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瑞秦婉儿的现代都市小说《嫂子,我真的天下无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诸葛喻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很大。有南北向大街十三条,东西向大街三十六条。光是从忠勇侯府到陆家,步行的话天黑都赶不回来。因此赵瑞雇了一辆马车,半个时辰就来到了陆府所在的文庙坊,又走错好几条巷子,才找到了同仁巷的陆府。陆家是江北世族。与大雍王朝的江东陆家同出一族。以辈出大儒而闻名,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赵瑞望着陆府门前两根气派的大柱子,心里多少有些咂舌。到了古代才知道,世族之所以又叫门阀,全因为这两根柱子。左面的称阀,右面的称阅。作用就是,柱子上张贴着陆家历代的官职功壮。看了阀阅才知道,陆家比东汉四世三公的袁家都不遑多让。怀着要债的心情,赵瑞理直气壮的登门退婚。“退婚?张口就要十万两?”陆府内。陆家家主陆亢听到管家的禀报,略显倦容的脸上浮现诧异。最近陆家的日子很...
有南北向大街十三条,东西向大街三十六条。
光是从忠勇侯府到陆家,步行的话天黑都赶不回来。
因此赵瑞雇了一辆马车,半个时辰就来到了陆府所在的文庙坊,又走错好几条巷子,才找到了同仁巷的陆府。
陆家是江北世族。
与大雍王朝的江东陆家同出一族。
以辈出大儒而闻名,门生故吏遍及天下。
赵瑞望着陆府门前两根气派的大柱子,心里多少有些咂舌。
到了古代才知道,世族之所以又叫门阀,全因为这两根柱子。
左面的称阀,右面的称阅。
作用就是,柱子上张贴着陆家历代的官职功壮。
看了阀阅才知道,陆家比东汉四世三公的袁家都不遑多让。
怀着要债的心情,赵瑞理直气壮的登门退婚。
“退婚?张口就要十万两?”
陆府内。
陆家家主陆亢听到管家的禀报,略显倦容的脸上浮现诧异。
最近陆家的日子很不好过。
大雍王朝得知大乾漠北惨败,新皇登基不稳,兴兵三十万进犯。
而大雍主帅,便是江东陆家的陆伏。
因而朝廷上,对于陆家的弹劾参奏如雪片一样多,就差点名道姓陆家有通敌叛国的嫌疑。
究其原因,新皇陆元昊作为吴王的封地就在江北,而藩王与世族的矛盾不可避免,而今吴王登基,自然是借题发挥,对陆家进行了一番敲打。
“父亲,我刚刚得知,太后把晋阳公主赐婚给赵瑞,陛下刚刚赏赐了赵家,赵瑞就登门退婚,未免太巧合了吧!”
陆圳怒匆匆赶来,朝廷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世家大族的耳目,因此陆家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你是说,陛下有意借赵家的手,来试探我们陆家?”
陆亢微微皱眉,不免揣测起了圣意。
原本,赵家衰亡已成定局,陆家也是想要退婚的。
但赵瑞突然登门退婚,反倒令他措手不及。
“必定如此,不然借赵瑞十个胆,他岂敢登门退婚,还敢要十万两,这不是把我陆家的脸面往地下踩么?”
陆圳平时以涵养儒雅示人,如今也是面有怒色:“真以为我陆家可任人拿捏,我这就差人把赵瑞小儿哄走,要退婚也是我陆家退他赵家的婚!”
“嘿,太后赐婚,新皇赏赐,看来赵家命不该绝!”
陆亢眼中精光一闪,淡淡道:“圳儿,要沉住气,不管究竟是不是皇帝授意,不就是一个女儿,我陆家的女儿还是舍的起的,世族要屹立不倒,便是要看得透棋局,你可别忘了,这棋局之上,除了太后和皇帝,还有远在草原的太上皇!”
......
“贤婿!”
远远地一声称呼,赵瑞差点以为叫错了人,直到陆圳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赵瑞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诧异道:“我?”
“婚约即定,怎么能随意退婚反悔,我陆家以信义传家,赵家满门忠烈,令我陆家上下尤为敬佩,贤婿兄长为国而死,老朽便做主,把小十嫁给你!”
陆圳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是......咋又到我头上了。”
赵瑞有点头皮发麻,难道自己是易婚体质?
好家伙,钱没要到,还要多一个老婆。
要知道家里已经有两个雌性吞金兽了。
养不活,根本养不活。
“且慢,若是十万两嫌多,我不是不能接受还价!”
赵瑞慌忙说道。
“君子不谈钱,谈缘!”
陆圳把脸一沉,摆手道:“管家,把十小姐和姑爷,好生送回去!”
“五万两......五千两不能再少了......别碰我,我不要成不成!”
几个壮仆,架着赵瑞出来,往门外一放,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赵瑞使劲的拍打着门,企图陆家回心转意。
直到身边怯生生的伸出一双小手,扯了扯赵瑞的衣服。
赵瑞一回头,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
一个瞧着便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一样的女孩,扬着害羞的俏脸,脆生生的说了一声:“夫君,木已成舟,你就认命吧!”
......
忠义侯府。
还是家庭会议的老位置。
赵瑞生无可恋。
秦婉儿扶额没脸看。
晋阳公主青葱似的手指指着一脸晦气的赵瑞,笑的前仰后倒:“让你退婚,你又往回家领了个人?”
“退婚有风险,这婚是决不能再退了!”
赵瑞咬碎了后槽牙,狠狠的做出了决定。
“秀儿,桃花是劫不是运!”
秦婉儿笑着暗暗补刀,紧接着说了一个现实的问题:“如何生财还可以暂缓,不过现在有一件头等大事......”
“什么事?”
赵瑞满脸疑惑。
“饿了!”
秦婉儿樱唇微张,有些不好意思。
“有手有脚,饿了就去做饭呀,说起来我也饿了!”
赵瑞一脸大男子主义,挥手说道。
“做饭?”
三女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一摊手:“不会呀!”
“咳咳咳......”
厨房内,赵瑞好不容易生好火,一脸熏的漆黑。
心里滴血。
这是找了三个祖宗。
果然女人不能找太漂亮的。
好在侯府的厨房一应俱全,鸡鸭鱼肉蔬菜是不缺的。
赵瑞撸起袖子,很快一桌美味佳肴出炉。
三女本来还矜持,可闻着菜香,很快就争相动起了筷子。
一吃一个不吱声。
赵瑞诧异,难道是做的不合胃口,想当年伺候嘴刁的前女友,把菜谱都翻烂了。
“不是,是太好吃了!”
秦婉儿由衷发出了一声赞叹。
“就是就是,比宫里御膳房的御厨做的还好吃,唇齿有一股鲜味!”
晋阳公主手中筷子不停,嘟囔着嘴评价到。
至于陆贞,则是趁这个机会,狠狠往自己碗里夹了几筷子。
赵瑞没想到她们这么大惊小怪,不过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古代,皇帝的御膳都清汤寡水的,于是兴致勃勃说起了做饭的心得:“家里的盐太粗了,做出来的菜略带苦味,回头我做点精盐,那做出来的菜才叫一个香!”
“可这就是最好的精盐了呀?”
秦婉儿一愣,脱口而出。
“精盐,噗?”
赵瑞不屑道:“你见过什么是精盐么,如雪白如沙细......”
“等等......”
赵瑞突然张大了嘴,赶紧急着问道:“这盐怎么卖?”
“谁敢来?”
不等他说完,陈楚楚一句反问,令他登时哑口无言。
是哦,太后监国,为了跟新帝对抗才赐婚公主,哪个敢来贺喜?
就算是来,估计也都是偷偷摸摸的来,礼钱更是想都别想。
“那不行啊,那我这妥妥的会饿死!我这......”
“不成,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你们在家等着,我去趟工部。”
思来想去,赵瑞坚定地握紧拳头,起身便要往外走。
下一刻,他愣在原地。
眼前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人,身形高大,模样刚毅,一只大手如铁钳一样抓住赵瑞的肩膀,稍稍用力晃动,赵瑞便觉得浑身骨头都要被摇碎了。
陈楚楚见情况不对,果断拉着陆贞躲在一旁。
“哥。”
不等赵瑞询问,秦婉儿眼露惊恐,颤声喊了一句:“你,你怎么来了?”
“大,大舅哥?秦九昭!?”
赵瑞两眼圆瞪,昂头看着眼前的黑大个儿。
黑漆漆的肌肤,面容确实没得挑,可这个头儿......回头看看秦婉儿,肌白如雪,美艳无双。
忽的,一阵陌生记忆涌现。
秦九昭,大乾征南将军,能征善战,百战百胜,若非性情暴戾,战场多次抗命,而今早已位列三公。
据说,这家伙曾在军粮耗尽之时,抓捕敌军七千充为军粮。
强悍如此,却有个最大的弱点,那便是妹妹秦婉儿。
出了名的护妹狂魔。
可这长相......偏的太厉害了吧!
“这他娘的是亲兄妹!?”
赵瑞指了指秦九昭,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
“大舅哥是你能叫的吗?”
话音未落,秦九昭右手微微发力,竟将赵瑞提了起来。
秦婉儿见状慌了神, 连忙上前阻止:“大哥,你,你这是做什么?他是赵瑞啊。”
“赵家好儿郎个个不凡,这个算得了什么?败类而已。”
秦九昭面露不屑,随意一挥,将赵瑞给丢出去。
扑通。
赵瑞一个轱辘爬起来,拧眉瞪眼,张嘴就骂:“你算得了什么东西!?你不就是......就是......你长得黑!”
他张开嘴,却不知道骂什么。
人家征南将军可是有功绩在身的,没半点儿能说的。
“哥!我,我已经把婚约改了,我要嫁给他。”
“胡闹!”
秦婉儿上前拦在赵瑞身前,秦九昭却冷哼一声:“等到赵家东山再起,你再抱有这个想法也不迟!如今赵家人人避之不及,你来赵家,只会增添危机!赵瑞人厌狗嫌,且不说能否护你周全,他连家产都能散尽,你吃什么,喝什么?让你改嫁孙家,是为了你好!”
“不行,我已经嫁给他了!你们收了孙家的聘礼,退回去不就行了?反正我不回去。”
“此事为兄不同意!”
秦九昭声音低沉,从腰间拔出长刀,刀尖对准赵瑞:“若你不从,为兄只能宰了这小子,让赵家彻底绝后!”
“哥!”
“婉儿,这不是儿戏,平日里你如此行事,为兄一句都不多说,可如今......不行!”
秦九昭迈步走向赵瑞,声音愈发阴冷:“自小到大,你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一顿饭只是三两个小菜便打发了,来了一天没人烧水煮茶,没有糕点蜜饯,没有......”
“可,我,我不吃也行,哥,你别!”
面对秦九昭,秦婉儿仿佛变了个人,没了之前的蛮横,眼里只有慌张,两手推着秦九昭的胸口,想要拦住对方。
可秦九昭的力气过于蛮横,毫无阻力的往前迈步,眼神内的杀气愈发浓郁。
下一刻,秦九昭身形一闪,举刀劈向赵瑞。
寒光闪耀,赵瑞心头一颤,下意识的往后退,两手举在空中奋力挥舞:“有钱,有钱有钱!我有钱!我是赵家的人,怎么会没钱!”
“有钱?”
秦九昭手上一顿,心中一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瑞难不成真有后手?
“钱藏在哪儿了?”
他举起长刀,手臂缓缓往下落:“落下之前,说出来!”
“啊!”
眼瞅着长刀闪耀着亮光,赵瑞嘴张的老大,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死亡的来临。
“哭?哭也算时间!”
秦九昭神色阴冷,左手往后一推,拦住追来的秦婉儿。
“有什么就说什么嘛,人家是问你有没有钱,又没说要你的。”
这时,一旁的陈楚楚抿嘴偷笑,看热闹一样盯着赵瑞。
“参见公主。”
“无妨,你忙。”
秦九昭草草拱手抱拳,陈楚楚也大度的摆手表示别客气。
咻,叮~
忽的,长刀落下。
赵瑞本能躲开,眼睁睁看着长刀将身旁的青石砖劈碎。
瞬间,所有的话都涌上喉咙,他扯着嗓子快速喊道:“有钱!我答应太后娘娘造盐卖钱,现在我当了滦州郡守,官员不得从商!但秦家可以找人造盐,只要找到人造盐,立马就能赚钱!”
“顺着炼盐,接着往下说。”
“一斤精盐能卖五百钱,只要找到合适的人,产量高,咱们收购粗盐提炼精盐,几个月就能投入生产!”
“几个月?要婉儿等你几个月!?”
“不,运气好的话半个月也行,只要能有人......”
话刚说到一半,赵瑞眉头一挑,一股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对啊。
我是赵家的好儿郎,我还是当朝驸马爷!
皇上都得叫我一声妹夫,我怕什么?
赵瑞昂头望着秦九昭,慢慢缓过劲儿来,疑惑的站起身掸了掸衣衫:“我赵家遇难,你秦家也不好受啊!这会儿你敢动我?你也不怕参奏的折子把你秦家给压死!”
“没了我赵家,武将势弱,文官强压,国库没银子,你们军饷都没得发,我能挣钱,你跟我横什么?你得求着我才对啊。”
“你动我一下试试?”
说话间,赵瑞不断打量秦九昭的神色变化,见他还真的没再动手,立马乐了:“我说对了是吗?你来带你妹妹走,是因为聘礼发了军饷,退不回去了!”
赵瑞越说越来劲儿,见秦九昭不言语,愈发得意:“大舅哥,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要不咱们合作?我出脑子,你出力,工部出钱,咱们好好地赚他一笔,这不好吗?”
“啊?”
一见陈楚楚也跟着拍桌,赵瑞一愣,赶忙挤出笑容:“哪里的话,三位各有千秋,要不咱们分头行动?我带陆贞去陆家......”
“叫娘子!”
话未说完,秦婉儿用力捏了把他的脸,哼哧道:“我跟陈楚楚一人要两成,你记好了!是一人两成利润,既然你找了我们,成不成都得给,少一个子儿,我绝不放过你。”
“你们也太黑了吧!”
“行啊,那你自己去卖,去大街上吆喝去。”
“我,这......”
“嘁,走!”
眼看赵瑞语塞,秦婉儿翻个白眼,与陈楚楚相视一眼,各自起身离开。
至此,陆贞才抹了抹眼泪,委屈巴巴的望着赵瑞,那副模样我见犹怜,看的赵瑞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将其抱在怀中:“不哭,夫君怎么舍得把你送回去?”
“嗯。”
陆贞把脸埋在赵瑞怀中,怯怯的回应:“那我也只要两成。”
“你们他娘的......”
话音入耳,赵瑞一个没忍住,爆了粗口。
......
半个多时辰的路程。
赵瑞牵着打扮过的陆贞来到陆府外。
毕竟是回娘家,该打扮的还是得打扮,不能丢了份儿。
因此,他专门‘借’来秦婉儿的胭脂水粉,陈楚楚嫁妆里的花钿,尽可能的让陆贞看起来雍容华贵。
“怕什么,我是来谈生意的!又不是来娘家借钱的。”
赵瑞昂头看着陆府的大门,打了打气,迈步叩响远门。
咚咚咚。
“岳丈!是我啊,赵瑞!”
“开门啊,我有很要紧的事情。”
叩门声不断,呼喊声也不停。
前院的陆亢正坐在桌前看书,听到下人的禀报,顿时脸色铁青:“十小姐打扮的很好?他哪里有这么多银子给十小姐打扮?”
“是!小人顺着门缝看了,那簪子绝非凡品!”
下人连连点头。
闻听此言,陆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还想来退婚?
我陆家有什么配不上他的?
简直是,简直是无耻!
心里骂归骂,他也知道没办法。
“告诉他,我不在家,让他改日再来。”
“呦~岳丈,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话音未落,赵瑞的声音忽然传来,陆亢面色一变,慌忙四下查看,大门还是紧闭的,周围没有旁人。
“这儿呢!”
随着赵瑞的声音再度响起,陆亢脸都绿了,低声骂道:“哪里是世子,简直是泼皮无赖!”
此刻的赵瑞正趴在院墙上,后背背着一脸慌张的陆贞。
“岳丈,有梯子吗?跳下去不安全。”
“贤,贤婿还真是不走寻常路,梯子自然是有的。”
陆亢挤出微笑,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的发青,回头命令下人:“快去搬梯子,贤婿脸皮厚,别摔到了十小姐。”
不多时,梯子搬来。
赵瑞背着陆贞颤巍巍的爬下梯子,笑着解释:“还好遇到俩人儿,帮忙把我举过来了,岳丈,我今儿来是因为......”
“不可能,没得谈!”
不等他说完,陆亢脸色一沉,不悦道:“我陆家声名在外,赵公子若是想出尔反尔,别怪我陆家翻脸!我陆家不惹事,可是也不怕事。”
“你爹疯了?”
赵瑞一脸疑惑,用手肘拐了拐陆贞。
后者两只小手揉搓着衣角:“爹,夫君他,他是来找您,找您谈钱的。”
此话一出,陆亢鼻翼微微扩张,脸都拧到了一起:“谈钱!?”
真不要脸啊。
刚把贞儿带回去几天,就想着带她回娘家借钱?
罢了,就当是嫁妆吧。
只要不是退婚就行。
陆亢越想越气,后槽牙都咬的发疼,可低头看了眼十女儿,心又猛地一软,没好气道:“说吧,需要多少!”
“就几天前,我......”
赵瑞刚要说起炼盐,听到对方询问,不由得面露震惊,感叹道:“厉害啊,就这两天就被你们摸透了?陆家不愧是世家大族!不过我得说清楚,我还得分给别人,所以,我只能给陆贞留下两成!”
“滚,滚出去!”
话音落下,素来儒雅的陆亢再也忍不住,抓起桌上的书砸向赵瑞,怒气冲冲道:“欺人太甚!拿着我陆家的嫁妆,只给我女儿留下两成,你还有良心啊!?”
“......”
赵瑞愣住。
陆贞也愣住。
“欺人太甚。”
陆亢仍是怒气不减,一把推向赵瑞:“我忍你很久了,你分明就是拿我陆家当儿戏,百般羞辱不够,还来......”
“不是,等会儿,我给陆贞两成是最高的了,我还得给秦家和公主,再留一成打点上下,犒赏工人,我自己到手的最多也就三成。”
“你还说!你还敢说!?”
“我帮太后造盐,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赵瑞被推的一步一个踉跄,嘴里连声呼喊解释,话说完,轮到陆亢傻眼。
“什么造盐?”
陆亢双手僵直在半空,瞪眼望着赵瑞。
“我今天来要说的就是这事儿,我之前......”
赵瑞拧着眉,将之前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轻声解释道:“我还得每年给太后一百万两银子呢!所以我最多只能给陆贞两成,这也算是给陆家的,你别嫌少,真算下来,这不少了!一斤纯利润三百多文,就算三百,两成也就是六十文......”
随着赵瑞一声声算账,陆亢眼神愈发清明。
造盐?
给太后造盐?
每年还得进贡一百万两?
陆亢神色惊愕,脑中快速整理赵瑞的话。
“爹!爹?”
好一会儿,陆贞的呼喊将他惊醒。
陆亢眉头微皱,半信半疑道:“赵瑞,你说的可是精盐!?这些老夫倒是有所耳闻,可听说耗时耗力,也很难......”
“爹,夫君他有新办法,还能省很多钱。”
“啊呀,贤婿,此事倒是可以考虑,不知道贤婿想要让老夫帮什么忙?”
一听陆贞的话,陆亢登时变了张脸,喜上眉梢,像是遇上多年不见的好女婿,一把拉住赵瑞的手:“老夫早说不会看错贤婿,贤婿这边来,咱们坐下好好聊聊。”
其变脸之快,远超赵瑞想象。
一时间,赵瑞有些恍惚,被拉拽的一步三晃。
“来人,看茶!”
伴着陆亢一声高呼,下人纷纷忙碌起来。
......
工部。
主事厅。
工部侍郎孙启眉眼带笑,举茶示意兵部侍郎张学义品茶。
后者抿了口茶水,往一旁啐了一口:“孙大人,这该有的数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别叫兵部为难!”
孙启尴尬一笑,拿起桌上的账目瞄了一眼,笑道:“人是有的,楼船也是有的,但都是朝前线运东西,咱这不也是没办法。”
“你没办法?都察院可是有办法,重验的文书已下发,十日之内若是没个结果,恐怕......你我都不好交代。”
“都察院怎么忽然调查此事?”
一听这话,孙启面色微变,眼中露出几分谨慎。
六部之间的游戏,无论他们怎么玩儿都可以,谁来都不怕,唯独是不能有都察院插手。
都察院直隶皇上不说,其官小权重,对涉案者可以直接审讯抓捕,根本无需通过三司会审,而且都察院里的人个个一根筋,想要跟他们谈关系套近乎,绝无可能。
“这笔银子,你们孙家得补上!眼下就这两个选择,补的上这个坑,大家各自安好,补不上这个坑,你我两家满门抄斩是跑不了的。”
张学义似是懒得折腾,摊开双手,悠悠道:“楼船、人!这两者都是兵部最忌讳的,而今没个说法,你自己想吧。”
说罢,张学义将烂摊子撂给孙启,大步流星的离开。
后者神色阴冷,想要张嘴叫住对方,却无话可说。
都察院一旦插手,落在孙家的罪名最大,当年借调是从他孙启手中走的,至于这个东西放在哪儿,这些人干什么去了,孙启也不太清楚,只能说是上面的有这个需求。
“来人,备马。”
沉思片刻,孙启冲着外面招手,匆匆往家里赶。
历经去忠勇侯府退婚一事,孙府早已闭门谢客,大白天的正门也关的紧紧的,就连孙启回家也得往后绕一绕。
好容易回家,孙启火急火燎的冲入议事厅。
议事厅内。
孙家老爷子孙钊正在召开会议,每个人都神色凝重。
孙家家族看似不大,实则多数人在朝为官,只是不显山不露水而已。
而今日需要讨论的问题,正是忠勇侯府世子爷赵瑞造盐一事。
他们前脚退婚,赵家后脚便成了香饽饽。
这说明什么?
是有人在故意搞孙家!
“我早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秦家早就收到风声,否则怎会让秦婉儿离家出走,用这一步看似臭棋,换来了正大光明的前途。”
孙家大少爷孙荣冷哼一声,眯眼看着桌上的一张婚约,暗自恼火:“早就该等一等的,现如今没了补救的机会,眼睁睁看着赵家这条路从手中溜走。”
砰。
正在这时,门被撞开。
孙启推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可他抬眸看向门内,却又呆愣在原地。
“普通粗盐,一斤盐值三斗米,斗米七钱,算下来需要近三十钱,而这上等精盐,一斤需要两百余钱。”
秦婉儿被问住了,反倒是一旁扒饭的陆贞扳着手指头说道。
“要是比这还好的精盐呢?”
赵瑞追问。
“价格再翻一倍不止!”
陆贞皱着秀眉想了一下说道。
“那不发了!”
赵瑞狂喜,猛然站起身激动的说道:“我这就去制盐,以后咱家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可谁料,三女脸上一点惊喜没有,反倒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我脸上有东西?”
赵瑞疑惑的摸了摸脸。
“按大乾律法,贩私盐者,处斩抄家!”
晋阳公主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的给赵瑞普了下法。
秦婉儿又补充了一句:“除非太后和皇帝特许你做,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大乾立国三百年,从未允许私人贩盐,就算是藩王世族军镇也不行!”
“那就白高兴了?”
赵瑞兴头上被浇了一盆冷水,可又不死心,搓着手在原地踱步了半天,还是打算博一下:“胆大吃四方,胆小苦一生,我借着谢恩赐婚拜见太后,兴许太后一高兴,就答应了我呢!”
他有着自己的判断的。
寻常人贩盐,做的是劳苦大众的生意。
说到底与朝廷争利。
可精盐做的是达官显贵有钱人的生意。
同样一斤粗盐,折损不过一半,可利润却翻了十倍不止。
朝廷没道理不心动。
关键是,相比皇帝,太后监国更需要钱。
他现在也想清楚了,想要远离朝堂,几乎不可能。
既然不能出世,那就要入世。
而自保的方式,不仅有藏拙苟着。
还有展示自己的价值,让上位者不得不看中。
至于为什么选择太后而不是皇帝。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赵瑞现在娶了公主,是太上皇的女婿。
尿不到一个壶里。
赵瑞说办就办,安顿了三女,便又雇了马车朝宫里去。
而就在赵瑞刚出门,宫里宣旨的太监姗姗来迟。
送走了宣旨的太监。
秦婉儿一跺脚:“陛下宣旨有意宽待赵家,赵瑞却去拜见太后,传到陛下耳中,一定会认为他不识好歹,定然龙颜大怒,我要在赵瑞进宫前追他回来!”
可每走一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晋阳公主伸手阻拦,双眼迷成两弯新月:“我看烧太后的热灶没什么不好。”
“你敢拦我?”
秦婉儿微微皱眉:“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公主就让着你,伤到你可别怪我!”
“我大乾皇室的公主从不是花瓶!论拳脚武艺,我不比你差!”
晋阳公主冷冷道:“今日你哪也不能去!”
......
长乐宫。
在宫外侯了半天,赵瑞都快困了,才见今日宣旨的老太监缓缓走出来。
“忠勇侯,太后宣见!”
殿内燃着好闻的养神香。
一袭绛紫薄裙宫裙,堪堪裹着玲珑有致的曼妙腰身,坦领的束腰宫裙,似是束缚不住喷薄的曲线,领前泄露大片的雪白肌肤白皙的令人炫目。
曳长的裙摆从长阶而下。
裙摆间,玉足轻踩在没有一丝杂色的雪白狐毯上,十个脚趾粉嘟莹润,宛若绝世珍珠。
令人忍不住遐想,要是玉足踩的要是自己该多好。
赵瑞一进殿门,目光就被这双滑若凝脂的神足吸引的移不开目光。
“剜去眼!”
淡漠的双眸不含喜怒的望了过来。
赵瑞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如铁钳的大手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
打过几次照面,一直和颜悦色的老太监,握着匕首惨笑如雏菊:“疼一下就好了。”
就在刀尖几乎触及眼睛的一瞬间。
赵瑞是真被吓到,扯着嗓子挣扎道:“太后娘娘,饶了我一双狗眼......娘娘留着我还有大用。”
“你?”
一张面如春花的倾国容颜讥讽的笑出了声:“本宫留着一个眼睛不干净的狗奴才做什么?”
“赚钱!”
刀尖后退,赵瑞如同溺水的人的一样大口喘息,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年,我能给太后赚这个数!”
赵瑞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死命的伸出了五指:“五十万两!”
“一百万,每月十万!”
冷冰冰的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拿刀来!”
话音入耳,赵瑞反手夺下匕首,骂道:“一双狗眼冲撞太后娘娘,要它何用!摘了!”
“......”
老太监面带疑惑,回望太后娘娘。
萧太后美眸流转,忽的轻蔑一笑:“贪生怕死之徒,敢么?”
如她所言,赵瑞调子起的高,刀攥在手里是半点儿没敢往眼睛里捅。
啪嗒。
片刻,匕首掉落在地。
赵瑞苦着脸,看起来像个受气包一般可怜。
那位监国的绝色美人嗤笑一声,玉手挥动:“每月十万,天下人说本宫苛刻!每月九万,一年一百万两!林荣,拟旨,准他在工部调人。”
“是。”
老太监应声拱手,将一脸懵的赵瑞拖出门。
扑通。
直至被摔在地上,赵瑞才缓过劲儿来。
分文没挣,还莫名其妙拉了饥荒!
一斤精盐五百钱,一百万两也就是要卖......
呵呵!
赵瑞魂不守舍的往回走,脑瓜子嗡嗡作响。
咚。
恍惚中,赵瑞撞在一人身上,没等他抬头看,两人将他塞进轿子。
“皇上有旨,赵瑞入殿觐见。”
等赵瑞缓过劲儿,已经被摁跪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
不必想也知道,这里必然是乾清宫。
而眼前这位浓眉大眼,眼神犀利,身形壮硕,身披龙袍的自然是......
忽的,一阵恶寒袭来。
双方眼神对视的瞬间,赵瑞当即叩拜行礼,扯着嗓子喊道:“今日得见圣上,乃天幸也!大乾摇摇欲坠,皇上登基数日便挽天倾,实在是......”
巴啦啦,巴啦啦。
短短片刻,赵瑞把能想到的所有拍马屁的话全说出口。
霎时间,殿内针落可闻。
新帝陈元昊眉头微皱,满眼惊奇。
赵家好儿郎个个是人中龙凤,行事潇洒利落,为人不卑不亢,上不畏皇权,下体恤百姓,怎么到了赵瑞这里......
送走了一干闲人。
赵瑞麻溜的锁上府门,免得有人再上门送惊吓。
回来一看,秦婉儿和晋阳公主两女还在大眼瞪小眼。
别说,漂亮女人怄气也是怪好看的。
赵瑞挠挠头,毕竟是太后赐婚,虽然一切很儿戏,但从现在开始,晋阳公主就是自己的老婆了,向着谁就不用说了。
“我说,你还真赖着不走了?”
赵瑞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明白告诉秦婉儿,咱俩只有这层关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婚书在前,赐婚在后......”
岂料秦婉儿淡淡一笑:“没退婚前,我就是你的正妻,也不妨提醒你一句,我秦婉儿只有丧夫没有退婚,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其实你若死了,不知多少人睡觉都会笑出声来......”
威胁!
赵瑞眨巴眨巴眼,多少心里有点发虚,要是别的女人说这话,他一定嗤之以鼻。
可秦婉儿是什么人?
未婚夫刚死,就敢在婚书上把人改了。
这已经不是率性而为了,而是邪性。
“算了,就当养了个花瓶!”
赵瑞很大度的摆摆手,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不过,他眉头一皱,迟疑道:“你刚才说,有人想让我死?”
秦婉儿一撩额前凌乱的发丝,略带一丝嘲弄:“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是潘安,我秦婉儿死乞白赖的要嫁给你?”
“我嫁给你,至少你不会稀里糊涂的没了命!”
赵瑞笑容一僵,尴尬道:“没这么严重吧。”
秦婉儿瞥眼看了一眼寒着俏脸的晋阳公主,淡淡道:“太上皇最宠爱的公主,不也被随便赐婚嫁人,你说呢!”
这话勾起了赵瑞藏在心里的疑惑。
刚才没敢问老太监。
哪有皇室嫁女,直接送上门即日成婚的,这也太草率了。
他不由瞪大眼看向了晋阳公主,很想知道真相。
“只有嫁给近乎灭门的赵家,才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晋阳公主沉默了许久,缓缓道出了实情,俏丽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自嘲:“也全了朝廷的脸面!”
“公主何不直说,你原本要嫁的是魏博军镇,但被太后和新皇否掉了,生怕你刚嫁过去,魏博节度使就起兵勤王迎回太上皇!”
秦婉儿哼了一声。
“原来如此!”
赵瑞倒吸了一口凉气,经过秦婉儿的点拨,他终于想通了前因后果。
敢情太后也不是好人啊?
这是丢了个烫手山芋过来。
“这......”
赵瑞欲哭无泪。
“诶,你怎么不笑了,刚才不是笑的挺开心么?”
秦婉儿很是幸灾乐祸瞥眼看过来,故意阴阳怪气道:“我又瞎操什么心呢,死活又关我什么事呢!”
“婉儿......婚书为证,你就是我老婆,真真的!”
赵瑞上演了光速变脸,舔着脸赔笑。
“无耻!”
晋阳公主翻了个白眼。
“不赶我走了?”
秦婉儿翘起嘴角。
“不赶不赶......”
赵瑞忙不迭的说。
“要我留下也可以,以后这赵家上下,须我一人说了算......包括你那公主小老婆!”
秦婉儿笑了一声。
“休想!”
晋阳公主虎着脸气呼呼的反驳。
“额,这......”
赵瑞看着秦婉儿的俏脸,心里有些发慌。
他算是看明白了。
秦婉儿这女人,道行太深了。
要是答应她,保不齐把自己卖了都有可能。
“那我走?”
秦婉儿作势头也不回。
“且慢......好,我答应!”
赵瑞慌了神,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
秦婉儿脸色一整,俏脸带了几分肃杀。
“赵家越是败了,越是要把门户撑起来,我要你大张旗鼓的迎娶公主进门,越是铺展浪费越好,让旁人不敢小瞧我忠勇侯府......”
秦婉儿认真的说道。
“铺张浪费......等等!”
赵瑞脸色一僵,感觉大事不好。
“什么,堂堂忠勇侯府,只剩下几百两银子?”
秦婉儿瞪大美眸,看到赵瑞交上来的全家财产,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想着与其被人惦记钝刀子噶肉,自己先壮士断腕,以求自保!”
赵瑞的声音越说越小,几度要钻到地缝里。
“先说好,我在赵家的用度要和宫中一样!”
耳尖的晋阳公主很坚定的表明了态度,很认真的说道:“几百两银子也就够我几天的用度。”
“我节省一点,几百两银子勉强够用一个月吧!”
秦婉儿掰着指头算了一下。
接着,两女的目光都落在了赵瑞的身上。
“咕咚!”
赵瑞咽了一口唾沫,尴尬的躲闪眼神,忽然又眼前一亮:“不慌不慌,公主带来的嫁妆很丰厚,咱们家不缺钱......”
“女儿家的体己钱你也惦记,你还是不是人!”
晋阳公主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一脸警惕的说道:“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不料秦婉儿竟也赞同道:“确实是这样,嫁妆和夫家没有半点关系!”
“唉,早知道,孙家退婚的赔礼我就收下了!”
赵瑞懊悔的直拍大腿。
一时间,三人大眼瞪小眼。
“欸,有了!”
赵瑞忽然灵光一闪,一拍脑门。
很快,六张婚约整齐的摆开。
三人对角围坐。
赵瑞兴致勃勃的说出了计划。
“孙家退婚赔礼的礼单我看了,足有几千两......而这剩下的六份婚约中,论家世官职,都在孙家之上,我挨个登门,想必他们为了退婚都愿意出血,这样一来,捞个几万两银子不在话下,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我看行!”
秦婉儿白葱似的手指支着下巴,给了肯定。
“先从你五嫂开始,陆家是海内大儒,最是要清誉脸面,少了十万两免谈!”
晋阳公主漫不经心的说道。
赵瑞点头如小鸡啄米,恶狠狠道:“就这么办!”
......
皇城。
养心殿。
龙首铜炉袅袅升烟。
“太后不经朕的旨意,就把晋阳公主嫁了,好手段!”
一份密则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升起一道薄怒的声音:“传到世人耳中,岂不以为朕苛待太上皇的女儿。”
“陛下息怒,晋阳公主赐嫁赵家,倒也不是坏事,赵家自漠北大战后,已然不成气候,再者朝廷散了赵家老营的部曲家丁,可谓釜底抽薪,赵家掀不起什么浪的!”
一个黑衣道袍的道士缓缓走来,捡起了地上的密则,而后说道:“不过赵家在禁军中几代经营极有威望,陛下还需斟酌,究竟该如何对待赵家!”
“臣刚刚听说,赵家幼子赵瑞散尽家财,遣散奴仆,还被太中大夫孙朵上门退婚......”
“臣只怕,陛下态度暧昧,底下的大臣未免会揣度圣意,对赵家赶尽杀绝,到时候会让旁人觉得,是陛下刻薄寡恩,苛待忠烈之后!”
“你的意思是?”
新皇陈元昊微微皱眉。
“臣以为,赵家可善待,以表陛下宽厚仁爱之心,但不可信任放权,尤其是......不可让赵家再染指兵马。”
道士转身,露出了一张清癯黑瘦的脸颊,一双阴鸷的三角眼颇为明亮。
“传旨下去,赵家满门忠烈,配享太庙,驸马赵瑞蒙荫父兄功绩,承忠勇侯爵,赐银青光禄大夫,邀领滦州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