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闲苏瑶的女频言情小说《朕真的没想当皇帝 全集》,由网络作家“不问岁月任风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人话语中尽是揶揄之意,柳闲不学无术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突然提到他会作诗,倒像是一件荒唐的笑话。景帝见状,眉头微皱,心中也生出几分好奇,转头对苏瑶道:“既然你说五皇子也作了一首诗,何不念来给大家听听?也好让长公主见识一番。”苏瑶有些紧张,但在姜云微微点头示意后,便上前一步,低头恭敬道:“是,奴婢斗胆,便将五殿下方才所作的诗念出来,请皇上和各位殿下指教。”她微微调整了呼吸,清了清嗓子,用柔和的声音缓缓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殿中缓缓回荡,每一个字都蕴含悲壮。诗句简洁而凝练,带着沙场的悲凉与豪迈,瞬间让殿内的气氛变得深沉。全场一片寂静,刚才还在嘲讽柳闲的几位皇子们,此刻皆...
突然提到他会作诗,倒像是一件荒唐的笑话。
景帝见状,眉头微皱,心中也生出几分好奇,转头对苏瑶道:“既然你说五皇子也作了一首诗,何不念来给大家听听?也好让长公主见识一番。”
苏瑶有些紧张,但在姜云微微点头示意后,便上前一步,低头恭敬道:“是,奴婢斗胆,便将五殿下方才所作的诗念出来,请皇上和各位殿下指教。”
她微微调整了呼吸,清了清嗓子,用柔和的声音缓缓念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殿中缓缓回荡,每一个字都蕴含悲壮。
诗句简洁而凝练,带着沙场的悲凉与豪迈,瞬间让殿内的气氛变得深沉。
全场一片寂静,刚才还在嘲讽柳闲的几位皇子们,此刻皆哑口无言。
柳祺和柳暝脸上的笑意也逐渐僵住,眼中掠过一丝嫉妒。
比起他们刻意雕琢的诗句,柳闲的这几句诗竟显得如此真切,带着一种冷冽的豪气,仿佛字字都是沙场染血而成。
景帝的神色也微微一变,沉吟片刻,赞叹道:“好诗!果然是好诗!寥寥数句,便将沙场之意刻画得入木三分。”
他转向苏瑶,问道,“这真是闲儿所作?”
苏瑶连忙躬身答道:“正是五殿下所作,奴婢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吏部尚书赵易乾捋着胡须,深思片刻,轻轻感叹:“五皇子此诗,既有悲壮之气,又有旷达之意,果然非同凡响,真是大才!”
“是啊,”另一位年轻的官员激动地附和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两句,竟如此通透,既有看淡生死之洒脱,又透着一种历尽沧桑的豪情,真是绝妙。”
柳暝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原本自信满满的他此刻只能勉强维持微笑,内心却像被刀刮过一般。
他没想到,柳闲居然能凭一首诗就压过自己精心准备的作品,让他彻底失了颜面。
柳祺脸上的笑意也僵硬了一瞬,但很快便掩饰过去。
皮笑肉不笑地附和几句,暗地里却咬牙切齿。
心里恨恨地想着,柳闲这个平日不声不响的五弟,居然在关键时刻搅了他的好事。
景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显然对柳闲的表现极为满意,甚至觉得自己在长公主面前也有了面子。
他略一沉吟,转头对身旁的吴总管吩咐道:“去偏殿看看五皇子的伤势如何,顺便把这首诗的事告诉他,让他安心休养。”
吴总管恭敬地应声,匆匆退出了大殿,向偏殿而去。
与此同时,在偏殿之中,柳闲正悠闲地倚在软榻上。
手里抓着一串新鲜的葡萄,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放,眼神慵懒而散漫。
伤势早已无碍,他不过是故意装作虚弱模样,借此避开宴会,好生休息。
柳闲轻轻一笑,慢条斯理地剥开一颗葡萄,心里暗自揣摩。
若非必要,他才懒得在大殿上和他们虚与委蛇。
正当他悠然自得之时,忽听见门外传来吴总管的轻声通报:“五殿下,陛下派奴才前来探望您的伤势,还特意吩咐了几句。”
柳闲微微一怔,心中暗自纳闷。
放下葡萄,随意理了理衣袖。
收敛起懒散的姿态,恢复出一副略显虚弱的模样,低声道:“进来吧。”
吴总管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见柳闲倚在软榻上。
神情淡然,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依旧带着几分风度。
他心中暗暗称奇,心想这位五皇子果然与传闻中不同,竟在如此情境下还能如此从容。
“奴才见过五殿下,殿下伤势如何?陛下听闻您方才的诗句,甚是欣慰,特命奴才前来探望。”吴总管说完,眼中带着些许恭敬,显然是因柳闲的诗才而生出几分敬意。
“哦?诗句?”
柳闲微微挑眉,故作不解道,“我不过随手写了几句,竟被传到父皇耳中了吗?”
他心中暗笑,却面上不露声色,继续扮演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吴总管恭敬地说道:“正是呢,殿上大臣们都极为赞赏您的诗才,连长公主殿下也颇为惊叹,陛下更是龙颜大悦,令奴才务必传达殿下的诗句带给他极大的面子。”
他顿了顿,又试探性地问道,“殿下此诗,果真是随手写就?”
柳闲淡淡一笑,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无非是些平日随笔,不足挂齿。”
他似乎有意将事情淡化,随意转开话题,语气轻描淡写,“对了,本殿方才在马球场摔伤,倒是没顾得上细想,可有打扰到父皇的雅兴?”
吴总管一怔,略微迟疑,但依旧如实答道:“殿下莫要担心,陛下知道您无碍,已然放心。不过陛下确有疑虑,让奴才顺便来问一问......”
柳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但很快掩饰过去,面上依旧是平淡无波的神色。
他微微一笑,语气带着几分玩味:“马是太子殿下精心挑选的,我自是信得过。毕竟都是兄长们的一片好意,想来是偶然失控罢了,倒不必多费心思。”
吴总管见状,心中疑惑更深,却不敢多言,只得恭敬地应道:“殿下宽厚,奴才明白了,定会如实禀告陛下。”
柳闲微微颔首,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这件事全然不放在心上。
待吴总管告退,他缓缓收起笑意,目光冷然,内心却暗自冷笑。
对于柳祺在马匹上动的手脚,他心知肚明。
但眼下正是让景帝自己察觉的好机会,若是他主动告状,倒显得自己胸襟狭隘。
让柳祺自作聪明去铺路,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片刻后,吴总管回到大殿,将柳闲的原话一一禀告,景帝静静地听完,眉宇间多了一丝疑惑。
这个儿子平日里表现得懒散疏离,但今日的诗句才情让他刮目相看。
再联想到方才那场马球赛,他心中隐隐觉得事有蹊跷。
“既然闲儿不愿多提,朕便自己查上一查。”
景帝淡然吩咐,语气却带着几分冷冽的意味,“传朕的旨意,彻查此事,无论牵涉何人,务必严查到底。”
景帝的命令一出,暗卫立刻开始行动。
宴席上,柳祺的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笑容,和众人觥筹交错,仿佛方才马球场上的插曲已被抛诸脑后。
然而,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背后有股冷意时不时笼罩而来。
他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最终视线落在景帝身上。
父皇正注视着他,目光冷静而深邃。
柳祺心头微微一跳,不由得放下酒杯,轻轻调整了呼吸。
景帝这目光......似乎藏着几分怀疑。
他心中不安,却不动声色,继续周旋应酬,维持着大方得体的形象。
正当众人沉浸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上,暗卫已迅速查出端倪,悄然回到景帝身旁低声禀报。
景帝眼中一丝冷光一闪而过,表情微微凝重。
他淡淡地点头,摆手示意暗卫退下。
但视线却不动声色地再次扫向太子柳祺,带着一丝隐隐的失望与寒意。
宴会接近尾声时,景帝缓缓放下酒杯,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低声吩咐身旁的内侍道:“传话给太子,宴会结束后,来朕的御书房一趟。”
话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柳祺耳中。
柳祺微微一怔,隐约猜到不妙,但此刻人多眼杂,他只能勉强保持镇定,略带恭敬地应道:“是,父皇。”
然而,心中那股不安却愈发浓烈,像阴云笼罩,挥之不去。
他隐隐意识到,恐怕自己的小动作已经被父皇察觉。
这个念头让他背后不禁冒出冷汗,面上却还要勉强保持微笑。
与此同时,偏殿内的柳闲正舒舒服服地倚在软榻上,继续享用手里的葡萄。
他心情不错,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轻松的微笑,对殿内传来的种种消息只是静静听着,并未表露出任何特别的情绪。
对于柳祺那点小动作被查出,他倒是意料之中。
不多时,吴总管前来禀报:“五殿下,陛下特意派马车在外候着,宴会已散,您可以先行回府,好生歇息。”
柳闲微微一笑,慢悠悠地从软榻上坐起,拍了拍衣袖,恢复出一副虚弱的模样,低声道:“多谢父皇挂念,既如此,本殿便告辞了。”
出门时,长公主姜云正巧也从主殿走出,她目光一转,落在柳闲身上,略微蹙眉。
刚才苏瑶还在她耳边担心五殿下的伤势,可看柳闲此刻的模样,似乎已然恢复得七七八八了,神态悠闲自若。
与平日里略显懒散的气质倒是吻合,但却并不像受了重伤之人。
“殿下看来恢复得不错呢。”姜云淡淡地说道,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柳闲回眸一笑,脸色略显苍白,作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叹道:“公主见笑了,伤势虽然不轻,但也不至于耽搁行程。不过,得让公主担忧,倒是本殿的不是了。”
他这番话说得从容不迫,仿佛自己当真是为了不失礼于公主才勉强支撑的模样。
姜云微微挑眉,心中不免疑惑,但见他一脸轻松自若,倒也不好深究,只好微微点头。
“殿下的气度果然非凡。”姜云轻轻一笑,眼神中似有深意。
柳闲淡然一笑,仿佛不觉她的探究之意,朝她微微欠身道:“公主谬赞。”
随即看向苏瑶,低声道:“我这边无碍,苏瑶你便留在公主身边,伺候周全。”
苏瑶愣了一下,显然有些不舍,但仍是点头答应。
另一边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出房中低沉肃穆的气氛。
太子柳祺立在房中,额头微微沁出汗珠,垂首静立,神色中带着不安。
他心里明白,景帝不会无缘无故地在宴会后召见他。
方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在马球场上的小动作很可能已经败露。
景帝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没有怒意,但透出一种洞察一切的冷静。
他轻轻敲了敲案几,缓缓开口:“祺儿,你可知朕为何召你来?”
柳祺低下头,装出恭顺的模样:“父皇,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景帝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御书房里的温度骤降几分:“你自幼便聪明过人,今日却如此不解事,倒是让朕失望。柳闲在马球场上摔下,你真当朕什么都看不出来?”
柳祺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连忙道:“父皇,儿臣绝无意害五弟,只是想着为他选一匹骏马,以示尊重。谁知那马突然失控,儿臣也万万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景帝冷冷地注视着他,眼中浮现一丝锐利的寒意:“真是意外?柳祺,身为太子,你一举一动都关乎皇家的脸面。若连这点心胸都没有,朕要你这太子之位又有何用?”
柳祺额头沁出一层冷汗,背脊隐隐发冷,但他依旧强自镇定,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父皇,儿臣实在不敢有任何不敬之意。五弟乃皇室血脉,儿臣对他一向敬重。若有任何冒犯之处,实属误会。”
景帝冷哼一声,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最终长叹一声:“柳祺,朕心知你有你的考量,但记住,家国重于一切。若你连自己的弟弟都容不下,将来又如何带领朝堂,治好这江山?”
柳祺咬了咬牙,心中不甘,但面上依旧恭敬地应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景帝淡淡地挥了挥手,声音冷漠:“下去吧,朕希望这类事不要再发生了。”
柳祺行礼退下,心中却是一片怒意翻涌。
他离开御书房后,脚步渐渐加快,胸中的愤恨压抑不住地浮上心头。
方才景帝的敲打,让他感到无比的耻辱。
一切都因那个一直不受重视的柳闲而起!
若不是柳闲,他今日怎会被父皇责备?
他心里恨恨地想着,拳头不由得攥紧,指甲嵌入掌心,却毫无察觉。
另一边,三皇子柳暝的书房内
柳暝倚在窗边,望着庭院中的月色,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下人匆匆而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柳暝的神色顿时多了几分兴味。
他挥手示意那下人退下,然后慢悠悠地踱步回到书案旁,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冷意。
他轻轻摩挲着一枚镶金的纸镇,像是沉吟,又像是把玩,低声自语道:“太子殿下原来也有今天啊......倒是让本王颇感意外。”
随即,柳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带着几分邪魅......
太医不敢多言,只得躬身告退。
临走前,他仍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五殿下千万切忌乱动,若有不适,还请及时召唤老臣。”
柳闲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待太医离开,殿中终于只剩下他一人。
柳闲微微转动肩膀,感到一阵疼痛袭来。
却并未皱眉,反倒唇角微扬,似乎对这伤势甚为习以为常。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青紫,与常人不同。
他的身体恢复速度极快,每次受伤后不仅复原迅速,甚至隐隐有种力量增强的迹象。
方才摔下马时,他分明感到骨头似要碎裂的痛楚。
但现在仅仅过了片刻,那痛感已经逐渐消散,甚至涌起一股温热的气息,像是伤口内部在自发愈合。
这时,他听见外头的脚步声。
门口站着苏瑶,面露担忧地看向他,声音轻柔:“殿下,您感觉如何?太医方才说伤得不轻,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汤药吧。”
柳闲轻轻摇头,神色淡然道:“不必了,我的身体你还不清楚么?明早就能恢复。你在这儿守着倒是没用,不如去偏殿,跟着公主伺候。”
苏瑶一愣,抿了抿嘴唇,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您受了伤,奴婢若不在身旁照顾,万一......万一再有什么不适......”
柳闲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淡淡道:“放心,公主身边需要人伺候,你陪着她,也能让她安心。再说了,这里有宫人守着,我若有事,他们自然会通报。”
苏瑶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是,殿下,那奴婢去偏殿照顾公主了,有事您随时吩咐。”
柳闲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待她走出房间,柳闲缓缓坐起,目光冷静。
轻轻活动了下右臂,感到疼痛果然在迅速减轻。
而另一边,宴会大殿中,气氛依旧热烈。
少了柳闲的身影,太子和三皇子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是一派忧心的神色,时不时还假装关切地提起五皇子的伤势。
太子柳祺微笑着对景帝说道:“父皇,五弟性情洒脱,平日少有与我们一同玩乐,今日受伤实在令人遗憾。不过五弟骑术欠佳,臣弟们在旁也帮不上忙,实在是愧疚。”
景帝淡淡瞥了他一眼,未置可否,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面上不动声色。
姜云在旁听着,心中冷笑,暗自腹诽道:“这些话,也只有太子自己说得出来了。”
见景帝不置可否,三皇子柳暝见缝插针,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说得对,五弟虽受伤,但终归也是因为一时疏忽,倒不必太过担心。今日这场比赛,实在是让大家尽兴了一番。”
说着,他举起酒杯,向长公主微微一敬,笑道:“公主千里迢迢而来,我等自然该尽地主之谊,待会儿,臣弟再献上一曲,祝公主殿下在京城生活愉快。”
姜云微微一笑,眼中却带着一丝冷意:“三殿下有心了,能见识到诸位皇子的风采,姜云也倍感荣幸。”
大殿中觥筹交错,热闹不已,仿佛方才那意外不过是小插曲,很快便被众人抛诸脑后。
柳祺见长公主对偏殿若有所思,心中隐隐不快。
他轻轻笑道:“长公主放心,五弟不过轻微擦伤,父皇已安排太医伺候,料想歇息片刻便无大碍。”
“今夜如此热闹,不如让几位皇子们各展才艺,也让长公主见识下大齐皇子的文采。”景帝端起酒杯,慢悠悠地说道。
大殿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太子与三皇子身上。
柳祺微微一笑,拱手道:“父皇提议极是。臣弟等人定当尽力,为长公主献上佳作。”
三皇子柳暝也立刻附和,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父皇的提议正合臣弟心意,今日便让臣弟班门弄斧一回,也不枉公主殿下千里而来。”
姜云淡淡地看着三皇子,心中并无波澜,微微点头表示赞许,却没有过多的回应。她的目光还不时瞥向偏殿方向,心中对柳闲的伤势仍有些在意。
景帝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分心,继续说道:“如今边境局势紧张,朝堂之上,文武皆当有所感触。既然如此,今夜便以‘边关’为题,诸位皇子,且作一诗来抒发胸怀。”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纷纷点头称赞。战事将近,题材与气氛正好契合,既可以展示文采,又能看出皇子们的家国情怀。
三皇子柳暝听闻这个题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在宴会之前,已经从皇帝身边的一个内侍那里得知了今晚的题目,还特地找了宫中的文士替他提前拟好了一首诗。
此刻他心中笃定,觉得自己必能在众人面前一鸣惊人,赢得长公主的青睐。
柳祺看着柳暝得意的神色,心中暗暗冷笑,但表面上依然一派淡然,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示意三皇子先行作答。
三皇子柳暝不再犹豫,缓缓站起身来,面色自信,清了清嗓子,用一种颇为庄重的语气念道:
“塞外风沙漫长空,铁骑铮铮踏北风。
万里边疆终不悔,战鼓声声壮我雄。”
他声音朗朗,念得字正腔圆,显然经过反复练习。
殿内寂静片刻,随即响起一片赞叹之声,大臣们纷纷附和:“三皇子的诗果然豪迈,抒发了保家卫国之情,实在难得!”
“好诗!果然是一番豪情壮志,边关将士听闻,定会热血沸腾!”
连景帝也微微点头,露出几分满意之色,赞道:“三皇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气度,倒是不负朕所望。”
柳暝谦逊地低头拱手,目光中却掩不住一丝得意,偷偷瞥向姜云,似乎在等待她的赞扬。
姜云微微点头,礼貌性地称赞道:“三皇子的诗句雄浑大气,确实是边关题材的佳作。”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虽然赞美,却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倾慕之情。
就在此时,站在姜云身后的苏瑶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如殿下那首诗好呢。”
姜云闻言一愣,诧异地低声问道:“你说五皇子也会作诗?”
苏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微微抿唇,但还是点头道:“是的,殿下平日里虽不常显露,但其实文采极佳,奴婢今日还见他写过一首呢。”
姜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对柳闲又多了几分好奇。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位皇子显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柳祺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讥讽道:“哦?五弟平日里连朝堂之事都少有参与,竟也会作诗?倒是让人意外了。”
三皇子柳暝也故作惊讶地说道:“五弟竟有此才情?怎不早早展示给我们看看,实在可惜。”
上书房。
退朝后,景帝回到这里批阅奏折,吴总管端着一碗热茶,小心的放到了景帝桌上。
“皇上,您的茶。”
“嗯。”
景帝头也没抬,看着手中的奏折。
片刻后,他开口道:“你觉得老五今天的表现如何?”
“五皇子有胆识,奴才恭喜陛下。”吴总管恭敬的道。
“可他之前...”
景帝陷入了沉默。
他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了解的非常清楚,甚至他们底下不为人知的秘密,自己也都知道。
可偏偏今天柳闲的表现超出自己的想象。
就好像第一次认识到他。
有一种超出了自己掌控的感觉。
但不管怎么说,柳闲今天的表现,他还是满意的。
“或许朕的这个儿子,真的是开窍了。”
景帝微微一笑。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的柳闲,会做些什么。
他有些期待。
景帝起身看向墙上挂着的宝剑,然后走到面前,从墙上取下。
“朕说过,赐他一把宝剑杀敌。你走一趟,把这把剑交给他,回来禀告我。”
“奴才遵旨。”
吴总管跪下,双手接过宝剑。
起身后快步离开。
...
下朝后的柳闲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府内传出哭啼的声音。
柳闲眉头皱起,加快脚步进门。
“让你顶嘴!反了你了!告诉你,就算你死在府里,也没人会在意你!”
“给我在这里跪好了!一天不许吃饭!”
院内,一个中年女子正气哄哄的吼叫着。
而在她面前跪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穿着普通的侍女服,眼里有着惧意,同样又有一丝倔强。。
她跪在地上没有反驳。
这时,柳闲走进了府里,刚好看到眼前的一幕。
“五皇子,您回来了。您先回房间,这丫头总是犯错,我在这教训她。”
苏瑶欲言又止。
虽然她是因为听到这些人说柳闲坏话才出头的。
但这种事情,她不能说。
虽然她的年纪不大,可也明白这些人背后都不简单,不是五皇子能够解决的。
真要是说出口,只会给五皇子为难。
她宁愿自己承受。
而柳闲静静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女子。
心里一阵冷笑。
还当自己是之前的懦弱皇子吗?
柳闲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三皇子柳暝安插的眼线。
他这个人很有野心,每位皇子的府邸都安插了眼线。
只不过其他府邸的眼线藏得很深。
而自己这里,因为本身的软弱,所以眼线十分嚣张。
哪怕暴露让自己知道也无所谓,因为她们断定,自己不敢得罪柳暝。
事实也正是如此,所以她们在这个府邸非常嚣张。
而跪在地上的女孩叫苏瑶。
她的父亲在朝为官,因为犯了些事情,最终落得个抄家的下场。
父亲被杀,母亲自尽。
而她则被当作家奴,送到了府中。
不过之前的柳闲虽然懦弱,但对苏瑶还是不错的,从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过分刁难。
也不知是同情,又或者是觉得二人的情况很像,都不受待见。
“她犯了什么错?”
柳闲没有离开,开口询问。
中年女子微微一愣。
心想今天的五皇子怎么回事?
平时遇到这种事情扭头就走了,从不过问的。
“回禀殿下,奴婢给这丫头安排了些活,总是做不好,就应该惩罚她。”她心里很快编排好理由回答。
柳闲冷笑道:“什么活?”
“额,打、打扫庭院。”
“这庭院是她打扫的吗?我看着庭院很干净,做的很好,需要惩罚吗?”
柳闲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眼神变得冷漠,盯着眼前的中年女人。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往日仗着自己背后有三皇子撑腰,从不把这废物皇子放在眼里。
可今天,他这是什么情况!
“哼!分明是你故意刁难!居然还敢欺瞒本皇子,真是罪不可赦!”
柳闲大喝一声,把她吓了一跳。
“跪下!”
扑通!
中年女子也是被这股气势震慑,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瑶瑶,掌她的嘴!”
“啊?”
苏瑶直接惊呆了在原地。
殿下说什么?掌嘴?掌谁的?
“哼,她满口胡说八道,瑶瑶,抽她!”
柳闲再次命令,苏瑶这次终于听清了。
可她没有动。
中年女子也反应过来,立刻道:“殿下,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不服!”
“怎么?本殿下打你还需要跟你解释?”柳闲眉头一皱。
她见自己可能躲不过去,咬着牙道:“殿下,您今天若是执意如此,奴婢也不好说什么。但您要考虑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您打的可不只是奴婢的脸,更是三皇子的!”
听到这话,柳闲冷笑。
换做之前的废物皇子肯定是不敢了,可惜,自己不是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动静。
紧接着就看到吴总管带着人进入府中,他的手里还有一把剑。
“五皇子柳闲接旨!”
柳闲等人纷纷跪下。
“陛下口谕,赐五皇子柳闲宝剑一把,替朕上阵杀敌,扬我大周国威,封五皇子柳闲为监军使者。”
“殿下,领旨吧。”
吴总管笑眯眯的把手中的剑递给了柳闲。
“谢皇上。”
柳闲接过剑,缓缓起身。
“有劳公公了。”
柳闲走上前,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悄无声息的放在了吴总管的手里。
后者顺势放入袖口中,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
“为陛下做事,是奴才的福分。”
吴总管说完,又道:“刚才殿下是在做什么?在门口就听到殿下的声音了。”
“哦,教训几个不懂事的奴才,让公公见笑了。”柳闲平静的回答。
吴总管不露声色的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人。
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你刚才说,我打的是谁的脸?现在我手里可是皇上御赐的剑,别说是打你,就是杀了你也无妨!”
说话间,柳闲已经把剑拔出来,剑尖指着她。
后者吓得脸色发白。
她这下是真怕了!
往日那个懦弱无能的五皇子,今天竟变得如此强势!
“殿下饶命,饶命啊!”
“是奴婢错了,奴婢有罪!不该随意编排造谣,求殿下饶奴婢一命!”
柳闲冷哼道:“瑶瑶,打!”
“是。”
苏瑶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小手,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和惨叫声在院子里交织在一起。
一旁的吴总管默默的将一切记在心里。
“六百里加急!草原十八部发来战书,一个月后进攻大周!”
“混账东西!违背盟约!”
“皇上,如今国库空虚,黄河决堤、江南亏空才刚刚解决,朝廷无力再战。”
“是啊皇上,臣等建议休和。”
皇宫大殿之内,景帝阴沉着脸,让人心生胆寒。
其他人都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大殿内的气氛,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
“太子,你说该怎么办?”
“父皇英明睿断,自有主张。”
“朕是有主张,朕现在问你有什么主张!”
太子跪在地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脸上冷汗直流。
这时,有一人主动走了出来。
“父皇,儿臣建议,迁都。”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迁都?老三,说说你的想法。”
景帝看着眼前的儿子,三皇子柳暝。
柳暝道:“打仗最重要的并非是军队,而是钱粮。黄河决堤,百姓颗粒无收。江南亏空,国库空虚,根本支撑不住军队开战。”
“儿臣以为,只有迁都才是良策。暂避锋芒,等朝廷元气恢复,再收复失地!”
景帝看向了众臣。
“你们以为如何?”
“臣等同意。”
众臣齐声回答。
听着大家都认同了自己的主张,柳暝心里暗笑。
自己可比那太子强多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反驳声让他心里不爽。
“儿臣反对!”
柳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当柳暝看到他时,眼底闪过一抹鄙夷。
这是景帝的第五个儿子,也是公认最不成器的儿子。
贪生怕死,懦弱至极。
即便是有皇子身份,也没几个人心里瞧得起他。
“哦?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景帝漫不经心,对他的态度并不重视。
柳闲道:“父皇,迁都万万不可!”
“这是为何?”景帝不露声色反问。
就连其他大臣也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我大周不战且逃,岂不是让蛮夷嘲笑我大周男儿无血性!”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柳闲神情坚定,一扫往日颓唐。
此番话,令在场所有人为之动容!
他们眼里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仅仅盯着柳闲。
这还是哪个懦弱无能、不学无术的五皇子吗?
景帝怔怔的看着柳闲。
对自己的儿子,他自信是非常了解的。
可今天的柳闲让他感到陌生。
“哼!若不迁都,铁骑来犯,难道你去挡吗?”
就在此时,柳暝的冷嘲声将众人的思绪拉回。
柳闲一脸淡然,道:“我去!”
“你?”景帝更是一惊。
“儿臣在朝五年,上不能为父皇分忧,下不能保护百姓,儿臣无地自容!今日请战,草原十八部来犯,儿臣宁可战死,绝不苟生!”
柳闲的发言,振聋发聩!
即便是往日对看看不起他的柳暝,在此刻都震惊的说不出话。
他居然,愿意主动去抵抗草原十八部!
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为了迎合皇帝?这也不像啊!
柳闲看着景帝,内心期待。
你快答应啊!
没人知道,那个废物皇子在上朝前就听说了草原十八部来犯,直接吓死了。
而自己穿越到了他的身上。
虽然贵为皇子,但却没有任何权势。
而且自身的天赋也很差,出身不行,是皇帝和宫女的生出来的。
在众多皇子中,是最差的一个,经常被欺负。
如今又遇到了铁骑来犯。
在这种天崩开局的情况下,柳闲却意外发现了自己一个特殊的体质。
不死人!
即便是受到了致命伤,也只是会处于濒死的状态。
再次醒来,实力会得到提升!
除此之外无法通过其他方式修炼。
虽说自己是落魄的皇子,可毕竟有皇子的身份在这里,一般人也不敢对自己太放肆。
只有战场最适合自己。
这个世界,并非普通的古代,有儒生、有术士、有武者...
看似危险,实则一点也不安全!
不过这种情况下,柳闲很高兴。
因为这样的环境是最适合自己这种体质的!
只要能去抵抗草原十八部,就会有处于濒死的机会,不仅能提升实力,还可以获得各种能力!
“五皇子有心替朕分忧,难得可贵。”
“但领兵打仗,并非儿戏。你从未学过兵法,不能去。”
景帝从震惊中恢复冷静。
或许柳闲真的转性了,但打仗可不是普通的事情。
让一个从未领兵打仗的人负责抵抗草原十八部?
笑话,那还不如迁都呢。
“父皇!您错了,儿臣不是要领兵打仗,是要去军队,做一个普通的士兵,冲锋陷阵!”
柳闲再次开口。
众人只觉得今日所听到的震撼过于多,多都令他们头疼。
最废物的一个皇子不仅要去抵抗来犯之敌,更要身先士卒!
“父皇,五弟虽然说的有理,但草原十八部实力强悍,大周兵力不足,又该派何人领兵?”
“迁都才是良策!至于五弟想要抵抗草原十八部,倒不如留守殿后,避免军民相争的混乱,保证朝廷离开。”
柳暝说完,冷笑的看了眼柳闲。
对于他的态度,柳闲并没有理会。
这家伙从来都跟自己不对付。
眼下必须得让景帝答应自己的要求才行,没实力可不行啊。
“迁都,不可再议。”
景帝断然拒绝。
他认同了柳闲说的话,真要是迁都离开,大周想要恢复元气只会更难。
到时候对方在这边又站稳了脚跟。
他们更加难以收复。
但是派谁去,是个问题。
“成了士卒,没人会在意你的皇子身份。战场上,刀剑无眼,你真的不怕死呢?”
景帝紧紧盯着柳闲,仿佛要将他看穿。
柳闲面不改色:“宁死,不退!”
“好!”
景帝满意的点头。
自己这个儿子,有出息了!
“朕赐你宝剑一把,代替朕上阵杀敌!”
“五皇子柳闲听旨意,朕封你为监军,跟随军队出征!”
听到这个旨意,柳闲直接傻眼了。
监军?
那不就不能上战场杀敌了?
不上阵杀敌,自己怎么进入濒死状态,提升实力获得能力?
那这不是白去了吗?
“谢父皇。”
柳闲想了下,还是答应了。
至少战场是可以去了,自己是皇子身份,又是监军,有几个人能管?
到时候找个机会直接冲进敌营送死就行。
“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