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女频言情 死遁两次后,三个师弟彻底失去我完结版小说药王谷灵晔
死遁两次后,三个师弟彻底失去我完结版小说药王谷灵晔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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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路漫漫

    男女主角分别是药王谷灵晔的女频言情小说《死遁两次后,三个师弟彻底失去我完结版小说药王谷灵晔》,由网络作家“长路漫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吵过,闹过,可灵晔却不恼,反而极有耐心的安抚我。只有我恳求他放过我时,他才会面无表情,眼里蓄满了痛苦。“师姐,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几次下来,我也累了。可我不明白灵晔为什么要把我关在他的寝宫。如果是为了柳凄凄。他完全可以把我关在天牢,亦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可他没有,非但如此,他还亲自看着我,每天送来精致的点心。他拿起一块,喂到我嘴边。“师姐,当初在玄明山的时候,你就爱吃这种糕点,腻死人了,你还非要我吃。”“你尝尝,和玄明山的是不是一个味道?”当初在玄明山,我为了和他们亲近,吃食都是我亲自做的。那腻死人的糕点,自然也是我做的。灵晔不吃,还偷偷拿去扔掉。我看见过好几次,但我没有戳穿他。我拿过糕点,灵晔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下一秒,我把糕点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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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吵过,闹过,可灵晔却不恼,反而极有耐心的安抚我。

只有我恳求他放过我时,他才会面无表情,眼里蓄满了痛苦。

“师姐,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几次下来,我也累了。

可我不明白灵晔为什么要把我关在他的寝宫。

如果是为了柳凄凄。

他完全可以把我关在天牢,亦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可他没有,非但如此,他还亲自看着我,每天送来精致的点心。

他拿起一块,喂到我嘴边。

“师姐,当初在玄明山的时候,你就爱吃这种糕点,腻死人了,你还非要我吃。”

“你尝尝,和玄明山的是不是一个味道?”

当初在玄明山,我为了和他们亲近,吃食都是我亲自做的。

那腻死人的糕点,自然也是我做的。

灵晔不吃,还偷偷拿去扔掉。

我看见过好几次,但我没有戳穿他。

我拿过糕点,灵晔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下一秒,我把糕点扔在了地上,鞋底肆意碾磨。

在灵晔的错愕中一字一句道:“腻死人了,谁要吃这种难吃的东西?”

灵晔的手颤了颤,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沉沉的看向我,就在我以为他忍不住要发作时。

他忽地咧嘴一笑:“没关系,师姐觉得腻,那我再重新做,做到不腻为止。”

俗话说得好,不要理会精神病,他们只是和你的世界观不同而已。

灵晔现在,就是个精神病。

他做的糕点,最终都变成了碎渣。

被灵晔关着的这段时日,柳凄凄来过,可宫女却把她拦在了门外。

她气急跺脚,灵晔也只是淡淡撇了她一眼,用一句话打发了她。

我看出了端倪,勾了勾唇,对着处理折子的灵晔命令似的说道:“灵晔,我不喜欢柳凄凄,你把她弄走。”

灵晔抬眸,眉眼带笑:“师姐,我知你不喜她,但她不能离开,你再忍忍,我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扰你清静。”

我垂了垂眸,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被关着的这段时日,除了不能出去,灵晔也没有苛待过我。

现在想来,或许,他也知道当初做得太过,对我存了几分愧疚。

可他喜欢柳凄凄,自然也不会委屈了她。

我无声的笑了笑,当初,我究竟是有多自信,才以为他们会听我的话,不让大战发生。

现在看来,除了柳凄凄,没人能破这个局。

我安静了下来,开始对灵晔视而不见,他眼底的晦暗,我也当做没看见。

这日,灵晔有事,迟迟未回。

我突然一阵困倦,眯眼之际,一阵风忽地掠过。

我没睁眼,但我知道,床头站了一个人。

他的眼神很炽热,我和他就这么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声呢喃:“你还真是狠心,说走就走,现在还躺在灵晔床上,孟北悠,你太过分了。”

他的语气带着控诉。

我缓缓睁眼,抬头对上了卿以墨的视线。

他眼眶红红的,一身黑衣,不似从前的轻佻风流。

我闭上眼,淡淡道:“出去。”

灵晔宫里藏了个人,这件事早在天界传开了。

魔界和妖界的那两人,自然也听见了风声。

这三人,在玄明山的时候就互相猜忌,互看不顺眼。

也只有在柳凄凄的问题上,他们才会罕见的达成一致。

后来,也因为柳凄凄,他们打了起来,一场混战,让这个世界生灵涂炭。

卿以墨冷笑一声:“孟北悠,你这个狠心的人,剖你丹的是灵晔,取你心头血的是君无冥,你该恨的是他们。”

“凭什么恨我啊?”


我感觉全身涌上一股暖流,四处经脉都活伐了起来。

君无冥惊喜一瞬。

“你会没事的,孟北悠。”

我别开眼,看向了面无表情的灵晔,和满脸泪痕的卿以墨。

这三个狗东西。

那三百年满界找我,我还以为,他们是为了柳凄凄。

“师姐,你是不是很痛啊?

我给你输真气,你别怕,你不会死的。”

卿以墨手足无措,真气却输得极稳。

我推开了他的手。

“别费力气了,你们那一招用了多大的力心里没点数?

我活不成了。”

“师姐……”我看向了灵晔,朝他招了招手。

他却不为所动,薄唇紧紧抿着。

我苦涩地笑了笑,“你们三个,是我带大的,打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灵晔眸色一动,“只要你活着,继续管着我们,我们哪还会打?”

卿以墨哭着点头:“师姐,你管着我们,我们肯定就不敢再打了,你管着我们。”

君无冥抿着唇,眼里带着哀求。

我轻笑一声,一咳,吐出一口血。

君无冥慌的用手擦我的血,却染了满手。

“师姐。”

他喃喃着。

我摆了摆手:“君无冥,灵晔,卿以墨,我怕是活不了。”

“但是,我有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

“师姐,只要你说,我肯定帮你完成。”

我看着他们眼里的认真,缓缓道:“我要你们停战,并且答应我,永不再战。”

除了卿以眸,灵晔和君无冥都犹豫了。

我又咳出一口血,五脏六腑都在烧似的疼。

君无冥急切说道:“好,我答应你,师姐,我答应你。”

他红着眼眶,声音沙哑。

我看着灵晔,他下颚紧绷着,见我满脸痛苦,他终于点下了头。

“好,我答应你,和魔界,妖界,永不再战。”

我亲眼看着他们签了契约。

就在这时,我脑海里再次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攻略成功,等待传送门开启,就可以回到原世界了。”

我缓缓闭眼,嘴角微微上扬。

终于,我可以活下去了。

“师姐。”

“孟北悠,别睡,我求你别睡。”

肉身已死,我以灵魂的姿态在这个世界留了几天。

柳凄凄被剖了金丹后,并没有消逝的迹象,反而因此成了神。

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有神体的是柳凄凄。

而她原本的金丹,并非是被妖邪损坏的,而是为了救男主,她自损金丹。

君无冥和卿以墨知道真相后,杀上了天庭,却被拦在了天门外。

灵晔一身白衣,面容清冷。

“你们忘了师姐的心愿?

滚回去。”

卿以墨长枪指着灵晔,声音冰冷。

“把柳凄凄交出来,我等自然就走了,灵晔,到了现在,你不会还要护着她吧?”

灵晔挥了挥手,顿时,空中出现了柳凄凄的身影。

她被关在天牢,身上血迹斑斑,四周雷霆密布,下一秒,一道天雷劈在了她身上。

一声惨叫发出,偏生她有神体,又死不得,只能生生承受雷击。

“她要承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等雷刑结束,我可以把她交出来,但现在,不行。”

卿以墨冷哼一声,收回了长枪。

“行啊,灵晔,你最好说到做到。”

卿以墨扬长而出,留下了君无冥。

灵晔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你要违背契约?”

“不,我只是来看看,她死没死。”

看向柳凄凄时,君无冥的眼里布满了杀意。

他云淡风轻道:“别把她弄死了,她不是你一个人的。”

传送门已开启,我收回了视线,临走时,系统发了话:“宿主,再见。”

这声音?

“白星辰?”

绝对是白星辰,我不会听错。

原来,系统没有遗忘我,而是换了一种方式陪在我身边。

系统轻叹一声:“宿主,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我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攻略成功,我费了多大力,那些用在你身上的药,还是我拿积分兑的呢。”

我眼眶忽地温热,原来,系统为我费了这么多心思。

“谢谢啦。”

“孟北悠,再见。”

我回到了原世界,原本癌症晚期的我,破天荒的好了。

医生把这称为医学奇迹。

可我知道,这是我用运气,和系统的努力换来的。

我出去旅游了一圈,再次听到系统的声音,是在一年后。

“孟北悠,我来售后了,你攻略的那个世界,现在一派平和,那三个狗东西果然听你的话。”

系统说,他们游遍了四海八荒,只为找到我。

现实一年,那里却是千年。

可那个世界,早就没有我了。


攻略三个师弟三百年,我尽心劳力。

他们却为了小师妹,剖我金丹,取我心头血。

我死后,他们又疯了似的找我。

三百年后,再相见,我的好师弟偏执成瘾,一个接一个的囚禁我。

甚至不惜拿三界开战,让我第二次死在他们手中。

这时,消失了许久的系统突然出现。

“恭喜宿主,攻略成功,我来接你回家。”

后来啊,听说他们还想等下一个三百年。

只可惜,这次我是真的消失了。

……咚的一声,我的身子如风筝断线似的落了地。

我捂着胸口,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疼。

眼前,站着一个谪仙般的男子。

他手拿长剑,眼神清冷。

“你身上为何会有师姐的气息?

说,你到底是谁?”

我咳了两声,撑地起身,摆手道:“我都说了,我就是这药王谷的丫鬟,是你自己不信。”

唰,长剑指向了我的喉咙。

我吞了吞唾液,身子僵了僵。

“既是丫鬟,那我杀了你,想必药王也不会怪罪。”

顿时,杀意四起,我毫不怀疑,他真的会杀了我。

就在剑尖抵上我喉咙时,一道白光袭来,打偏了剑,也掳走了我。

灵晔拧了拧眉,想上前,面前却隔了一道屏障。

我回过神时,人已经身处药王谷中了。

我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耳边是药王的叽喳念叨。

“孟大小姐,我求你谨慎点行不行?

药王谷是能随便出去的吗?

你自个儿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

“没了金丹,你出去遇到个妖魔鬼怪就是一个死,我告诉你,你死归死,可别指望我给你收尸啊。”

我笑了笑,“我没想出去,只是迷路了,再说了,有你的易容术在,怕什么?”

白星辰轻叹:“我那易容术,对道行不深的人确实管用,可对你那三个师弟,我可没把握。”

“刚才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你就死在灵晔剑下了,孟北悠,你这条命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捡回来的,你可别那么容易就死了,听到没有。”

我点头轻笑:“知道了,你放心,我惜命得很。”

药王走了,我耳根也清净了不少。

只是心里却隐隐不安。

灵晔是我的小师弟,他这人,小心谨慎,一旦有了怀疑,就会弄个明白。

万一他把今天的事告诉给另外两个人,恐怕这药王谷不会安生了。

可转眼,我又觉得是我杞人忧天了。

他们想得到的都得到了,我这个容器,早该被他们抛之脑后了才对。

今天,或许只是因为我不小心碰到了他,才让他起了杀心。

灵晔孤高,有洁癖,不喜被人触碰。

想我才来这个世界时,为了和他拉近关系,好几次不小心碰到了他。

结果就是,被他甩飞在地,几天下不来床。

那时我就想,他那么一小个,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法力。

后来,他长大了,也懂得收敛了,我碰了他,他也只是皱着眉,说一句:“师姐,我不喜别人触碰。”

我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洁癖精。

不过,自从小师妹柳凄凄来了之后。

灵晔的洁癖,就神奇的消失了。

柳凄凄性子活泼,爱玩闹。

明明是来修仙的,她偏喜欢玩泥巴。

好几次,那黑乎乎的小手弄脏了灵晔的白衣。

他却不恼,甚至还温柔的用衣服给她擦手。

而我不小心弄湿了他的衣裳,他就板着脸,眉宇间尽显烦躁。

这时我就明白,柳凄凄是他灵晔的例外。

而我,不管对他再好,和他相处再久,也只是芸芸众生。

看着攻略值卡在百分之五十,我心一狠,冷落了灵晔好长时间。

开始把精力放在另外两个师弟上。

时间久了,灵晔也看出了端倪。

别别扭扭的主动和我说话打招呼。

原本一切都很和谐。

直到三年前,柳凄凄偷跑下山,被妖邪损伤了金丹。

为了救她,他们趁我闭关最虚弱的时候,强行剖了我的丹。

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金丹,被他们放进柳凄凄体内。

他们轮流给柳凄凄输真气,为了让她减轻痛苦,还把我私藏的丹药喂给了她。

我被遗忘在了万年寒冰床上,血把冰床浸红了大片。

我本以为,我会死在这个世界。

没想到会被白星辰所救。

三年,每到阴冷天气,被剖丹的痛又会袭来,如影随形。


我是被疼醒的,起来吃了粒止痛的药,却没了睡意。

索性开了门,准备出去溜达一圈儿。

却看到院中坐了一个穿着红衣拿着折扇的男人。

我心下一震,动作比脑子率先做出反应。

可不等我把门关上,折扇就唰的飞来,打在了门框上,接着又飞回了那个男人手中。

男人拿着折扇,漫不经心的打在手心。

“听说药王谷来了个丫鬟,今日特来看看,怎么?

是我长得太吓人了?

才让姑娘看了一眼就迫不及待地关上门。”

这是我三师弟卿以墨,桃花眼微微上挑,一副风流做派。

天下地下,就没有他拿不下的姑娘。

我为了让他潜心修行,教了他很多清心咒,带他去看人间的浪漫爱情。

我跟他说过,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也只能装下一个人。

不可滥情。

起初,他说我迂腐。

训了他几年,他才得以收敛,一门心思扑在了修行上。

如果没有柳凄凄,卿以墨应该是最容易攻略的。

可柳凄凄是这个世界的女主,我的这三位师弟,注定为她倾倒。

可他们不是男主,得不到女主。

结局就是,他们三人为了柳凄凄,大开杀戒,一时间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

而柳凄凄,却安然的和男主隐居山中,不问世事。

逃避,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索性,我走到了院中,做足了丫鬟该做的事。

添茶倒水,任凭吩咐。

他若觉得无趣,自然就走了。

可半天过去,卿以墨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忽地抓住我的手,调笑道:“姑娘,你好生眼熟啊,像极了我的一个熟人。”

咯噔一声。

我呼吸都减弱了几分。

“公子认错了吧,我只是一个丫鬟,哪能像公子的熟人?”

“哦?

是吗?”

卿以墨语调悠扬,一股危险气息弥漫在四周。

我没有金丹,就是一个凡人,再加上白星辰的易容术,卿以墨应该看不出来才是。

我松了口气,挣扎着抽出了手。

这三年,我全靠白星辰的药吊着一条命。

死不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系统,却迟迟没有出现。

我甚至怀疑,它早就把我遗忘了。

我眼巴巴的看着院门,希望白星辰能快点回来。

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总是关键时候玩儿消失。

“别看了。”

卿以墨挡在了我面前。

“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我疑惑抬眼,“什么意思?”

卿以墨轻笑一声,手中折扇挑起了我的下巴,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一时口干,下意识想逃。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声在空中响起。

“卿以墨,还和她磨叽什么,直接动手。”

一身玄衣的男人忽然出现,他负手而立,眉宇间带着冷冽。

是君无冥,我的二师弟,也是我付出心思最多的一个。

他向来心思深沉,让人看不透也猜不出。

初入师门时,他沉默寡言,不像卿以墨,叽叽喳喳的很快就和其他宗门弟子混熟了。

他总爱独来独往,性格孤僻。

哪怕我是他师姐,他对我也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变化发生在第一次带他下山,我从穷奇手中救下了他。

从那以后,他对我就和对别人有了不一样。

他叫我师姐,虽然还是沉默寡言,可他总爱站在我身后。

我曾调侃他像个跟屁虫似的。

那时,他臭着脸,嘀嘀咕咕的说着。

可我还是听清了,他说的是:“那也是师姐的跟屁虫。”

我的跟屁虫,却在柳凄凄来了之后,变成了她的。

君无冥对柳凄凄,总是有求必应。

他会为了柳凄凄,半夜偷摸进厨房,给她拿吃食。

也会为了柳凄凄,独闯深海,给她取一颗龙珠。

他看柳凄凄总是温柔的,嘴角会挂着笑。

不像对我,总是冷着一张脸,嘴唇紧绷着。


不安感席卷全身,我下意识想逃,脚底却像灌了泥,抬不动分毫。

卿以墨轻笑一声:“君无冥,瞧你,急什么?

都把师姐吓着了。”

轰!

我如遭雷击,瞳孔骤然紧缩。

卿以墨好整以暇的观看着我的反应,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手心。

“师姐,三年,你可真是让师弟好找啊。”

最后几个字,他有些咬牙切齿。

我声线颤抖,“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师姐,我只是个丫鬟。”

“呵!”

嗤笑如石子,狠狠砸在我的心间。

“师姐,白星辰的易容术确实很厉害,可你似乎忘了,我们可是跟了你几百年,只要你一个神态,我就能从万人之中认出你。”

卿以墨轻佻的挑起我几根发丝,玩味儿的绕在指尖。

我闭了闭眼,药王谷是有结界的。

三年,我一直没有出去过。

如果不是昨日进了那片未曾踏足过的森林迷了路,我就不会碰到灵晔。

不碰到他,他们也不会找来。

再睁眼,我眼底已经清明。

脸上的易容术也被君无冥一个施法消失不见,露出了原本的容貌。

卿以墨呆滞一瞬,眼里藏着一抹思念。

“金丹已经被你们拿走了,你们还想要什么?

直说吧。”

被剖丹那日,我曾亲耳听他们说过。

我只是一个容器,体内的金丹,本就是柳凄凄的备用品。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几百年的相处,我早就把他们当做亲人看待了,最后却换来一个只是容器的结局。

我想着,死了就死了,反正,原世界的我,也是要死的。

可我还活着,还好好的活了三年。

还认识了白星辰。

我不想死了。

这时,一道白光闪过,灵晔来了。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虚弱的女子,是柳凄凄。

他的目光不似昨日的冷,但依然没什么温度。

想必昨日他就认出来了。

所以,今天才有卿以墨和君无冥的出现。

他把柳凄凄放在一旁,手中长剑指向了我的心口。

“你的金丹在凄凄体内出现了排斥反应,现在需要你的心头血喂养,安抚金丹。”

他语气平缓,仿佛在说,只是取你一根头发丝那样简单。

我抿了抿唇,压下了那抹酸涩。

金丹不够,还要心头血。

真是够狠的。

“如果我不愿意呢?”

三年前,他们问都不问一句就剖了我的金丹。

三年后取我心头血时,他们居然还事先说了一句,是想表达什么呢?

他们的大发善心?

灵晔皱了皱眉,似有为难。

下一秒,他又道:“只是心头血,师姐,凄凄也是你的小师妹,你不能见死不救。”

好一副大义凛然。

痛不到他们身上,他们自然不在意。

可我现在连反抗都做不到,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君无冥走了过来,冷声道:“别跟她废话,直接动手取,凄凄等不了多久了。”

灵晔有片刻迟疑。

这时,柳凄凄突然转醒,她脸色苍白,发出痛苦的呢喃。

“好疼。”

卿以墨一脸心疼的给她渡内力,以此来减轻她的痛苦。

“灵晔,快动手啊,没看见凄凄很疼吗?

你犹豫什么?

反正师姐又死不了。”

我震惊的看向卿以墨。

我死不了?

君无冥这时开了口:“师尊跟我们说过,你有正缘,有神体相护,所以,你不会死。”

“可凄凄不一样,她没有神体,要是金丹得不到安抚,在体内爆裂,她会殒命。”

荒谬。

明明有神体的,是柳凄凄。

何时成了我?

我欲开口,可全身被定住,连说话都成了奢望。

柳凄凄却突然痛苦的尖叫起来。

卿以墨满头大汗,催促道:“没时间了,三年了,灵晔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时,君无冥握着灵晔的手腕,将那柄长剑直直朝我心口袭来。

我闭上了眼,想象中的疼却一直没有出现。

反而脸上多了一道温热的血。

再睁眼,我看见了满身是血的白星辰。

他张了张嘴,却涌出一股鲜血。

“孟北悠,我真是疯了,居然为你挡剑。”

我张着嘴,眼眶温热,却连跟他说一句话都做不到。

不要,白星辰。

我眼里蓄满了泪,看着倒在脚边的白星辰,只觉得周遭都暗了。

突然,我心口蓦然一疼。

那把剑直直刺破了我的皮肉,鲜血从心口处涌出。

没人管我的死活,我的三个好师弟,只顾着施法让我的心头血进入柳凄凄的体内。

我越来越冷,不知过了多久,我眼前黑雾雾的,快要失去意识时。

一声惊呼换回了我的思绪。

“凄凄醒了,师姐的心头血果真有用。”

这是卿以墨的声音,接着是灵晔和君无冥。

“君无冥,够了,师姐快受不住了。”

“她又不会死,灵晔你别阻挠我。”

我真的……不会死吗?

可为什么我感觉我眼前越来越黑,身体越来越轻了呢?

忽然,我的耳边响起了几道不可置信,又似痛苦的声音。

“怎么可能?

师姐不是有神体相护吗?

她怎么会死?”

“师姐,你醒醒?

孟北悠!”

“君无冥,都是你,你害死了师姐。”

君无冥脸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我,又看向了染满鲜血的双手。

嘴里不断呢喃着:“不可能,师姐怎么会死,她不是有神体吗?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