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其他类型 失忆后,她抱着契约老公求亲亲热门小说林鹿笙贺言彻

本书作者

黎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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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可她不敢反驳,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现在激怒他只会适得其反。

约莫过了十分钟后,冷雨噼里啪啦地着车窗,发出沉闷的响声,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林鹿笙又看了眼手机地图,离酒店更远了,她冷冷看向驾驶座,“放我下来,我不坐了。”

男人怔愣几秒,“小姐,你相信我,我保证九点钟到阿德隆酒店。”

林鹿笙拿出手机,“我再说一遍,停车,不然我报警了。”

“好好好,我停车,你别激动。”男人把车开到路边停下。

林鹿笙开车门发现被反锁了,心里那根弦一下子绷紧,“开门。”

男人解开安全带下车,“别急,车门锁坏了,只能在外面开。”

车门被打开,一股冷风灌进来,包被他一把扯过,林鹿笙防不胜防,攥紧的手机也被抢走。

“救……”

命字还没说出就被捂住了嘴。

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男人迅速回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林鹿笙心跳得极快,她用力拍打着车窗,“救命!”

可惜这条路周围没有店铺,道路上面有人,都是疾驰而过的车。

男人被她这番举动逗笑了,“没用的,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发现。”

林鹿笙心沉入谷底,她刨别人祖坟了吗?怎么遇上这种破事?

手机和包被抢走,他对钱只字不提,除了劫财,那就是劫色。

林鹿笙的眼神时不时瞟向车窗外,发现车子在往偏僻的道路开。

下一秒,车子拐进一条狭窄又安静的小路,周围的建筑显得冰冷孤寂,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林鹿笙心跳陡然加快,拧车门,结果纹丝不动。

司机突然加速,最终停在一间废弃工厂前,他转头露出一抹邪魅又恶心的笑,打开车门下车。

林鹿笙去打开另一边车门,对方比她快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一股热气夹杂着恶臭味袭来。

“你要干什么?”

男人慢慢逼近,脸上带着不可遏制的欲望,“你讲德语真好听。”

林鹿笙握紧拳头,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快到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贝齿紧咬着唇瓣。

“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

男人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恐怖如斯,“钱?”

他忽地凑近林鹿笙,一字一顿道:“我不要钱,我要你。”

林鹿笙第一次和陌生人男人挨这么近,她忍住想吐的冲动,“我已经让人报警了,警察马上来了。”

男人脸色大变,他露出油腻的笑,“看是我快,还是警察快。”

他倏地抓住林鹿笙的衣领,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提起来。

“下车。”

林鹿笙鼻尖全是刺鼻的恶臭味,仿佛没刷过牙的味道,她不敢激怒他,强忍着恶心下车。

下车后隐约听到汽车疾驰的声音,不过那声音越来越远。

林鹿笙紧紧握着拳头,指尖深深嵌入掌心,贺言彻还没来,难道她今天要交代在这了?

天要亡她?

贺言彻,你在哪……

男人松开林鹿笙的衣领,示意她往工厂里走,“进去。”

林鹿笙在心里默数三秒,她突然转身,抬起猛地脚踹向男人裆部。

这一脚让男人防不胜防,男人脸色瞬间煞白,双眼瞪得像铜铃,喉咙里发出划破耳膜的惨叫声。

林鹿笙拔腿就跑,她不敢回头,现在没人能救她,只有拼命往前跑。

没多久就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呼吸急促,精神高度紧绷。

他要追上来了。


他猝不及防碰到她胸前那抹柔软,贺言彻骤然对上她惊恐的眼睛。

“你,你摸哪呢?”

贺言彻僵着背脊从她身上起来,原本微红的耳尖此刻变得更红了。

林鹿笙眼尖地发现他耳朵红了,“贺言彻,你耳朵又红了。”

贺言彻握紧拳头,眸光泛冷,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林鹿笙,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林鹿笙一脸无辜,“什么后果啊?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啊。”

贺言彻脸色沉下来,嘴角弯起讥讽,“你听听你自己信吗?”

林鹿笙很认真地点头,“信啊,我这是在拯救你,我要知道你……”

说着,林鹿笙故意停顿下来,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裤裆。

“我要知道你是哪方面不行。”

“有病。”贺言彻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大步朝门口走去。

“到底谁有病啊?你自己有病不肯接受治疗,讳疾忌医!”

林鹿笙盯着看他背影,一个人的耳朵怎么能红这样?

贺言彻来到客厅阳台,一股刺骨的寒风钻进他的衣服里,瞬间瓦解那股燥热,低头看到僵硬的手。

手指无比僵硬,仿佛刚才那抹柔软还在,挥之不去。

-

次日下午,日暮会所。

陈维打开VIP包厢门,一个打扮得精致漂亮的女人走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轮廓俊美的脸,男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从头到脚,清冷又禁欲。

女人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一时不知道要干什么了,直到听到身后传来的咳嗽声,她猛地回神。

她鼓足勇气朝男人走过去,在男人身边坐下,拿起酒瓶倒酒,双手捧着酒凑近他,“贺总。”

她捏着嗓子说话,油腻得很。

贺言彻闻到浓郁的香水味,心口泛起熟悉的恶心感,他极力压制那股恶心,厌恶在眼底晕染开来。

喉间隐隐泛着一股酸涩,胃中翻腾,脑中闪过那些恶心的画面。

女人并未注意到贺言彻眼底厌恶,她想依偎在贺言彻身上,谁料贺言彻突然站起来,避如蛇蝎。

沁着凉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出去。”

女人下意识抬眸,看到贺言彻眼底嫌恶尽显,她脸色一白。

站起来跑出包厢,那哒哒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

贺言彻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那股陌生的香水味迟迟不散,他皱着眉,恶心到想吐。

陈维在包厢门口那里目睹全过程,“贺总,需要请蒙医……”

话还没说完就被贺言彻打断。

“不用。”

“好的,您有事叫我。”陈维默默把门关上,把空间留给他。

贺言彻不知站了多久,直至双腿麻木,他才坐下来。

那股浓郁的香水味还没散完,他迈着僵硬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去饭局的路上,他侧头看窗外的风景,脑海中不禁浮现林鹿笙向他撒娇的表情,以及声音。

他拿出手机点进微信。

走神片刻,指尖不知何时点开了林鹿笙的对话框,右滑退出她对话框,指尖却点到了视频链接。

他手指一僵,刚想挂断,林鹿笙那张精致漂亮的出现在屏幕上。

“怎么了?”

话落,一道温柔的男音传来。

“小林总,晨曦路新开了一家烤肉店,晚上我请你。”

林鹿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请稍等一下,我在接视频电话。”

她垂眸看手机,原以为会看到贺言彻的脸,谁知屏幕一片漆黑,“贺言彻你人呢?屏幕怎么黑了?”

下一秒视频电话被挂断。


车突然一个急刹,由于惯性,林鹿笙猛地往前一摔,额头磕到副驾驶座椅,疼得她眼冒金星。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慌里慌张地解释,“对不起,前面的车突然急刹。”

贺言彻双眸幽深晦暗,情绪未显露在脸上,没搭腔。

数秒过去,林鹿笙一动也不动。

贺言彻蹙眉,“林鹿笙。”

他语气生硬冷淡,林鹿笙心头涌上一股委屈,“不用你管。”

几分钟过去,贺言彻心里莫名燃起一股怒火,“林鹿笙,别跟我耍小性子,我不吃这套。”

林鹿笙疼得连话都不想说,索性蹲下来,捂着肚子,没好气道:“我求你吃了吗?你爱吃不吃。”

贺言彻眸色一冷,干脆转移视线,不再看她,眼不见为净。

从沧澜居到人民医院要四十几分钟的车程,林鹿笙蹲了半个多小时,双腿早已麻得没知觉了。

贺言彻下车等了一会儿,她还是蹲着不动,“下车。”

结果林鹿笙鸟都不鸟他,贺言彻眼底划过一丝不耐,“林鹿笙。”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司机缩小自己的存在,小心翼翼地说:“贺总,太太应该是腿麻了。”

贺言彻沉默几秒,弯腰抱起她,一股清甜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

林鹿笙双手圈着他的脖颈,抬眸看到男人俊美的脸,看见这张脸,她就有种冲动想吻上去。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做了。

脸颊忽然被亲了一下,贺言彻心里憋的那团火要宣泄而出,冷着一张脸,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你信不信我丢你下来?”

他语气充斥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林鹿笙强忍着笑,“信,我信。”

笑死了。

冰山都要被她整疯了。

贺言彻冷着脸抱林鹿笙进入医院,医院里没什么人,进入电梯,垂眸对上一双潋滟勾人的眼。

林鹿笙与他对视,目光落在他薄而漂亮的唇上,“你这嘴……”

说着,她故意顿一下。

“你这嘴真毒。”

贺言彻睨她,“你再说一遍。”

林鹿笙从他语气能听出火药味,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闭嘴。

挂急诊科号,林鹿笙在检查室做检查,贺言彻站在检查室门口。

不多时,检查室门被打开。

医生道:“急性胃炎,有胃病史,饮食不规律导致,你先去缴费,要给她打点滴,她晚饭吃没吃?”

贺言彻似是没想到林鹿笙会有胃病,他以为是急性阑尾炎。

医生半晌没听到贺言彻说话,“林鹿笙家属,她晚饭吃没吃?”

贺言彻回神,“不知道。”

医生:“……”

“你去给她买点养胃粥,吃完东西再打点滴,先去缴费处缴费。”

贺言彻轻蹙眉心,这种事向来不用他去做,如今九点多,这么晚没麻烦陈维,拿缴费单去缴费。

随后在医院门口买了一份粥,拎着粥去病房,“吃了。”

林鹿笙懵了一瞬,说多一个字会要他命似的,“谢谢。”

话音刚落,男人便转过身。

林鹿笙叫住他,“贺言彻。”

贺言彻脚步微顿,没回头。

“你想丢下我一个人?”

见他不回头也不回应,林鹿笙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红着眼看他。

“你的心是铁做的?你老婆都病成这样了,你竟然丢下她一个人?”

贺言彻身形猛地一僵,他眸中闪过一丝不耐,转身折回来。

看他在不远处坐下,林鹿笙心里的怨气少了一大半,她胃疼得难受,不想说话,没心思调侃他。

没多久,护士进来扎针。

不知是林鹿笙血管太细还是这名护士是实习生,第一次扎针失败,第二次换了另一只手扎。

林鹿笙忍着疼,看到护士手都在抖,“你别紧张,慢慢来。”

护士确实很紧张,“对不起,我还在实习期,有点不太熟练。”

贺言彻滑动手机屏幕的手一顿,林鹿笙的反应颠覆他对她的认知。

印象中的林鹿笙刁蛮任性,不讲理,谁惹她不痛快她必怼回去。

这次终于扎成功了。

贺言彻抬眸看过去,一双泛红的眼睛映入眼帘,她表情和眼神委屈,活像是他欺负了她。

刚才扎针时,林鹿笙想在贺言彻面前装一下的,又怕影响到护士,等护士走了,才酝酿出泪意。

病房里一片寂静。

林鹿笙知道贺言彻不会主动开口说话,她抹掉眼角的泪,本来想着假寐一会儿,谁知睡着了。

还做了个有关于贺言彻的梦。

梦中的场景在昏暗的房间里,她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屋内光线昏暗,那男人俨然是贺言彻。

男人低头吻住她的红唇,那抹柔软长驱直入,勾着她缠绵。

彼此的气息暧昧交融,他吻得越来越深入,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双滚烫的大手探进她腰,一把握住她的细腰,慢慢往上。

“别这样……”

男人寻到她的耳垂,低哑磁性的声音传入耳畔,“别哪样?”

话音落下,男人张嘴咬住她的耳垂,她一个颤栗,从睡梦中惊醒。

林鹿笙脸颊隐隐发烫,百思不得其解,梦中的他们那么恩爱,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她到底做了什么让贺言彻变成这样?梦中所做的事真实发生过吗?

她抬眸往那边看去,贺言彻那张俊美如斯的脸映入眼帘,男人垂着眼皮看手机,单手拿着手机。

他光是坐在那就帅得惨绝人寰,周身散发着清冷,矜贵的气息。

贺言彻看过去,“看够了吗?”

林鹿笙很诚实,“没有。”

“刚才做了个关于你的梦。”

贺言彻握着手机的手一顿。

林鹿笙勾唇,“梦中的我们在床上接吻,是你主动吻的我,你还把手探进我的衣服里,还……”

贺言彻瞳孔微缩,“闭嘴!”

林鹿笙一愣,“凭什么?你叫我闭嘴就闭嘴?那样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偏不闭,你的手慢慢往上,握住了我的……”

林鹿笙边说边看贺言彻,看到男人脸色阴沉,起身就往外走。

“贺言彻,你要是走了我就给你家人打电话,说你冷血无情,没有人性,丢我一个人在医院。”

“随便。”贺言彻冷笑。

林鹿笙瞳孔微缩,死臭冰山。


贺文洲又看了眼贺言彻,“二十二了,刚研究生毕业。”

害怕林鹿笙还要再说什么,贺文洲道:“哥,嫂子,咱们先吃饭,爷爷和爸妈他们在等你们。”

“行。”林鹿笙跟在贺文洲身后,她没了之前的记忆,算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见家长,怪紧张的。

进入餐厅便闻到令人食欲大增的菜香味,林鹿笙朝三位长辈问好。

贺老爷子今年七十八岁,贺老太太去世早,贺远山和陈清姿夫妇俩还没退休,两人气质非常好。

贺家人对林鹿笙失忆一事只字不提,安静地吃着饭,谁也没说话。

陈清姿在留意林鹿笙喜欢吃什么菜,“鹿笙,上次你来我就看出你爱吃酸甜口菜系。”

“我今天特意吩咐厨房多做了几个酸甜口菜,还合胃口吗?”

林鹿笙勾唇,“很好吃。”

“那就行。”陈清姿转动餐盘,把那道糖醋排骨放林鹿笙面前。

下一秒,他们看到林鹿笙给贺言彻夹菜,夹的还是贺言彻不吃的红烧狮子头,直接放他碗里了。

“我自己来。”贺言彻把红烧狮子头夹出来,放吐骨盘里。

林鹿笙脸色微变,夹菜的手一僵,“我用公筷你还嫌弃?”

陈清姿急忙解释,“鹿笙,阿言他不吃红烧狮子头。”

林鹿笙脸色稍霁,“抱歉,我不知道,你爱吃些什么?”

半晌没听到贺言彻说话,陈清姿怕林鹿笙尴尬,开口道:“阿言不吃内脏,喜欢吃清淡菜系。”

说着,陈清姿伸手转动餐桌,“鹿笙,你尝尝这道番茄滑肉。”

“好。”林鹿笙笑着点头,她知道陈清姿怕她尴尬,替她解围。

她在心里骂贺言彻一百遍。

嫌她脸皮太厚?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她面子。

余光看到贺言彻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林鹿笙心生一计,压低嗓子说:“我想吃螃蟹,你帮我弄。”

女人呼出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洒在他耳朵上,贺言彻身形一僵,握着筷子的微微收紧了力道。

林鹿笙忽然凑近贺言彻说悄悄话,众人面面相觑,假装没看到。

实则在悄悄观察他们。

片刻后,贺言彻夹起螃蟹,慢条斯理地挖出蟹肉放林鹿笙碗里。

贺老爷子偷偷瞄他们,看到贺言彻把蟹肉放林鹿笙碗里,他又惊又喜,放轻呼吸,不敢大喘气。

以为让他娶林鹿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没想到他竟然不排斥林鹿笙的接触,还帮她剔蟹肉。

接下来一片安静,餐厅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气氛恰到好处。

饭后,众人移步客厅。

在客厅坐了几分钟,林鹿笙坐不住了,示意贺言彻带她上楼。

贺言彻让张婶带她上楼,转头看陈清姿,“妈,我有事要跟您说。”

陈清姿稍怔,“去书房说。”

两人一前一后进书房。

“什么事啊?”陈清姿想起林鹿笙的态度,“鹿笙真的失忆了吗?这跟之前没多大区别啊。”

贺言彻到现在都不确定她是否失忆,如果林鹿笙没失忆就好了。

他收起思绪,“妈,你找人算一下林鹿笙什么时候恢复记忆。”

陈清姿闻言诧异不已,疑惑道:“算命?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贺言彻确实不信神佛,如今他还能怎么样?死马当活马医。

他受不了林鹿笙了。

耳边传来一阵憋笑声。

看到陈清姿在憋笑,贺言彻眼底掠过一丝不自在,“妈。”

陈清姿憋笑憋得难受,她深吸一口气,“好好好,我不笑了。”

“今天是初一,你早说嘛,早说我今天就上山请大师问一问了。”

“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鹿笙这样就挺好的,干嘛要她恢复记忆?”

“现在你们性格互补,一个沉默少言,一个活泼……”

贺言彻嘴角微抽,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陈清姿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轻叹一口气,“这孩子,我话都没说完呢。”

贺言彻上楼听到林鹿笙激动的声音,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

“弟弟,快救我,我要死了!”

贺言彻脚步一顿,径直客厅走去,看到林鹿笙和贺文洲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两人双手拿着手机。

林鹿笙非常专注,“弟弟,刚才那波帅麻了,国服操作。”

贺文洲头也不抬,专注打游戏,“你的阿离也不赖。”

两人打游戏打得入迷,丝毫没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贺言彻。

林鹿笙余光看到门口那里站着个人,这是三楼,三楼只有他们三个住,所以站在门口的人是贺言彻。

她眼皮都没抬,“亲爱的弟弟,你能给我让个红buff吗?”

贺文洲手指一顿,眉头紧皱,“你叫的太肉麻,不让。”

说完,他一个惩戒把红抢了。

林鹿笙气得想砸手机,“我靠,我辛辛苦苦打的红,你一个惩击就给抢了,你的蓝归我了。”

贺文洲抬头看到贺言彻,他手一抖,手机险些掉了,“哥。”

贺言彻轮廓俊美的脸没什么表情,也不回应他,转身离开客厅。

留下林鹿笙和贺文洲面面相觑,贺文洲问:“我哥是不是生气了?”

“你想多了,快打。”林鹿笙垂眸继续打游戏,贺言彻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可能会生气。

摸不清贺言彻的心思,贺文洲惴惴不安,连游戏都不会打了。

林鹿笙看贺文洲操作像屎一样,睨他一眼,“别挂机了,赶紧找节奏推搭,再拖下去要输了。”

这把游戏结束后,林鹿笙回房间,听到细微的水流声从浴室传来。

贺言彻在洗澡。

林鹿笙回想刚刚贺言彻的表情,他是在诧异他们怎么会打游戏。

她故意找贺文洲打游戏,故意说话说那么大声,就是让贺言彻听见,目的就是看贺言彻反应。

在林鹿笙走神之际,浴室门被打开,听到动静,林鹿笙蓦然回神。

抬眸看到贺言彻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他身着棉质睡衣,拿着毛巾擦头发,眼神平静无波。

林鹿笙朝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贺言彻,你会打王者吗?”


贺言彻猛地一僵。

一股淡淡的清甜玫瑰香涌入鼻息,侧眸对上一双潋滟勾人的美眸。

林鹿笙上半身几乎压在贺言彻身上,脑中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身上起来又‘不小心’摔一次。

贺言彻脸色铁青,“你……”

林鹿笙手碰到什么软软的东西,还想再感受一下,一只大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钻心的痛袭来。

林鹿笙抬眸撞入一双冷漠的桃花眸,他攥得非常紧,疼得她脸色发白,手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

贺言彻冷声,“想死?”

“疼疼疼,快放开我。”

贺言彻松开她,转头看窗外。

林鹿笙看到他脸色微白,加上刚才的触感,才意识到碰到的软软东西是什么,她心里莫名发慌。

“你没事吧?”

贺言彻拳头握紧,隐忍克制。

见他不说话,林鹿笙越来越慌,刚才手按着那软软的东西,她还想撑起来,结果被他握住了手。

男人那里很脆弱吗?

他不会废了吧?

电话那头的林季青听到林鹿笙的声音,他怔愣一瞬,“言彻,你跟笙笙在一起?你不是去出差了?”

贺言彻薄唇微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身旁的女人抢先一步。

“老公,你轻点嘛~”

司机和陈维瞪大眼睛。

林鹿笙声音娇软,那语调活像是贺言彻对她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此时的林季青尴尬极了,赶忙找个借口把电话给挂了。

贺言彻握着手机的指骨发白,利落的下颌线紧绷着,冷眼看林鹿笙。

林鹿笙眼神闪躲,“这次是故意的,我看得出你不想接他电话,我这不是在给你找借口挂电话吗?”

贺言彻抿着唇一言不发。

林鹿笙悄悄打量他,贺言彻情绪未显露在脸上,她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她视线往他裤裆看去,蓦然对上一双泛着冷意的双眸。

“再看下车。”

林鹿笙一噎,小声嘀咕,“真小气,我又没有透视眼。”

“就算我有透视眼又如何呢?我是你老婆,看一下都不行?”

尽管她声音很小,贺言彻还是听清了,他面容瞬间冷峻如冰。

林鹿笙像是没看到他的异样,“还是说你想看我的?”

贺言彻深邃的眼眸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再说下车。”

林鹿笙:“……”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贺言彻这人性格冷漠,惜字如金。

林鹿笙还想再说什么,又怕贺言彻赶她下车,只好乖乖闭嘴。

很快就到家,进门换鞋,林鹿笙跟在贺言彻身后,“老公,我的脚被划伤了,你帮我上药好不好。”

贺言彻当没听见,径直往里走。

林鹿笙快步走到贺言彻面前,“你看,我的脚真被划伤了。”

贺言彻垂眸看到一双宛如艺术品的脚,雪白细腻的脚背上有道小伤口,瞧着是被玻璃划伤的。

“我不是医生。”

林鹿笙道:“我知道,你那么厉害,一定能处理好的,我相信你。”

这点小夸奖在贺言彻面前无关痛痒,他面无表情,转身上楼,“再晚点都愈合了,还需要处理?”

林鹿笙瞪大眼睛,“你……”

不知为何,看林鹿笙吃瘪,贺言彻竟然感到身心愉悦。

林鹿笙刚走到楼梯那里,她脸色忽然发白,撑着楼梯扶手才不摔倒。

往上看,看到贺言彻颀长挺拔的背影,林鹿笙肚子疼得她冒冷汗,“老公,我肚子好痛……”

贺言彻像是没听见一般。

他头也不回,林鹿笙急忙道:“我真的很痛,我骗你是狗。”

她声音似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压抑与克制,贺言彻回头看到林鹿笙捂着腹部,蜷缩在扶手边。

下来看到林鹿笙疼得眉目紧锁,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她不是装的。

贺言彻摸出手机。

林鹿笙猜到他要做什么,“不是,你送我去不行吗?非要叫救护车?”

“只是肚子疼,又不是大病,没必要麻烦医护人员,浪费资源。”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贺言彻轻启薄唇,“能言会道,我看你不用去。”

林鹿笙喉咙一噎,词穷了。

贺言彻指尖微顿,收起手机见她愣着不动,“不走?”

林鹿笙抬眸,委屈巴巴道:“你抱我好不好?我疼得实在走不了。”

这时,刘姐突然出来。

贺言彻道:“你来抱她。”

刘姐错愕几秒,看到林鹿笙惨白的脸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先生,我腰间盘突出,我怕使劲会腰疼,还是您来抱吧。”

林鹿笙仍旧捂着腹部蜷缩在楼梯扶手那里,疼得她紧紧咬着唇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贺言彻弯腰抱起林鹿笙,怀里的女人很轻,双臂圈上他的脖子,一股清甜的玫瑰香气涌入鼻息。

林鹿笙抬眸看到男人利落的下颌线,从她这个角度看,他的脸竟然没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上车后,林鹿笙蜷缩成一团,身体慢慢往贺言彻那边靠,侧过脸在他脸颊迅速落下一个吻。

耳边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

“我看你是不用去了。”

话音刚落,男人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开,林鹿笙没注意,软绵绵地摔在座椅上,眼眶瞬间红了。

“贺言彻,你还要作弄我到什么时候?我都这样了,你还这样对我,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贺言彻烦躁地捏眉心,沉声道:“我没捉弄你,要我说几遍?”

林鹿笙瘪红唇,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我亲你是为了感谢你,我从小在国外读书,这是感谢!”

贺言彻险些气笑了,“你当我傻子?国外最亲密的动作是贴面礼。”

林鹿笙:“……”

被揭穿又如何?

林鹿笙脸皮比城墙还厚,“你别管,我亲你就是为了感谢,这是我的感谢方式,你现在见识到了。”

贺言彻冷笑。

“你的感谢真廉价。”

林鹿笙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你是我老公,别人能一样吗?”

“别人求我,我都不亲,你还嫌弃上了,我有那么差劲吗?”

贺言彻侧过脸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用去了?”

林鹿笙:“我有说不用去?”

“一句话你能回十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还用去医院?”

林鹿笙一噎,“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跟你说话是为了转移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