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女频言情 明月照沟渠无删减全文
明月照沟渠无删减全文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木木夕

    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漠阿漠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月照沟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木木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于我们之间的契约,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我俩十八岁那年,到了可以兽人与人签订契约的年纪。我还记得那天是他成年生日,他一早就拉着我去了契约局,排到了第一个位置。局里的人九点才上班,他从七点就开始等。他说:阿琅,我等不及了,我迫不及待和你签契约。我笑他,来得早就算了,签字的时候手还抖成那样,没点男人气势。他蹭了蹭我的脖子,撒娇道:我不要男人气势,我只要阿琅!他对着局前神圣的旗帜发誓,他说他这一辈子只会有我一个兽人。我故意逗他:那你以后见到更漂亮、更温柔的,厌倦我了怎么办?少年意气风发,任由微风吹乱他的发丝,看向我的双眸尽是温柔:阿琅,不会有那么一天。如果有,我自愿和你解除兽人协议!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我不能忍受没有阿琅的日子,所...

章节试读


关于我们之间的契约,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的我俩十八岁那年,到了可以兽人与人签订契约的年纪。
我还记得那天是他成年生日,他一早就拉着我去了契约局,排到了第一个位置。
局里的人九点才上班,他从七点就开始等。
他说:阿琅,我等不及了,我迫不及待和你签契约。
我笑他,来得早就算了,签字的时候手还抖成那样,没点男人气势。
他蹭了蹭我的脖子,撒娇道:
我不要男人气势,我只要阿琅!
他对着局前神圣的旗帜发誓,他说他这一辈子只会有我一个兽人。
我故意逗他:那你以后见到更漂亮、更温柔的,厌倦我了怎么办?
少年意气风发,任由微风吹乱他的发丝,看向我的双眸尽是温柔:
阿琅,不会有那么一天。如果有,我自愿和你解除兽人协议!
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我不能忍受没有阿琅的日子,所以,永远不可能!
阿琅永远属于时漠,时漠只会属于阿琅!
过去的誓言似乎还历历在目,可眼前的男人已经变了心。
听到我要解除协议,前一秒还卑微的时漠眼底逐渐聚集起黑雾:
阿琅,不要说这种傻话。
先不说解除协议的兽人会在社会上遭受歧视,单单是你去申请,那笔高额的解约费,你付不起的。
他从地上慢慢站起来,似是劝解我道:
阿琅,你看看社会上哪个人类不有三五个兽人,可我只有你一个,再没和别的兽人签约,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阿琅,我保证,小雨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还会是我唯一的兽人伴侣!
矜贵的男人低头注视着我,眼里像是藏着万千深情。
若是放在过去,我早就沦陷在他眼里,可如今,我只觉得恶心。
时漠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我可没想到有一天,他的经商头脑用在了我身上。
契约局对我的回答,和时漠的一模一样。
林小姐,如果您单方面解除协议的话,需要付五百万违约金给时先生的。
我有些纳闷,我听过很多兽人单方面解除协议的事情,可从未听过这么高的违约金。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工作人员指了指当初我们协议中的补充条款:
任意一方单方面解除协议,需付给另外一方五百万违约金。
这是时漠的字,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隐约从记忆中翻出这一段,那时我以为是时漠开玩笑随口说的,曾经的我还天真地以为那是一种保障。
现在再看,不过是对自己的禁锢。
逃不出去,无处可逃。
我抬手遮住被太阳光直射的眼睛,心口处一阵苦闷。
突然地,我被撞地踉跄了一下。
我放下手,看过去,是林小雨。
时隔一个多月,我再一次见到了她。
这还是我第一次,完整的看到她的脸。
听说林小雨是白狐一族的,她完美的继承了白狐一族惊人的美貌,眉角眼梢处尽是风情。
勾人又魅惑。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似乎不太理解我怎么在这里。
可她应该是不在乎,没有问我,反而是一手撑着腰,得意洋洋:
琅姐,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在这里?因为阿漠带着我来签兽人契约呀!
琅姐你可千万不要怪阿漠,是因为我俩有了孩子,他才带我来的。
阿漠说到底,还是爱你的。只是,他不能总抱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过一辈子是不是?
不会下蛋的母鸡?我有些想笑,可能连时漠都是这样看我的。
可他忘了,是他十二岁被一群混混追着打,我为他挡下从暗处刺出来的利刀,才使我子宫永久性受伤。
那时时漠抱着躺在病床的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说孩子算个啥,他只要他的阿琅姐姐平平安安。
岁月的回旋刀终究还是扎在我的心上,鲜血淋漓。
见我不说话,林小雨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声音哀戚又恳求:
琅姐,我不会和你挣阿漠的,求求你,留下我和宝宝一条命,求求你,啊!
我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我就被拽着从契约局二十几阶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一直以为时漠随着年龄长大,性格变得也逐渐冷淡。
直到我夺回全国拳击金腰带,兴致勃勃地捧着奖杯去找他。
却在酒吧包厢门口,窥到他和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孩,在众人的起哄下,抱在一起激吻。
他旁边的兄弟拿起酒杯递给他,脸上挂着明显的笑意问道:
阿漠,怎么突然想通不再为琅姐守身如玉了?
时漠头顶的灯光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的脸色,片刻之后,我听到一声低语:
我似乎,有些厌恶她身上的汗臭味了。
......
时漠是我在地下拳击场门口救回来的。
那时的他被安排和同龄的兽人打拳,可人类的发育本就比兽人迟缓,更别说营养不良瘦骨嶙峋的时漠。
他奄奄一息地躺在门口,被我捡回了家,这一养便是二十年。
之后,我拼了命的打拳、挣钱,只为了给我们两个一个家。
每当我被打倒躺在擂台上,时漠总是泪眼朦胧,第一个冲上来为我擦汗抹药。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相依为命到永远,直到今日。
屋内的喧哗还在继续,他们围着时漠不断打趣:
漠哥,你早该出来玩玩了!琅姐就是个只会打拳的男人婆,哪比得上香香软软的小雨妹妹啊!
小雨,就是和他接吻的女孩子。
我想推门而入的手顿在空中,刺耳的音乐还在继续,内心隐秘处,期待着时漠的反应。
可时漠仍旧低头,沉默地没有反驳。
我突然想起来,十八岁以前,每一次比赛。
时漠总会在我获胜时,抱住汗津津的我,双眼亮闪闪地夸我:姐姐真厉害!
我一阵恍惚,头顶的白炽灯照的我发晕。
迟来的痛感袭击我的心脏,钝痛又强烈。
我在家里的浴缸里洗了一遍遍澡,满瓶的沐浴液被我用到见底。
我身上被搓出血丝,整个人被沐浴液的味道腌到呛鼻,才堪堪支撑着自己从浴室出来。
或许是洗的时候太过认真,我连时漠回来都没有发觉。
直到那间我们共同住了五年的卧室里,传出女人的娇喘和男人动情时发出的怒吼,才唤回我的理智。
我精神恍惚,强撑着腿,一步一步,像是接受凌迟走向刑场前,走向了那扇门。
两人放浪形骸般的叫声更大,那道熟悉的男声情到深处抱住女人低哄:
小雨,我真是爱死你了!
我呆滞在门前,心口像是被无形的大掌攥紧,紧的我呼不过气。
我猛地一推门,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呈现在我面前。
时漠慌张的扯上被单盖在林小雨身上,脸上带着惊慌失措:
阿琅,你今天怎么在家?你不是和教练庆祝去了吗.....
他酿跄着跑下床,也不顾及全裸的身体,就想向前抱住我,像过去无数次做错事那样。
我往后撤退一步,踩到了林小雨的内衣裤,夸张地炫耀着二人的热情。
我的心跳很快,胃里反酸恶心,我强迫自己冷静,可语气里还是泄露了哽咽:
时漠,你真特么令人恶心!
我顺手抄起身边的衣服撑,狠狠地砸向时漠。
他没有避退,任由头顶被砸到鲜血直流。
眼圈红红的,一下子跪在我面前,抬手抽了自己几个巴掌:
阿琅,对不起,我喝醉了,对不起,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对不起......
他失去理智般抱住我的腿,眼泪蹭着我的睡衣往下流。
真脏啊。
脏了的男人,我不要了。
我闭了闭眼,听到自己一字一句地说:
时漠,你还记得吗?我们约定过,你有了新的兽人,我们就解除契约。
现在,我要和你解除契约。


地上好多血,我不知道是我的,还是林小雨的,或许都有。
林小雨从台阶上滚落,最后重重地压在我的身上。
我挣扎着推开她,捂住疼痛难忍的腹部,像是刀搅在我的肚子里,我浑身发出冷汗。
恍惚中,我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阿琅!
是时漠。
他飞速地从台阶上跑了下来,站在我俩面前,想要将我扶起来。
林小雨眼泪不断从眼角落下,嘴里都是哀求:
阿漠,我好痛!我肚子好痛!
阿漠,是不是琅姐不喜欢我们的孩子,才这么做的,如果她不喜欢,以后我和孩子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阿漠,可不可以求一下琅姐,流下我和孩子的命!
她脸色苍白,汗珠从额角话落,咬着唇活脱脱一副惹人恋爱样子。
时漠伸向我的手停在空中,转身抱起躺在地上的林小雨:
阿琅,你为什么现在这么恶毒,连还未出生的婴儿都要杀害?
阿琅,这一次,你真的过了。
话闭,头也不回地开车,极速驶出我的视线。
留下我一个人,在满地的猩红中,痛苦地晕过去。
我再次新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听说是契约局的办公人员发现了我,给我打了120。
几个白大褂医生脸色有些严肃,又有些同情。
一个中年的医生轻柔着声音对我说:
林女士,抱歉,因为你伤得太严重,孩子没有了。
孩子?我有了孩子?
我下意识将手贴住腹部,那里,曾有我期盼了整整五年,吃了无数药,看了无数个医生得来的孩子?
可是,现在,没有了啊。
第一次,我在这么多人都在的场合下,放声痛哭。
孩子才两个月大,当我知道ta的存在时,ta就已经离开我了。
这期间,我参加封闭性训练他没有离去。
我站上全国擂台与对手搏斗时,ta没有离去。
可是因为林小雨,因为时漠,ta永远的离开了我。
这个认知像是无形的大掌抓紧了我的心,心脏一抽一抽的被刺的生疼。
我蜷缩在病床上,眼泪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湿乎乎的。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有那么多眼泪,像是流不完似的,源源不断打湿整个枕头。
时漠带着林小雨来看望我时,我正噙着笑透过窗户,看楼下几个孩子打闹。
见我的状态良好,时漠脸上那一丝愧疚也随之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指责:
阿琅,你为什么要推小雨下去?你知不知道她怀了孩子?
小雨可不比你,她很娇弱,从那么高的台上摔下去,会让她受伤的!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我的病床边,还是那张熟悉帅气的脸,可嘴角挂上的讥笑确实怎么看都那么碍眼。
我不回答,反问他:这就是你要和她签订兽人协议的原因?
时漠眼神躲闪,他支支吾吾地解释:
你也知道,小雨身为白狐一族本就受人觊觎,如果我不收了她,我们的孩子可能会被卖入黑市。
阿琅,反正你也怀不了孕,以后,小雨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话还没说完,我将身下的枕头砸向他:
时漠,是因为谁我不能怀孕?
时漠这些年来都是被捧着,从未在外面公共场合被落了面子。
他脸上第一次对我展现出瘟怒:
林琅,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对小雨动手脚,否则......
否则你会怎样?时漠,如果想保护林小雨,你就和我去解除协议,我保证离她远远地,不然你等着我折腾死她!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像是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时漠将手插入口袋,越发对我展现出讥笑:
阿琅,你左耳完全听不见,这对狼族兽人可是致命的,你何必要和我解除协议呢
这世界上,除了我,你找不到第二个优秀的人不嫌弃你的残疾了。
哈,我的残疾,我的残疾!
我的眼角沁出眼泪。
原来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刀子往哪捅最痛。
我是在十三岁那年完全丧失左耳听力的。
那时我还在地下打黑拳。
因为部分人的恶趣味,我被安排和一个无论在体力还是身高,都完胜我的兽人比赛时,被她直接打到双耳失聪。
我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嗡鸣声,天旋地转,斗转星移。
我感觉自己的牙套里全是血,额角眼角处,应该都有了很深的伤痕。
我坚持不下来了,我太痛苦了,要不然认输吧,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再这么下去我会死的,认输吧,认输......
认输的念头不断盘旋在我的脑海,可当我看到擂台便,哭着担心我的时漠时,还是咬牙,使出全身力气,砸向对手的太阳穴。
对手没有察觉,居然被我KO倒了。
得知自己赢得那一刻,我开心地抱起了时漠,我告诉他,以后他可以读书了,赛前压得一比九的赔付,足以让他念到大学毕业。
年仅十三岁的他哭着抱着我,他的嘴唇在动,可我听不到在说什么。
他带着我一家家医院跑,一个个专家看,我的右耳逐渐恢复了听力,可左耳永久丧失了听觉。
听觉对狼族是最重要的能力,听力的丧失让我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被狼族认可。
还没有完整价值观的小狼会在我出门时,朝我砸石头,奚落我是狼族的败类。
我们狼族,从不会对同类操戈相向,更何况是年幼的小狼。
我沉默的感受着他们的厌恶,任由自己被他们砸的遍体鳞伤。
直到住宿回来后的时漠看到了我的惨样,瞒着我,偷偷揍了一顿小狼。
那个晚上,我捂好自己身上的伤,照常给他做喜欢的饭菜。
时漠从背后抱住我,眼泪打湿我的衣服,浸到了我的背上。
他说:阿琅,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受的那么严重。
阿琅,我会好好努力念书,未来出人头地,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别人的欺负!
往后的数十年,时漠兑现了他这句话的前半句承诺。
他一路保送到全国最高学府,毕业后就创立了林时集团,一举成为A市关注度最高的新贵。
可后半句,我抹了抹眼角已经干涸的泪痕,唯有他能欺负到我了。
看着二人早已离开的门,本在犹豫的心逐渐坚定了下来。
我掏出手机,看着发了几十条信息给我的师父聊天页面。
我缓缓打下两行字:
师父,我记得全球拳王争霸赛第一名奖金就是一千万,是吗?
师父,我同意参加这个比赛了,麻烦您帮我报名了。


全球拳王争霸赛的量级要比国内粗糙的多。
比如,一米七,一百二十斤的我只能报名一百斤至一百五十斤范围的比赛。
可但凡锻炼过的人都知道,一百一十斤以下的兽人几乎不可能站在擂台上。
这也就意味着,我面临的,大概率是比我重十斤、二十斤甚至三十斤的兽人。
我必须击败他们,才能获得奖金。
为了让自己在比赛时,重量不至于和别人过于悬殊,我开始了一天四顿的日子。
吃完饭,休息一刻钟,然后训练三个小时。
如此,一天往复四遍,往复三个月。
这三个月来,时漠竟是一次也没有找过我。
熟悉我的同伴和教练都看出了我们之间的不对劲,可又不敢明说,只能旁敲侧击。
我倒是毫不在意,甚至开始庆幸林小雨怀了孩子,他需要费心在她们身上,我可以心无旁骛的接受训练。
我的实力在国内是第一档,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初赛、晋级赛所有对手。
站在全世界最受瞩目的擂台中央时,我都有一丝恍然。
原来曾经那么畏惧的,终究能被我突破。
我的终极对手是一只黑豹,叫阿垭,一种以灵敏和快捷著称的种族。
官方数据,她比我高五公分,也比我重近二十斤,是邻国垄断五年的断层型拳王。
因为我们两个的知名度,这场比赛空前火热。
主办方甚至更改了观看方式,变成了现场直播。
我坐在擂台一角,眼睛死死地盯住阿垭,任由师父和随行治疗人员按摩我的肩部,给我带上牙套。
一声哨向,我们两个被领着到了擂台中央,观众席爆发出剧烈的掌声。
离近了我一看,阿垭的眼里,全是锐利的攻击。
她率先出手,一个侧拳朝着我头打了过了,我研究过她的战术,立马靠着自己的优势躲闪开。
可没想到,她竟然生生将我逼到擂台边,靠着强大的武力和位置站位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我脸上。
我捂住头,空间太过狭窄,我无法施展拳脚,只能被她按着打。
可她的拳头实在是太硬了,再一个直勾拳打到我脸上时,我被她打倒在地。
裁判站在我头顶,开始数数字。
我挣扎着站起来,观众席又发出一阵唏嘘。
接下来,我被她单方面殴打,我感觉到自己的牙套里都是血,我的脸没有一处不是疼的,我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是断的。
在我第五次被打倒在地时,师父含着泪劝我放弃。
可是放弃,就没有钱了,没有五百万,我怎么脱离时漠?
我要自救,对,我不想要回去了,我要解除协议。
或许是靠着这种信念,我竟然又一次站了起来。
四周直播的画面飞速滚动着各种语言的弹幕,可我不敢分心。
我要赢。
我将自己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阿垭身上,回忆着和师兄弟、师父一起熬夜研究过的战术。
对了,要出其不意地狠,要虚晃一步地狠。
我不知道这个战术对她有没有用,毕竟,她从未败过。
我声东击西,在她攻击我的头部时,同时攻击她的腹部。
得分有效!
比起我,观众席的同胞更是激动地给我鼓励。
我靠着这套流程勉强与她对战,直到哨声再次响起,比赛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