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科技小说 其他类型 咸鱼小妾温婉沈御
咸鱼小妾温婉沈御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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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小妾温婉沈御》,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婉觉得,但凡她犹豫一秒,都是对帅哥的不尊重!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又快又准。温婉下意识舔了舔唇,还有些意犹未尽。和温婉的轻松形成鲜明对比的阿柴,整个人都懵了!他肉眼可见的瞬间红脸,放大的瞳仁里藏着震惊与怒火。“你、你……”活了二十几年,他还是头一次被人逼得话都说不出来!温婉察觉到他的情绪,委屈巴巴的解释:“呃……是你说让我亲,我才亲的。”可不能怪她耍流氓。阿柴烦躁的咬着后槽牙,被她怼得无法反驳,只能憋着一口闷气,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不远处,金木见他吃亏,本能的想躲,刚转身就被扯住胳膊。阿柴冷冷的说:“一会儿趁乱把那丫头杀了!”金木嘴角一扯,硬着头皮说:“将军……您刚才不是说,那姑娘提出的对敌良策和您不谋而合,是个人才。”“你还说,图纸...

章节试读


温婉觉得,但凡她犹豫一秒,都是对帅哥的不尊重!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又快又准。

温婉下意识舔了舔唇,还有些意犹未尽。

和温婉的轻松形成鲜明对比的阿柴,整个人都懵了!

他肉眼可见的瞬间红脸,放大的瞳仁里藏着震惊与怒火。

“你、你……”

活了二十几年,他还是头一次被人逼得话都说不出来!

温婉察觉到他的情绪,委屈巴巴的解释:“呃……是你说让我亲,我才亲的。”

可不能怪她耍流氓。

阿柴烦躁的咬着后槽牙,被她怼得无法反驳,只能憋着一口闷气,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不远处,金木见他吃亏,本能的想躲,刚转身就被扯住胳膊。

阿柴冷冷的说:“一会儿趁乱把那丫头杀了!”

金木嘴角一扯,硬着头皮说:“将军……您刚才不是说,那姑娘提出的对敌良策和您不谋而合,是个人才。”

“你还说,图纸没找到,这姑娘会定穴寻墓,留着她还有用?”

阿柴:“……”

话是他说的没错,可这口气他着实忍不下去。

金木语重心长的劝,“将军,一个大老爷们儿被姑娘亲一口,多大点儿事……”

他话没说完,就被阿柴犀利的目光打断,他缩了缩脖子,话锋一转。

“将军……难不成您以前没和姑娘亲过嘴?”

应该、不能吧?

金木好奇的心思赤裸裸的写在脸上。

阿柴眉头一皱,“胡说八道什么?老子后院十七八个女人!”

金木歪头一想,“倒也是,将军府里那么多小妾,将军肯定身经百战。”

“那当然!”阿柴说完,手劲儿一松,打发道:“行了,去准备迎敌吧。”

“哎!”

金木立刻开溜,唯恐慢上半步又被殃及池鱼。

他前脚一走,阿柴脸上的表情就彻底阴沉下去。

“呵,那十七八个女人……老子压根儿连看都没看过!”

不过这话他不能跟下属说,有损男人雄风!

他抬手擦了擦嘴,忽略唇间残留的温润触感,忍不住回头往温婉的方向看去。

死丫头,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就开个玩笑而已,她还真敢上嘴!

*

战火燃起来之后,被风一吹,很快以一种疯狂的姿态向山下蔓延。

这是温婉第一次经历古代战场。

虽没有现代战争爆炸之后毁灭般的冲击,但长刀所到之处,鲜血飞溅之时,依旧让人心生畏惧。

阿柴弯腰将还在发愣的温婉拉到马背上。

没有同乘一骑的浪漫,她被当成货物一般横放在他身前。

温婉头朝下,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知道身后的人杀敌动作干净利落。

一刀一个漠北人!

宛如杀神转世,威武到了极致。

又一抹鲜血劈头盖脸浇下来,温婉啐了一口唾沫,挣扎中抬头瞥了一眼青年。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那眉眼犀利深邃,丝毫不见怯懦,只剩下向死而生的坚毅。

很多年以后,午夜梦回时,温婉还能清晰的记起当时那个画面。

浴血拼杀的将士,心怀信仰,勇往直前……

阿柴一行人势如破竹的闯进漠北人的队伍里,足足砍杀了半个时辰才冲出了包围圈。

马儿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天光微亮,才停了下来。

刚一停下,身后的人就从马背上滚落。

他摔在草坪里,发出“嘭”一声巨响。

温婉这才有机会看过去,就见阿柴一身衣裳都被鲜血浸透,不知是他的还是漠北人的。

他闭着眼睛不住喘气,似乎是累极了。

原本一百人左右的小队,如今只剩下不到五十人。

冲出来的将士们没有逃生后的喜悦,全都阴沉着脸。

温婉知道,他们是在为死去的同胞难过。

摔在草坪里的阿柴缓了一阵后坐起身,视线落在远处的山巅。

日出带来的朝霞,将天地染成最炫丽的色彩。

他没有说什么痛哭流涕的感言,直接抬手将长剑插进泥土里,然后重新翻身上马。

队伍再次开始前行。

温婉趴在马背上,看向那把留在这片土地上的长剑。

那时候,她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剑留在这里。

直到他三年以后踏破漠北人的王庭后,专程来这里收回了这把剑。

温婉才知道,原来这把剑,就是他誓要报仇的诺言。

*

距离边城很近的一个小镇上,队伍终于能够停下来休整。

小镇不大,驿站的房间不算多。

温婉是队伍里唯一的女人,但却没有享受到性别的优待。

她被安排和阿柴同住一个房间。

房间里,她和阿柴大眼瞪小眼。

温婉:“咱们孤男寡女的,同住一间房,不合适吧?”

阿柴挑眉,“孤男寡女?”

温婉点头。

“呵,”阿柴嘲讽的笑了,“你先照照镜子。”

他说着走向屏风后,很快,屏风后传来沐浴的水声。

温婉一脸茫然,愣了愣走到窗边的铜镜前。

当看清铜镜里那个满脸脏污,比怪物还难看三分的自己时。

她悟了他刚才的嘲讽。

他意思说,在他眼里,她不算女人?

温婉十分不服气,怒气冲冲的走到屏风跟前。

“我现在是脏了点儿,但是洗干净了还是能看出是女人的,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一个商贾小妾而已,倒是你……”

“好歹是个小头头吧,回头被人传出风言风语,说咱们端朝的将士作风败坏,吃亏的不还是你。”

屏风后,男人一直没出声,隔了好一会儿换了一身干净布衣的他一边系腰带,一边走出来。

他看都没看温婉一眼,绕过她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才道:

“其他兄弟们是八个人睡一间房,你不跟我住,就去跟他们挤。我没有意见。”

温婉一张脸黑不溜秋的,只剩一双眼睛还算干净,她撇撇嘴,小声问:

“没有其他选择?”

阿柴闻言,缓缓关上房门后来到温婉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她,“亲我的时候,不是很主动吗?怎么,现在怕了?”

“谁怕谁?”温婉本能的反驳,硬着头皮去屏风后洗漱。

“你等着,等姑奶奶洗干净了就来收拾你!”

耍嘴炮,谁怂谁是王八蛋!




雕花的拔步床,精致的红木桌椅,墙上挂着的名家古画,还有架子上摆放着的顶级瓷器。

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每一件都是把她卖了都买不起的东西。

一个小校尉,居然有这么多好东西,要么贪墨成性,要么就是家里有矿。

以温婉对他的了解,贪墨不至于,那就是他家里有矿。

“有钱人啊。”

温婉忍不住感慨,“这要是我的房间,就好了。”

沈御见她这副模样,一阵失笑摇头,“行了,你起来了就回去吧,折腾了我一晚上也够了。”

温婉瞪大了眼睛,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不会借着酒胆,真的对他做了什么吧?

虽然她是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但酒色上头的时候,她还真对自己的自控力没有信心。

“我折腾你?”她胆战心惊的问:“我怎么折腾你了?”

沈御指了指旁边换下的衣服,“你又吐又闹,弄脏了我好几身衣服。”

温婉松了一口,还好。

“衣裳而已,小事,回头我送你几件。”

沈御挑眉,“你做的?”

“呃……”温婉干笑了笑,“虽然我女红不行,你要是敢穿,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沈御沉默片刻,“战场上杀敌老子都不怕,会怕穿你一件衣服?你做来我瞧瞧。”

温婉掀开被子起身,“那你等着,到时候我做出来,谁不穿,谁是孙子。”

沈御点点头。

温婉迈步往外走,酒醉还未完全散去,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好几次都险些栽跟头。

沈御看了,无奈摇头,只能吩咐小厮熬了醒酒汤,一会儿送到隔壁院子去。

幸好两个院子之间只有几步路,温婉打着哈欠回到院子,先去看了看温恩。

这小子的酒量真是差到爆,一杯酒而已,居然现在都醉得爬不起来。

她隔着窗子瞧了一眼,见他安睡就没再打搅他,只是琢磨着,这酒,以后是再不能让他沾上一滴。

*

这几日忙着搬家,倒是忘记嵌合玉还放在首饰铺里的事。

温婉想起这件事来,已经是两天以后。

借着去买菜的借口,温婉一个人单独出了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早上开始,她的眼皮就一直跳,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到了街道转角,突然就乌泱泱的冲出来一群人。

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远处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升入空中,阵势好大,端的是吓人。

“走水啦!”

“快来人救火啊!”

伴随着人员的出逃,远处有很多人在慌张的惊叫。

这种慌乱的时候,温婉是准备打道回府的,即便玉佩值钱,她也不想这个时候过去冒险。

“哎哟,可怜哦,好端端的一个首饰铺子都烧光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

“我看着悬,这火势来得太急,如果铺子里有人,根本逃不出来吧。”

首饰铺?

温婉脚步停下,转身逆着人流往街道里挤。

街坊邻居们端着盆,提着桶,不断的往着火的铺子浇水。

可木头房子,一旦燃起来,哪里是用这点儿水就能浇灭的?

温婉站在人群里,完全靠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越烧越大。

现在,她倒是不在意一块玉佩了,只希望做首饰的老师傅们能安然无恙就好。

突然,一个浑身是火的人从铺子里冲了出来。

围观的人群吓得往后退。

火人摔倒在地,身上的火依旧燃烧着,他甚至没来得及喊两声,就当着众人的面咽了气。

人群被吓得不轻,场面越发混乱。

温婉吸了吸鼻子,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火油的味道。”

这个人冲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这火不太对劲,如果只是衣物的燃烧,绝没有这么大的火势。

所以,是有人在他身上浇了火油,然后再点燃了火?

这人怕是被痛醒之后,又被活活烧死的。

好狠毒的手段!

温婉心凉了半截,正想上前查看,突然看见了被烧死的火人手里握着的东西。

嵌合玉!

是她的那块嵌合玉!

那一刹那,温婉头皮阵阵发麻,再看这火人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形和那个接待过她的小伙计十分相似。

她脚步往前迈了两步,眼看就要走出人群,身后却突然出现一个人,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

“别过去。”

沈御声音沉稳,牢牢的抓着她的胳膊。

温婉一怔,回头对上他警告的眼神。

纷乱的思绪突然冷静下来,她顿时背脊冒出汩汩冷汗。

“咦,这个人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我瞧……”

有人也发现了玉佩,立刻上前弯腰查看,一阵破空声传来,下一瞬,那个弯腰的人被一支羽箭洞穿脑门儿。

鲜血飞溅,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叫声,很快就做鸟兽散去。

沈御抓着温婉的胳膊,混在慌乱的人群里也离开了这条街。

一直回到院子里,关上院门,确定没有人跟来以后,沈御才松开了她的胳膊。

“他们杀光了首饰铺的人,还要用首饰铺的伙计来引出那块玉佩的主人?是吗?”

这一路上,温婉将先前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得出了这个猜测。

沈御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先喝口水。”

温婉捧着杯子,却没喝,而是固执的盯着他要一个回答。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沈御见她脸色发白,目光却异常坚定,这才缓缓开口。

“那些人,就是上次在娘娘庙里追杀我们的人。”

温婉闻言,眼眶不自觉就红了,她哽咽着问:“所以,首饰铺里的人,果然是因为那块嵌合玉才死的,对吗?”

是她把那块玉佩送到老师傅的手上的。

老师傅和首饰铺里的其他人一样,都是无辜的人。

他们和这件事毫无关系,不过是生活在边城里,靠着做首饰这门手艺养家糊口的普通人。

如果,如果她早些把玉佩取回来,也许他们就不会丧命。

许是她目光里的愧疚过于明显,那一瞬,沈御竟然猜到了她的想法。

那块玉,是他随手在墓地里捡起来扔给她的那一块。

他此刻也是一阵后怕,但凡他晚到一步,她就会冲出人群,暴露在那些人的眼中。

那后果……


空气凝滞时,一股微风徐徐袭来,石榴树的树枝随风摇晃,荡漾出果子即将成熟的清香。

沈御摸索着手中的玉扳指,低着头,好一会儿没说话。

许久之后,他道:“你老家的规矩,倒是和我们端朝不一样。”

温婉还在尴尬,随口说了一句,“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这不是挺正常……”

话说到一半,她惊骇的停下来,然后心虚的看向沈御。

他刚才说的是“我们端朝”,那意思居然将她排除在外?

他,是在试探她?

他已经怀疑她不是端朝的人了?

有句俗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温婉顿时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唯恐沈御会将她这个异类直接抹杀。

幸好,沈御似乎没有发现她这句话里的漏洞,而是自顾自的将扳指戴到了手指上。

“大小倒是合适。”

他扬了扬玉扳指,面带微笑。

温婉硬着头皮点点头,许是刚才被他的话吓到了,她此刻竟有些心绪难宁。

沈御看起来和起初并没什么异样,他也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来。

“既然你给了我一个礼物,那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温婉不明所以,接过盒子打开,发现盒子里装着的居然是连击弩的零件。

她诧异的问:“这是上次你拿给我看过的,其中一个?”

“嗯。”沈御承认。

温婉:“为什么给我这个?”

沈御笑着道:“你猜猜?”

还跟她卖关子?

温婉撇撇嘴,略微想了想,“难不成这三个连击弩的零件,是你从娘娘庙下面的墓地里,顺手带出来的?”

沈御赞许的点头,“对。入墓不走空,你当时也进了墓地,这个你拿着。”

“呃……你是担心我空手而回,会受到诅咒?”

如果不是他提起,温婉都忘记这回事了,她是没想到,他连这个细节都留意到了。

沈御不置可否,“零件的图纸我已经找人绘出来了,所以这个零件我留着也没用,你拿着就行。”

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可他却随身带着,分明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温婉心里升起一股子暖流,再抬头的时候,眉眼都染上笑意。

沈御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被灿烂的笑容灼了一下,不自觉的跟着扬起嘴角。

院门外,金木远远的看着一站一坐的两人,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

站在他边上的小厮阿贵一脸莫名,“金木统领,那就是大将军瞧上的外室吗?”

金木一愣,赶紧捂住阿贵的嘴。

“你可别乱说,这话要是被小婉姑娘听见了,她肯定要生气。她生气,大将军的心情也跟着不好,回头受苦的还是我们。”

阿贵:“哦。可小婉姑娘为什么会不高兴呢?大将军为了她,连偌大的沈府都不住,巴巴的搬到这个小院子里来住。”

金木解释道:“你年龄小懂什么,哪个女子不想要个正经名分的?”

阿贵闻言,恍然大悟,“明白了。那小婉姑娘怕是等不到正经名分的那天了,咱们将军可是有正头娘子的。”

金木眉头皱了皱,谁说不是呢,如今沈府后院还住着将军夫人呢。

想起这个,金木又叮嘱道:“你嘴巴可得紧些,小婉姑娘住在这里的消息,千万不能传回府里去。”

阿贵连连点头,“金统领放心吧,这个我晓得的。”

*

三天之后,温婉带着大包小包从偏院搬进了南街的小院。

哑婆带着一群孩子过来帮忙收拾,众人忙碌了一天之后,终于在黄昏时分将几间屋子都打理出来了。

沈舟是个小大人,去城郊挖了一棵桂花树苗,又带着温恩一起,将树苗种在了院子的角落里。

虽然是个小树苗,但树枝上也带着些许金灿灿的花朵,花香不浓,却恰到好处。

刚种好,温恩就拉着温婉去看。

温婉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是挺好的,等明年的时候,这棵桂花树就会长得比你还高,到时候我们摘些桂花来熬酒,你再做一只烤羊,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

“嗯。”温恩郑重的点头,一双眼睛里,也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他又是一个字打发她,温婉忍不住唏嘘。

“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的说话啊,这惜字如金的,让我像个唱独角戏的丑角。”

温恩眉头皱了皱,说:“不丑。好看。”

“你是说我不丑,我好看?”温婉愣了愣,随即笑弯了腰。

“小恩恩,行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看在你话虽然少,但还不忘夸我的份儿上,你以后想怎么说话都随你吧。”

温恩见她笑,眼神越发温柔了。

晚饭做好了,沈舟过来叫他们去正屋吃饭。

温婉应了,又对沈舟说:“你去隔壁叫你阿柴哥过来一起吃。”

“好勒。”沈舟乐颠颠的就去了。

温恩的笑容僵在脸上,抓着温婉的手腕,问:“他住在隔壁?”

温婉点头,“啊,我忘了告诉你吗?这院子就是周校尉租给我们的,租金便宜,有他住在隔壁,他武功好,一般宵小不敢放肆,还能护着我们安全。”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她是按照市价给了租金的,算是买卖。

温恩的脸色却渐渐冷了下来。

温婉见状,“恩恩,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他上次试探你的事?那件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对,一会儿我让他给你道歉,行吗?”

温恩低着头,没吭声。

“恩恩……”温婉为难的唤了他一声,带着哀求的意思。

温恩眼中闪过一抹阴冷,脸上却恢复如常。

他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好。”

温婉露出老父亲般的欣慰微笑,“我就知道咱们家恩恩是个大度的。恩恩这么好,一会儿我给你抢只大猪蹄,好好奖励你。”

温恩乖巧的应声,余光却看见院子中间的那道拱门打开,沈舟推着沈御出现在门后。

他瞳孔瑟缩一瞬,突然伸手抱住温婉,又换上一张惊恐胆小的面孔。

“姐姐,我怕!”

看起来,就像是他因为害怕才下意识的抱住了温婉一样。

温婉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沈御,以为他是对沈御有阴影,只能安抚道:“别怕,姐姐刚才不是说了,上次是个误会,他不会伤害你的。”

沈御刚进院子,就见那个卑贱的奴隶,居然抱住了温婉。


沈御带出来的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人,队伍里涵盖了擅长追踪、猎杀、谋略等能力的人。

靠温婉一个人,想要在大草原上追踪阿卓信等人,的确难如登天。

可如果集这支队伍能者之力,一定能将温恩救回来。

沈御叹了一口气,“罢了。”

这普天之下,总能挟持得了他的,也就这么一个女人了。

“我答应你把他救回来,你可以把匕首放下了。用我送的匕首来对付我,妥妥一个小白眼儿狼。”

温婉抿唇,“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你觉得我会背信弃义?”沈御冷笑,“你信不信,就算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只要我不想,你就一定伤不了我。”

像是印证自己的话,他手掌往上一抬,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温婉只觉手腕一痛,手中的匕首就落在了地上。

沈御沉声说:“所以,记住了,我答应你去救他,并非是受你胁迫。”

并非受胁迫,那他为何要答应?

温婉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的看他。

他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粗鲁的将温婉丢在马背上,然后翻身坐到她身后,握着缰绳就往回跑。

大部队还在原处,众人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见沈御和温婉回来,他们似乎都并没有任何惊讶。

温婉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突然就明白了许多。

在力量悬殊之下,她不是沈御的对手,没有人会怀疑这个事实,所以,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担心。

心里顿时有些闷闷的,她说不出那种感觉。

像是一棵茁壮生长的小草,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就能撑起天地,有一天却有人告诉她,她只是一棵小草,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成长为撑天大树。

在沈御的指挥下,队伍拔营前行。

而昨天不同,今天众人赶路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从痕迹上来看,阿卓信那群人,是往草原腹地而去的。

这个大方向,倒是和沈御他们的目的地方向一致,所以只要尽快救回温恩,他们也不会偏离方向。

夜,再一次袭来。

今晚的风似乎越发的冷,温婉裹着毯子坐在火堆边上,依旧感觉浑身都冷得打颤。

“看天色,没准儿明天会下大雪。”

沈御提着一壶奶酒在她身边坐下,捡起树枝随意拨弄着篝火。

温婉十分不愿意搭理他,所以假装没听见他说话。

沈御也不在意,只将奶酒递过去,“喝两口御寒,否则晚上会冷得睡不着。”

温婉犹豫了一下,身体是自己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她接过去喝了一口,果然,暖酒下肚,身体也跟着暖和起来。

沈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能把他救回来,他可能也……”

话到嘴边,他到底没好说出口。

温婉吸了吸鼻子,没忍住又红了眼眶。

沈御叹气,“你知道你给人的感觉,有时候会很矛盾吗?明明很聪明,什么都能懂,可偏偏做关键性决定的时候,又很意气用事。”

温婉冷冰冰的回,“那是因为,我是一个人!所以干不出来像周校尉这样不是人干的事。”

“总算骂我了?”沈御一点儿也没生气。

她不怼她几句,反倒不像她了。

只是骂完之后,温婉把身子转了个面,依旧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沈御摇头失笑,“行了,别气了。温恩……不会有事的。”

闻言,温婉这才回头,狐疑的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沈御但笑不语。

温婉沉思片刻,大胆猜测,“你派人一直跟着?”

她目光扫过各自忙碌的众人,这才发现队伍里还真少了十来个人。

沈御悻悻的笑了笑,“我不是个人,自然不会干人事。不过……好歹是我端朝的子民,我怎么能让端朝子民在我面前被掳走?真当我是个摆设?我可拉不下来这个脸。”

温婉听了,一改先前的冷漠,裹着毯子往他身边摞了摞。

“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沈御挑眉,“想知道?”

温婉连连点头,一副眼巴巴的模样。

沈御:“我被人骂不是人,我心情不好,所以我不想说。”

温婉:“……”

小鸡肚肠的狗男人!

温婉心里吐槽,脸上却带着谄媚的笑。

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她理论上是能屈能伸的。

“哪个不长眼的骂你啊?周校尉如此英明神武、英俊非凡,肯定是那个人眼瞎了,才会脑袋不正常的骂你,是她的问题,她就是个蠢猪、白眼儿狼,以后出门都要被马撞……”

沈御眉头一皱,抬手捂住她的嘴,“你傻啊,骂骂就得了,还诅咒自己?”

温婉眨巴着眼睛,笑了,“你原谅我了?”

沈御:“……”

果然是个诡计多端的小妖精,这招以退为进,算是被她用明白了。

“你就欺负我心善,不忍心让你咒自己吧。”沈御叹气。

温婉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撒娇道:“嗯嗯,周校尉是天下第一大善人。那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她讨好的态度很明显,沈御还真就吃这套。

他将她肩膀上的小毯子扯过来一半盖在自己身上,缓缓道:

“其实也并没有多复杂。说起来,阿卓这个家族是游猎民族里最大的几个家族之一,他们和漠北人走得比较近,正常情况下,他们不应该会靠近端朝。”

温婉点点头,“所以他们靠近边城,是有特殊目的?”

沈御拧眉,“嗯。还记得上次放火烧首饰铺的那伙人吗?”

温婉震惊,“难不成,那伙人和阿卓信有关?”

沈御:“说不准。当时那伙人要么被我们就带斩杀,要么自尽而亡,总之没有留下活口。但是我们从这些人的骨骼特点,推断他们可能不是端朝人。”

每一个民族的人都有其独特的基因表达,这一点,来自于现代的温婉很容易理解。

沈御接着说:“我不相信阿卓信真的是追着豹群来的这里,否则他们离开的方向,不应该是深入腹地。”

温婉听明白了,但还有一个疑惑。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他们直接拿下?你们人多,要将他们所有人控制起来,应该也不是难事。放虎归山,那不是增加难度吗?”


温婉:“……老师傅,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是来买送心上人的呢,就不能是送长辈?”

老师傅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这玉扳指,就适合年轻人用,要是送长辈,不会挑这个。”

果然有眼力见。

温婉很是佩服,不过还是解释了只是送朋友。

“朋友不朋友的,老朽管不着。不过我店铺里的玉扳指,是边城出了名的好,以前很多姑娘都买去送过心上人。”

老师傅将架子上的玉扳指取下来,“不是我吹牛,这东西送出去,普通朋友都得变成意中人。”

边城民风开放,男女之间送点儿定情信物,老师傅见得多了。

解释没人信,温婉就索性不解释了。

原本五两银子的玉扳指,老师傅给了个友情价,优惠了一两。

于是温婉美滋滋的拿上装着玉扳指的锦盒,走出了铺子的大门。

不远处,刚走下马车的高翎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咦,那不是小婉姑娘吗?”

高翎思忖一番,对身后的长随交代。

“你去那个铺子问问,小婉姑娘买什么了?我也有好几家首饰铺子,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她居然不去我铺子里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长随领命去了,不过些许功夫,就问清楚回来。

“店铺里的伙计说,小婉姑娘买了一个玉扳指送心上人。”

高翎瞪大了眼睛,“心上人?你确定?”

长随点头,“店铺伙计这么说的。而且这家铺子里的伙计我认识,他们匠人做的玉扳指,是我们边城有名的定情信物。”

高翎听完,好一阵唏嘘,“这玉扳指,她肯定是拿来送沈御的。口是心非的女人,前几天才拒绝了他,现在又巴巴的去送定情信物,还真是诡计多端。”

他眉头也拧了起来,呢喃道:“我兄弟这回怕是遇到厉害的了。”

*

温婉回到偏院以后,直接找到了哑婆。

她不知道沈御在哪里,但哑婆肯定有和他联络的方式,所以她开门见山的告诉哑婆,她有要事要见沈御。

哑婆倒是个实诚人,直接带她出了偏院后门,沿着一个小胡同走到尽头。

那里居然是一间鸽棚。

哑婆拿钥匙打开鸽棚的门,从一个小笼子里抓出一只信鸽,又将信鸽塞到温婉怀里。

温婉惊讶的问:“你们平时就用这个联系的?”

哑婆虽然听不见,但猜到了她在问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温婉得到了一只可以联系到沈御的信鸽。

她实在是不习惯这种交流方式,发散的思维总能想到鸿雁传书四个字。

似乎是有些暧昧了。

书桌前,她斟酌了半天,才鼓起勇气下笔给沈御写信。

*

半个时辰以后,携带着信筒的鸽子,落在了沈御的书房窗台上。

金木看了看信鸽的编号后取下信筒。

“是偏院里过来的信鸽。应该是哑婆。”

金木将信笺打开,刚看一眼,表情就僵住了。

沈御还在看文书,听了他上半句,却迟迟没听见后续,不禁抬眸睨了他一眼。

“出什么事了?难不成又是那个白眼狼做什么了?”

小白眼狼,枉他担心她的安危,亲自上门去帮她试探那个奴隶,没想到却吃了她一顿挂落。

金木满脸为难,“应该是吧,属下没看懂信上的意思。”

“没看懂?”沈御挑眉。

作为他的副将,金木虽说文墨比不上正经读书人,可也绝非连封信都看不懂的人。

金木说不清楚,索性将信笺递过去直接给他看,“将军,您自个儿看吧。”

沈御狐疑的将信笺打开,只一眼,他就将信笺一扔。

“这鬼画符,谁看得懂!”

信笺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的字,他只勉强能认得出里面的几个。

金木:“属下觉得,这信应该不是哑婆写的。”

“废话。”沈御烦躁的将信笺放下,“能写出这种狗爬字的,除了她还会有谁?院子里其他几个孩子都比她强上半分。”

金木没接这话头,只是强忍着笑,“将军,我琢磨着,是不是小婉姑娘在跟你道歉啊。”

沈御不置可否。

金木:“小婉姑娘是个聪明人,就算当时在气头上说了几句重话,事后肯定也能想明白。”

“属下觉得,也许是姑娘家脸皮薄,就算知道错了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才找哑婆要了信鸽给您写信。”

分析得很有道理。

至少,沈御对这个分析很满意。

不过面上,他依旧是一副很嫌弃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强看看吧。”

沈御弯腰去捡地上信笺,坐在轮椅上不方便,指尖碰到信纸,却没能捡起来。

金木看见这一幕,想笑又不敢笑。

沈御:“……”

后悔刚才动作太快,把信笺扔太远了。

他锐利的目光扫了金木一眼,金木赶紧把信笺帮忙捡起来。

只可惜,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沈御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还是看不懂信上写了什么。

金木:“将军,小婉姑娘是在道歉吗?”

沈御嘴角抽了抽,木着脸回答:“当然。”

金木欣慰点点头,又问:“那您要给她回信吗?”

沈御眸中晦暗难明,“不了。你去一趟偏院,就说……她的意思我明白了。”

“好。”

金木哪里敢耽搁,当即就动身往偏院走。

*

“然后呢?”温婉躺在摇椅上,“他说他明白了以后,就没说其他的?”

金木不明所以,神色茫然。

温婉坐正身子,“那我说的事,他答应了吗?”

金木懵懵懂懂的,按照将军的习惯,没有拒绝就是同意。

再说,如果是小婉姑娘要办的事,将军应该也会答应才对。

“答应了。”金木斟酌后回答道。

温婉露出惊讶的表情,小声嘀咕,“倒是没想到他这次居然如此通情达理。”

她顿了顿,笑道:“行吧,既然他同意了,那我明天就和温恩去找院子,我们会尽快找到院子搬出去的。”

“找院子?搬出去?”

金木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您在信里写的是要搬出去住?”

糟糕,好像误会大了。