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女频言情 星君如月,流光相伴溶月姜溶月
星君如月,流光相伴溶月姜溶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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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溶月姜溶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星君如月,流光相伴溶月姜溶月》,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睁眼时,姜溶月已经回到了医馆里,整个厢房里散发着苦涩的药香,她身上的伤口被精心包扎过,疼痛也缓解了不少。“月儿,你终于醒了!”祁淮景的声音里透露着惊喜。一向注重整洁的他,此时有些不修边幅,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做戏做的真足。她垂眸不语,有些排斥的避开了祁淮景的触碰,看着自己的手腕处被包扎的格外认真,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你还在生我和宁宁的气吗?”祁淮景小心翼翼的扶她起身,在她身后垫了一块软枕,又吩咐丫鬟来送汤。“我已经习惯了……”姜溶月喝了一口刚熬好的鸡汤,认命般的开口。“宁宁就是孩子心性,她没什么安全感才会这样,不过这次确实过分了点,我已经教训她了。”祁淮景捏了捏她冰冷的手心劝说。又是这套千篇一律的说辞。无论自己...

章节试读




再睁眼时,姜溶月已经回到了医馆里,整个厢房里散发着苦涩的药香,她身上的伤口被精心包扎过,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月儿,你终于醒了!”祁淮景的声音里透露着惊喜。

一向注重整洁的他,此时有些不修边幅,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做戏做的真足。

她垂眸不语,有些排斥的避开了祁淮景的触碰,看着自己的手腕处被包扎的格外认真,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

“你还在生我和宁宁的气吗?”祁淮景小心翼翼的扶她起身,在她身后垫了一块软枕,又吩咐丫鬟来送汤。

“我已经习惯了……”姜溶月喝了一口刚熬好的鸡汤,认命般的开口。

“宁宁就是孩子心性,她没什么安全感才会这样,不过这次确实过分了点,我已经教训她了。”祁淮景捏了捏她冰冷的手心劝说。

又是这套千篇一律的说辞。

无论自己受到了多大的伤害,甚至命悬一线,最终他也只是轻飘飘的用一句“宁宁有点幼稚”糊弄过去。

门口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接着房门被人大力推开,祁绣宁满脸不情愿的提了个食盒进来,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她亲手做了点心,要给你道歉,快尝尝。”祁淮景打开盒子,拿了块梨膏糖出来。

姜溶月看着递到嘴边的糖,满心都是抗拒,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如果此时拒绝,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果然,外表看似正常的糖块,吃起来又苦又酸,还有股浓烈的辛辣味,她被呛的咳嗽不止,身体的疼痛细细密密的蔓延着,捂着心口咳出了一口血。

“快给月儿道歉!”祁淮景皱眉提醒。

祁绣宁没有反应,她装不下去了,满脸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转身就要赌气离开。

祁淮景赶紧拉住了她,侧身遮住姜溶月的视线,在暗处悄悄亲了她的耳朵哄着。

“对不起,姐姐。”祁绣宁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的扬唇轻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愧疚。

两人的谈话早已落入姜溶月的耳中,她疲惫的陪着他们演戏,麻木的被塞入一块又一块的梨膏糖,难受的泪流满面。

不过他们如此完美的计划可能无法实现了。

毕竟等不到他们动手,她就要死了。

幸好,一切终于快要解脱了。




祁淮景的医馆已经知名到连西域的蛮夷小国,都有人千里迢迢来求药。

中秋宫宴时,当今圣上钦点让他带着夫人一起来吃酒赏月。

这对寻常百姓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他特地为姜溶月挑了一身百蝶戏舞的金纹绣裙,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入宫中。

朝中大臣对他爱妻如命的性子早有耳闻,纷纷探过头来好奇的看。

刚下过雨的青石板上积攒了些许泥水,姜溶月踩上去,溅了几滴脏水在鞋上,她刚想弯腰去擦,就被轻轻按住了。

“月儿腰有旧伤,还是我来吧。”他单膝跪地,掏出干净的手帕,毫不嫌弃的为她擦拭着污渍。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样习以为常的举动,让不少人悄悄议论起来,许多小丫鬟的眼里是藏不住的羡艳。

“祁公子好体贴啊,有了那么多的钱财和权势,依旧对江姑娘那么好。”

“之前有很多美艳动人的女子愿意主动委身给祁公子做妾,但他直接昭告天下,说自己一生只会待一人好,姜姑娘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碰到了这么好的男人。”

姜溶月感受着那些目光,只觉得自己像个被剥了壳的螃蟹,尴尬又难堪。

她对这种宫廷之间的虚与委蛇感到疲惫,还要在众人面前装作和祁淮景恩爱,默默在心里盼望着宫宴能快点结束。

酒过三巡,老皇帝借口醉意太甚离了场,走之前对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祁淮景的放下,低声说着什么。

姜溶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看到太监径直向他们走来,脸上的笑容格外古怪。

“两位,皇上有请,请随我来。”

他们被蒙上眼,穿过熙攘的人群,又转了好几个巷子,到了一处非常静谧的地方,空气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苦味。

摘下眼罩后,姜溶月看到地上满是染血的绷带,还有几个正在煨药的炉子,黑乎乎的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朕今天请你们来,有一事相求。”老皇帝慵懒的靠在软榻上,抿了口茶,“我找暗卫打探过,知道了姜姑娘的血有特殊的功效,和草药混合能熬出奇丹妙药,你的医馆是靠她才能经营下去的。”

祁淮景瞬间变了脸色,他慌张的下跪求饶,不知所措的冒了满头冷汗。

“朕会保密的,朕的爱妃这一个月来夜夜噩梦缠身,偶尔会咳嗽呕血,找尽了天下奇人异士,吃了无数珍贵药材,都不管用,所以找你们来试试。”皇帝叹了口气,掏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金子,“事成之后,赏金万两,赐宅十座。”

“臣遵旨!”祁淮景的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而姜溶月自始至终也没有做主的权力,回过神时,她已经被按在了台子上,祁淮景掀起她宽大的衣袖,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朝着她的手腕狠狠划了一刀。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守在旁边的女官拿酒樽来接。

皇上没有开口说停,她只能强忍难受继续放血。

接到第七杯时,姜溶月的脸色像糊了墙灰一样惨白,眼前阵阵发黑,她觉得身体里透着一股潮湿的冷意,双手止不住地发颤,只能无力地靠着墙壁微弱喘息。

“可以了。”皇上终于发话了。

回医馆的路上,祁淮景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哄着:“月儿,看你难受我心里也不好过,但圣旨难抗,一不小心我们都会被处死,现在拿到这笔赏钱,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了。”

姜溶月不想开口说话,也没有力气挣开禁锢在自己身上的手,她疲惫的望着路边飞速后退的风景,心里再也惊不起任何波澜了。

每被伤害一次,她心里的爱就会少一点,到消失殆尽的那天,她才能身心都得到解脱。

她再也不会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希望了。

“小姐快来,公子回来了!”在门口站了半天的丫鬟激动的大喊出声。

祁绣宁本就因为没去成宫宴而积了一肚子的火,听到马车的响声,她提着裙子欣喜的上前迎接祁淮景。

但引入眼帘的却是他抱着姜溶月下马的画面。

她气的眯起双眼,满脸都是愤恨的情绪。




第二日天还未亮,祁淮景便匆匆备马,迫不及待的去圣上赏赐的宅子里看看情况。

而姜溶月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她浑身都是冷汗,觉得胸腔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怎么也喘不过气,只能难受的呻吟着。

恍惚间,她被人从床上狠狠拽了起来,又被一把扛到了肩上。

腹部被咯的很痛,她挣扎不得,无力地咳出了几口血,整个人抖的更厉害了。

“小姐,她好像不太对劲,一直在打冷颤。”侍卫小心翼翼的开口。

“死了最好,反正无论我干什么,淮景哥哥都会纵容我的!”祁绣宁不耐烦的冲着所有人发火。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变得寂静无比,脚步踩上去还有隐隐的回声,潮湿的霉气扑面而来,接着耳边传来拖动锁链的巨响,显得格外瘆人。

天旋地转间,姜溶月被狠狠的抛在了地上。

地上满是冰冷的岩石,摔上去的那一刻,她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错位了,冷意钻进了骨髓里,让她硬生生的从昏迷中痛醒。

“呦,舍得睁眼了?”祁绣宁双手抱臂,嘴角扬起冷笑。

“这是哪里……”姜溶月艰难地开口询问,她紧紧攥住心口处的布料,总觉得自己等不到一个月期限就会提前死去。

四周格外的黑,唯一的光源是侍卫手中举着的火把。

她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脚下有一条很粗的铁链,延伸向了未知的方向。

“能陪淮景哥哥去宫宴,你这个贱人的心里肯定很得意吧?”祁绣宁突然揪着她的头发,粗暴的拖着她往黑暗深处走去,“既然你这么不老实,喜欢四处招摇,那我干脆把你锁在笼子里吧。”

直到这时,姜溶月才看清铁链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

铁栏杆上沾着不少血迹,底部已经完全生锈了,这应该是以前用来关野兽的笼子。

“放我走……我不要待在这……”

她害怕的不住后退,转身就想逃跑,眼疾手快的侍卫直接按住她,强硬的把她扛在肩上,丢进了笼子里。

再一次的坠地让本就虚弱的姜溶月彻底动弹不得了,心脏像是被人用箭镞狠狠捅穿了,她疼的蜷缩起来,吃力的爬到笼子边缘,想要阻止侍卫上锁。

但最终她还是无力的倒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岩石,泪水流了满脸。

“老实待着吧。”祁绣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捂着嘴笑了两声。

她绝望的看着两人熄灭了火把带来的微弱光源,毫不留情的大步离开。

姜溶月浑身止不住的发颤,寂静的环境下让她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痛了,她蜷缩在栏杆旁边,摸黑着想打开缠绕在笼子上的锁链。

但终究只是徒劳,铁链的重量堪比巨石,她用力到伤口裂开出血,也没挪动分毫。

“谁能救救我……”姜溶月喃喃自语,哭到呼吸困难。

但永远都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她从小就特别怕黑,每次睡前娘亲都会在她的床头点一盏煤油灯,再念一段话本里的小故事,她才能安心的沉沉睡去。

可这个世界上所有爱她的人都不在了,怕黑的时候也不会再有人为她点一盏灯,她也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

在医馆里,她看着那些人倾家荡产,拼尽全力只为救自己的爱人,她就会默默的想,难道什么都不用付出,也可以得到很多爱吗?

这是姜溶月第一次觉得,死亡来的太漫长了,如果时间可以再过得快一点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地窖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伤口也开始溃烂,她长时间没有水分补充,意识早已模糊。

“砰——”有人撞开门口遮掩的杂物,焦急的冲了进来。

束缚的锁链被丢到了一旁,笼子的锁终于打开了。

姜溶月感觉自己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的男人喘着粗气,不停的在问她怎么样了。

但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回答了,四肢无力的软瘫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气息。

“你不是说给她留了水和食物吗?她身上伤口还没处理,这么关一天一夜会死人的!”祁淮景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淮景哥哥,你竟然为了她凶我?谁让她可以在宫宴上大出风头,跟你在所有人面前卿卿我我,而我只能一个人留在府中!”祁绣宁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气的大声争辩。

“宁宁,我这不还是为了你?如果她这个药鼎死了,哥哥以后还怎么赚钱,还怎么给你买喜欢的衣裙首饰?”祁淮景耐心的哄着她。

“那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见不得光的守在你身边吧,我要你娶我!”祁绣宁这才满意他的回答,擦干眼泪撒着娇的询问。

“等我们最后再接几个大单子,大赚一笔。”祁淮景怀中抱着姜溶月,动作格外轻柔,语气却恨戾无比,“把她的血放干后杀了,到时候找个借口说她跟其他男人私通,哥哥就能名正言顺的和你在一起了。”

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姜溶月的心彻底碎成了粉末,她手脚冰凉,绝望的听完了两人天衣无缝的计划。

大片眩晕袭来,她再也承受不住,彻底陷入了昏迷。




院子里蔓延的血迹很快就被下人清理干净了,好似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姜溶月的身体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受了那么严重的鞭打,大夫熬药的时候连连叹气,用千年人参给她吊着口气,就看能不能熬过晚上。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醒了过来,高烧也退了。

祁淮景守在一旁,体贴的为她换药,捧着碗一口口的喂她。

而祁绣宁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打扮的花枝招展闯进了她的屋中,挑选着昨日的贺礼,把几条珍贵无比的翡翠吊坠拿走了。

她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眼里闪过一丝怨毒的情绪,意有所指的说:“淮景哥哥,小玉约我今日一起爬山采药。”

“那太好了,你快去陪她!”祁淮景的眼睛一亮,情绪也激动起来。

林玉是胭脂铺老板的千金,据说林府的资产雄厚到甚至能与皇帝的国库抗衡,林老板有几十个妾室,医馆里所有的养颜丹药,几乎都被她们买走了。

能和林千金打好关系,以后肯定不愁没客源。

“但草药我认不全,要是采到有毒的伤到小玉就糟糕了,能让姐姐陪我们一起去吗?”祁绣宁假装苦恼的询问。

“月儿……”祁淮景抓住她的手,满脸都是恳切。

“好。”姜溶月苦笑,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事到如今她真的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他们表面上寻求她的意见,可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无论是伤害还是折磨,都只能默默承受。

几人去了一座位置偏僻的荒山,路面非常陡峭,一不留神就会摔落崖下,跌的粉身碎骨。

姜溶月走在她们身后,背着沉重的竹篓,仔细观察着路边的花草。

“这株顶端发紫的草是什么?”祁绣宁放慢了脚步,朝远处的林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勾起唇角,靠到了她的身侧幽幽问道。

姜溶月刚想接过来看,两人指尖碰到的那一刻,祁绣宁突然瞪大双眼尖叫,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姜溶月被拽着手向前方推,她想赶紧挣扎,但身上背着的东西太重,根本抵抗不住。

祁绣宁吓得浑身发抖、满脸惊恐,身体止不住地往后退,眼看就要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从旁人的角度看,就像是姜溶月莫名其妙的推了祁绣宁一样。

关键时刻,祁淮景从暗处冲到崖边,他急的满头大汗,此时再也顾不得那些装模作样的演戏了,一把抱住了吓得花容失色的祁绣宁,安抚的把她放到了树下,脱下衣袍盖到她身上,随即怒气冲冲的朝姜溶月走来。

“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嫉妒成性的女人!今天要不是我不放心跟过来,宁宁岂不是要被你害死!”

姜溶月被狠狠推倒在地上,额头磕到了尖锐的石头角,鲜血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她半天回不过神,心里涌起一阵悲凉,麻木的擦拭着脸上的脏污。

“你竟然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害人?回医馆后我不会放过你的!”林玉阴狠的瞪着她,一脚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特制的登山木屐硬如铁石,姜溶月抱着肚子跪在草丛中,脸色煞白,血顺着脸颊滴落,打湿了那些枯萎的草木。

她疼的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看着祁淮景冷硬的背影,曾经满心对他的爱与依恋,在一次次的侮辱和欺骗中,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澜了。




直到夜幕降临,姜溶月揉了揉发麻的腿,才背着竹篓缓缓进了院子里。

“月儿,怎么才回来,我特地去集市挑了新鲜的橙子,做了你最喜欢的软糕。”祁淮景赶紧上前接过来她背上的竹篓,语气里满是心疼。

“我没事。”姜溶月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想搂她的手,默默到井边洗手去了。

一旦知道真相,平时看起来正常的相处方式,都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餐桌上,祁淮景嘴上一直说让她多吃点补补身子,但总是第一时间把名贵的菜肴都夹进了祁绣宁的碗里。

“姐姐,你能不能别天天摆着一张死脸?看的我都倒胃口。”绣宁不耐的甩了筷子,狠狠瞪着她。

姜溶月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赶紧低声下气的哄着她,只是低头默默吃着碟子里的蘑菇。

突然,竹盆里滚烫的热汤劈头盖脸的浇在了她的身上。

“你是哑巴还是聋了?跟你说话不知道回应?”绣宁气的大喊出声。

姜溶月被烫的睁不开眼,菜叶和蛋花黏糊糊的粘在头发上,整张脸瞬间变得又红又肿,手上还没恢复的伤口涌出了大片鲜血,钻心的疼痛慢慢席卷全身。

她艰难的呼气,思绪也有些恍惚。

“怎么又好端端的发脾气,你回自己屋里吃饭去!”祁淮景皱眉,无奈的看着绣宁。

看起来像是在责备她,但语气里没有丝毫怒意,甚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宠溺。

“知道了。”祁绣宁随意的应了一声,有恃无恐的离开了。

“你别和宁宁计较,她年纪小,被惯坏了,但没有坏心思的。”祁淮景在一旁轻声安慰,掏出帕子擦去她身上的污渍,神情格外专注。

姜溶月的心里一阵悲凉。

这五年多,祁绣宁对她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恶意,不仅处处针对她,从最开始抢她喜欢的东西,到后来动不动就扇耳光辱骂她,甚至还故意把她推向失控的马车,导致撞断腿只能卧床修养了三个多月。

现在想来,是祁绣宁在吃醋,祁淮景在自己面前要装出格外体贴恩爱的模样,她看了不高兴,只能用这种方式撒气。

而祁淮景自始至终也没有明确制止过她,默默纵容着她做这些恶劣的事,最后丢给姜溶月的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解释,她不懂事,多让着她。

可实际上祁绣宁比自己还大两岁。

“我有点累,想先回屋睡觉了。”姜溶月笑的勉强,她实在做不到跟这个满心都是算计男人单独相处。

“那我让丫鬟送点热水进去,你沐浴完好好歇息,羊奶别忘了喝。”祁淮景细心地跟守在旁边的下人交代水的温度和创伤药的种类。

姜溶月看着他那副假装深情的虚伪模样,只觉得心中苦涩更甚,曾经的她听到这些话一定会羞涩的笑着低头,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而她现在才明白娘亲病故前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说人心深不可测,切莫轻易相信,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爱也是可以装出来的。

等姜溶月回到屋里时,看到帘后昏黄的烛光中有道纤细的人影。

没想到祁绣宁竟然坐在她的床上,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以为晚饭时对我装聋作哑的事,就能这么轻易的过去了?”

突然,暗处走来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迅速冲到姜溶月面前,一脚踢在了她的膝盖处。

“砰——”的一声闷响,她吃痛的跪在了地上。

双手被反扣在身后,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屋内弥漫开来。

“小蝶,打她一百个巴掌,让这蠢货学学怎么开口说话。”祁绣宁剥了颗葡萄放入口中,不紧不慢的吩咐着。

姜溶月被按的动弹不得,头发被狠狠地揪着,她只能仰头被迫承受着毒辣的耳光。

跟在祁绣宁身边的丫鬟,个个都嚣张跋扈,平日里最会欺负人,打巴掌的手劲也大的惊人。

“九十八、九十九……继续数。”

到最后姜溶月的脸已经肿到麻木了,傍晚烫伤的疼痛也在此刻发作起来,口鼻流出的鲜血染湿了雪白的衣襟。

她的眼前阵阵发黑,四肢疲软无力,要不是被人按住了肩膀,可能早就瘫倒在地了。

“姐姐,现在会说话了吧?”祁绣宁吃完最后一碟葡萄,仔细地擦干净手,走到姜溶月面前狠狠打了她最后一个巴掌。

姜溶月刚想开口,就猝不及防的呛了一大口血,只发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行了,这样勉强也算你说话了。”祁绣宁笑着得意,带着仗势欺人的下人们离开了。

失去支撑的姜溶月彻底倒在了地上,她浑身脱力的躺在毯子上,僵硬的感受着锥心刺骨的痛。

泪水缓缓滑入鬓间,她多么希望一个月的时限能快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