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孟从筠赵成阳结局+番外小说

本书作者

山雨歌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从筠赵成阳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孟从筠赵成阳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山雨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着掌柜阴森的眼神,胸口像压着石头一般。“行个方便吧,孩子身体不好,我急着找地方落脚。”我压低声音说出这话,手心还在冒汗。掌柜斜着眼瞅我和女儿,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少来这一套,镇上管得严,身份证没带可不行。”我把那五毛钱往前推了推,故意压住音调。“我也不想违规,可谁叫我连家都回不去,今天只能赖在这儿。”那人盯着桌上多出来的几毛钱,哼了一声,像是被什么恶心到了。“既然你有难处,我也不是铁板一块,赶紧住下,别乱嚷嚷。”他压低嗓门说完,一把收走那几毛。房间里的空气又脏又闷,女儿跟在我后面,脚步发飘。我领着她走到角落的木床前,一股潮味直往鼻孔里钻。“馨馨,你先坐下,妈妈给你盖条毯子。”她咬着唇,小脸全是疲惫。我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刘海,脑子...

章节试读

我看着掌柜阴森的眼神,胸口像压着石头一般。
“行个方便吧,孩子身体不好,我急着找地方落脚。”
我压低声音说出这话,手心还在冒汗。
掌柜斜着眼瞅我和女儿,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
“少来这一套,镇上管得严,身份证没带可不行。”
我把那五毛钱往前推了推,故意压住音调。
“我也不想违规,可谁叫我连家都回不去,今天只能赖在这儿。”
那人盯着桌上多出来的几毛钱,哼了一声,像是被什么恶心到了。
“既然你有难处,我也不是铁板一块,赶紧住下,别乱嚷嚷。”
他压低嗓门说完,一把收走那几毛。
房间里的空气又脏又闷,女儿跟在我后面,脚步发飘。
我领着她走到角落的木床前,一股潮味直往鼻孔里钻。
“馨馨,你先坐下,妈妈给你盖条毯子。”
她咬着唇,小脸全是疲惫。
我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刘海,脑子里又浮现前世那些绝望的日子。
那时我为了维持和赵成阳的关系,甘愿把自己逼到死路,最后一无所有。
如今重生回来,再看那破旧的环境,我却感觉自己还有一条血路。
曾经我自卑地觉得配不上任何人,现在我才明白,我压根没必要在意谁的看法。
手上动作一顿,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几个男人的说话声,还夹杂一阵低笑。
我皱眉听了几句,那些话不堪入耳,全在议论什么野女人带着拖油瓶,就住在这客栈里。
心头那股火再次蹿起,我恨这种仇视和嘲笑,也恨自己还没能彻底翻身。
若是有钱有势,谁敢在我面前胡乱嚼舌头,谁敢看我母女的笑话。
我在心里暗暗盘算,一定要先攒钱,我得赶在改革大潮前头,像上一世那样去创业。
可这事急不得,现在我连一根像样的换洗衣裳都没有。
看向女儿憔悴的脸,我咬着后槽牙,反复告诉自己要熬住。
“你先睡一会儿,妈妈出去问问哪里能做点小生意,或者找点零活。”
馨馨扯住我衣角,声音轻得跟蚊子似的。
“妈妈,赵家那些坏人,会不会追到这儿。”
我一愣,脑海里瞬间闪回前世那些黑暗记忆,可也想起刚刚我在路上,看他们被公安拦住,暂时不敢乱来。
“别怕,就算追来,我也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我们。”
我摸摸她的脑袋,强挤出一丝安慰。
她轻轻点头,握着我的手没再松开。
我只好在心里改个主意,决定先不离开这房间,就留在这里和她一起。
手头剩下的钱已经不多,我还得想着怎么维持吃喝,万一找不着路子,这点零钱能撑几天都成问题。
可一想到前世那种手忙脚乱的开局,我就不甘心,我现在已经比那时强,手里好歹还有点“记忆的宝藏”。
我清楚知道,往后不久镇里会有人开始贩卖布料和零件,改革风吹进来后,各种小买卖层出不穷。
我只要抢在他们前面,就能弄出动静,让自己积攒一笔启动资金。
这想法刚冒出来,突然听到外面走廊一阵嘈杂声,伴着掌柜压低的呵斥。
房门被敲了几下,一个细瘦的伙计探头进来,语气很冲。
“里面那位,掌柜说了,如果有警察来查,你可别连累我们。”
这话一出,我神经瞬间紧绷,难道赵家那群疯子,又想闹事。
伙计说完就走,连个解释都没有,我在后面还没来得及多问。
我看向女儿,她也在看我,眼里都是担忧。
“赵家不会这么快找到这儿吧,况且他们自己就惹了一堆麻烦。”
可转念一想,前世我一直以为他们收敛,结果最后背地里把馨馨给卖了。
越想越气,这种仇恨让我血液沸腾,也让我下定决心必须先发制人。
我到门口探出脑袋,发现走廊空荡,一阵冷风灌来,头皮都凉。
外面大厅里,掌柜似乎在跟人小声说话,还时不时往我这方向瞟。
我心里一咯噔,关上门后,把凳子抵在门后,半点不敢马虎。
女儿还躺在那破床上,昏昏欲睡,我走回到她身边,把那件破衣裳当枕头给她垫高些。
我坐到床沿,脑袋轻轻靠在墙上,闭上眼却睡不着,脑子里来回盘旋的,全是上一世我对赵家的恨。
从我怀孕开始,那一家子就嫌弃我生不出儿子,直到我拼了命生了儿子,他们又嫌弃我挣不了钱,只把我当牲口。
偏偏那时我心灰意冷,一心死守这段破婚姻,还自欺欺人地说将来会好。
这次不可能,再给他们踩一脚就得翻脸,用尽手段也要扳倒他们。
再怎么说,我都要把失去的女儿,失去的青春,以及被侮辱的尊严一并讨回来。
一点困意都没有,盯着天花板愣了半天,我打定主意,一旦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带着馨馨走。
小旅馆的走廊噪音并不绝,时不时有人进出,或是说几句暧昧话,或者抱怨生计。
我听着杂乱人声,再想想自己未来要走的路,总觉得前方一片混沌,却还有一丝光亮。
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必须清醒,情绪再复杂,也要稳住。
一想到上一世我在商场里叱咤风云的画面,就对现在这处境更加不甘,我可以东山再起。
刚暗下决心,忽然响起两道急促脚步声,就停在我们房门外。
我竖起耳朵,听到其中一人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伸手拍门。
“掌柜让我来给你送水,说是你们母女住得不舒服,他要表示一下善意。”
这话听着古怪,我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女儿别吱声。
门外又拍了拍门板,声音里带着不耐。
“赶紧开门,不然水都凉了。”
我把手放在凳子上,做好了随时拍出去的准备,才轻声回应。
“不用了,我们没那么娇贵,你给别人送去吧。”
门外那人沉默几秒,嘶哑地开了口。
“你以为我是好心,少废话,开门。”
我心脏猛跳,掌柜那副嘴脸还历历在目,指不定勾结了谁来搞事。
我扫了眼破窗户,发现也打不开,若真有人强闯,只能硬碰硬。
已经厌烦了被欺负,也恶心这种恶臭算计,我攥紧凳子,声音放冷。
“滚,别不识好歹。”
门外那人怒哼一声,狠狠踢了一脚门板,就听他骂骂咧咧离开。
我仍旧没放松,坐在那里等了十来分钟,再没听见动静,才松口气。
前世我就是吃了太多亏,这辈子面对这些阴招,再也不会客气。

早些年,家里那几分地的契约都算在自己头上,再怎么着也该有分割权利,绝不能让赵家白白占去。
再想到将来改革开放的机遇,上一世靠此翻身致富,这一世要更早动手,给馨馨最好生活。
看着孩子香甜睡颜,摸了摸那张小脸,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无法全盘铺开,只能暂时压下,先确保明天离村时的安全。
夜越深,闷热和烦躁仍在,外头狗叫声时断时续,月亮被云层遮住半个脸,显得晦暗不清。
孟从筠靠在床头,小心搂住馨馨,时刻戒备,生怕有人再来闯屋。
思绪辗转,将那前世屈辱当成动力,暗暗发誓要让赵家彻底付出代价。
直到熬到后半夜,才慢慢合上眼皮,却依旧睡得极轻。
天蒙蒙亮,公鸡嘹亮打鸣,王秀兰就进来敲了敲门:“妹子,醒了没?”
侧头一看,时间还早,外边阳光才露了点光晕,馨馨睡得正香。
“我醒了。”
小声应了声,快速下床,给孩子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出去。
院子里,王秀兰已经烧了热水,还煮了几个鸡蛋。
“先吃点吧,昨天折腾得厉害,你也该补补。”
心里暖,但面上并不客套,拿起鸡蛋剥了一个,三两口咽下。
“嫂子,事先谢谢了,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
王秀兰没好气地摆手:“说啥谢谢,都是街坊邻居。”
吃完鸡蛋,喝了碗热水,感觉浑身多了几分力气,随即把晚上的决定告知:“嫂子,我打算现在就离开村子,暂时去镇上,或者更远的地方。”
王秀兰一听有点紧张:“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行不行?”
想到昨夜那些混混,还真是凶险万分,镇上不远却也不近,这一路要是碰到阻拦,可怎么办?
可另一面,留在村里更危险,赵家那群疯狗随时会扑上来。
“要不,我让俺家老公用牛车送你,多少能安全些。”
孟从筠思索片刻,感觉此招可行,路程能缩短,出事的几率小些。
“行,多谢嫂子。”
谈妥后,王秀兰匆匆进屋叫醒丈夫:“大老粗,起来干活,你送小孟出村。”
壮实男人翻身而起,也不多废话,穿上衣服就往院外牛棚走,很快牵出一头老黄牛。
孟从筠回房,轻声唤醒馨馨,小丫头揉着惺忪睡眼:“妈妈,我们要去哪?”
“去镇上,咱们不回赵家了。”
馨馨想想昨天那些坏人,抿嘴点点头:“嗯。”
母女俩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下,拿起王秀兰给的两件换洗衣裳,以及一点干粮,然后上了牛车。
晨曦微光中,车子缓缓驶出院门,刚拐过一条小巷,就见到几个村民探头探脑,似在打探消息。
王秀兰和丈夫都不想多纠缠,赶紧驾车催促,让老黄牛快走几步。
一路颠簸,躲过村口主干道,择了条较偏的小道,试图避开那些守株待兔的人。
行驶十来分钟,正以为顺利之际,突然听见一阵刺耳叫喊:“哎,那不是小孟吗?”
声音从路边灌木丛传来,随之窜出几个人影,定睛一看,竟是赵成阳和几个狐朋狗友,看来守在这儿已久。
王秀兰的丈夫想驱牛车加速,那几人已经堵到面前,还抓起木棍横在路中央。
“都别走,我有话要说。”
赵成阳面色凶戾,死盯着车上母女,似乎恨不得马上下手。
王秀兰的丈夫皱眉:“滚开,老子赶着去镇上卖粮。”
赵成阳冷笑:“少来这套,这车上是谁,自己心里没数?”
后面几个混混也叫嚣:“快下车,别逼我们动手。”
一路隐忍的怒火,此刻全部爆发,孟从筠不想再说废话,眼神冰冷:“你们拦路想干什么?”
对面嘴脸狰狞:“嘿,我们赵家女人,哪里能随便走。”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家伙怪笑:“你要离婚,可以啊,先把家里彩礼退了,还有那些年花销,算算都得还。”
王秀兰的丈夫气得浑身发抖:“放你娘的狗臭屁,当年哪有什么彩礼,还不是人家小孟自个儿贴钱?”
那群人根本不讲理,嘴里嚷嚷:“我们只认钱,谁管那么多。”
牛车上,馨馨吓得躲到母亲怀里,双手死死抓住衣襟。
王秀兰的丈夫瞪圆眼睛,扬起鞭子:“再胡扯,就抽你们。”
可对面也不吃这套,就等在那儿不走:“来啊,看你敢不敢。”
僵持不下,赵成阳眼睛一转,忽然甩出一句:“从筠,我劝你别做傻事,回来跟我过日子,一切还能和好。”
听到这恶心话,心头只觉作呕,眼里泛起寒意。
“和好?滚一边去,你当我还想给你当牛做马?”
赵成阳恼羞成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脸面也要顾。”
王秀兰的丈夫再也忍不住,一鞭子抽在地上,抽出一片尘土:“废话少说,不滚开就是找抽!”
那几个混混短暂后退一步,却又不愿放弃,囔囔不休:“再叫民兵也没用,这里离村老远,谁来得及?”
显然,这趟是蓄谋已久,就等着半路堵截,企图来个逼迫或绑架。
一想到这事,脑中浮现前世那场噩梦,暗暗咬牙。
上一世也是在河边被暗算,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反击到底。
“自己送上门让我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句话,从牙缝里挤出,瞬间点燃了火药桶。
赵成阳怒吼:“好,你给脸不要,那就别怪老子动粗。”
混混们挥着棍棒,气势汹汹朝牛车围来,打算把人硬拽下来。
王秀兰的丈夫紧紧攥住鞭子,眼看就要动手厮杀。
电光火石间,身后突然传来几声低沉的喊叫:“站住,公安!”
这声音像一把利剑戳破了那群人的气焰,瞬间把他们吓得后退几步。
一转头,果然看到两名身穿制服的公安,提着腰间的手电筒快步走来,脚步声沉稳有力。
赵成阳那群人脸色大变,手里的棍棒忙不迭往后藏:“误会,都是误会。”
为首那公安瞄了一眼地上乱扔的木棍,眼神凌厉:“误会,你把木棍拿来给我看看是误会不?”

村头的小路,风吹起尘土。
突如其来的记忆冲击,萦绕在孟从筠脑中,过去和现在狠狠对撞。
怀里的馨馨,双手搂得死紧,仿佛害怕有人再次把娘俩分开。
前世那个痛彻心扉的夜晚,始终无法忘记,亲生骨肉被人贩子带走的绝望,绝不想重演。
如今重活一次,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拼尽一切也要护住馨馨。
前面的小路,狭窄弯曲,暗得像一个巨口,时刻想将孤儿寡母吞没。
步伐越来越急,脑子里却极度清醒,再也不愿让任何人来摆布自己的命运。
王秀兰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荡,以前那个善良的嫂子,总是挺身而出帮忙。
可再善良的人,也无法时刻护航,唯有自强,才不会被欺负。
怀里的馨馨在瑟瑟发抖,小小身板都透着惊恐,不停看向四周。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稚嫩的声音,透着无助和依赖,让孟从筠心口刺痛。
“先离开这个破村子,再想办法活出个模样。”
声音不大,语气却透着决然,再不想给赵家任何可趁之机。
刚走到一棵老槐树下,突然看见村头传来几道阴影,一左一右堵住去路。
昏暗月色之下,依稀认出几个光着膀子,衣服都搭在肩上,满嘴烟味。
领头那人仰着下巴,斜着眼睛讥讽:“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小拖油瓶,走得还挺急。”
话音一出,旁边有人放声怪笑:“从筠妹子,打了赵成阳,老太太还趴在地上,你倒好,转头就想跑?”
这几人,都是赵成阳平日里称兄道弟的“牌友”,听闻动静立马凑过来捣乱。
阴冷目光死盯着孟从筠,带着赤LL的恶意,像毒蛇吐信。
馨馨紧张得把脸埋进母亲怀里,一声不敢吭,却能感觉到那些眼神,带着危险。
脚下没停,目光盯住为首那家伙,声音冰冷:“让开。”
一句话,冷而狠,让那些男人有些意外。
从前面那个软柿子般的女人,此刻竟一副恨不得要人命的架势。
平日里的懦弱,此刻看不见半点影子。
领头那光膀汉子吐了口唾沫,斜歪脑袋:“别装死硬,你还想从咱哥儿几个眼皮底下飞?”
孟从筠咬牙:“谁敢动我,你们试试。”
一句冷厉的话,让那几个汉子面面相觑,仿佛不相信耳朵。
“她怎么变得这么凶?”
有人忍不住嘀咕,语气里透着犹豫。
可还未等那人撤步,立马被同伴怼了一肘:“装什么怂,这娘们能翻天?”
几道讥笑声此起彼伏,没人把这孤立无援的女人当回事。
“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赵成阳说了,要让你好看。”
“一个妇人,一个野丫头,还想耍什么花样?”
嚣张气焰,再度刺激着孟从筠的神经,那些前世的苦痛,仿佛被放大数倍。
“狗东西,谁才是真正的野种,你们心里没数?”
一句话砸下来,彻底激怒了那群人,一个个撸起袖子就要上手。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双腿微微弓起,眼神盯住对面。
馨馨抱得很紧,小脸都埋在孟从筠胸口,泪水浸湿了衣襟。
体力不如那几个大男人,但心头的恨意和战意,却在翻腾,完全不想服软。
前世忍气吞声换来的,不过是更惨的下场,这一世宁可鱼死网破,也绝不再让步。
“把孩子放下,跟哥儿几个聊聊。”
有人手伸过来,想要抓住馨馨的小胳膊,眼中全是嘲弄。
在那只手即将碰到孩子的刹那,猛地一脚,踹中那人的膝盖,直接让他跪在地上发出惨叫。
血腥意味,瞬间激起更大的怒意,其余几个同伙,立刻扑了上来。
“小贱人,你敢打老子兄弟,我看你不要命了吧?”
拳脚呼啸,气氛一下子火爆,无论谁都没有半点留情。
孟从筠利用抱着馨馨的左手,死死护住孩子脑袋,右手狠狠挥拳,朝对方面门招呼。
听着闷哼声和痛呼声,心里没有半点同情,只想让这些混蛋全都爬不起来。
“小贱人,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有人捂着脸,惊骇叫嚷:“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赵成阳马上到。”
一句嚎叫,还没说完,就被孟从筠一膝盖顶上了下颌,痛得舌头险些咬断。
“滚。”
字吐得极重,每个音节都透着锋芒。
前世种种憋屈和痛苦,此刻化作无穷的怒意,就是要让这一群人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被欺凌的软柿子。
“妈的,弄死她。”
为首那汉子挣扎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折叠小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眼中布满戾气。
昏暗的路灯打在刀身上,反射着冷冽寒光,让人心惊肉跳。
馨馨小手捂住耳朵,不敢看那刀,整个人都在抖:“妈妈,疼。”
一句话,更是让孟从筠怒火烧心,浑身血液直冲脑门。
前世不是没被刀威胁过,可那时候胆小,根本没勇气反抗,这回绝不会退。
盯着那闪着寒芒的利器,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孩子。
明知道自己力气有限,也知道对方人数多,但那恨意和血性,像毒液一般侵蚀。
“去死。”
冰冷声音在嗓子里翻滚,呼吸急促,紧接着迅猛出手,一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尽全力捏住,让刀差点脱手。
紧跟着一腿横扫,对方被踢翻在地,刀也掉落在泥土里。
旁边两人见状,面色变了几变,扑上来就想合力把她压住。
“一个娘儿们,你当我们吃素??”
暴躁喝声夹杂在夜风中,搞得半条村都能听见动静。
孟从筠不闪不躲,将馨馨努力往怀里揽,肩膀硬生生挨了一击,却立刻咬牙顶住。
挥出去的拳头带着嘶吼,狠狠砸在其中一人的嘴巴,让他吐血后退。
另一人想趁机抓住馨馨,却迎面撞上孟从筠一记头槌,直接被撞得晕头转向。
“再动我孩子一下,今天就让你断子绝孙。”
每说一句,都带着恨,心里那股执念在翻腾,仿佛野兽咬碎了铁笼。
这一幕,完全出乎那群混混的预料,平日看不起的女人,爆发得如此骇人。
就在他们焦头烂额之际,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都住手。”

充满威严的呼喝,让所有人心中一颤,扭头看去,发现来人竟是王秀兰带来的两个民兵。
王秀兰快步跨过来,看着地上那几乎躺倒的家伙,气得脸发绿。
“你们这群兔崽子,还想无法无天?”
民兵抬起手中的木棍,敲在地面:“谁再敢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几人互相对视,大气不敢出,原本嚣张的脸孔,都藏进黑暗里。
王秀兰甩了甩手,一把扶住已经喘得厉害的孟从筠,急切道:“妹子,没事吧?”
喘.息一会儿,依旧死死把馨馨护在怀里,轻轻摇头:“没事,我能挺住。”
周围那些混混看到民兵来了,不敢再继续纠缠,撒腿就想溜。
王秀兰根本不打算放过:“站住,刚才是谁动的刀,等公安来了一并带走。”
这番话吓得他们连忙摆手:“没,没刀,这都是误会。”
地上的折叠刀还闪着寒光,却被踢进草丛里,没人敢去碰。
此时,村口另一头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一道熟悉却让人厌恶的身影出现。
赵成阳到了,远远就喊:“谁敢动我兄弟?”
语气嚣张,眼神恶毒,好似要把整条路都点燃。
看到王秀兰和两个民兵在场,脚步顿了顿,但很快又硬着头皮走过来。
“王嫂,你这是干嘛,咱们村的家务事,用不着你找民兵吧?”
见到周围乱作一团,赵成阳心里暗骂,脸上却装出一副不耐。
王秀兰毫不客气:“滚一边去,家务事?你找这么多人围堵一个女人,这叫家务事?”
赵成阳眼神阴冷,扫过身受几处擦伤的孟从筠,满满都是怨毒。
“她要离婚,还说要把咱们赵家送上公安局,这还能忍?”
王秀兰怒道:“你们赵家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别在这儿倒打一耙。”
一旁的民兵也很不耐:“都别废话,刚才谁动了刀,站出来。”
那些混混低着头,谁都不敢认,想把那把刀的事儿硬压下去。
王秀兰发现地上还有斑斑血迹,脸色更难看,知道这群人的险恶,但也清楚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
她看着孟从筠,又看着抱着她脖子的馨馨,神情里满是焦急。
“妹子,赶紧先跟我回家,别留在这里挨欺负。”
这话一出,让赵成阳马上跳脚,嘴角一撇,骂骂咧咧:“凭什么带走我老婆,她还没跟我离婚呢。”
王秀兰啐了一口:“呸,你还知道她是你老婆?你找人围堵,还拿刀子吓人,你算什么男人?”
赵成阳被顶得脸红却不服,咬着牙看向民兵:“这女人通奸,我要教训,天经地义。”
听到这诬陷,王秀兰气得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颠倒黑白?”
民兵皱起眉头:“哪儿来的通奸证据,你拿出来啊?”
一句话,把赵成阳噎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耍赖:“早就传遍了,你们耳朵都聋吗?”
那几个混混见场面僵住,蠢蠢欲动,似乎想趁机混水摸鱼。
王秀兰挥手喝道:“都给我老实点,信不信我立马把村长叫来,让你们好看?”
赵成阳听到“村长”二字,心头猛跳,想起自家那点破事,更是不敢嚣张。
民兵也厉声:“散了,谁再胡闹,逮谁。”
那些人嘟囔了几句,没敢多言,灰溜溜往后撤。
霎时间,现场只剩赵成阳还在那儿不死心,死死盯住孟从筠。
“你跟我回家,咱俩把话说清楚。”
满脸狰狞,表情硬梆梆,恨不得就地把人拽回去。
王秀兰直往孟从筠面前一站,语气更强硬:“滚远点,你家那破屋子,有什么好说的?”
民兵也上前一步:“你想干嘛,这可是光天化日,你敢动手?”
赵成阳瞪眼:“老子才是她的丈夫,我哪儿不敢?”
说着又想往前一步,却被民兵抬起木棍拦住,呼吸都急促起来。
“跟你说了别动,听不懂人话?”
见到这样的架势,赵成阳知道真闹起来,自己也占不到便宜,只能暂时压住怒火,冷声扔下一句。
“行,今天有你们护着,改天再收拾。”
说完才不甘地转身走开,却留下一股浓浓的阴狠。
周围一片昏暗,王秀兰扶住孟从筠,神色里带着担心:“妹子,你真打算离婚?”
望着赵成阳离去方向,孟从筠心中波涛汹涌,下定了死心。
“对,我要离。”
王秀兰叹口气,拍了拍她肩膀,话里透着忧虑:“你现在在哪儿住,都要想好,赵家那群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重生前的痛,一直提醒着自己,只有彻底斩断,才能换得新生。
“嫂子,这一次,我不会再受他们摆布。”
王秀兰低声:“那行,你先回我家,有我在,他们不敢硬闯。”
民兵也点头:“对,就住她家,这样稳当些。”
馨馨依旧偎在母亲怀里,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刀光血影中回神,整个人沉默。
路灯昏暗,乡村夜里充满了草木的腥气,四下偶尔狗叫,也更显得寂静萧条。
孟从筠深吸一口,这口气带着苦涩,又带着坚定。
“好,多谢嫂子。”
王秀兰见她领情,赶紧招呼:“别跟我客气,走走走,赶紧回去。”
三人一起往前走,那两个民兵护在侧面,看着路边昏暗的角落,提防赵家那群人的再度袭击。
一路没再出乱子,直到王秀兰家门前,才听到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放了灯。
“进来吧,赶紧进屋。”
一进到院子,就闻到淡淡的麦香味,院角堆着刚晒好的谷物,空气中有种踏实感。
王秀兰喊了一嗓子,把屋里人都吵醒:“老公,去给我拿干净被褥,给小孟娘俩铺床。”
只听屋内传来沉闷的答应声,随后一个壮实的男人走了出来,看到孟从筠,立马咧嘴。
“又是赵家那群瘪三惹事?”
一句话,带着几分同情和不忿。
王秀兰挥了挥手:“少废话,快去,别让孩子冻着。”
壮实男人应了一声,进屋翻箱倒柜。
“小孟,你先坐会儿,我去给馨馨倒口热水。”
王秀兰拉着馨馨的手,心疼不已,看着孩子的脸,忍不住叹息:“瞧瞧,都吓得脸色发白。”
馨馨抿住嘴,怯生生点头,小手紧紧攥住母亲衣角。
进了屋里,暖黄色的油灯照亮了桌椅,王秀兰拿来一只旧搪瓷杯,倒了热水递过来。
“孩子,先喝口水,暖暖。”
馨馨低着头接过,小嘴小口吹着,喝了一口才放下。
“谢谢阿姨。”
王秀兰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客气啥,快坐。”
孟从筠轻抚着馨馨后背,暗暗思忖,今晚先在这儿凑合,明天一早就要收拾东西,免得夜长梦多。
可又想到赵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尤其那泼妇婆婆,闹起来不是闹着玩。
左美樱那张刻薄嘴脸,想想就让人作呕,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那鬼地方。
前世吃了多少苦,现在都想双倍讨回来,一想到自己临死都没找到馨馨,这一世绝对要护好。
但眼下穷困潦倒,手里没半毛钱,离开赵家等于一无所有,必须想办法谋生。

赵成阳慌忙摆手:“警察同.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来找亲戚。”
一句谎话,编得苍白无力,还不敢抬头对视。
另一名公安也喝道:“都别耍花样,接到报案,说有人半夜堵门,后来又在路上拦截骚扰,是不是你们?”
那群人支支吾吾,不敢承认,却又无法反驳。
公安把目光移到牛车上,看到那母女狼狈的模样,还有男人拦车的事实,心中已有几分判断。
“通通跟我们走,回局里说个清楚。”
这几人吓得面色煞白,谁都不敢嚣张了,想跑却又怕被追究更大责任,只能干瞪眼。
王秀兰的丈夫长舒一口气,对公安抱拳道:“同.志,这伙人想抢人,有人拿刀,还有人蓄意施暴。”
赵成阳听了猛摇头:“没有,没有刀,绝对没有。”
公安冷哼:“有没有,我们带回去调查。”
说完掏出手铐铐了一个混混,让其他几个也都蹲在原地,检查了随身口袋。
赵成阳还想强辩:“这都是家务事,没必要闹到公安局吧?”
一个公安不耐地敲了下手电:“家务事?你拦路打人,严重扰乱公共秩序,知道吗?”
赵成阳无话可说,只得咬牙沉默。
孟从筠抱着馨馨,望着被公安拦下的那几个恶人,一股解恨的痛快,却仍觉远不够。
“他们之前就动了刀,在村里就想下黑手。”
话一出口,赵成阳那伙人吓得头皮发麻,连声否认:“警察同.志,她诬陷,我们没带刀啊。”
公安冷冷扫过:“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免得罪加一等。”
周围气氛如同冰窖,那几人知道自己栽了,脸上都是惊恐,心里在想怎样糊弄过去。
王秀兰的丈夫翻身下车,把他们那几根破棍子踢到一边:“俺只是送亲戚去镇里,他们凭什么堵人?”
公安看着眼前情形,大致了解状况,直接摆手:“都别废话,先跟我们走。”
那几个混混哪里敢反抗,被吓得满头冷汗,眼珠乱转。
“警察同.志,我们还有事,不方便去局里。”
公安面无表情:“我们执法,需要你们方便?”
赵成阳捂着脸,心里悔恨,原本想找机会修理孟从筠,没成想撞上公安。
可也不甘就此认输,眼睛一转,就想利用“亲属关系”来扭转局势。
“警察同.志,她是我合法妻子,这是我们夫妻间纠纷。”
可公安压根不买账:“妻子也不允许你非法拘禁,懂?”
一句话像耳光,狠狠扇在赵成阳脸上,让他说不出话。
王秀兰的丈夫心里痛快,暗暗给公安比了个赞,随后低声对孟从筠:“趁现在,我们赶紧走吧。”
对方还在纠缠,公安也不会放人随便阻拦,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于是孟从筠微微点头,勒住牛车缰绳,趁那群人被公安看管,快速从小道绕过。
车轮碾过石子,发出吱呀响声,馨馨紧紧依偎,看着后方每况愈远的身影。
“妈妈,他们会不会再追来?”
这种担忧很真实,但当前有公安阻拦,料想暂时脱险。
“不会,咱们先出村。”
王秀兰的丈夫也顺势挥动鞭子,催着老黄牛快些走动,车子一路颠簸,走得飞快。
不消半小时,终见前方的土路延伸到公路边,镇里的方向隐隐可见几处房舍。
晨雾淡去,天色逐渐放亮,周边传来晨起人们的脚步声,还有微弱的车辆轰鸣。
此时此刻,心里仍旧焦躁不安,却也涌出一抹庆幸,总算暂时躲开了赵家那些疯子。
牛车在镇口停了下来,王秀兰的丈夫擦了擦汗:“只能送到这儿了,俺还得回村干活。”
“多谢,这份人情,我永远记得。”
男人腼腆一笑:“小孟,你别再回那鬼地方,过好日子就是最好的回报。”
说完把牛车调头,慢慢返回,留下母女俩站在灰扑扑的公路边。
“妈妈,我们去哪儿?”
馨馨仰头,看着母亲,眼中带着迷茫还有对未知的畏惧。
“先去找个旅店住下,等妈妈想好办法,再决定。”
这镇子虽小,街面上有几家商铺和客栈,也能暂时容身。
带着孩子缓步朝镇中心走,路过一座破旧小摊,卖粥和馒头,香气扑鼻。
昨天折腾一整天,都没好好吃东西,此刻肚子空得直叫。
攥了攥衣兜,掏出王秀兰给的那点零钱,心想只能先将就。
“老板,来两碗粥,两个馒头。”
摊主乐呵呵:“好嘞,三毛钱。”
端上桌后,那清香热乎的粥让人心中泛暖,馨馨喝得小口,脸上露出一点满足。
“妈妈,好喝。”
听到这句话,鼻子一酸,前世多少年没看见她这样天真烂漫。
“多吃点,咱们要养足精神。”
美美吃完,摸摸口袋,剩下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日子真拮据。
稍微打听,附近只有一家破招待所,半天两毛钱一个床位,但环境很差,常住的都是进镇赶集的农民或小贩。
暂时也顾不得挑剔,只要能落脚就行,领着孩子寻了过去。
来到那家窄小的客栈门口,看见里面黑漆漆的走廊,一股霉味扑鼻,床铺铺着草席,还散发着潮湿。
掌柜瞟了母女俩一眼,淡淡道:“住一宿?”
点点头,问清价格,果然不贵。
可那掌柜目光上下瞟着,似乎对这对母女来历有些好奇,语气冷淡:“身份证登记一下。”
听到“身份证”二字,这年代还没那么普及,但镇里开始抓得严,要住店就要登记名字和户籍本。
可惜户籍本在赵家手里,还没来得及取,心底顿时烦躁。
“掌柜,我急着带孩子看病,身份证和户籍本都没带,能不能行个方便,我住一晚,明天就走。”
掌柜捋了捋胡子,神情漠然:“不带证件,算违规,万一你是坏人怎么办?”
馨馨低头不敢说话,生怕被轰出去。
连这个小破招待所都进不去,那母女俩能去哪儿?
孟从筠正要给对方解释,忽然想到口袋里还揣着上辈子回收来的“宝贝”,那是重生时意外带回的一个小巧本子,上面有一些零碎记录,或许能顶替一下身份。
可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年头没有实名制那么严格,只要给掌柜塞点好处,或许能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咬咬牙,拿出五毛钱拍在掌柜面前:“掌柜,这里多给,你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