆了!”
顾修辰紧张的捏紧裤缝,小心回:“前些天摔到了头,不过不碍事,只是忘记了一些不重要的事。”
“是吗?”
平淡的嗓音,没有起伏。
顾修辰却头皮发麻,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明明没有比自己大几岁,那气场却实在骇人。
在贺宴沉面前,他所有心思都瞒不过,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顾修辰唯唯诺诺:“舅舅,我只是忘记了个别不重要的人和事,我其实......”
贺宴沉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好生养着,腿断了还能站起来,脑子残了,可就真没救。”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顾修辰小腿控制不住轻微颤抖,总觉得贺宴沉这话,话里有话。
脑子里疯狂回想,什么又时候惹这位祖宗不开心了?
可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回答,贺宴沉便走了。
他忙喊:“舅舅慢走。”
目送贺宴沉离开,顾修辰松口气。
乔舒然瞥他一眼,垂下头,嘴唇抿了抿。
等贺宴沉的人影看不见,顾修辰才敢小声嘀咕:“大早上,吃枪药啊。”
乔舒然嘴唇轻轻抿了一下:“我累了,要回家休息,今天就不陪你了。”
想起昨晚,顾修辰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亲一下。
“那我先送你回去,晚上带你去你喜欢的那家餐厅。”
“好!”
乔舒然随口问:“昨晚我们离开的时候,温溪月都还没出现,会不会出什么事,你要不去看看她?”
提及温溪月,顾修辰没来由一阵烦躁。
“她能出什么事?她那种满心只有钱的女人,眼看从我身上捞不到钱,肯定去物色其他男人了。”
嘴里说着爱她,结果,才几天,连个醒酒汤都不送,果然只是看上他的钱,根本不关心他。
此时,顾修辰俨然忘了,瘫痪在床的一年里,是谁没日没夜照顾他。
忽然,他问:“宝贝,那枚铜钱你怎么没戴?”
“那东西对我来说太重要,放进家里的保险柜了。”
乔舒然娇嗔的瞪他一眼:“怎么,没了那枚铜钱,你就不认我这个救命恩人了?就不爱我了?”
“当然不是,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从来没有旁人!”
回到乔家,乔舒然脸上温柔的笑容转瞬消失。
她拨通一个号码。
“照片呢?”
“乔小姐对不起,那个贱.人昨晚将我打晕,跑了,我......没能拍下照片!”
“废物!”
乔舒然烦躁的打开抽屉,翻出一枚缠着红线的铜钱。
不屑的冷笑一声,嫌恶的丢进角落。
......
温溪月刚到租住的小区门口,便被一辆宾利拦下。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保养极好的脸:“温小姐,谈谈!”
温溪月不相信,顾修辰假失忆这件事,顾家人不知道。
这人曾经亲切的喊她溪月,如今,温小姐,呵......
“顾夫人,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顾夫人缓缓开口:“你应该很清楚,就算阿辰没失忆,像你这样的出身,也绝不可能嫁进顾家!”
“医生说阿辰现在受不了任何刺激,如果你真爱他,为了他好,就不该去找他。”
“除非,你根本不在乎他的健康,你死缠烂打只是想让他想起你,然而挟恩以报。”
顾夫人露出一副了然一切的表情,“你这样的女孩子我的见多了。”
她年近五十,瞧着却很年轻,端庄优雅,一看便是金尊玉贵的人。
说话轻声细语,可字字句句都如杀人利刃。
轻蔑,冷视,无孔不入。
“我这样的?”温溪月讥讽:“顾夫人说说什么叫我这样的人?”
顾修辰住院期间,顾夫人多次哭着拉着她的手,感激她的不离不弃。
称顾修辰若能好,他们全家都感激不尽。
现在,渣男是站起来了,可他们一家子的嘴脸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果然,血缘这东西,一脉相承。
儿子恶心,母亲无耻!
顾夫人微抬下巴,斜眼扫过温溪月。
“你还年轻,不想吃苦,我能理解,但,做人别太贪心。”
温溪月笑了。
贪心?
她怎么有脸说这两个字。
他们一家子都高高在上,贪婪成性,既要又要,想把所有的好处都攥在手里,还不想付出任何代价。
温溪月从没见过有人寡廉鲜耻,演绎的淋漓尽致。
“当然,我们还是很感谢之前对阿辰的照顾,可乔乔和阿辰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她才是顾家认定的儿媳,至于温小姐你......”
顾夫人停顿,“恕我直言,跟乔乔比,你有什么?”
温溪月鼓掌。
“顾夫人不去学变脸真是可惜了,这忘恩负义的嘴脸,简直太精彩了!”
“你......”
“这几天,我反复在想一个问题,顾修辰也太会摔了,谁都不忘,偏偏忘了照顾他一年的人,怎么就这么巧呢?”
顾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温小姐心思未免太卑劣了,当初同意你照顾阿辰,是看对我儿子深情一片,念你可怜,不然像你这种下等人哪里配照顾我儿子。”
“倒是你,当了小三,还好意思在这叫嚷,真是不知廉耻。”
突然,她话锋一转:“听说你父亲一把年纪还在工地干活,那种地方出点意外再正常不过了,你说是吗?温小姐”
温溪月被气笑了:“顾夫人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