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其他类型 死亡倒计时一年,真千金不伺候了:许清荷许辰番外笔趣阁

本书作者

田小甜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荷许辰的其他类型小说《死亡倒计时一年,真千金不伺候了:许清荷许辰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田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又不是节日,行这么大礼是要赏钱吗?我可是一分钱也没有啊!”许清荷忍不住笑道,这情形简直像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方伶怡从地上爬起来,手中还握着一块石头,显然是想趁人不备发动攻击。“许清荷,你得意什么?有种别躲,我们来真格的打一架。”她红着脸说,显然对刚才的失败耿耿于怀。“我为什么要跟你打架?”许清荷冷笑,“你先动手挑衅,我都已经原谅你了,你还想怎样?不过是几句口角,你就想要我的命?”这里没有旁人,如果许清荷真的想出手,方伶怡可能早已不在人世,哪里还能在这里叫嚣?“笑话,我没做错什么。你打了我,我就要杀了你!”方伶怡毫不示弱地说。许清荷静静听着方伶怡的恶言,心中虽有不适,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方伶怡的言语不过是出于嫉...

章节试读

“方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又不是节日,行这么大礼是要赏钱吗?我可是一分钱也没有啊!”许清荷忍不住笑道,这情形简直像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方伶怡从地上爬起来,手中还握着一块石头,显然是想趁人不备发动攻击。
“许清荷,你得意什么?有种别躲,我们来真格的打一架。”她红着脸说,显然对刚才的失败耿耿于怀。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架?”许清荷冷笑,“你先动手挑衅,我都已经原谅你了,你还想怎样?不过是几句口角,你就想要我的命?”
这里没有旁人,如果许清荷真的想出手,方伶怡可能早已不在人世,哪里还能在这里叫嚣?
“笑话,我没做错什么。你打了我,我就要杀了你!”方伶怡毫不示弱地说。
许清荷静静听着方伶怡的恶言,心中虽有不适,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方伶怡的言语不过是出于嫉妒,当方伶怡提到那匹差点撞到她的马时,许清荷微微一笑,仿佛听到了一个荒诞不经的事。
“你说我运气不好?这匹马偏偏冲着我来?” 许清荷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笑意,“或许它只是认错了人。而且,如果真要说不祥,为什么救我的人安然无恙呢?”
方伶怡被许清荷的反问弄得一时语塞,继续说道:“还有,你和那个男人在众人面前......”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危急时刻,谁还会在意那些规矩?”许清荷轻轻摇头,“若有人在危险中救助了你,难道你会因为礼教而拒绝他的援手吗?更别说为此寻死觅活。”
随着许清荷的话,方伶怡开始感到不安。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过分了。
许清荷一步步逼近,眼神中的冷静让方伶怡不由得后退,即使她想站稳脚跟,身体却不听使唤。
“你刚才不是说得很起劲吗?”许清荷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力量让方伶怡不敢再轻易开口。
“我......我只是......”方伶怡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声音已经不再坚定。
“好,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么我想问问,你是从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幸的?”
许清荷停顿了一下,语气转为严肃,“你的这些话传出去,怕是会被人当作诅咒。
况且,你父亲与我父亲同为皇上效力,地位平等,并无高低之分。你这样说话,岂不是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方伶怡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却又无法立即收回那些伤害性的话。
许清荷接着说:“至于说到礼仪,生死攸关之时,谁能顾得上那么多?被救下且平安无事,这说明幸运女神眷顾了我。若因一次接触就要以死谢罪,那么世上的贞洁烈女也太多了些。”
许清荷冷笑着,对方伶怡的话毫不动摇,“就算你说得再动人,在我这里也行不通。”
“我只求能活下去,哪怕活得不光彩,这比什么都重要。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池塘,方小姐,是否需要我的帮助来让你清醒一下?”
“我想看看在生死抉择之时,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许清荷,你想干什么?这里是皇宫内院,即便你是许家嫡女,一旦被发现有越矩之举,也无法逃避惩罚,如果你敢碰我,我父亲绝不会饶过你。”方伶怡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反正按照你的说法,我已经没有活路了,我又何必为难自己呢?就算是堕入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让你生生世世都受我的摆布。”许清荷的眼睛中满是愤怒。
原本她无意与方伶怡对抗,也不想过多接触。
但方伶怡的咄咄逼人让她怒火中烧,不想轻易放过她。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和你拼了。”方伶怡无路可退,鼓起勇气举起手中的石块冲向许清荷。
然而,许清荷轻巧地一闪,一脚将方伶怡绊倒在地。
“就凭这点本事还敢和我作对?下辈子再说吧!不过今天我心情好,不想和你计较。识相的话,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下一秒我可能就会改变主意。”
许清荷眼角看见一道粉红色的身影闪过,心中有了打算。
她不愿在这里弄脏自己的手,也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如果有人愿意帮忙,何乐而不为?
方伶怡以为大限已至,却没想到许清荷突然改变了态度,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念一想,这里是皇宫,谁敢在此闹出人命?许清荷的威胁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再找你算账的。”方伶怡说完便匆忙逃离,仿佛身后有鬼追一般。
许清荷望着方伶怡逃走的方向,满意地点点头。不出所料,她即将撞上更大的麻烦。
另一边,江稚鱼正对着王爷倾诉思念之情,“王爷,这两个月您不在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现在见到您,终于安心了。”
墨延珩曾答应过江稚鱼会抽空写信给她,但时光流转,信件却未曾抵达。再次面对他时,她的心中满是委屈。
“鱼儿,都是我的错。”墨延珩握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歉意,“我忙着为父王办事,几乎无暇休息,竟将承诺你的事抛在了脑后。若你因此生气,尽管责罚我吧!”
江稚鱼轻轻摇头,眼眸中虽有埋怨,却更显温柔:“王爷,我怎舍得对你发火?就算心里难受,也绝不会伤及您分毫。”
墨延珩见她如此通情达理,心中愈发怜爱:“我就知道,我的鱼儿最善解人意。这次外出,我不仅为父王母妃带回了礼物,也为鱼儿准备了一份心意。”
说着,他从腰间取下一枚精美的玉佩:“这玉佩珍贵非常,我一直佩戴着它,想着有一天能送给你。有了它,就如同我在你身边陪伴。每当思念涌上心头,望向它便如见到了我。”
江稚鱼接过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然而,在母亲收了江稚鱼为养女以后,因为江稚鱼一句身子虚弱,受不得太阳晒,她就被迫让出了青竹幽居,搬来了这碧水云居。
回到碧水云居,许清荷便开口吩咐道:“香梨,将大哥他们先前送我的东西全部找出来,另外,在将我之前送给大哥他们的东西,也都列一份清单出来。”
“是。”
香梨应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和大哥他们断绝关系,自然是要把大哥他们之前送她的东西都还回去,顺便把自己送他们的东西也都要回来。
她记得,当初她送给许辰的东西里,有一本《苗疆奇蛊录》,记载的是苗疆的各种蛊毒,里面说不定会有漓毒的解法。
很快,香梨便准备好了清单,把许晗他们送的东西都装进了盒子里带了上来:“小姐,东西都在这里了。”
“我们走吧。”
许清荷应了,带着香梨去了青竹幽居。
哥哥他们方才都是围着江稚鱼走的,这会儿肯定也都还守在江稚鱼的院子里。
果然,她到了青竹幽居,就看见许辰几人围着江稚鱼正坐在院子里嬉闹,显然是已经将她还在公主府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见她来了,几人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凝滞了下来。
“方才还在公主府装的一副虚弱的起不来的样子,这会儿不也自己走回来了?”
许辰嗤笑了一声:“回来了也不知道让香梨来与我们说一声,平白让的稚鱼为你担心。”
“二哥,你别这么说。清荷,你感觉怎么样了?肚子还疼吗?要不要叫府医来给你看看?”
江稚鱼几步跑到了她面前,伸手去拉许清荷的衣袖,声音柔柔手下却暗中用力,去掐许清荷手腕。
许清荷的手腕被她掐的生疼,她用力把自己的手从江稚鱼手里抽了出来。
“啊!”
江稚鱼却故意借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惊呼一声,眼眶瞬间便红了,好像是许清荷故意把她给推倒了一般。
“稚鱼!”
许辰急了,赶忙上前把江稚鱼从地上扶了起来。
“许清荷,你又是发的什么疯?稚鱼关心你,你居然还去推她!”
他厉声呵斥道。
“二哥,你别生气,我没事。妹妹许是在气方才我们将她丢在了公主府里,所以才这般对我。”
江稚鱼皱着眉头,一副痛的狠了的模样,声音却依旧柔柔,显得越发楚楚可怜起来。
她将衣袖轻轻挽起,露出自己白嫩的胳膊,胳膊上,一道划痕清晰可见,有鲜血往外冒了出来。
许辰一看,顿时心疼极了。
他上前,狠狠扇了许清荷一巴掌,直接把许清荷扇倒在地:“赶紧给稚鱼道歉!”
“啊!小姐!”
香梨吓了一跳,赶忙去扶许清荷:“二少爷,分明是江小姐把小姐的手都掐紫了,小姐只是想把手抽出来而已,根本没有故意要推江小姐的意思,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小姐!”
她方才就站在许清荷身后,发生了什么看的一清二楚!
“你当我们都瞎了吗?再说了,你一个丫鬟,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许辰声音冷冷:“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丫鬟,也敢对我大呼小叫起来了?”
“香梨,别说了。”
许清荷道,深怕会因此连累了香梨。
许是因为绝望,面对哥哥的冤枉,她已经不再感到委屈难过了。
她拉开衣袖,露出自己的双手,手上果然有着几道青紫的掐痕与指甲印,看着格外触目惊心:“事实就是如我的丫鬟所说的那样,二哥信也好,不信也罢 我没错,为何要道歉?”
许辰看到许清荷手上的掐痕,也愣怔了一下,下意识就看向了江稚鱼。
“清荷,你也不能为了冤枉我,就自己掐自己啊!都掐紫了!二哥他们得多心疼啊!”
江稚鱼委屈巴巴地开口。
许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许清荷,你当真是恶毒至极!居然连这种陷害的把戏都做的出来!”
“既然我说什么你们都不愿意信,那我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许清荷神色讥诮:“我来,也不是来与你们争吵的。香梨,把东西拿出来吧。”
尽管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心里也难免还是有些刺痛。
“是。”
香梨应了,把木盒子递了上去。
许辰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那木盒:“你不会是知道错了,所以特意准备了礼物给稚鱼道歉吧?若是如此,我们倒是也可以原谅你方才对稚鱼做的事情。”
“二哥看看不就知道了?”
许清荷道。
许辰打开了盒子,顿时愣住了。
里面放着的是他过去跟着将军外出打仗的时候特意给许清荷收集的各类民风特色小玩意儿,这些小玩意儿不值几个钱,但是他知道许清荷喜欢。
除了这些,还有许晗过去几年送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许辰送的珍贵药材。
可以说,他们过去送给许清荷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许清荷,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辰望向许清荷,心里没来由有些慌乱起来,好像即将要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二哥不是都看见了?这些都是过去你们送我的东西,我现在还给你们,你们也把这些年我送你们的东西都还给我,从此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这些东西,你们扔了也好,转送给江稚鱼也罢,和我没关系了。”
许清荷道。
这些东西,都是江稚鱼还没有进许府的时候,他们送她的。
自江稚鱼进府以后,他们就在也没有送过她任何礼物,哪怕是她的生辰,也是如此。
所有的礼物,都送去了江稚鱼院里,好像他们都遗忘了她的存在一般。
“许清荷,你认真的?”
许辰有些难以置信:“这些可都是当初我们送你的东西!你怎么能说还回来就还回来,还要把这些送给江稚鱼!”
“是啊,清荷,这些东西都是哥哥们送给你的,我怎么能要?你也不能因为生气哥哥门丢下你,就这么伤哥哥们的心啊!”

赶制了半月左右,许清荷制作出一批伤药,沿用一只脑袋大小的方盒仔细包装。
“香梨,我们去送药了。”
许清荷带上装药的方盒,在门口唤了香梨一声。
“小姐,等等我。”
香梨忙不跌跟上前去,抢着要帮许清荷拿方盒,尽她丫鬟的本职。
许清荷不曾将她当做奴仆使唤,是真真正正的把她认做了家人,因此方盒由许清荷自己在拿。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主仆俩就抵达了四诊堂。
上次那名小伙计笑脸相迎。
“许小姐,您今日是来交货的吗?”
小伙计看到跟上次相仿的方盒,推测许清荷是来送药,但时间不对,提前了一周。
“对,这批伤药紧赶慢赶制作完成,你先验一下货。”
许清荷含笑点头。
“好的,许小姐,您稍等片刻,我去请掌柜的出来验货。”
这款伤药因为是云安王所需,四诊堂的掌柜的格外重视,点明要亲自过目,小伙计做不得主。
许清荷来此还有别的目的,她不急不躁的坐到一旁喝茶,观看这里的大夫诊治病患。
见有位大夫闲暇,她便坐了过去。
“许小姐,要看病?”
大夫问。
“不是,我是想问钱大夫,您可曾听说过漓蛊这种毒?”
许清荷清澈的眼眸里充满希冀,渴望能从四诊堂的大夫口中问出点什么。
“许小姐,你问漓蛊作甚?”
钱大夫还未作答,就闻胡子拉碴的四诊堂馆主先声夺人。
医馆内几位大夫纷纷站起身作揖问好。
“我也只是听闻,好奇心作祟,过来送伤药,又见钱大夫偶尔得闲,就坐过来随口一问了,馆主莫非知道漓蛊?”
许清荷也站了起来,四诊堂的馆主应当见闻广博,不定对漓蛊有所了解,决定自他的嘴中探问清楚。
“老夫倒有所耳闻,你是在何处听说的这种蛊毒?”
馆主已年过半百,束起来的头发花白,整个人却精神抖擞,一双眸子锐利有神。
“小女不才,是在书上看到的,我平时就喜翻看医书。”
这话也不掺假,她最初知道漓蛊的名字,恰是从书上得来。
“倒是根不错的苗子,你的伤药做得不错,可曾想过学医,精进自身医术?”
馆主因着她制作的伤药疗效甚好,还为四诊堂增添一笔可观的盈利,不免多打量了几眼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言辞也颇为赞许。
有心将许清荷收为徒弟,好生栽培。
“若有师父带路,我自是千般愿意,馆主还没解我的漓蛊之惑,还请馆主满足我的好奇心。”
许清荷当前最在意的还是漓蛊之毒,想要活命就必定要解除蛊毒。
“关于漓蛊,老夫也所知不祥,这是相当稀有的一种蛊毒,制作它的毒草稀世罕有,只怕是难以满足你的好奇心了。”
然馆主知悉的并不比许清荷多。
“无妨,馆主也不知的毒药,想必这天下间也无人能解。”
许清荷释然的一笑,她的希望看来越来越渺茫了,越是了解漓蛊,越是感觉到它的厉害难解。
“解制蛊毒并非大晋医者之长,此乃边陲小国西苗人的用毒手段,欲解除蛊毒就须找西苗大夫,但无论是医病还是下毒,把医术毒术基础打牢,才能走得长久,为人所用。”
馆主意在收徒,许清荷资质很高,自己参悟也能做出医治顽疾的伤药,假设有个人能领她入门,带着她言传身教,她的医术必将大放异彩,造福大晋百姓。
如此有前途的徒弟,馆主自然不肯放过,要收到麾下,传授她毕生医术。
“馆主一番教导,小女受益匪浅。”
许清荷敬重的朝馆主施礼,极认可他这番言论。
只可惜她已时日无多,短短的一年时间,怎么也不可能把医术学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那许小姐可愿拜我为师?”
馆主循循善诱,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从前皆是别人求着他收徒,而今他一改常态,主动抛出橄榄枝。
此言一出,医馆内全场哗然,所有的惊讶目光落在馆主周身。
“当然愿意。”
许清荷受宠若惊,从愕然中抬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四诊堂的馆主居然会主动开口要收她为徒。
许清荷的只呆懵了一小会儿,反应极快的跪到馆主的面前,叩头行拜师礼, “师父,请受我一拜。”
“从现在开始,许小姐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师父可以称呼我荷儿。”
许清荷是多久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宠她入骨的父亲,自江稚鱼入府起,不知不觉间对她就变得冷漠疏离。
好像江稚鱼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是捡来的那一个。
她还记得小时候父亲视她如珍宝,每日下朝后会抱着她四处走动,一声一声唤她“爹爹的小荷儿”。
这几年江尚书时常对她板着张脸,不苟言笑,说话也处处偏袒江稚鱼。
“荷儿非但手脚灵巧,嘴也是一张巧嘴。”
馆主很满意许清荷,收的徒弟不多,可也有好几个了,但那几个天资比不上许清荷,瞧着也没有许清荷顺眼。
“多谢师父赞美,往后还请师父不吝赐教,多费心提点我这个基础不牢的徒弟。”
许清荷很感激馆主,不管她这一年学的怎么样,她好歹努力活过了。
尽人事,听天命。
是许清荷眼下的打算。
“这样吧,为师这里有几本适合基础入门的医书,你拿回家去通读一遍,争取将这些学医常识一一背熟,记住每天来医馆帮忙,多学多看,多与病人和药材打交道,你的医术才能缓步提升。”

许清荷带着一丝微笑说道,似乎看透了许氏的心思。
她其实并不想让自己去。
“姐姐还真是踩点到啊,马车都快出发了,你才出现,让母亲和哥哥们久等,怕是连宫里的娘娘都没你这般做的吧!”江稚鱼淡淡地说。
“妹妹这是怎么了?都是姐姐的错,姐姐向你道歉。第一次入宫,我什么都不懂,也没人告诉我什么时候出发。
直到天色渐晚,我才赶紧过来查看情况,没想到母亲和妹妹已经在此等候了。”许清荷解释道。
她知道许氏肯定是忘记告诉她马车何时出发,现在却来这里说自己。
但许清荷选择了装作不知情,在最后一刻才匆匆赶来。
“是我疏忽了,现在出发也不迟,我们一起上车吧!”许氏咬牙切齿地说,表面上若无其事。
实则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她刻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让许清荷早些到达,或者干脆错过马车,出个大丑。
许清荷没料到许氏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的话来,仿佛是在指责她故意没有提醒。
这话传到老爷耳中,肯定又要引起不悦了。
然而,看到许氏自讨苦吃的样子,许清荷心里却感到一阵畅快。
她明白许氏是蓄意为之,而自己也巧妙地利用这个机会,让对方陷入尴尬境地。
既然许氏敢做出这种事,就该准备好面对随之而来的议论纷纷。
一个连自家嫡女都无法包容的当家主母,又怎能称职地管理整个许家呢?
不过,不管怎样,许清荷还是登上了马车。
她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对于宫中的规矩早已烂熟于心,不需要像江稚鱼那样紧张不安。
她知道,只要静静等待就好,无需去取悦任何人。
她想着,这次宴会上二王爷应该也会到场吧?那个残忍无情的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罪无可恕。
为了不让情绪影响自己,许清荷努力平复心情,免得露出破绽。
与此同时,许氏和江稚鱼坐在一旁,就这样,三人默然无语,直到马车抵达皇宫门前。
这里已经停了不少马车,看来已有不少宾客先到了。
许氏带着江稚鱼与其他夫人小姐们寒暄,把许清荷晾在一旁。
对此,许清荷并不在意,她认得眼前这些人,但不想招惹是非。
每个人的命运她都心中有数,不愿打扰他们现有的生活。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马嘶,声音渐近。
“快闪开!”有人喊道。
许清荷转过身,只见一匹失去控制的马向她疾驰而来。
周围人发出惊呼,仿佛已经预见了她的厄运。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许清荷正准备展示武艺自救,但还没来得及行动,便感觉有人迅速跑来,从背后抱起她腾空跃至安全之处。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危险解除后,许清荷定了定神,回头看向救了自己的恩人。
他身穿白衣,头戴金冠,面纱遮面,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这双眼眸似曾相识,让她心中泛起一丝熟悉感。
“姑娘,你没事吧?”那人的声音冷峻却关切,将许清荷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多谢公子相救,若有缘再会,必定报答。”许清荷站起身来,感激地说着。
眼前的英雄不仅解了她的围困,更挽救了她的性命,一句感谢的话语自然脱口而出。
“没关系,只是一件小事,不值得挂齿。”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随后便带着随从离开了。
就在刚才,当许清荷在观察他的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她。他不过是随手做了一件好事,救了人而已。
原本以为被救的女子会惊恐万分,没想到她的眼中却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那不是恐惧,而像是解脱!多么独特的一位女子啊!
“姐姐,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危险极了,若非那位公子出手相助,后果不堪设想。”江稚鱼靠近许清荷,关切地问道,但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位离去的白衣公子。
即便他戴着面纱,无法看清面容,但从他的身姿可以想象出那定是一位俊美的公子。
许清荷的运气真好,不仅逃过一劫,还得到了英雄相救,这让江稚鱼心中满是嫉妒。
“我也是吓坏了,不知哪里突然冲出一匹马,这里可是皇宫重地,禁止快马疾驰的,那人是怎么回事?”
许清荷看了江稚鱼一眼,既然对方想在众人面前演戏,她也愿意配合。
于是她装作心有余悸的样子说出了这番话。
“确实有这样的规定,但在都城内马匹失控的情况时有发生。毕竟它们是不受控制的动物。现在你安然无恙,我们就尽快进宫拜见王后娘娘吧!”江稚鱼回应道。
“妹妹说得对,动物的行为总是出乎意料。不过那些连动物都无法管理好的人,确实应该受到惩罚。”
许清荷心里清楚,这匹马绝不是偶然出现的,它的目标就是自己,这背后必定有人故意为之。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走吧!”江稚鱼稍作停顿,想要转移话题,尽力掩饰自己的神情,生怕被许清荷看穿。
幸运的是,许清荷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轻点头,与她一同踏入皇宫。
望着眼前熟悉的宫殿,许清荷心中五味杂陈。她未曾想到还能有机会再次来到这里。
然而,在他人眼中,她的举动不过是初入此境的新奇罢了。
“姐姐,这是你第一次进宫吧?这里的华丽宫殿和珍贵花草一定让你大开眼界,不过习惯了就好了。”江稚鱼摆出一副见过世面的姿态说道,仿佛在强调自己的地位高于许清荷。
许清荷初入宫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让某些人感到一丝快意。
在江稚鱼眼中,即便许清荷再怎么精心打扮,也无法改变她那股子乡下人的质朴。

她不想进许家祖坟。
生前既然摆脱不了许家嫡女的身份,她只希望死后能不要再与他们有半点儿牵扯。
到了棺材铺,许清荷一问才知,这棺材的价格都贵的吓人,以她那点薄弱的月银,根本买不起。
从棺材铺出来,许清荷去了京中出名的药堂——四诊堂。
四诊堂的小伙计见她来了,眼前顿时一亮,热情地迎接了上来。
“许小姐,您来的正好,您前些日子送来的伤药,有贵人看上了,出资五千两要买,按照咱们之前谈好的三七分,小的正要把您的那一份给您送去呢。”
小伙计说着将一袋银钱从怀中取出,递给了许清荷。
许清荷心中诧异的同时还有些欣喜。
因为二哥喜好医术,她便投其所好,自学了医术,还自制了一些伤药,送来了医馆售卖,想着若是赚了银子,还能给哥哥们买生辰礼物。
没想到,她这自制的伤药,居然真有人看上,还能卖这么多银子,倒当真是瞌睡遇上了热枕头!
她接过银子,与小伙计道了谢。
“许小姐,掌柜的想问问您这些伤药都是从何来的?他看了,这些伤药对于治疗外伤和止疼都有极显著的作用,许小姐日后能否继续给我们医馆提供?”
小伙计问道。
“这伤药都是我自己做的。”
许清荷道,心下已然有了主意:“我可以继续给你们提供伤药,但药材......”
“药材一事许小姐大可放心,您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告诉我们,我们都会派人给您送去的。”
小伙计赶忙道。
“好。”
许清荷点头应了,离开了四诊堂。
许清荷走后,小伙计转身进了四诊堂的内院。
内院里,一身玄色衣裳的男子坐在轮椅之上,男子容貌俊美,剑眉星目,轮廓硬朗,只是神色淡漠,带着从千万人中厮杀出来的煞气与冷硬,让人不敢靠近。
他的面前,站着四诊堂的掌柜。
掌柜的低眉顺眼,眉目之间满是敬畏。
“王爷,小的已与许小姐谈妥,她愿意提供伤药,只要四诊堂能提供药材。”
小伙计毕恭毕敬的站在几步开外回禀。
他口中称呼的“王爷”,且还坐着轮椅的,当今晋国只此一位,也便是圣上异母之弟云安王墨倾尘。
墨倾尘姿容冠绝满帝都,唯独腿疾缠身,仿若不治之症,加之性情乖戾难测,浑身散发着凌冽寒气,令人望而却步。
“她所需的药材,你们一律报销给我,她的伤药止疼效果上佳,一日也不能断了供应。”
墨倾尘寻医问药多年,也未曾遇到过,针对他腿疾顽症有多大效果的伤药,此次尝试的这一批,却是意料之外。
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竟有此等能耐,他不禁为之侧目,亲来四诊堂一睹为快。
人如其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王爷尽管放心,四诊堂定当满足您的需求。”
掌柜的颔首,一如既往愿为云安王效力,云安王给出的报酬只多不少。
四诊堂在帝都,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医馆。
求医问诊的患者络绎不绝。
只是宫中有御医把持,鲜有达官显贵求助于民间大夫。
御医对云安王的腿疾束手无策,是以墨倾尘以四诊堂为据点网罗天下。
步出四诊堂多时的许清河,眼下刚回府邸。
尚书府已不可同日而语,她的存在好似多余,幸而能在四诊堂赚些可观的银钱,或能为今后作打算。
虽然她恐怕只有一年的寿命!
胡思乱想间,香梨的关切声钻入耳朵。
“小姐,您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带上奴婢?”
许清荷笑对香梨,颊边露出两只酒窝,她怎么能让香梨知晓她去了棺材铺。
这个死心眼的丫头若是听闻她命不久矣,该有多着急难受。
偌大的尚书府,只有香梨待她始终不变,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我去医馆谈合作,下次一定带上你。”
许清荷取出宽大袖摆中沉甸甸的银子,随手搁置几案。
“小姐,您做什么了,赚了这么大笔钱!”
香梨发出惊呼声,少说也有一千两。
许清荷淡淡的扫过喜从天降的香梨,突然觉得她赚的钱有地方花了。
如果她无福消受,身后事便由香梨出面料理。
留封遗嘱,将所得资产钱款赠予香梨。
“医馆伙计说有贵人对症了我的这款伤药,我听他话中之意迫切,病人似长期需要我制作的伤药止疼,同我约定好要继续供应。”
许清荷咂摸着小伙计当时的谈话和神情。
“小姐您真厉害,还能帮人治病。”
香梨咧嘴夸赞。
“误打误撞罢,我医术浅薄,能入得了贵人的眼,有点用处,许是运气所致。”
许清荷不由自谦,她毕竟是没有正儿八经的找人学过,对自身医术信心不足。
“小姐莫要妄自菲薄,您或许是有天分呢?”
香梨的话提醒了她要敢于尝试,她身中的漓蛊何尝不需要精湛的医术解决。
可她毫无把握,也不知四诊堂的大夫是否听说过漓蛊这种毒。
待这一批伤药制作好,她就带着伤药过去打听一下。
“香梨,你晚些时候过来替我打下手,两个人做伤药也能缩短时间,多多赚钱。”
许清荷表现出一副财迷样儿,掩盖她的真实意图。
“小姐别怪我笨手笨脚的就好。”
香梨见她有了几丝活力,忙上前帮衬。
“制药确是个严谨的活计,但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断然不会生出差错。”
如此,主仆二人接到四诊堂送来的药材,便马不停蹄的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